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透了,等待是个多苦的差事啊!说不定那群人也正在何处等着我,那我在这里的时间只能是白费,而且熬得双方都火烧火燎的!那些巡逻的士兵说不定早就逮住了他们,正驱赶他们回来!说不定那些家伙已经全招供了,正受着那如狼似虎的骑兵的鞭打、残杀……我等不了了——我要走了!
可是,可是,万一我一走,这群士兵说不定一下子就追到了!我必须马上走,我不能再留下,我得想个办法!对!用这怪异的法杖伙伴——刚才的隐形没花它多少的能量!原来计划好的飞升需要改变一下!对!我们可以化成很多虚影从各个方向升天,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找我们了,要找也麻烦得多!我只希望在这一个巨大的工程完成之后,还有足够的力量让我逃走!
好!我扭身撩开一条缝钻进帐篷,确认外边的家伙没瞟见帐篷里面后,坐到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里,把法杖抱在怀中,闭上眼睛默念:“亲爱的法杖兄弟!请用你的力量幻化出许许多多我们四十个人的幻影,在别人的眼中是带着点光芒的半透明的样子,每一个幻影都有次序地走出帐篷,保持着平常的样子,朝四面八方的天空走去,遇到墙壁后撤消幻影,离小飞星五十米并升到空中的幻影迅速变小直到一闪光芒而消失!然后用出你的全力,在不让一切人和动物发现的前提下,让我尽快地追上乌马、苦狗他们!谢谢!开始吧!”我真担心这么长的命令它执行不完,我就不好脱身了——当我正想时,第一批幻影已经出现在身前,接着它们一个接一个四面八方地直穿帐篷走出去,并渐渐脱离地面!我跟在它们后面,缓慢地从门口走出帐篷——周围的士兵看着这些幻影的群体向天空走去,我后面还有幻影跟着——出了小飞星,略微回头望了望,然后闭上眼睛去飞行——我已经法杖的力量还足够!
在飞行的过程中,我想到一些传说,某些人为了得到一些特别的力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最后成为魔鬼的一部分!我会有什么结果?以后才知道。
时间过去了到底有多久,我并不知道,感觉上就像一眨眼——可能我可爱的法杖已经没有力量了!我抱着这种想法,睁开眼睛:不得了,我竟然站在趴着的乌马、苦狗他们面前,五六米外的他们似乎根本看不见我!我把法杖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它的力量好像少了一半多!是红色的!我没时间再去看它和眼前的奇景,我得马上会合!
第一步,先把身上这件破袍子,害人不浅的牢笼脱去毁掉!我不敢把手中的法杖放下,万一它停止工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就成了一个怪物,他们说不定会大喊大叫!我从来没想过脱衣服会这么难,只知道找件能御寒的衣服太难!理理紊乱的头发,“兄弟!帮个忙,把它给烧成灰尘!”——我对手中的法杖产生了一种人性化的感情。
第二步,现身。我看着袍子在宝石上化为尘土,轻轻地迈动步子来到离这群焦急的人十多米远的草丛里一趴,“兄弟!该休息了!”我的兄弟懂得吗?检验一下——我朝他们缓慢地爬去,当我从草缝中能看见这群隐藏着的人时,我轻呼:“嘿!是乌马吗?是苦狗吗?”我做着随时逃跑的姿态。
“啊!蹄铁1、“马大哥1“头儿1,此起彼伏的“头儿1随着站起来的人群传出来。
我站起身来,“哎呀!你们怎么不继续走啊1没穿法袍的我就跟个乞丐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围过来,十分惊奇地看着我,我环视周围——天啦!我竟然看见了那座据点小飞星,离这里最多只有十来里路!危险!我刚才竟然没发现!真该死!
“先别说!快蹲下1我领头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惊奇的面孔,“你们怎么不一直往下跑?停在这里太危险了!现在又不能跑,被他们发现可不好办1看他们全围了过来,“嘿!等一等!
