我吃了一惊:乌马说的是什么啊?但我的表情却没敢流露出来。
乌马把剑一收,一把拉住我,把我给扔了出去,“我嫁给他了!我看你怎么杀他!我亲爱的马侯爵跟我们的浪荡公子见见面!”我的心一跳,如同从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给一个饿了几百年的人!我先不能去思考是真是假,把我的惊喜化为一种怒气,腿一伸,狠狠地踢在呆住了的钟明的肚子上,“小子!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找死1我退了回来,乌马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我那脚看上去狠,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打人,打中了没有我根本不知道!
钟明苦笑不得,并不把我那脚当作什么,直接问乌马:“乌马小姐!尊贵的侯爵之女!你怎么可能嫁给这么一个……人?皇帝陛下会饶不了你家的!再说你的家人们早已在战乱中丧生,以你现在的情况等于送死!”“钟三流!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人死了我才高兴嘞!再说了,我们是在逃难中发生感情并结合的,现在他已经继承了我家的爵位!要是你敢把捅出去,我倒没什么!你可死定了!”乌马又挥动她那把木剑。
我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乌马这时指着钟明说:“钟三流!不!尊敬的伯爵1敬了一个礼,“看样子我们必须一起赶路了!看看谁会出卖我们,我想伯爵是不会的,就不知道有没有害群之马!到时候,伯爵会帮我们忙的吧?”钟明的一双眼睛狡黠地一眨:“当然!当然!”“那好!现在,已经晚了!我们各自回营地休息去吧!明天,记得来叫我们!”我们扔下这个钟明回去,我有不想问的话,乌马也有不愿说的话似的,只是相视一笑。这夜,我搂着乌马睡得很好*—其他事情有人去办!
荒野上的早晨依然凉意浓浓,我把旁边的乌马搂得更紧,我的一只脚不知怎么会穿过自己的兽皮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一只手、一只脚也搭在我身上,我们的身体贴得太亲密——当我天亮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有了尴尬的反应,我越想控制,身体越敏感,我只好增加两人间的距离,脱离二人的叠加!我的手脚放开了,还要挣脱她的手脚,我一挣,她吧嗒吧嗒下嘴,又搂得很紧了,我们俩的身体贴在一起,我的心理一慌,猛地一挣,坐了起来——乌马也被惊醒了,她打个哈欠坐起来,“天亮了1扭脸看着我,“蹄铁!你的脸好红!是不是感冒了?”我站起来,“不是!被尿憋的1我跨步跑开——大家也都醒来了,按照以前的约定几个人几个人行动着。
我们男人们背好行囊出到盆地外面,让女人们单独呆一会儿。我眼前的帐篷多得吓人,进进出出的人更多——好久没见到这种生活场面,我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痛苦的生活……
四十个人聚齐,我们就开始向山下走去,我们边走边吃,还有的人在喝——我昨天竟然没注意这些家伙似乎都有存水的东西,有罐子、水袋、竹筒……花样繁多,大小不一!我高兴地赞叹,“大家都是野外生存的专家啊!”旁边的苦狗苦着脸说:“可是得除了我们三个自以为是的人!我们现在得全靠他人的支援!”我哈哈大笑起来,“以前,我在森林里,吃喝不愁,谁管这些啊!他们可是历经长期困难的人,肯定有不少的经验,我们得向他们学习!”乌马从女人堆里冲了过来,“我们也许该从钟三流那里弄些吃的?是不是啊?我的侯爵!”我皱了皱眉,“等会儿再说吧!亲爱的乌马请你叫我的名字,这种称呼我听着别扭!”“哟!钟伯爵已经在前面迎接我们了!贵族们我们一起去见见面!”乌马招呼那几个贵族!
