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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宇宙王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可眼见自己那些忠诚的战友就这样一批批地牺牲,而且想不出破敌的好办法,他心中的那份痛苦,我们也能够体味得到。

经过几天紧张的调整,我们重新部署了防御阵地,实现了阴间和阳间部队的联合作战,战斗又暂时平息下来。可我们的心里一直放不下来,我们知道狡猾的敌人一刻也不会放松,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彻底消灭宇宙王身边的战友,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宇宙王,最后让他受不了痛哭的折磨,向他们投降,在他们的身后做一位傀儡玉帝,而这个结果是我们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在达炼市传染病院,宇宙王结识了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叫仲芬,她是传染医院的护士,从宇宙王转院到这里的第一天,仲芬就关注上了宇宙王,尤其在发现宇宙因为里面失意,而变得十分痛苦的情况下,更是以白衣天使的爱心,主动去滋润宇宙王那颗破碎的心。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仲芬姑娘在没事的时候,就往宇宙王的病房里跑,天天在家做一些好吃的,送给宇宙王吃,慢慢地让宇宙感觉到,眼前这位姑娘就像深山老家的红梅姑娘一样,从她身上能够得到一种女人特有的温情。

有一天是周末,仲芬姑娘休息,决定领着宇宙王去街上玩,也顺便散散心,再三推辞不掉,宇宙王决定跟她去了,在返回医院的途中,仲芬姑娘突然提出提前下车步行回医院,并说翻过面前一座山,就可以到传染病院了,还不等宇宙王回答,她就一把把宇宙王拉下了公共汽车,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灾难性的战争就在眼前。

仲芬姑娘牵着宇宙王的手,走进山谷,我们突然发现,原来这几座相连的山,都是“花果山”,再仔细一看,在茂密的树林里,漫山遍野的都是坟包,站在山谷里仰望四周,我们被坟包包围起来了,宇宙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摸摸手中仲芬姑娘的手,已变得冰凉冰凉的,原来她是阴间的鬼魂,宇宙王急呼:

“不好,我们又中了埋伏了!”话音刚落,四面山上飞滚下无数的碎石,从坟包里冲出无数的阴兵,一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开始了。

那场战斗是我所见到的最惨烈的战斗,为了把身陷山谷的宇宙王抢救出去,我们的官兵轮番冲进坟山,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可眼见那密密麻麻的坟包,天空飘过来成堆的乌云,山林里出现成群结队的飞禽走兽,我们完全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那场战斗直打得天昏地暗,卫士长和我,再加上几个亲信,死死地护卫着宇宙王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等到晚上掌灯时分,我们才赶回到传染病院,看看身边的战友,只剩下不足十个人守护在宇宙王的身边。

我们失败了,彻底失败了,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部队,就在顷刻之间,就全军覆没了。

我们又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几个人,敌人的意图到底还是实现了。

宇宙王如今成了敌人的傀儡玉帝,我们从此就要过上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宇宙王再也没有了斗志,他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的。

最奇怪的是,至今真正的敌人还没有露面,连宇宙王已的的确确地被他们软禁起来了,敌人还是不肯露面。

直到这个时候,我依然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这场宇宙大叛乱,叛乱者到底是谁。

我敢肯定,这是我有生以来经历的最离奇,最残酷的战争,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战死了那么多的灵魂,而真正的敌人还没有露面,直到今天,这场战争还只是个迷。

我们彻底失败了,除了少数的随从,我们再也没有了别的部队,我们敌人给我们留下的这点随从,也只是用来简单照顾宇宙王的基本生活的,实际上他们已经完全软禁了宇宙王,也包括我们在内。

每当有敌军将士来到宇宙王的跟前,我们就会紧紧地围在宇宙王的跟前,不准敌人靠近一步,我们就会死死地护卫着宇宙王,不离开他一步,随时准备为宇宙王牺牲自己的生命。

敌人似乎已懒得再理会我们,在我们的四周驻满了敌人的天军,这些部队整天除了操练,就是喝酒聚会,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们已活活地被敌人看管起来,再也出不了敌人的包围圈了,无论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或者是仙界,这个包围圈都死死地困住了我们,连卫士长这回也再没有办法逃脱出去。

作为臣子,我们只要能守着宇宙王,就感觉自己没有失职,可宇宙王这时候的心境,却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来形容的。他的心中的痛苦太多太多,但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却哭不出来,尤如一个患了严重抑郁症的病人一样,整天不是傻傻地呆坐着,就是一声不响,没完没了地干活。

我们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劝慰宇宙王,也许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只能是苍白无力的。宇宙王时常拿着我们部队将士的名册,一个人呆坐着,傻傻地看很长的时间,他思念自己这些忠诚的战友,昨天他们还在和我们并肩战斗,今天就天各一方了,宇宙王心里怀着对他们深深的歉疚。

卫士长:“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别再拿宇宙叛乱的事情来烦大王了,让他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吧!”