派两个人去放哨!别被他们给抓个正着!”我伸手一把拉过乌马、苦狗,把他们紧紧拥在怀里想勒死他们,放开,去拥抱旁边的人——突然想起:自己跟他们并不熟悉!那些人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正好解除了我的尴尬,乌马与苦狗看见这种情况就把我拉正身子——我们当然还一直都坐在那茂盛的草上。
“天啦!我们还是快做决定!只要那些骑兵跟着我们踩倒的草痕,用不了几下就赶来了1我刚坐好,就又跳起身来望向远方——还好,没有骑兵追来的样子!我马上拉起地上坐下的众人,“快点!今天有风也许会好点!可是没有风!”我想起那放哨的,“快把那两个放哨的喊回来!”乱扭头,“你们吃了早饭没有?哎!我怎么没背上来,真是可惜!”自己抱怨自己,“大家身上还有没有干粮?这点吃的肯定不够1四下望,“对了!我的背囊呢?还是我自己来背,你们比起我来更不容易1这才看清四周的人更是惊异地看着我,“你们看我干什么?看我可保不住你们自己的命!要靠大家的脚!快!快!快!”把他们轰得动起来,我就在人群众跳来跳去找那以前他们的头儿,“他呢?他呢?”听见我话的人连“谁?”还没说出来,我就跳开了!
终于在放哨的人回来时看见他了,我指着他:“你叫什么来着?”我的确有些尴尬,“我的背囊呢?”手不住地挥动,“快给我1“头儿!他们叫我‘血刃郎’!其实……”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说,可我先抢断了:“‘血刃郎’?好!血刃郎!我的背囊?”他吞下了话,跑进人群里,抓起两捆,冲过来递给我一捆,我急忙把法杖塞在裤腰上,把东西往背上一背,法杖往背囊里一塞——我决定少用它,它虽然帮了不少忙,也惹来了不少麻烦。“好了没有?”见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咱们开始逃命吧!”不知道是谁在带路,反正我们有了前进方向,安全的时候再来讨论!的确,我们根本就没有具体的目标!没办法!我逐渐落到队伍后面,我总是忍不住往后看,害得我摔了好多次,摔一次又要检查法杖在不在!弄得自己气喘吁吁,还没跑多远。
“蹄铁!别着急!急也帮不了我们1乌马似乎看出了我的情况,用她那可爱的声音告诉我。
我紧张的脸一僵——我认识到自己的情况,我略微一想,乌马说得对啊!我长喘几口气,笑了起来,“乌马说得对!我应该听1我顿时轻松了九分,冷静了九分九,我举目眺望,队伍前后拉开的距离刚好!前面是强壮的在开路,中间是比较弱小的老人、小孩与女人,后面就是我和乌马,我一搂乌马的肩膀,“走!”我迈开了幸福的胆战心惊的步伐!
我们赶路的速度还算快,又是在夏天,体内的水分流失得也特别快,也不知道赶了多远,回头只是看不见那个小飞星据点了!队伍拉成了一条长蛇,“我们休息一下吧!”我这个队伍最后一个发话了,声音被一个接着一个人传到前面,于是前面的人停下来,我这个最末端的人推着队伍缩成一团!躺下来,望望那偏西的火球!真是太热太累了——全躺在一片绿草上,大口大口喘气,背的东西也没放下来,满脸都是汗水。
于是,我们安静下来了!昏昏欲睡!这样不好!我从背囊中抽出法杖,“兄弟,让大家凉快点!”震动一下,我们周围凉风徐徐,真舒服,“兄弟,再帮大家弄点水来!”它震动一下,在我们面前凝聚了一滴水,那水滴越来越大,我把法杖拿在手上,在头一般大飘浮的水滴上吸了一口,“是水,只是太难喝!全是尘土味1——它还是有不能做的事啊!被凉风吹醒的人们,全来喝这水!
“我饿了!”肚子开始吼叫,不是别人的,是我的!现在已经是午后,无论他们吃没吃早饭,这午饭总该解决一下!我缓缓站起身来,四方眺望,发现南方有一座小山,大概有十来里!