于是,我这半个贵族跟着八个真贵族迎了上去,双方一行礼,那钟明就马上由文质彬彬变为三流,把他人全抛到一边,径直来到乌马面前:“乌马小姐!我昨晚做了一个多悲惨的梦啊!今天,我一见到你,我的心又复活了1乌马贵族的行为方式又出现了:“哟!原来我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我看我们还是起程上路吧!这个地方虽然挺美,呆久了,也怪吓人的!你这个队伍里就你一个贵族吗?你也太悲惨了!
我们倒有九个!”乌马的衣服仍是破烂的,可她这样一说,再走上几步,谁也不敢轻视她了。
钟明和我一左一右跟在乌马身边,后面也一左一右跟着一支队伍。钟明在空中打个响指,他的队伍里有人捧着个盒子冲上前来,深情地说:“亲爱的乌马,我这里有些礼物!”他打开盒子,抖出一件非常华贵的连衣裙,“怎么样?这衣服可是少见得很了!差不多都被飞利国给抢跑了1见乌马冷冷地点头,把连衣裙叠好,放回盒子,再打个响指,又有一个人捧着个盒子上来。
乌马装得有些不耐烦,“别展示了,全交给我的姐妹们就行了1钟明一听,一挥手,后面的两支队伍开始交接物品,时不时,我身后的队伍发出惊叹声。“乌马女士!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到我的马车里一齐前行?我还有个浴车、换衣车,都等着你使用1“对不起!我尊贵的伯爵!我觉得与我的生死之交们在一起,会比只对着你这个木头有趣些1乌马看了看这一堆堆正在忙着装车的人,“我们的食物与衣物不太充足,我们是否可以得到些援助!我们可以为你们干些活来换取,多要免费的东西天主会惩罚的!”钟明的脸色一沉,“行!不过,我刚才送了礼物,需要你送些对等的东西给我!”以要挟的口气吐了出来。
“哟!你不提,我倒忘记了你的这个规矩!我看姐妹们还是把东西还给他们吧!”乌马扭回头高喊,接着,那些女人们一边咒骂,一边把东西扔了回去!
钟明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受了无比的羞辱似的,一挥手,“我们走,让他们去给我搬箱子!”看来他真动了肝火——赌鬼的赌钱心理冒了出来。
乌马看着扭头回看的钟明,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吻了一口,“蹄铁,走!咱们搬箱子去!”钟明气得顿足捶胸,我们都笑了。
我挽着乌马的腰回头大吼,“把东西放在一起,留下年老的,年幼的,无论是贵族、仆人、女人我们一起干活去!希望大家不要反对!”反对的人是没有,不甘愿的人却有,那些再一次当上贵族的人就有几个——他们也许放不下贵族的身份了,虽然他们早已成为靠力气吃饭的人,可深埋在他们心灵深处的习惯思维已经再次萌芽!现在我们不能放他们离开我们,只有适当压制!等到他们对我们没有直接的威胁时,我们才可以让他们自由选择去向!
我和乌马跟着一个钟明的手下,来到正在搬东西的人面前,“尊贵的乌马小姐、尊贵的各位绅士,这些人会告诉你们干些的1他躬着身退走了。
“我们是新来的!我们能干什么?”我把额头的奴隶标记很鲜明地展露到正在忙碌的人前——那人瞟了一眼,“把这些东西收好,搬上车就行了1不再看我一眼,看来我们的地位是最低下的。“来啊!我们动起手来!”我冲到一个帐篷边上,抱起来大声吆喝!
