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雅实在吃惊不小,二表姐说表姐夫和一个女大学生勾搭上了,那个女大学生不会就是翁之曼吧?翁之曼和秦扬分手的原因就是结识了表姐夫?她怎么能这样现实呢?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一直爱着她的秦扬?
温尚雅有太多的不解,太多困惑。她没有半点开心,虽然秦扬恋情结束,是她希望见到的,可她不愿以这样的方式看到。因为,秦扬受到伤害,她会不舍,会比任何人都心疼。
翁之曼与滕华亲昵的照着相片,秦扬看得是满眼怒火,而他的朋友更是窃窃私语。
这样怎么可以,在男朋友的面前与别的男人如此暧昧,成何体统?
秦扬才知道,滕华就是翁之曼傍上的那个大款,希曼集团的运营总监,自己怎么比得上?他现在简直是无地自容,只恨爱得太深,又自作多情,认为可以让翁之曼回心转意,恋情再续,而没有把分手的消息散布,才有现在的尴尬与丢脸。
翁之曼此举就像直接宣判他有罪而且还要游街示众。
温尚雅见秦扬双拳紧握,怕他会做出过激行为,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说:“秦扬,咱们走,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气氛僵到了极点,张唯等一众朋友也说,“秦扬,走吧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照相。”
近图书馆的光华校道,一个黄衣墨镜女人特别引人注目。她身材挺高大的,走路很有气势,穿着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飞,走在图书馆前面的广场上,哒哒声响。
她走到相拥成团的滕华与翁之曼面前,哒哒的声音也随即消失。
一双眼瞪着两双眼。
藤华的惊愕,翁之曼的困惑,都写在他们脸上。两人的身体慢慢分离。
墨镜女人抬起手,狠狠地扇在翁之曼的右脸上。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事与物都仿佛进入了静止状态,那只高举在半空的手也像在播着慢镜头,打在翁之曼脸上,也清楚的看到那力度。瘦削的翁之曼挨了那一巴掌,站不稳,跌入滕华的怀里。
“不要脸的狐狸精,快从我丈夫身上滚开。”墨镜女人吼完之后又要向翁之曼扑过去。
滕华赶紧走上去捉住妻子双手,叱喝,“疯子,你疯够了没有?”
麦凯蒂极力挣脱,“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为护着狐狸精,骂我是疯子?”她又气又怒,挣脱不了就用尖长的指甲在滕华脸上乱抓,抓出了几道血痕。
滕华怒了,把麦凯蒂狠狠推倒在地上。麦凯蒂就坐着哭了。
正室现身,怒打小三,这样精彩的一幕又怎能逃得过那成百台相机的镜头?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镜头,记录刚才的一幕幕。
翁之曼原本想与滕华作戏,伤秦扬的心,让分手的事实更加确实,可能想到把滕华的妻子给引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扇了一巴掌。
在同学的眼里,自己一定是个勾搭有钱人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她要逃走,可发现所有的鄙视厌恶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她知道泪水早已流满了脸,眼前变得模糊,耳边嗡嗡的响,却能清晰的听到小三,不要脸等敏感词语。
她用双手捂住脸,蹲下哭泣。
这一刻,好像没有人可怜她了。
只有秦扬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用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可怜的翁之曼拥入怀里,保护着她。
那个熟悉的胸膛,就是翁之曼唯一能依靠的地方,也是获得温暖的地方。她哭着说:“秦扬,我不是小三,我真的不是。”
秦扬说,“我相信你,别伤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
翁之曼依偎在全世界在结实胸膛前,觉得无比的幸福,幸福得只想尽情地哭,尽情地流泪,把屈辱都顺着泪水流走。
温尚雅也跑了过去,把麦凯蒂扶起,瞪着滕华,说:“表姐夫,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
“这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根本就是个疯子。”滕华气在心头上。
温尚雅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宜把家族的事情曝光,毕竟丁氏家族是社会名流。她对滕华说,“我们不要在这里争论是非,走,我妈她要见你。”她知道能镇得住表姐夫的或许只有母亲了。
滕华还是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你是谁,你妈又是谁?”
温尚雅说,“我妈妈就是你妻子的小姨。”然后扶着麦凯蒂离开。
妻子的小姨不就是丁秋玲吗?暨和集团的掌门人,滕华至今为止唯一佩服的女强人。他走回几步,说:“之曼,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会突然出现的,我……我下次再和你解释,我走了。你保重。”
翁之曼没有任何反应,秦扬则狠狠瞪了滕华一眼。
温尚雅让麦凯蒂上了车,向秦扬看去,心中有点惆怅,在秦扬心中,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样的分量?
上了车,她安慰了一下崩溃中的二表姐,然后驾车离开,滕华也开着车跟在后面。
张唯与侯小君等人驱散人群。都是同学,别人出丑了,也不能继续落井下石,众人也识趣的散去。
翁之曼轻轻推开秦扬,擦干眼泪,说:“秦扬,多谢你了。”她想自己丢脸就算了,不想连累秦扬,在好友侯小君、张丽、杨雪的扶持下,走回宿舍。
秦扬放心不下,想追上去,被张唯拦下。
“秦扬,算了,让她冷静一下再说吧。”张唯说。
秦扬觉得有道理,只看着翁之曼的背影渐去。
宿舍内,侯小君给翁之曼倒了杯热水。
张丽问:“之曼,你怎么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呢?看,现在惹麻烦了吧。”
杨雪说,“张丽,你不说话,我们不会当你是哑巴。”
张丽反驳,“怎么,我也没说错什么,这事肯定闹得很大,之曼的优秀毕业生奖肯定没戏了,恐怕连累咱们也没机会得了。”
“张丽,你怎么说话的,没看见之曼已经很难过,你还在怪她?咱们不稀罕什么奖。”侯小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