把乌马和苦狗找出来,“你们觉得大家还能不能再坚持十来里,我觉得我们到那座小山休息安全些?”我指指有些模糊的小山。
乌马踢踢腿,“我还行!这些女人,身体还没复原,十来里,现在看来挺困难?”苦狗也说:“这些男人好像从没吃饱过,似乎是三天一顿饭,经过这几天,看上去挺壮了,其实都是水肿!他们也有些困难?我的身体还不错,一定能到那里!这还是我主人……”他不说了,看样子他对他主人的怀念又冒出来了。
“那这样吧!大家还有干粮没有?如果有,先在这里吃上一点,再休息一阵,避过这毒辣的太阳,我们再前进,不过大家还得保持警惕!如果没了,那会越休息越累的,现在大家喝点水,缓缓神就得出发!否则,后面别想再有力气。”“蹄铁!你这可有点小看他们!他们对食物的储藏能力大得吓人,他们竟然说他们身上的食物还能吃七天!”乌马笑了。
“对!没有七天,至少也有五六天!马大哥,你忘了你猎获的野兽啦!这些家伙舍不得吃,藏了好多!我到明天也只能看着他们吃东西了!哎!”苦狗意味深长地叹上一口气。
“既然这样!就按前面的方法办!”我吞了口口水,我现在就只能看着这群家伙吃了!我扭身看他们——刚才的水滴不见了!怎么回事?那些没喝着水的人十分期盼地看着我。
那血刃郎不怀好意地朝我笑笑,“头儿!”用十分的女人撒娇的声音,“能不能给我们弄点水?刚才的全浇了花!”他用手指了指在一旁被人整来整去的水仙——她成了一只落汤鸡,蜂蝶儿正坐在一边看慌手慌脚的花王的笑话:“花王!别动手动脚,你应该先看看这雨露下的水仙花儿的娇态,春色微露好不勾人1花王停下手脚抬头先瞟一眼状若痴呆的蜂蝶儿,扭头看水仙——“啪1水仙看看自己湿透了的衣衫,似乎觉得把自己弄成个裸女了,看花王扭头来看,就是一巴掌,接着生嗔:“好个蜂蝶儿!总是不教人好!”扑上去要打!蜂蝶儿见势不好就要跑,可花王拂起衣袖已经挡在她面前,伸手就要抓她的手——“啪!”水仙一巴掌搧在花王另一边脸,“小子!别想吃别的女人的豆腐1花王一愣,蜂蝶儿见了空隙跑了出去,两人发现猎物不见了,就去追。花王有所顾忌刚跑一步就停了下来,看着水仙去追——蜂蝶儿在人群中跑来跳去,边跑边喊:“出水水仙太漂亮了!快看啊!不过就是凶了点!”水仙一听这话,停下脚来,看看身上的湿衣衫,一溜烟跑到没人的草丛里躲了起来,花王跟了上去,蜂蝶儿继续挑衅,可没一点回应,也只好坐在一边休息。
有人说蜂蝶儿的笑,“蜂蝶儿,你在我们这些人里钻来钻去,不怕惹得我们红了眼,弄出个好歹来,吃亏的可是你1一双双淫邪的眼睛盯了过去,看得蜂蝶儿满脸通红,“你们这虚身板,我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水仙的脸怎么没红?也许是水的原因!更有人说:“那我来试试?”吓得蜂蝶儿转身就跑,几下躲在我身后,“头儿!你看这些坏蛋,你得惩治他们!”——我脱了那身法袍是对的,以前谁敢这样拉着我的衣袖说话。
“好了!好了!别闹了!先吃点东西!我来弄点水1握住法杖一阵低吟,慢慢地又在空中出现了一大滴水,我挣开蜂蝶儿的手,回我的原位,刚走几步,只听“哗1那水又撒了谁一脸——我一看法杖,回想起刚才的经过——难道不能移动?不!如果不能移动,我走第一步时就会散掉!不能摇晃?不,移动与摇晃没啥区别!我摇晃时,有可能是被我的身体挡住了?有这个可能!我举起法杖要再试一次——刚才被撒了一身水的男人苦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只好说:“对不起!我用这种力量还不够熟练1吐出一口气,念:“兄弟再来一次1水滴再次出现,我试着用手去挡那宝石,那空中的大水滴慢慢地散开,我证实了我的想法,“大家放心用吧!记着不能隔在法杖与水之间!”我说完把法杖插在了地上。
反正我没吃的,还没有哨岗,我去放哨吧!我站起身来,找一个小小的土包,站在上面,四面八方望——这太阳真是毒,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要一闭上,就昏昏欲睡,虽然汗流浃背,我也只想躺下来睡上一觉,这很不好,我会中暑,甚至会热死!我一扭身身子,围着这群人转起来,这样我会舒服点,虽然呼吸有些困难,草在脸上、手上划了不少口子,却暂时消除了睡意!刚转不久,有人走了过来,我朝里一看,是那个血刃郎!