三十多个人顿时几个几个分散到队伍里去,这下搬东西的速度快了不少——我们都是年轻人,而这支队伍里最多的是老人。女性还占多数——这是应该的,年轻力壮者在战场上被杀了、被俘了,或者是逃得很远了,一场战争过去,战败的一方,损失的年轻人口是特别多的!再看看我们这三十多个年轻人,像发了疯似的搬运着东西,恨不得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有些人肯定是生气表现出来的一种方式;有些人则是在比拼,定要赌个胜负!我们的危险将慢慢淡化,而这群人隐藏的个性力量爆发出来了。
队伍在一阵吆喝声中前进了,我们这些人就像是多余的!我们主动去接触这些人,他们没有一点反应,非常敌视地看着我们!我们分散的不能搭便车的人又聚在一块了——队伍的尾部——看着丧气的同伴们,我觉得原因绝对不一样!我不得不引起他们点兴趣,找回他们的信心——展开我的问题攻势。我先检查一下法杖的隐藏,轻咳一声,“尊贵的乌马女侯爵!你能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和我结婚?”我并没看见她在什么地方,我是在最尾巴上——似乎成了习惯。
前面的人都侧起了耳朵,乌马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作为一个具有高超武艺的女剑士,我看中你一点——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乌马的声音真的好好听,所有人都似乎惊异了起来,有女人尖叫:“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有男人怒吼:“她真的嫁给你啦?头儿?”我们这四十个人开始喧闹起来:“头儿真的是个魔鬼!怎么会和人结婚?”“不!头儿,头儿比魔鬼更可怕,因为……”——问题的泄密部分还好没吐出来……
最后,所有人的问题都指向了我,我轻咳一声:“我向大家宣布!我和乌马是在昨夜结婚的!给我们征婚的是尊贵的钟明伯爵!各位还没结婚的兄弟姐妹要把握好机会啊!”“昨晚,你们不是去洽谈吗?”“什么?我们在场怎么没发觉?你们举行了婚礼?天啦!”……
“乌马!请你向大家说明一下!”我把问题扔了。
那群女人强迫着乌马回答,乌马就求饶似的大叫起来:“行!行!行!我说!因为我讨厌这里的钟三流,所以当时我嫁给了魔鬼!我们这场婚礼是为那个钟三流即时举行的!我们的婚礼只是一句话:‘我嫁给他了/没有欢呼,没有祝贺1“天啦!这也算结婚?”……整个场面被捅了的马蜂窝,有的跳,有的叫。有的抓住别人又叫又跳又摇,有的跑过来对我又推又摇又捶又踢……
过了好久,我才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大大地喘粗气,挥去满脸汗珠,检查一下法杖,望望前面的车队,“大家快走!我们掉队了1我绕过人群快步追车队,那些人似乎发疯了,大叫着:“抓住头儿!别让他跑了!”当我追到车队队尾时,望了一眼车上和车下的人,就被后面追来的人拥在中间,又一顿惩罚——这就是一时兴起的表现!我任他们蹂躏,他们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弯腰站着稳定下心情,大口喘粗气,吐粘稠的唾沫,我也舒服了。望望后面的乌马,她似乎也被几个女人给捶扁了。
“好了!我们跟上,边走边说1推人去赶又远去的车队,我检查下法杖,开始带头往前走,我要说出刚得到的一个想法——当然,在这支车队里的人都可以听:“我和乌马的婚礼在大家的眼里是天方夜谭!可我说这是非常实际的,大家眼中所谓的婚礼要花上许多的时间去购买东西,还要请客人等等!其实一个婚礼只是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确定,只要这两个人的结合没违反生命优化的原则,那就是行了1望望身边挤来的人,“我和乌马之间的婚礼,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婚礼!形式并不重要!对于我们这些吃穿都不够的人是最好的!就算有许多的物质财富,我们也不能随意浪费!大家同意吗?不同意的话,就把你们的所有财富拿出来,再举办一个婚礼怎么样?”身边的人一片嘘声,看来大家也不想为了我和乌马的婚礼而挨冻受饿——我和乌马的关系就此确定下来了!我有妻子了!我感到无限的坚强!
