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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我怕受罚一个规则拉上所有人

乌马挪到我身边,手放到我耳朵上,笼着她的嘴和我的耳朵:“蹄铁!这里太危险,一旦有人出卖我们,这一百多士兵可不是吃白饭的!”她的语气说明她很慌张。

苦狗坐在那里也很不安,瞟着我,低声说:“这里太恐怖了,弄得人坐立不安!”我一手搂住乌马的肩头,让她坐在我身边,一手掀去我的头套,清清嗓子:“各位!”声音很低,但提到帐篷里的人都能听得到的程度,“请安静下来!”把人群中不安的声音先压制住,“我想大家都从刚才的兴奋中脱离出来了!想到了我们的安全1——我要说出想法,“就像我这条蛀虫钻进了怪情帝国的身子里,难免会有其它的蛀虫钻进我们的队伍里!你们现在接受我的领导就得以这里的团体利益为重!我下面说出的建议需要大家思考,但不需要大叫大闹,请时刻注意我们的安全!”顿上一顿,借着门射进来的微微光芒扫上一圈,手把乌马搂得更紧,“从现在起!我们必须互相监督!任何人不得单独离开!要方便什么的必须五个人以上!记住,现在无论对方是谁,都得抱有九分的警惕,就是我,你们也得监视住!一旦发现有人图谋不轨,马上群起而控制住他的声音和行动,怎么处置以后再说!”我强调一下,“记住对周围一定要有所怀疑!不同意的请站出来说出理由!”我知道谁也不会站出来的,但还是得等等。

“蹄铁!我有个问题!”乌马挣开我的怀抱,我不吭声,扭头看着她,“我们女人个数太少,而且这里全是男人,万一什么什么,那该怎么办?”我听完乌马的话,十分激动地握着她的手,“乌马你有什么办法吗?这可是一个疏忽!”“这是在军营!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说不定就会一拥而上,把我们给糟蹋死!我想呆会儿你们所有的男人必须以保护女人为主,例如:我们始终在你们围绕的中间,与那些兵离得越远越好;如果有女人去方便,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得去!女人们围成一个圈,挡住周围的视线,中间让人方便!外围,你们男人背对我们围成个圈把我们保护起来!一句话,就是你们男人时时刻刻都得保护我们女人!你看行吗!”乌马由十分坚毅的声音在最后一句变成撒娇,斜靠在我身上。

“你们同意吗?”我不回答,问其他人。

“什么嘛?她们女人算什么东西?要我们保护?全是一群烂货!”有人吐出了这么一句。

“记住!我们的三大原则一个梦想!”我提醒他们,我自己却沉思起来:我几乎已经不记得这三大原则和梦想是什么了!该死!“现在潜在的威胁就在周围!我们按照原则来就必须保护最可能受到攻击的目标!当然,要表现得自然,用不着死套乌马说的法子1——他们不尊重女人,这样看来,我得做出示范!把乌马推开,在她耳边说:“乌马!你得带领女人们让这群男人信服!我们应该注意下仪态,别……”乌马一把搂着我的手,“什么嘛?我任务可以接受,但这仪态我才不管!你早就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有些亲热,没什么大不了!”我很无奈,继续对众人说:“谁还有意见?千万别埋在心里!只要我们多审察一个意见,我们就会更安全!”“我们是不是明天就离开这儿?这儿真的很危险!”苦狗说了一句。

“我很赞同!可是没这里官兵的同意,我们根本就进不了飞跃郡的范围之内,我看肯定会磨蹭十来天,他们要向上级申请的!”我说出了想法,“不过,我们得尽快离开!”顿一顿,“反对的请说出来1一片寂静。

“法师!我有话说1门口的老人再一次站起来——外面出现了火光!