血刃郎几步冲了过来,“头儿!来吃点东西,你还没吃东西!我来放哨!你去休息会儿!你可是咱们的‘头儿’!没有点力气,我们可别想继续往前走!”我真的很意外,“血刃郎!你帮我背东西,我还没酬谢你,又送吃的给我!我欠你们的太多了!”我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
“头儿!是我们欠你太多了!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以我们为中心!我们才不知道怎么酬谢你们三位呢?”他有点感动,“这点吃的是大家的心意!从现在开始,头儿,你不用担心你的食物和东西,有我们这伙土匪平均分担!你就全心全意领着我们前进吧1我十分感动,“别这样!我的体力可比你们好!再说,我还要时不时把那法杖藏起来!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可有事干了!食物,现在我真的只有靠你们了!去放哨吧!我要回去休息一会!
”我一停下来,再咬几口肉,我的头就晕晕的,跨步就往回走,我该休息休息了。
我看见那个大水滴,一扑而上,把头浸在里面,大口大口地吞,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才拽出头来,顺手一抹脸,迎着法杖制造的凉风,真舒坦!缓缓睁开水帘后面的眼睛,“外面真是热!还是这里舒服多了1对着开心的面孔说上一句,跳过人群坐到法杖后边,啃着已经湿漉漉的烤肉!
“对了!去血刃郎回来!我们必须得保存实力,现在就靠这法杖来警戒!我看它的力量好像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倍!竟然都还是红色1我一把抓起法杖,“兄弟请你为我们警戒1它一震,脱离我的手,飞上天空,又是一个半透明的球包在它周围,它自己开始缓慢地旋转,接着似乎有一道波浪圈从它垂直的下方漫延开来,当它漫过我时,我感觉到是否有什么看了我一眼,有点毛骨悚然眼前的光线暗淡不少,我站起来一看那道浪如同波浪延伸到远得我们不能识别的地方去了!凉风已经没有了,那水滴再一次撒落下来,从四面八方扑来了滚滚热浪,就像自己突然进了火炉,不过由于光线暗淡了些,我们并没有觉得太热!
从老人小孩那里走来的乌马与苦狗,好奇地径直来到我身边,“怎么回事?又跟今早似的?”他俩看看天上的法杖,一左一右座在我身边。血刃郎也跑了进来,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
我咽下最后一口肉,摸摸肚皮——有点踏实了,“没什么!昨天晚上的异变,给它带来的新功能!的确有够霸道!大家还是快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还要逃命嘞!有什么问题,我们安全了再说1我刚开口,就轰人走——他们心不甘情愿地离开,于是一个人一片草,我们开始了一场午睡。
嗡——嗡——一串沉闷的响声,我被惊醒了,一望那已经偏得太多的太阳,“糟了!谁过头了1挣扎起来,我再一次听见了那响声,只见一条红线由北方传来,小飞星正好在那一方!我急忙跳起身来,我把手一举,“兄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法杖下面隐隐约约出现一支飞驰的马队,可什么面貌、什么衣衫全看不清楚,“快回来!兄弟先弄点水给大家洗洗脸!”“发生什么事了?”不知什么时候睡到我隔壁的乌马揉揉眼,“有骑兵来了?快叫大家起来啊!”乌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洗了个脸,把背囊背上,这才发现太阳光强烈了许多,连那舒服的空气也被热风挤走,我们又进了火炉——这一变化令那些头痛脚麻的人迅速清醒过来,在乌马低低的叫唤声中,全起来了,全都背着东西冲过来洗个脸,跟着带路的人前进!