有人变了声悄悄地在我旁边问:“你们的第一次是怎么过的?”我又惊又羞又怒,把一直扶着背囊的手伸出来去抓,头扭去看——“这是谁问的!我听到了?谁问的?快给我站出来!”身后的人替我找寻着那个说话的人——我感到十分欣慰,不介意地扭头看向远方的草原,身后的人却像开玩笑似的说:“头儿!这个该死的家伙没找到,不过你能说说看吗?我们也感兴趣1我已经快安定的心又掀起巨大的波澜,长叹一声不敢面对着他们说:“我的第一次,在很早以前,被一个熟睡中虚幻的噩梦夺去了!乌马吗?你们去问她1“蔼—”一连串的惊叹,又一连串的嬉笑。
如果我现在还穿着那件破烂的法袍,他们肯定连靠近我也不太情愿,哪还敢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不过,在我难堪的另一面,他们与我逐渐融合了!这种融合是好是坏?我这一生也说不清了。
既然这样我也报复他们一下!扭头非常严肃地看着他们——最前面的是苦狗、血刃郎、花王以及其他的仍还陌生的人,后面跟着那几个贵族,他们显得很放不开——“我已经说了,你们也得告诉我你们的第一次是怎样丧失的?”原本嬉笑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傻傻地看着我,突然,血刃郎大叫:“我们掉队了!快,跟上去1一帮年轻力壮的人绕过我逃走了,那些贵族也跑得一个不剩——年老年幼的人也很快地超过我,只留下在嘻哈的女士们。我可不想再被她们缠上,队伍的气氛变了,目的已经达到,我还是多注意点危险!
“蹄铁!我亲爱的丈夫!你们刚才怎么了,把这群男人吓得跟老虎在后面追似的!”乌马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说。
我可不干,我反手挽住她的手,头斜着似乎要放在她的肩头,“他们问我们的第一次,我就问他们的第一次!谁知道他们会吓成这样?”“哟!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乌马听完我的回答又说:“哟!你竟然说得出口?羞不羞啊?”“那你说怎么办?不回答吧,他们会一直缠下去?”“你就说不可以说,就行了!”“这不行!你越把它保藏得好,他们就也有兴趣,反之坦然告诉他们,这又没什么损害?”“现在,我后面的姐妹已经听到了,我该怎么回答?她们一定会问的!”后面真的传来了偷笑声。
“你就按你的意愿去办吧!我可不敢随便给你出主意!”我迅速抽身逃跑。
乌马见我逃跑了,也追了上来——她的脚力可是太强了,没用多久就超过我,一直跑到队伍后面!
我以为她是在追我,现在看来是她在逃,我也在逃!她已经停在那里,笑嘻嘻地等着我,我就持之以恒,一口气冲到她面前喘气,突然我被她拦腰抱起,把我扛在她肩上,一转身,风一样地跑,到车队中间的空隙里才停下来,我被她的肩顶得痛死了!我蹒跚而行,说不出一句话来。
乌马在一边快乐地说:“叫你逃!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1她过来扶着我,看着憋得满脸红晕的我,心痛地说:“没事吧!你以前也这样扛过我的!你怎么自己却受不了?”我试着出气,艰难的十口气让我慢慢地恢复过来,“哎哟!真是够疼的!我以前是走的,你可是在疯跑啊!这滋味的确不好受1我反手到背囊里检查法杖。
“糟了!这群家伙来找咱们了1乌马低声叫道,我一看,苦狗与血刃郎正在到处找着我们。
“我们快躲起来1我有些着急了——气氛的调节被调得太高了!
“看我的1乌马瞅准了前面的堆满了东西的平板马车,一手提溜起我,把我扔到东西堆里,她却一回头,看准了坐满人的马车,一步跳上去,人和东西硬生生挤到人群里——这样也好,让这群吃了兴奋剂的家伙降降温!
我探出一只眼睛来观察那些家伙:他们开始一窝蜂地在车队里转,接着分散开来去问人——我与乌马周围的人都只是摇头,这肯定是被乌马扔我这一招给吓住了!
正当我在得意的时候,天边又出现了马蹄飞奔的灰尘与声音——好像有几十天没下雨了,这草大白天都是那么无精打采,原以为是强烈的阳光的作用,现在看来是干旱的问题。
当那声音去到了那无名的小山后,他们就转向赶我们来了!这下,危险又笼罩住我们,我抽出了法杖,随时准备着,虽然这是最后一招!
