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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树木的年纪

“人们时常说到桑塞尔‘Sancerre’地方的一棵栗树,它的树干的合抱至少有四公尺以上。根据最可靠的估计,它的年纪一定有三四百年了。你们不要为这棵栗树的年纪而大惊小怪。我的故事这只刚开场呢;你们自然知道:讲故事的人,为了要引起听众的好奇心是要把最古老久远的方在最后讲。

“有许多出名的大栗树;譬如,瑞士日内瓦湖畔牛夫·赛尔‘Neuve-velle’地方和蒙特利马‘Montelimar’附近爱沙‘Esau’地方的大栗树都是前一棵栗树在近跟处有十三公尺圆。一四零八年时,树荫下住着一个隐者;这事是的确有的。以后过了四百五十年,它的年岁长大了,被雷击了几次。但它还是很强健着,满树披着绿叶。后一棵栗树则损坏得很是怪异。它的高枝已没有了;它的干有十一公尺的圆周,干刻划着深刻的裂缝,好像是年老的皱纹。要看出这两棵巨树的年岁,导不是一件容易事。也许算起来有一千年了,而两棵老树还是结着栗子;它们还不肯死呢——”

“一千年!倘使叔父不说,我真不会相信。”这句话是喻儿插的嘴。

“嗤!静着等听完了,不要多响。”他的叔父训诫他。

“世界上最大的栗树,是在西西利岛爱特那山的斜坡上。你们翻开欧洲地图来时,在下端的地中海中,有一个像靴形的陆地,这是一个美丽的国——意大利,在靴子脚尖的对面,横着一个三角形的大岛。这个岛便是西西利‘Sicily’。在那岛上有一个著名的山,山顶上能够喷出火来——是火山。这火山就是爱特那‘Etna’。我们再说到那栗树,我要告诉你们,人们叫这棵栗树做‘百马栗树’。因为古时阿拉刚国‘Aragon’的王后雅纳,有一天出去游这火山,遇到了暴风雨,她和她的一百骑人马一起在树下避雨。在它树叶的笼盖之下,马和人都得了遮荫。要环绕这枝大树,有三十个人手接手地围起来,还嫌不够。树干的周围至少有五十公尺。它的大小看来,说是树干,无宁说是一个炮台和一个塔。树干下部的裂口足够容许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地穿过树身。直达树身中间,这里是专为采集栗子的人们用的;因为那古老的大树,还具有年青的树液,能够照常的产生栗子。只拿大小来估量这大树的年纪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们以为像这样大的一枝树干,是从几颗栗树合并起来的,初时是还可辨认,但后因接待太近,故合而为一了。

“德国维登堡Wurttemberg的纽斯塔特NEustAdt地方,有一棵菩提树,它的丫枝一年年的生长出来,担得太重了,所以下面用了一百根石柱支撑着。树枝所盖及的地方,周围有一百三十公尺。一二二九年时,这树已很老了,因为那时代的作家已经把它叫做‘大菩提树’。它至今的可靠的年纪,足有七八百年了。

“十九世纪开初时,法国有着一棵树,比了德国纽斯塔特地方的巨树还要老。一八零四年时,在头克斯·赛佛尔Deux-Sevres的却理Chaille宫附近,可以见到一棵周围十五公尺圆的菩提树。它有六枝主要的丫枝,各有几根柱支撑着。假如它现在还在着,它至少有一千一百年了。

“诺曼地Normandy阿洛维尔Allouville墓地的一棵老橡树,是法国最古老的橡树之一。它的根,伸向葬满死者的黄土,似乎使它特别的茂盛。它的干在近根部量起来,有十公尺周围。一个隐者的木屋顶上的小尖塔,耸立在它的巨大的丫枝中间。树的下部已一半空了,空的部分,做了一座小教堂,以尊奉我们的平和女神。最伟大的人物,都见而起敬地走向这个简陋的神殿,在老树荫之下做祈告与沉默片刻。这古老的树已看见了无其数的墓开墓闭。照它的大小看来,大约总有九百年的寿命了。生它出来的那颗橡树子,一定是在公历一〇〇〇年时发的芽。到了今日,老橡树仍毫无支撑地负着它巨大的丫枝。它被人们尊敬而被电雷摧残,也许在它以后的年月中,还有和它以前一样长久的将来。

“还有许多出名的更老的橡树呢。一八二四年时,阿顿尼斯Ardennes地方有一个樵夫,砍倒了一棵巨大的橡树,在它的干内,他发现了祭祠用的古瓶和许多古钱。那棵老橡树活了已有十五或十六个世纪,计一千五六百年。

“接着阿洛维尔墓地的橡树,我将再告诉你们一点这些死者的朋友;因为它特别是在人们长眠的地方,这地方的神圣与庄严,保护它们不被人们所损伤,得享这样高的年龄。犹尔县海衣公墓内,有两棵水松,格外受到保护。在一八三二年时,它们的枝叶遮荫了死者墓地的全部,和一部分教堂,一点没有受到严重的摧残,后来一次极猛烈的大风暴,把它枝叶的一部分吹到了地上。不管这点部分的损坏,这两棵水松依然是巨大的老树。它们的树干是完全空了,各个的周围量起来,都有九公尺。它们的年纪估计起来,约有一千四百年了。

“虽然,这一点还不及别的它同类树的年纪的一半。在苏格兰公墓中的一棵水松,四围量起来有二十九公尺。它的可靠的年纪,有两千五百年。另外一枝水松,也在一处苏格兰的公墓内,它的巨大在一六六〇年时,弄得全国都沸沸扬扬的谈及她。那时人们计算它的年纪,已有二千八百二十四年。假如它现在还在着,那末这位欧洲的树祖宗,已活了三十个世纪,共三千年了。

“我的话说到这里够了,现在可以轮到你们说话了”。

“我宁可不说话,叔父,”喻儿说,“你的长生不死的树,听得我满心扰动了。”

“我正在想着苏格兰墓地中的老水松。你不是说三千年么?”克莱儿问。

“三千年,我的好孩子;倘使我再讲点外国的树木给你们听,那树木的年龄。还可以增加不少。有几颗树的年纪,竟和人类的历史一样的古老呢。” Bj+KG8xjIGlBMAT7U6QBAT82tCAspvYXpymW66SOWarG76qnLPqO1ZKm/u4Cnf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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