我把法杖的所有功能停了下来,塞进背囊中,在队伍后面小心地跟着,我还试图把那些踩倒的草扶起来,可这完全不行!不久他们就会来了!我得思考一下解决的办法——首先,我们是被那个我扮的长老抛弃的信徒!我们得贬低跟着长老学到的本领!接着我们也要贬低自己学习的潜力!还有我们得坚持苦修的宗旨!不行!这继续下去又会把所有人引入寺院!我们就说其实我们是他的奴仆,他关押着我们,让我们为他干活!他的一切东西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不行!这会把大家引入监狱,受他们的严刑拷打而死去,或者露出所有的真相!为什么?这些家伙一定会贪恋那种神奇的力量!那怎么办?我们只是结伴而行的逃难回来的人!不行,结果他们还是会审问我们的!对了,我们与这些兵接触不多,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模糊的印象,另外编一套!不行!
我可以相信他们绝大多数是笨蛋,不能相信他们中没一个是机灵人!看来!又只有动用这位“兄弟”的力量,让他们与我们不见面,这才是最安全的!我急忙抽出已经被汗弄湿的法杖:“兄弟!我本来怕多用你会对大家产生什么后遗症,很想不再使用你,可是不行,这次又得靠你!如果有什么后遗症你就只针对我来,千万别牵连到其他人!兄弟让其它任何什么都发现不了我们所有人,包括你的同类!谢谢1法杖从手中飞了出去,它周围又出现一个半透明球,接着我们身边的光线一暗,就像一条黑色的蟒蛇在地上爬行!法杖也跟着我们一起跑!
不久,隆隆声响起,伴随着一道尘雾扑了过来!我见那支骑兵越来越近,心胆俱碎,只有拼命地用手势催促自己和队伍向前奔!
可我们的逃跑是无用的,有一匹马已经停在我们右前方,驻足望来,我们只有拼着法杖的力量继续狂奔——那人大声吼了起来:“队长!这里好像有什么隐形的东西一直在跑!我来试一试!
”他抽出他的佩剑,把马倒提几步,一冲而来,冲向队伍的中部!
整个队伍被他这一惊,吓得停止了前进,看着那骑兵冲击的准确方位——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隐形似的,只要那家伙冲向谁,谁让开就行了!我现在真想一把火把这草原给烧了,就是它的变形,露出了我们的痕迹,现在只有靠运气了!那匹马贴近队伍,引起了队伍的变形,可它并没有攻击,几步冲到头时,他手中的剑劈了下来——我只看见队伍里的人先他一步自己扯开了个口子,那一剑正好劈在口子上,“乒!”一声铁砍石头的声音响起,那骑士的剑被弹飞了,他的马与人好像受到了攻击,被一掀而起,一起摔到五六米远的草地上!这时,我才发现这条黑色的蟒蛇被砍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大包,接着漫延开来,最后黑蟒化成了一把没柄的斧子!向前开动!我们经过的草地被踏出了线,这黑色斧子却踩平了一个面,缓慢地跟随我们的步伐从斧刃发散开去!
后面的队伍不敢跟来了,那摔倒的马和人也灰溜溜地跑回队伍!接着,似乎是罗海下令:“听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再去惹这怪物!我们找人要紧!”马蹄声向后方离去,这时我才敢回下头,看看那尘土——真是幸运!我们得赶快,万一他们仔细一想知道了这只是一种法术,他们肯定会带更多人来拦劫我们!