那些家伙还算机灵,早就无声地分散到车队里去了!他们一会儿就追到车队了,原来真是罗海那群骑兵。他们马上分散开来,在队伍里到处搜寻,大声地问:“你们看见一群修行者没有?其中可能有一个穿黑袍的长老1回答他们的只有不变的惊慌加上摇头,这很好地掩饰了我们这些人!罗海闯到了钟明伯爵的马车边——那辆马车又豪华又大,谁都会注意0请问主人在吗?
小飞星要塞的骑兵大队长罗海求见!”——我已经动用了法杖进行偷听!
不久,钟明伯爵推开车门探出头来,“什么事?我正烦着啦!”直身站到门口,“停下来!”接着一声吆喝传遍了车队,车队就停了下来。他见自己的车停稳了,跳下马车,一步一步缓慢地来到罗海马前,“我是飞跃郡的钟明伯爵,家族史上继承封号最年轻的一个,也是飞跃郡现在最具有影响力的家族族长!亲爱的骑士,找我有什么事?”罗海一听钟明的话,马上滚鞍下马,“小飞星要塞骑兵大队长罗海向您问好1摘下头盔向钟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大声回答:“尊贵的伯爵!我带领这支骑兵正在搜寻一支非常特殊的修行队伍!其中有一个具有大神通的长老,他身穿黑袍,头戴黑色头套,手中持有一根我国标准的最高级法杖!这种法杖在国王陛下的圣院中也只有几人持有!”他的脸上出现了崇敬的神情——这是肯定的,我从他的声音中听来的0在前天晚上,他们为我们的骑士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我们没太在意而没参加!昨天早上,我为他们派去了十几个士兵服侍!可在我离开不久,那十几个士兵亲眼看到长老他们化身为无数精灵,在圣光中走上了天空,消失了!幸好,我们在小飞星外找到了一群人走过的痕迹,我认为那是长老他们施展魔法离开小飞星后步行的足迹。可追到头却追到一头隐形的怪物,我认为那是长老他们的祈福仪式吸引来的灵兽,就马上回身去另外找线索,可再也没发现其他的踪迹!我又想到一点,那头隐形的怪兽可能跟长老他们的消失有关系!当我想到这一点时天已经黑了,于是,今天天一亮就来找寻,可踪迹已经完全消失了!对了!昨天,我们发现那头灵兽时,它在那边压出了一个扇子形的痕迹,长有几千米,最宽的地方大概也有几千米1他指着小山说,“今天,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尊贵的伯爵以及你的仆人们在附近过夜的痕迹,我想来问问您,尊贵的伯爵可有什么发现?”他再一次行礼。
“嗯!听你说来,这些修行者却真有些奇怪!我都忍不住想回头去看看了!”罗海又补充说:“尊贵的伯爵!那长老曾几次与我交谈过,他的修行方式是苦修!我还听人报告,长老他前天亲自带领着他的圣徒们为我们要塞清理了厕所和地面!我们感到十分惭愧!”他似乎有点痛不欲生!