“行!但是好像有人来了!等会儿吧!老人家请先坐下1我站起身,来到黑成一团的火盆边,摸着法杖,握着,“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给我们一点荧荧之光1手中一阵震动,帐篷里出现了一盏很微弱的黄光,基本上能看清哪个人坐在哪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手缩回来,赶紧把头套戴上。

“哇!多可爱的光!”周围坐在地上的人纷纷赞叹起来,有的甚至开始跪拜起来,接着除了我,乌马、苦狗全都拜了起来。

“停!主人来了!”我高声喊道,我走出帐篷去迎接——休息一会儿有力气了,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跟着我去迎接。

说了一堆客气的话,从大队长罗海的手中接过我们的食物——他们食物看来挺多,其余必需物资却少。分开食物,我们享受着,他却围着法杖转了无数圈才走开,我们只好暂停下进食送他出去,然后回来继续。

好一阵忙碌,所有人都睡躺着。我给法杖解去光源的命令,改变隔音的命令换为防止任何人以及能伤人的动物和物体进来,加上一个吸收外面的能量——嘿,真好,竟然少了往日的蚊虫。

当我闭上眼睛,脑子却开始飞速转动,思考眼前的问题:怎样才能更加完善地把这群人组织起来?用强制手段是没可能的,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实力,更没有这种行为的残酷心性,这也违反了原则!让他们自动凝成一团又太难,处在这种环境中必须尽快!改变他们的心理,进行思想上的教育?在这种环境中允许我去这么做吗?对!利用乌马和苦狗,用他们的影响力去团结他们,这样我这个最明显的目标就会吸走别人的注意,他们会取得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凝成一股绳!以后,我只作为一个幌子,遮盖住他们,他们就可以进行必须的锻炼,自我的发现——最终,要让他们在保护整个团体的利益上,能大声地指着我的鼻子批评我的错误,对我进行管束!那时,我就不用努力去独自证明自己的某一个想法,我只管提出来,由大家一起证明!也许我没想到的东西,他们也会发现并提出来!那我不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吗?

我的脑中闪过无数张令人兴奋无比的画面,我差点笑出来,急忙翻身缩成一团掩饰住,我开始幻想出许多个发挥出每个人潜力的场面,我们不再是个普通的流浪者,而成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团体——我相信,如果有谁现在能看清我的面容,那一定是一张天真纯洁的笑脸。

我的脑神经一直很兴奋,根本就睡不着,可我必须的休息好,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一分钟、两分钟……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然重复地想着怎样干某一件具体的事,头都兴奋得痛了,可还是没法停止——深呼吸,想想其它的,不行!丑恶的,还不行!满天胡飞,终于睡着了——睡觉竟然是这么的难!

军营的起床令响起,睡得不好我,醒了过来,头套套好——起床!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嘈杂声传来,帐篷里的人也醒了几个,围在中间的女人们惊慌地探出头来,望两眼又放心地睡下——我身穿黑色斗篷,行动又轻,让疲劳的人们继续睡!我小心屏气蹑手蹑脚地取下法杖,走出帐篷,深吸一口早晨的凉气,盘腿坐在门口,手抱法杖,继续打盹——一个人是不能去方便和活动的!

“长老!”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呼喊,我打开纷杂的神经,睁开眼来,眨几下,我一眼就看见几双穿着军靴的大脚,抬头望去,原来是大队长罗海——天已经亮了。我急忙站起来,“早上好!

亲爱的队长!愿天主保佑你1我躬身行礼。

“多谢长老!我给各位送来了食物1我已经看见他们手中捧着的食物,“多谢1扭身看帐篷里的人,“徒儿们,还不快来接东西1——他们都坐起来,看着我们,我一声招呼,马上跑出几个人接过东西去!我回过身来,再行一个礼,“亲爱的队长!请您给我和徒儿们分派些活,我们可不能再白吃了!”“尊敬的长老!我们这里虽然不太富足,却还能供养各位!各位法师面显疲容,还需要休息!”他还是那么恭敬。

“这是不行的!亲爱的队长!要学得我的教义,光大我的教义,就必须这样!如果队长您不分派,我们会自己找活干的!”我坚持着。

“那——就请各位法师为我的士兵们祈福吧!这是他们最需要的恩赐!”“实在对不起!我亲爱的队长!我的徒儿们跟我学习的时间并不长,还未取得为别人祈福的资格,仍然只是一群信徒!只有通过工作向荣耀的士兵们赐予天主的关爱!”“那!——”罗海回头四下望望,“就麻烦长老的学徒们清理一下场地吧!我们这儿实在是没活可干!”“谢谢!亲爱的队长!”我行一个礼,这是很明显的送客礼,可他没有走的意思,我很不明白。

“尊敬的长老!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请说吧!我将尽全力为你解惑!”“恕我冒昧!长老你的法杖怎么变了颜色?难道长老……”他不好说了。

“哦!”我看看法杖,黑色宝珠变成了紫色,“这是因为我施法过度了!”我把法杖举上空中,口齿不清地吟唱:“亲爱的法杖!请你解除所有的任务,吸收周围的能量恢复你自己!”我感觉自己真的快成会念咒语的魔法师了——不久,我感觉周围有了冰冷的风,抬头望去,宝珠的颜色一点一点地加深——变化很缓慢!