“可大王必竟是宇宙之王,说不想宇宙叛乱的事是不可能的,总不能不向他汇报一些工作吧!”我一旁问道。

“我说不许说,就是不许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大王,其它的也不归我们想,我们也根本考虑不清楚。”

“你是卫士长,我是传旨官,官职是平等的,你干嘛以一种教训的口气跟我说话,我还就不吃你这一套!”

“老子就是不让说,你能怎么办?谁要再敢烦大王,老子先宰了他。”卫士长发了火。

“你口里干净一点,别以为你是卫士长,会点武功就很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再骂!”

“老子不仅骂你,还要挨你呢!”

我们两个人扭在一起厮打起来,整整地在地上滚打了两个小时,直到累得动弹不得才停了下来,骂完了开始抱头大哭起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哭,只知道这个时候哭比较好受一些,一直哭得、累得既不愿打了,也不愿喊了,才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只有这个时候,麻木的神经才让人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是静静地呆着,也只有这难得的麻木的时刻,才是最难得的放松的时候。

我和卫士长说好了,我们说什么也要保护好我们的宇宙王,尽管他现在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宇宙王了,但我们今生有幸能跟了一场宇宙王一场,不管别人怎么来评价他,我们都永远坚信他是一位决对称职的宇宙王,我们无悔今生能跟随他一场,即使是为此而丢掉了性命,我们同样是无怨无悔。

从现在起,我们和宇宙王就过起了地地道道的凡人生活,因为我们的生活时时处处都要受到天军的监督,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而敌人已经完全把宇宙王当作了一个傀儡玉帝,而且还是那种终身被囚禁的玉帝。

宇宙王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他就是不承受也不行,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么多的战士为了王位的争夺而失去生命,他突然发现,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民间传说的牛郎和织女的故事,男耕女织的,没有了那么多争,生活反而恢复了平静,只是他时常会想起宇宙的明天,我们的心头也会涌起一股惭愧和忧虑,可我们如今都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自已的性命都难保,也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于其一天到晚哭丧着脸,还不如开开心心地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细想过日子就如同与命运抗争,恶运想让我在它面前认输,我却偏不低头,恶运要我哭,我偏要笑,正义与邪恶是天生的一对敌人,是永远也不会消亡的,不管是输还是赢都无所谓,关键是我努力战斗过……”

没有事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听到宇宙王自言自似的演讲,我们清楚他是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鼓劲加油。

转眼宇宙王所患的肺结核病痊愈了,我们即将从达炼市传染病院回到天山脚下的军营里去,我们也知道在城市的生活要比天山脚下的军营里好得多,而敌人是决对不会让宇宙王天天过这样的好生活的。

可是要出院回部队,宇宙王连路费都拿不出了,他这才想起阳间深山老家的父亲传荣,就连忙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告诉父亲,自己生病住了院,现在病已经好了可以出院回部队了,可自己没有了回部队的路费,让他们尽快给汇点钱过来。

当年宇宙王被叛军送进了地狱,是卫士长冒险找阎王爷要了三个转世的批准书,宇宙王才得以逃脱地狱之苦,可到转世来到了阳间,他才发现阎王爷似乎故意戏弄了他一样,让他降生到一个非常贫穷的人家。

还在他还只有十岁的那年,母亲就病逝了,不仅扔下了几个未成年的孩子,还给家里留下了一笔外债,贫困的生活使得宇宙王从小就养成了勤俭朴素的好习惯,所以即使自己在部队生病住院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也没有告诉家里人,让家人为自己担心,至于灵魂发动了这么多次战争,他都没有让家人知晓。

但奇怪的是,信都发出去一个多月了,他依然是没有得到一点回音,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父亲不在家,可家中还有几个哥姐,再说也只是汇点路费,并不是太多的钱,家中也不至于困难到,连这一点钱也筹积不到的程度吧!

又苦等了半个月,宇宙王心里彻底地失望了,晚上宇宙王十分伤感地躺在床上,喃喃地说:

“我现在连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如了,被敌人困死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屋漏偏赶连阴雨,怎么连我阳间的家人也不理会我了,就算我不是他们宗族里的,但我好歹脱身在他们家,也算是手足情深了,连这点感情总文该有的吧?”