“哟?他是什么修行者?苦修?会去清理厕所?天啦!我不相信!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我的天主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快点告诉我1钟明十分地着急了。
“尊贵的伯爵!那位长老的法杖可以飞到天上,由一团淡淡的圣光笼罩着,当长老去取时,那法杖直接射出一束圣光照耀着长老伸去的手,然后飞到手中!长老再一次念咒,法杖又飞了上去!当时我们还被一堵透明的墙封在帐篷里,我们一直在膜拜,所以亲眼目睹了这个经过!后来长老说把我们封住是让我们沐浴在天主的赐福领域充分吸收赐福!天主啊!尊敬的伯爵,那是怎么样的情景!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1“啊!天主啊!真是不可思议!要是我能目睹那个场景就好了!对了,他是怎么封住你们的?”“尊贵的伯爵当时我们已经被吓得什么都不敢想,只是膜拜,哪还注意得到那些事情1罗海又行了一个礼。
“对了!那头隐形的怪兽——不!灵兽!是怎么回事?”“那灵兽刚开始时,好像是一条大蟒蛇,压倒了一溜草,可这些倒掉的草正好是我们怀疑是长老他们走过的痕迹!我派出一名骑士前去探查,那家伙不知好歹,砍了它一刀,它好像没受伤,而且做出了反攻,把那骑士带马弹飞了好远!它似乎发怒了,由它受攻击的地方为圆心,以九十度为圆心角,迅速地扩大成一个扇面,我们害怕它会攻击我们,我们就撤退了!当然,主要是为了到其他地方找人!今天早上去寻找,那痕迹已经消失了!那是多么大的场景啊1钟明问:“对了!那些人具体是怎么个样子?”我的心变得很紧张。
“实在是对不起!我尊贵的伯爵,由于昨天早上之前,我们当他们是异教徒,对他们并不在意!当我们想尊奉他们时,只见到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长老!后来,又都不见了!再加上我们全都注意那场景去了,以前记住的样子一下就变了似的,所以,我们全都没记住他们的样子,只是那些圣徒的衣服装饰跟难民完全一样!这还是我们所有看见过他们的士兵的综合!”罗海再一次行礼——我安心不少,看来我们改变计划是正确的!
“哎!现在,这里满地都是难民,前几天,我在这附近就收下了三四批难民,你现在看看他们中间有没有他们吧1钟明这一说我更放心了——虽然我们比较奇怪,可我们一样是难民!
“哎!他们肯定是天使,谁也不能强迫他们出来1罗海行了一个礼,“请尊贵伯爵回到飞跃郡时,在郡长大人那里给我们美言几句!感谢尊贵的伯爵!我们还要到其它地方找找1他退后几步,上马挥手,带领已经在队伍里来回搜寻上几遍的骑兵飞驰而去——我放心了!
钟明停在他的马车旁边静静地回味着,“小山!小山!”突然一声比一声高大地吼叫起来,扭回头对车队大喊:“乌马小姐!乌马小姐!你们在哪儿?”他周围的仆人连忙冲到队伍里呼喊乌马。
乌马现在可是我的妻子,我可是她丈夫,我不出头谁出头?法杖藏好,从东西里钻出来,攀着东西一点一点地下车,见只有一米来高了,手脚一放跳到地上,背上的背囊让我失去了平衡,脚下往后几晃,撞到什么上面才站定了,扭头一看,一张漂亮的女人的笑脸出现在后面,我不由地长叹一声:“乌马就是乌马!难怪你能把我当小鸡玩!”乌马一惊:“什么?你想当只公鸡?天啦!除了我这只母鸡你还要找多少只母鸡?我这下可完了!”“你怎么这样说啊?真是让人没法去给你解释了!”我上前一把抱住她,“你说这样舒服吗?还能容得下第三个第四个人吗?就连以后我们的子女也别想分开我们!”我觉得天都快黑了。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嘛!”拍着我的背囊,任我拥抱着,“那个三流在找我们!”我也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些家伙不是在找我们吗?”我急忙说了出来,四下一看: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有熟人的,有陌生人的——熟人的有些戏谑,陌生人的有些惊异,“他们没扑上来就好,我们赶快去见钟三流1“你这人怎么怕自己的妻子不被人抢去似的,让他等着就是了1乌马生气了。
“第一,我相信你;第二,我尊重你的选择!人活在世上不见人那怎么行?走!走!走1我拉着她就往钟明那里走——那些寻找我老婆的仆人已经排出一条道来,直通钟明身边。
这个距离还真不近,按理说刚才根本就不能听见钟明他们的说话,要是没有法杖兄弟,我这一去,危险啊!