“长老!我不再打扰您了1他退后着离开。

我一手举着法杖,一手横放胸口,微微鞠躬。等到罗海去得远了,我才扭回身,把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一挑,“伙伴们开始吧1帐篷里的人顿时沸腾起来,几个人一伙几个人一堆,有去方便的,有整理东西的,有已经吃起东西来的,还有十分焦急等待的,却没有一个吵的闹的,眼睛时不时看看我或者身后时不时来回走动的士兵和马匹。

我应该去方便一下,我扭头看那些去方便的男人们去了哪儿——不看倒好,一看就让人生气,几个人一起去,回来就一个一个分开来。皱皱眉头,伸出手挡住来到身前的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1身前的这个瘦弱的男人,脸色变得煞白,口眼鼻舌发直,浑身上下开始颤抖。

“走!跟我去找齐你的人1我停下法杖往他来的方向走去,他还僵在当场,我扭回来,“不会要我抬你去吧?”眉头紧皱。

他的脚一软,趔趄地连跑带爬地往方便的地方走去,途中碰上的人都被他拉了回去,最后这十多个人聚到简易厕所外——很熏人的地方。他们面色慌张地看着我,还互相掺扶着。

我狠狠瞅他们一眼,“你们在这儿等着我1我跨进厕所去方便。进去一瞟,我真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扭头看看四周,没太接近的人,方便了再说。“我们十多个人违反了规定!今天就得干最脏最累的活!我提议罚我们这十几个人清理这个厕所!回去再讨论!”我在前走,他们在后跟着。

苦狗带着剩下的男人、乌马领着所有的女人走来,“我们保护女人们上厕所去!长老!你也得来啊!”苦狗面带不愿地说——都改口叫我长老了?

昨天通过了这个法子,当然要执行,虽然有些尴尬,还是扭身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干完了起床、早餐的杂事,总算可以开始停止许久的工作了,我手举法杖,“刚才我叫住的那十几个人跟我去清理厕所,剩下的人清理地上的马粪、杂物,并随时注意咱们堆在那里的东西!有疑问的说出来1“我们用什么工具啊?”乌马噘着嘴走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我!

“工具,自己处理!但不能打扰我们亲爱的士兵们!如果想不出办法,又找不到工具,那就只能用手1我的语气的确很蛮横,可我已经收不住了,“还有问题吗?”“这些东西弄到哪儿?”苦狗也提问。

“我也不太清楚,等会儿问问这里的后勤吧!工具也可以问他们要!还有问题吗?”一片沉默,“开工吧!注意安全1我一收法杖,别在腰里,挽上袖口,扎上斗篷,准备好干活的行头,“我们走吧!”迈开腿就往前走,我边走边把头套固定——一旦被这些士兵看到我的烙印,我们绝对是个“死”字。

我们十几个人围着厕所,先看上十秒钟,我拉过这群人以前的头儿——那个有把缺口刀的家伙。“你!带几个人去找个这里的后勤人员,问问有没有工具?如果有就要四个水桶,六个粪桶,四把锄头,一个粪勺,有这些东西的话,再找扁担或棍棒!去吧1“我……我?”他神色慌张。

“记住我给你讲的原则,他们也不过是人吧了!把你以前的胆子拿出来1我眼睛很肯定地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头0问的时候,最好一个人去问,别让其他人围上去!吓坏了别人那可不好!以前你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我把自己的声音努力推向鼓励。

他领着人走了,虽然走得很慢,还时不时回头来望我们,我知道他们会成长一点了。我扭头对剩下的人说:“来!我们先把这些杂物给弄开!”指了指堆在厕所边上的废袋子!

