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说,“可我稀罕啊,眼看我已经进入名企的第二次面试了,我得拿个优秀毕业生,增加身价,增加入选机会。”
宿舍又掀起了一场吵架戏码。一边是自身的利益,一边是友谊的考验。
翁之曼在一边脱下学士袍,穿上外套,忽然说:“好啦,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连累你们,小君,杨雪,张丽,多谢你们这四年对我的关心与帮助。我会永远都记得你们曾经是我最好的姐妹。再见了。”提起仅剩的一包行李,走出宿舍。
三人舌战停止,追了出去。张丽有点内疚说:“曼曼,我不是怪你,你别生气,好吗?”
翁之曼牵着张丽的手,说:“我没生气,真的,张丽,我祝福你,你以后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成为商界女强人的。”
她看着杨雪,说:“小雪,你脾气好,将来一定会是名好老师。我也祝福你。”最后看着侯小君,“小君,你的分数一定可以进入北大读研的,接着把博士也读完,做个大文学家,不过别光顾着学习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啊。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做你的伴娘的。”
最后一句话想让三人笑,可却让三人都哭了。
翁之曼也忍不住跟着哭了,四个人站在楼梯口抱成一团哭泣。
四个人本一早约定,毕业分别的时候,谁也不准哭的。可没想到毕业分别的时刻会提前,而且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谁还能把眼眶里的眼泪给锁住?
四个女生哭了很久。
翁之曼先擦干眼泪,说,“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之曼,你要去哪?”杨雪问。
翁之曼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既然没地方去,当然留着宿舍啊,离真正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舍不得你。”张丽说。
翁之曼说,“我在学校都成了透明人了,还是个小三,我哪还有脸面留在这里。再见了,张丽,杨雪,小君,我会想你们的。”
她含着泪,转身走下楼梯。其实她心里也非常舍不得这些同窗好友,可又不得不离去,毕竟毕业分别的那一天迟早会到的。
宿舍在五楼。平常不知走了多少遍的楼梯,今日忽然觉得它竟然也是自己的老朋友。
每个台阶,都留下着自己的印记。无论是赶着去上课还是赶着去约会,都要踏着这条楼梯,踏着上面的阶梯。
走了四年,也不觉得它长,今日也忽然觉得它很长。
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几段楼梯仿如承载了翁之曼大学四年的时光。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大学生活的情形,有欢笑的,有甜蜜的,也有伤心的。
踏下最后一个阶梯,翁之曼知道自己该走了,该离开这所大学了。大学生活也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宣告结束。
杨雪、张丽、侯小君这才从楼上走下去。侯小君更是拿出电话,打给了秦扬,边哭边骂,“该死的秦扬,你怎么可以欺负我们之曼。之曼她现在已经走了,你如果要见她,快去学校大门啦。”
杨雪、张丽、侯小君陪着翁之曼出了校门口。侯小君时不时的往后看,可没见到秦扬的身影。心里骂:这秦扬,怎么还没到啊?
翁之曼拦了一部出租车。
侯小君把她拉住,说:“之曼,再等等,就等一会。你……你还没给我们留新的联系方式。”
翁之曼看出侯小君的心思,说:“小君,我和秦扬真的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见到他。如果他待会来到,你就说,我祝福他,希望他能在广告界发光发热,也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上了车,说:“杨雪,张丽,小君,真的再见了。我会联系你们的。”挥手再见,车子也开很远了。
秦扬挂了电话,往学门口飞跑而去。他知道之曼的宿舍离校门很近,片刻不能耽误。可他还是错过了,翁之曼已经离开。
“秦扬,你没戏了。之曼分手的决心很大,都不愿再见你了。”张丽说。
侯小君叹气说:“张丽说的倒是真的。秦扬,之曼让我对你说,她祝福你,希望你能够在广告界发光发热,快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扬说,“那她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杨雪说,“没有,她说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翁之曼连联系方式也不肯留下,她是真的有心避开自己,不让自己找到她吗?秦扬赶紧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到希曼国际大酒店。
昨晚的一闹,他成了希曼酒店的特别顾客。滕华交代,秦扬可以随意在酒店走动,但必须有专人陪伴。
于是有一个保安跟着他上了顶楼,可翁之曼没有回去。他只好在房内等,因为衣物还在,不信翁之曼不回这拿行李。
温尚雅拨打母亲的电话,接听的是助理琳琳姐。“我妈呢?我有急事要见她。”
“董事长正在开会。”琳琳说。
“我不管我妈正在开什么会,你告诉她,让她赶回家。如果她是关心二表姐的话。”温尚雅说完便收了线。
丁秋玲的住所在海边半山腰上,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宽阔的庭院,面对广袤的大海,室内装潢极尽奢华与气派,屋后有游泳池,秋千,吊椅。
佣人见小姐回来,赶紧把铁门打开,让车子开进去。
进入大厅,麦凯蒂与滕华各坐一张沙发。两人的怒气还没消,都不看对方一眼。
温尚雅很尴尬,说:“二表姐你想喝什么?”
“我要喝酒。”麦凯蒂说。
“喝酒?家里没酒的。我妈她不爱喝酒。要不我给你泡杯咖啡吧。”温尚雅见二表姐都气到这样了,再喝酒岂不是要闹翻天?
“那就咖啡吧。”麦凯蒂说。
“那表姐夫你呢?想喝点什么?”温尚雅觉得不能只讨好一个而冷落另一个。
滕华说,“给我一杯茶就行,谢谢了。”
温尚雅走去厨房,见方姨准备把饮料端出去,让她拿回去。关上门,她说,“方姨,你不是回乡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姨支支吾吾,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