“卫士长,实在不行,明天我们要饭回到天山脚下的军营去,敌人不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吗?有什么可怕的,要饭走回去,我照样能行。”

宇宙王气呼呼地说道。

“大王,这怎么能行呢?您是宇宙王,怎么能去做要饭的叫花子呢?”卫士长焦急地说道。

“我还是什么宇宙王哟?一个穷叫花子而亦,你们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请自便吧,你们的一片真心,我表示感谢了……”

“大王,我们死也不离开你!”我立即打断了宇宙王的话。

“好了……好了……咱们都不说了吧,明天咱们就动身沿着火车道往天山方向走,只要不走错路就行……”

宇宙王十分伤感地吩咐道。

我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因为我们实在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都被敌人的天军死死地困着,一时也想不出一点别的好办法来。

第二天一大早,宇宙王办理完了出院手续,然后背上一包行李就上路了,我们找着天山方向铁路线,顺着铁路线就朝着封城方向走了下去。

傍晚的时分,宇宙王才走了八十公里的路途,还赶不上火车跑半个小时的路途,再看宇宙王,已经是累得一副惨相,脚上的鞋都已露出了脚趾,两条腿像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了,肚子又饿得咕咕地直叫,好不容易才碰到铁道边有一位放羊的老头,上前向他讨要了一个烧饼,又到水沟里喝了许多清水,然后坐在岸边歇息一会。

卫士长:“大王,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才刚过去一个白天,你就累得受不了,像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什么时候才能到封城,从封城到天山脚下还有近千里的路途呀!”

宇宙王:“不行?不行怎么办?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呀!不管多长时间,回去就是胜利,坐着等死不是我的性格。”

我接着说:“我们能不能想点别的什么办法?没钱买车票蹭车坐不行,咱们能不能扒运煤的货车坐?”

宇宙王眼睛一亮,连连说道:“哎!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办,准备扒火车。”

卫士长:“行倒是行,我只是担心包围我们的这些天军不会同意,如果能让我们很舒服地回天山,他们早就放我们一马了。”

宇宙王:“不管他们,大不了再恶战它一回,咱们虽然只有三个人,再加上几十个随从,照样可以跟他们决战一回,模竖都是死,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兄弟们,怕死的就说一声,我决不勉强大家,不怕死的就操起家伙,跟敌人决一死战。”

一听说要与敌人决一死战,大家又来了精神,其实大家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自己的死活,只是想着宇宙王的安危,现在宇宙王尚且要与敌人决一死战,我们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大家纷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们在铁路边作好了战斗部署,卫士长率领着第一战斗小组,在运煤的货车到来的时候,他们全力阻击火车前行,让火车减慢速度,我率领第二战斗小组,保护宇宙王的**开始扒车,上车后协助宇宙王,在装煤的车厢里刨出一个大掩体,以便宇宙王的**躺在里面,既安全又保暖。

傍晚时分,一列运煤的货车呼啸着向我们驶过来,卫士长小声地喊了一声:“跟我上”。

第一战斗小组迎着列车飞奔而去,等火车驶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已经减慢了速度,我立即命令第二战斗小组:

“保护大王扒车。”

宇宙王迅速登上的运煤的火车车厢,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立即构筑起掩体来,我们聚集在宇宙王周围,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包围我们的天军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见我们已经乘上了飞驰的列车,气极败坏地派喊话兵朝我们喊话:

“战俘请听着,你们现在正在接受改造,长官命令你们沿途要饭走回去,不准搭乘车辆回去,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我们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回敬道:“放你妈的猪狗屁,你们是全宇宙最丑恶的魔鬼,你们去要你们的祖宗当龟孙子去吧!别在这里跟大爷们叫魂,等大王平息了叛乱,一定将你们凌迟处斩,还要灭你们的九族……”

我们把心里的怒火一股脑地全骂了出来,直骂得敌军的喊话兵全哑口无言了。

敌军的将军立即开始请求上级,不一会的功夫,包围我们的天军,就开始向我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一场短兵相捷的恶战以拉开了,敌人采取的是人海战术,一批一批地冲上来,铁路沿线留下一路敌人天军官兵的尸体,我们的身边的随从一个个也相继战死,最后只剩下宇宙王、卫士长和我三个人,宇宙王命令我们背靠着背,分别抵御来自不同方向的敌人。 ALTrrHiuoJtAgWccBH7qaC93XrM4yTaPIvVFE2KJz+o7lCDw+F4/++Mp4nmtQj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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