“嘿!长老!至高无上的长老?”我扭头看着来到身后的人,“什么事?你们的活干完了?”——他的神色慌张,“狗大哥!叫我来问问有没有问到处理的方法!找没找到工具!”“什么嘛?那边的任务是你们的,有问题就应该自己去解决!我不可能永远替你们解决问题!你回去让你的狗大哥,找个后勤人员问问去!”我不再理他,和我的搭档搬东西——里面全是霉变的食物,看样子这堆东西又只能交给苦狗乌马他们了,谁叫这个简易厕所粪坑挺大!

工具在兴奋的人手中弄了过来,于是冲的冲,能抬的抬,能挑的挑,水来,粪走,把臭气弄上天了——我挑着一担子大粪穿过清理场地的伙伴,穿过守卫的大门,去到平原的深处,倒进一个坑里。我这个样子被那个什么大队长看见了,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模样,还好,大部分的骑兵都不在,只剩下步兵和一两个通讯预备骑兵!

苦狗与乌马带领的那女搭配的工作中,有了工具,有扔垃圾的废弃地,活干得风风火火,引得整个队伍似乎有了自信,有了活力。

看来,在劳动中结成的关系,应该是最稳定的,只要还要劳动,就必须有搭配人员,有搭配人员,就必须有良好的搭配关系,无论是偷懒、勤奋都是以这种关系为根本的。这么说,我的组织难题,就可以解决了?只要继续干下去,我们这个队伍,这个群体,这个流浪者的乌合体,将发生质的改变*—不!会出现新的问题!一定会的!现在先别思考这些东西了,一心一意干活比什么都要紧!

“你干什么?花王!”围成一个圆圈的男人堆里站起一个人来,他似乎要往中间的女人圈走去,有人大声问——中午,在隔绝外界的帐篷里。

“管你屁事!你大王去见皇后!”站起来的人大声反骂。

“哟!哟!真他娘的是个‘花王’,根本就离不开女人!”嘲笑的语气。

“你他爷爷的坟没埋正是不是?少在这里跟老子胡闹,男人见女人天经地义!滚开!别挡老子!”他扭头朝我扫来一眼,他用脚踢开挡路的人,来到圆圈内侧,对着女人们盘腿坐下——我只是看着,不反应,只有当问题发展到一定阶段,我才可以认清它!

女人们全都瞅着花王,花儿全绽放出香气来,其中一个女人伸手一把搂住她身旁的女人,对花王说:“我说花王啊!能不能让俺大姐清闲几天,别天天缠着,连我们都没机会在一起聊聊,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不会让人给抢回去!”花王佯怒:“好个不要脸的蜂蝶儿,男人不敢要,竟然抢起女人来了!”“好啊!你敢胡说,你这个臭花王!”把她身边旁笑得无声的女人搂得更紧,“我就不把俺这好的大姐还你,看你能怎么样?”眼睛瞅瞅我、苦狗、乌马,“我们的头儿可不会让你称王称霸!有种的就过来抢!来啊!来啊1“蜂蝶儿!看我一巴掌抽飞你1一挽右手衣袖,扬起来打到半途却停下来——坐着够不着!他的巴掌一挥,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脸上,哭丧着脸,“蜂蝶儿奶奶!你就饶了我吧1哀求起来。

“这还像样!大姐快过去,我可不能不顾孙子的孝心!”一把推开手中的女人,还使力把她往花王那里推去!

那女人站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几步坐到花王跟前,立刻马着脸,“找我干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别来找我啊?”花王慌忙伸手在女人的小腿上抚摸着,“我的好老婆!我的水仙!”脸容一变,要哭出来了,“你跟我好不容易过到了一起,平时倒没什么?这两天,都没见着你,我的心痒得难受!我真想一辈子都抱着你1两手伸直就要拥抱。

水仙脸一红,“你要死啦!这么多人看着,你——”随着男人们起哄地大叫“抱啊1她身子一软跟花王抱在了一起,两人都快哭出来了,眼睛含着急速绕跑的泪珠——“天啊!好像几百年不见了,都快哭出来了!”有人感叹;“也许他们生个孩子,那会好得多吧!”有人建议;“真他娘的软骨头,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人埋怨;“真是天主放屁总不臭!这么个男人就感动成这副德性1有人怜惜。