“我把乌马拉来了!尊敬的伯爵1我行了一个礼,觉得还真有点飘飘然。
乌马可不管这一套,握住我的手,十分不满地说:“三流!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要给我们涨工钱?”她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似嗔似怒,叫人不得不答应她的条件,在我眼中却是她在耍手段,要把面前的人给压住。
钟明连连大笑以解除身边的尴尬气氛,十分亲切地说:“对!我亲爱的乌马小姐!顺便我还想打听点事?”他并不上大当,附带了个条件,他要问的我已经猜出来了!
乌马的脸沉着:“加工钱的事跟我谈,要问话,跟我的侯爵谈!”她扭回头看后面。
我已经想好了,急忙说:“伯爵!我们无可奉告!我们先走了!”我也扭头,加上要走。
钟明的眼里似乎得到了一束金光,变得活跃:“等一等!乌马小姐,亲爱的女剑士!我们先来谈加工钱的事!”乌马回头面对他,我也回头面对他,乌马说:“你打算一个人加多少?”“一个人一顿加一个鸡蛋怎么样?”钟明很有自信,那是相信天下没人会拒绝的表情。
“行!”乌马阴沉着脸答应下来,“不过!我们要干更多的活,像管管马车,管管人,什么的!要太多免费的东西天主会惩罚我们的!”“好!只要是我路上新收下的马车和新收下的仆人全部归你们管,我正愁这群家伙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尊贵的乌马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风格!”乌马不领情:“行了!我在那里等你!快点,别跟这个三流多说话!”不乐意地放开我的手,走到一边等我去了。
“有什么事?伯爵你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你们绝对不是那群骑兵寻找的修行者!可你们很早就到那座小山了,你们有什么发现?”他站立不安,显得很紧张。
我沉吟一下,“嗯——我们到小山附近时,那里的草和这里的草差不多,我们上到小山上时,发现了那个小盆地,是个绝妙的营地!”由平常的声音变得激动,“那真是一个好营地,再大的风也很难吹进去,如果有野兽、敌人,我们可以先发现他们1我看着钟明有些失望的表情突然大声说:“我们睡了一觉后,就发现你们了!其它的就没了1我很高兴说完了,看着钟明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
“就这些?哎!你走吧!”我行礼扭身往回走,隐隐听到咒骂声:“混蛋!混蛋!我的鸡蛋!……”听不见了!
我走到乌马身边:“现在,我们可是大统领了!”很高兴地与乌马拥抱在一起,却听见歇斯底里的大叫:“混蛋!”我和乌马扭头看去,钟明气冲冲地上了马车关上了门,“给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飞跃郡1乌马笑着问:“蹄铁!你给他说了些什么?”“什么都说啦1我很肯定地说,“我是个诚实的人,有问必答1“骗人!那——那个混蛋会气成那样?”乌马不信。
“我可没骗人!他问我在小山上发现了什么,我就说发现了一样的草、绝妙的营地,发现了这支队伍!我从来没这么十分肯定地回答别人的问题1我由严肃绽放出笑容。
“回答的是实话1乌马欢快地笑了。
现在,我们可有的忙了,先把钟明的五六十人、二三十辆马车分出去,然后再分配人手去照看四百人左右的队伍,我和乌马、苦狗在队伍里巡回检查——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帮助他人,不允许有丝毫的压迫。
于是,大家——我应该为我们这个群体取个名字了,商量来商量去就取了个“四十大队”的名字,因为我们刚好四十人!四十大队的所有行囊上了马车,三十七个人固定地去推动那笨重的马车,还有我们三个一边检查,并准备一边准备着随时加入困难的地方——队伍的速度快了不少,有些刚开始不愿接受互相帮助的也受到影响加入了进来,他们紧闭的嘴也打开了一丝缝隙:“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连钟明伯爵那么大的人物也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还不敢当面发怒?”我很自豪地告诉其中一人:“我们是由四十个生死之交组成的‘四十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