我的心不停地狂跳!这次深入虎穴的行动太危险了,特别是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可又不能把他们分散开去——一旦有人说露嘴,或者被人抓住了,我们的处境将危险到步步是陷阱!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的疲劳换来我们的目的地!这座可爱的小山已经到了,太阳也快落进水平线!我们走进林子后,我收回了法杖——这群天生的生存专家找到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小盆地,我们在里面住了下来!这地方要说安全,一点也谈不上,我们这四十个人能拿什么来防御,只要有点攻击,我们就会变成一堆死尸!由于我们错误地要借助军队的力量,给我们一个合适的身份进入这个国家,这可能使这个国家的国王到地方执政官都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只要高级人物对我们产生点兴趣,那就意味着,我们到哪儿?人就会追到哪儿?
天已经黑了!我们升起了火——这虽然是在山上,可我们处的地势好,外面根本看不见火光,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吃干粮,然后休息!没有一个人多话!我又一次搂住了乌马,乌马十分乐意地在我们怀里躺着!我嗅着已经成瘾的味道,想着以后的出路:我们绝对不能再使用修行者的身份,也不能是流浪者!想来想去,最好的隐藏办法是使用主人与奴仆身份!
“乌马1我轻轻摇动乌马,“我们该商量下后路!我们不能这样没尽头地逃1乌马坐了起来,看着躺着的我,“蹄铁!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怕大家不答应!我更怕你不答应,我不敢说1她在微小的火光的照耀下,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我知道她很犹豫。
“好!你先说!看跟我想得一不一样?”乌马刚要开口,苦狗几步跳了过来:“马大哥!我也想了一个办法!我一直憋着,现在我不说就睡不着!让我先说。”乌马和我异口同声:“好!你先说1苦狗感到十分高兴:“我们现在唯一的身份选择就是仆人和主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也能很好掩藏!你们有什么看法?”我张大嘴,吃惊得不得了,吓得苦狗与乌马似乎都哆嗦了,“天啊!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1我听见他们长出了口气,“你们好像很怕我反对似的!在这个队伍绝对是有什么说什么?”乌马长叹说:“我们谁不怕?这可是违反了我们‘平等’的原则!我一直都不敢说1“我们这又不是真的!如果谁敢真要我当谁的奴隶,我现在也只能忍受下来!我们现在不能跟太多人产生矛盾,我们必须在暗中扩展实力1见他们都笑了,“好!我们现在就开会!找出以前是贵族的当主子!我可得好好选个好点的主子!我觉得还是在乌马脚下比较好!”乌马与苦狗笑了,似乎看出我的一点私心——我就要这么说,我的私心是正当的,只有有了自己才能组成团队!会议是在一片惊异中开始的,是在一片安静中结束的,我的私心满足了——选出来的正牌贵族共一女七男八个:乌马、杜青、许秋搏、陶禄、朱浊流、杨于令、柯长灵、肖元!除了乌马都是真名!
“现在!八位贵族兄弟姐妹,你们的责任变得重大了,你们将应付路途中一切的盘询!你们的贵族气质可能已经荡然无存,也许深埋在心中!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把他们拿出来!对于我们这些充当仆人的兄弟姐妹们,我们从现在起是经过长期逃难后还跟在主人身边的奴仆,这时,主仆之间的友谊、亲情肯定早已超过主仆之间的关系,因此,我们仆人也得拿出些贵族气质来!因为我们是有功之臣!我们必须得到贵族的尊重!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主人与仆人之间的差别就是一个称呼,平时怎么相处,以后还是怎么相处!针对各位贵族,我还得强调一点:不要真的让贵族的思想再发生!大家记牢,从大家和我一起上路,人与人之间就是平等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改变!”我许久没展开的喉咙舒坦了,“大家休息吧!”我一翻身,把法杖塞进了背囊里——这种东西,还是不用的好!它太引人注意了!它无论怎么样都会露出马脚!世界上没有万能的力量!有得必有失!“我要休息了,把法杖塞进去,难道不想睡觉1我反应过来,自我地开始嘲笑!