看着这个场景,有人忍不住了,也站起身来,围着他们胡闹着跳起圆圈舞,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几十个人就加入了进去——我四下一看就剩下一个我了!我可不想落后,可这袍子他们有很大的排阻,虽然是以崇敬的方式!我疲劳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搓着双手为难在当场——还是乌马关心我,挣出圈来,一句话不说,扯着我就往里钻。这时所有人的人拉起了手,唱起了歌,我的手一边抓着乌马,一边要去抓,却抓了个空,我有些失落——靠边这个女人有些紧张,惊慌地看了我一阵,这才战战兢兢地伸手来抓我的手!于是,这个圈终于合成,围着一对夫妇转着。

他们唱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可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大喊大叫发泄一下生命的活力,我先轻轻地跟着哼,不久就跟着他们胡乱地嘶喊!把心中的愿望、失落、兴奋、紧张、神圣、邪恶等等乱糟糟的东西全喊了出来——只剩下了玩乐。

“娱乐”是一样好的工具!当我们累得跳不动,唱不动了的时候,花王与水仙在中间也累得坐到地上的时候,我被乌马牵着靠到帐篷里唯一一把椅子边坐下,得出了这一个结论。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也得有娱乐,而且是这种群体性的娱乐!它的作用从坐在地上喘气的人的脸上就可以全看出来。

“蹄铁!玩得开心吗?”乌马拉着我的手高兴地问。

我点点头,“亲爱的乌马!你快乐吗?”她点点头,“我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玩了!比上次奔跑强许多!”“那就好!”吞下几口唾沫,“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继续干活!”“这可是我第一次干活!干活的滋味也不错!”她的脸蛋红得可爱。

我缓缓搂住乌马的肩膀,“乌马!你身体才好没几天,你受得了吗?”我很关心地问。

“我的身体好了!全好了!我的手可以使剑了!”她举起那把木剑,很认真的样子。

“那行!你现在在干活中能不能教一点剑术的基本功给你信得过的人?”我说出了正事,耳语。

“这——行!我倒不计较什么,可这安全吗?这可是军营!虽然这群人好像真的想成为我们的一员!”耳语。

“这个你看着办!什么时候,什么人,都是你自己决定!不过教他们的东西,你可以隐藏在干活中!”耳语。

乌马靠着我陷入了很深的思考,我搂着她,让她慢慢去想。

“对了,乌马!你告诉苦狗一声,让他把他知道的教会礼仪告诉所有人,不用教,只要让他们知道就行!”嗒嗒嗒……马蹄声由远传来——天快黑了,出去巡逻的队伍回来了吧!我们现在就等着吃饭了,然后睡觉——不久,一队骑兵从帐篷门前掠过,一阵尘土飞扬。侧耳听去,有的骑兵跳下马就嚷叫起来抢厕所,没抢着的哭天喊地,撕心裂肺;马儿们嘶鸣着去抢水,磕磕碰碰弄得好不杂乱——我们平静地听着。

大队长罗海抱着头盔进来,边走边笑,“长老!多谢长老1用莽汉的粗放的语气大嚷,“多谢长老赐福!谢谢天主保佑,今天我们这个据点的士兵们完成了一项任务,一件艰难无比的任务就这样结束了,多亏有长老的赐福!”他跨到我跟前深深地鞠躬,他这时似乎感动得要流泪了,“我们的主啊!仁慈的主啊!你的光辉又照耀在这片土地上了!你的子民的生活变得安详了!

”我静静地站在椅子旁,双手抱着法杖搁在前胸,用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慈爱地,看着他在我面前行礼,赞美天主,“天主疼爱的人!亲爱的大队长!祝贺你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使命!你以及你带领的士兵将在天主的保佑下完成更多更光荣的事!感谢天主!”——我身边的人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来感受我与罗海之间的表演。

“尊敬的长老!今晚,我将举办个庆功宴会!请您和您的徒儿们一起参加!”不行!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陷阱,我们一旦跟他们在那我们从来没上过的宴会上亲密接触,我们的破绽就会炸开,惊醒这群虔诚的老虎们,“亲爱的大队长!请允许我发表点意见!”他神采飞扬的面容跟着震动几下,我更怀疑他的目的——那是一张看不清的脸,那是一双不知有多深的眼睛,“我以及我的徒儿们完全遵行‘苦行’这个宗旨!我们参加这个宴会会有所不便!我看,亲爱的队长,你们去庆祝你们的!我们在这里庆贺我们的——你们随时可以来观看我们的庆贺仪式,我们却不能到你们那里去品味美酒佳肴!”用伸展的眼光看着他,“您看怎样?”“这……这……这怎么可以?”罗海满脸的失落,在我目光的盯视下变成无奈,双肩一耸,长叹一声:“好吧!不知道尊敬的长老需要些什么物品?我们一定尽力提供!”他逐渐恢复了兴奋,“我们会来参加的1“我们需要一堆篝火!如果没有就算了1——哎呀!天啊!我怎么会说出篝火这东西,他们现在缺的就是这。

不出所料,罗海说:“我们……尽量满足1他为难了很久才答应。

我急忙补充:“亲爱的队长!我们用的燃料不是干柴,而是你们抛弃的马粪——只要是干的就行1罗海忍俊不禁:“马粪?这——也行1大笑起来,“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1我微点头表示感谢:“亲爱的队长,我们的宗旨要求我们自己动手,希望你不会反对1“尊敬的长老!您太值得尊敬了,我答应您的请求1鞠一个躬,“告辞1他更加高兴地走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罗海的背直到消失,我把法杖一举,隔了音——“实在对不起1向坐在地上的人鞠躬道歉,“这在非常时期,我必须得意料到一切有可能伤害到我们的事发生,根据,只是我个人的,极有可能与实际不相符!对不起!大家今晚可没福享受那些好东西了!还得劳累一夜!”站起来的人们听了我一席话,没反应,只是盯着我!苦狗挤出来,背对着我向大家说:“我们不是贵族了,我们不能为享乐而活着!对吧!”他的动作十分大,如同一头雄狮,很多人都大声疾喊:“对1乌马伸手搂着我的手,“蹄铁!你怎么会为这点事道歉?这是你作为领导人的一种权力!我们大家给你的权力1我刚看了乌马一眼,苦狗扭身对我大嚷:“马大哥!我们都听你的1我把头套拉拉,把鼻子亮出来,“大家都坐下吧1我脚一弯拉着乌马坐下,见大家陆续坐下,有些伤感地说:“大家都想错了!我不是因为我做了个应该由我做的决定而道歉,而是为了我在做决策前没征求大家的意见,至少也应该征求一下乌马和苦狗的两位的意见!我一个人可承担不了出现错误决策的后果,我需要大家一起分担!”劳累了一天,又跳了场舞,我真有点疲劳了,斜身靠在乌马身上,“如果大家不明白的话?”他们真有些迷惑,“我再具体说说。我代表大家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你们各自的身家性命,弄不好,就把大家害死了,如果有谁要惩罚我,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能赔偿你们的命!但是这些决策大家都同意最好!那样就没人来惩罚我了!如果半数以上的同意,那另一小半的人肯定不会要我一个人负责受罚,而是要求多数这一边加上我负责受罚,我就轻松多了!如果由你们的代表乌马和苦狗同意,你们也不会让我一个人负责受罚的!哪怕因为我的决策伤害了某位兄弟某位姐妹的一根头发,也不会是我一个人赔偿的,但是由于我的独断而造成的损失,我就得一个人赔偿损失,我可没那么多的本钱,我也受不了那气!”扫上一眼,“懂了吧?以后记得无论在什么危急的时刻我做出任何决定,如果没人做出反对的表示,我就认为全体通过!无论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大家一起分担!赞成的请举手,不赞成的请举拳头,弃权的请不要举手1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决权,但我首先把手举了起来——我把头埋着谁也不看——防止有人害怕我的眼神而答应!

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不要动!乌马起来数数!”我自己也数,一看举起手的有十来个,举拳头的没有,弃权的占多数。

乌马数了一遍,她大声宣布,“通过!”她扭头来问我,“蹄铁!我们应该怎么做啊!你不说清楚点,到时候有反对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MfiGph3zVa4lYqf1+gwFxtK+aBSevIIlWDJ/3CYN/djASQQUrs53VCM66kMMtb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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