“我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明天继续前进!一旦有紧急情况就往山上跑!好了!解散1在夜空中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急忙拽出法杖别在衣服下面,迅速爬上盆地边上: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火把,各种各样的人畜声不停地响起——“好像有几百人1我旁边趴着的血刃郎自言自语地说,“刚才专心开会忘了放哨,这太危险了!”我只是轻声响应,我心里其实挺佩服这家伙的!我看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东边,他们去的方向绝对不是小飞星所在的北方,我高兴地蹦了起来,“我得跟着他们一起走,这是最好的掩护!我们别去管他们,他们马上会有人上来的!我必须马上开个会!看看大家有没有意见1跑上四边的人在我的声音号召下全回到原地,不几句话就通过了,“好!等会儿他们上来人的时候,贵族们你们上去接头!血刃郎你先去吼吓一下上来的人!其他的人马上睡觉,真睡假睡都好!——有喊声全都起来!”局面迅速向我预想的展开,在盆地外的血刃郎大吼:“谁?干什么的?”他的刀打在石头上哐啷直响。
“我们是过路的!你们是很么人?”“我们也是过路的!你们不会来抢我们吧?”“我们只是逃难回乡的人而已!你们占据了高处,不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吧?”“你们那么大的阵势,把整座山都给围住了!还说我们要抢劫!”“我们有五百多人,依山建营这是规矩!真没想到这座小山上也有人!我先去汇报一下!你们给我等着!”“也要汇报!你们也别想轻举妄动!”血刃郎慢爬进来,“主人!外面有人,需要你去洽谈一下!”我发现除了乌马表现得挺镇定,答应了一声,其余的贵族有点怯场——外面到底什么人?谁也搞不清!就我和苦狗、血刃郎跟着乌马爬出了盆子,来到打着火把的探路人跟前。乌马丁字步一站,一手提一下腰上佩戴的木剑——我觉得以前那个疯子女剑士又回来了。“你们的主子是谁?”对方似乎也看出了乌马的高贵,急忙一齐行礼,“我们的主人是钟明伯爵1“钟明?是不是那个飞跃郡有名的败家子钟三流!一流的赌徒,一流的酒鬼,一流的色狼!三个加起来就成了三流1乌马毫不在乎地说她的情趣。
“这位尊贵的小姐敢情认识我家主人?我这就去回禀1有人扭身就要跑。
“等等!你就说乌马小姐找他!去吧1又是那种贵族间无聊的丰富感情。
那人一溜风滚了下去,乌马看着笑了笑:“我说,你们那个钟三流也保住命啦!真是了不起1明显的贬义。
“尊贵的小姐!这还不是托天主的赐福,还有主子的英明,才逃脱了那场灾祸1看来他是个忠实的仆人,在这里还不忘拍拍马屁!
场面在乌马不耐烦的等待中维持着——直到一支火把队伍迅速地冲上前来。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贵族打着火把冲了上来:“哟!这不是你吗?怎么又改名了?乌马?这什么名字啊!听说你被人给劫走了,我当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真是舍不得你那冰一样的神情,火一样的剑术!现在,实在是太好了!尊贵的乌马小姐,我是否可以很荣幸地请你到我帐篷里坐一会儿!”乌马脚下跨前一步,腰中的木剑一挥,搭到钟明的脖子上,吓得他带来的人全都举起了武器,准备要冲杀过来——我知道这是打不起架的,这只是贵族之间的逗乐!“钟三流!你别想打本小姐的主意!我已经嫁人了1“嫁人了?”钟明像最心爱的宝贝碎了一般大嚎大叫起来。“啊!他是谁?他是谁?我要把他杀了,再把你抢回来1一边蹬脚一边发狠,丝毫不理会脖子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