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Day 1
踏上“天路”旅程

西藏,一个光听名字就让人莫名心动的地方,更是无数人向往之地。“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就是西藏”,这句话,肯定大家看到和听过无数次,而对于钟爱旅行的人士来说,去西藏是一个任何时候说出来都不过时的梦想和执念。于我而言,西藏不在拉萨,不在布达拉宫,不在大昭寺,是在前往的每一条路上,在流经的每一条江河、湖泊,在脚下每一座高原峡谷,掠过车前的野牦牛和藏羚羊群,在绵延不尽的雪山草地,在荒芜凋敝的无人区,在每一位虔诚的朝拜信徒的路上。

旅途开始的前两天,我已经开始服用红景天成药,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高原反应。此行我并未出现不适症状,是否药物的效用,就不得而知了。这一次的旅程又刷新了我人生的一段新纪录,完成了一项新创举。此行我们选择了走318国道川藏线,途经康定、雅江、理塘、巴塘等地,其中不少地方的海拔都在四千米以上,加上每天都是长途路线,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未出发前,心情是既忐忑又期待。

第一天,我从上海出发,当天中午时分就到达成都双流机场,跟来自北京、重庆和长春三个城市的四位旅伴汇合。这天我们基本沿著成雅高速公路行进,然后转雅康高速,全程走的都是高速公路,大概经历了三个多小时,到达第一站的康定。我们这个小分队的成员都来自城市,行走高速公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如果对中国的筑路史有些许了解,就会知道这条雅康高速是来之不易。自古都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在四川山岭云雾中要建造这样一条进藏高速道路,其登天难度,可想而知。这里位于四川盆地往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海拔高度差异大,地质地貌极其复杂,许多路段山势陡峭,施工期间的通道铺设在悬崖上,运输物料、搬动岩石,以及电力供应等方面都极其困难,不仅如此,又因为气候恶劣,经常遇到泥石和坍塌,山体滑坡多。

318国道线上设置许多“此生必驾”地标打卡点

建造工程从二〇一四年九月开始,总共用了近四年时间才完成,几乎每天都有十九支施工队伍一万多人同时作业,施工难度大是一方面,最让工程人员担心的是会遇到岩爆,石头像子弹一样四处弹射,危险系数极高,简直是半步人间半步鬼门。这条公路的修筑,要打通达五十公里长的隧道群,特别是一条十三点四公里二郎山隧道的贯通,要穿越十三条地震断裂带,这段路又位于八度地震区内,经过建筑工程人员的千辛万苦,才终于征服这“川藏第一险”,换来了今天十五分钟穿越隧道的便捷。

全长13.4公里的二郎山隧道修筑困难

另外还有一条横跨大渡河的“川藏第一桥”兴康特大桥,这是继二郎山隧道之后又一项伟大的工程。有句“大渡桥横铁索寒”就说明了大渡河的艰险,这里河水湍急,风速迅猛骤变,工程经常因强风而暂停。当我们乘车通过这条全长1,411米,主跨1,100米,被认为是世界第一的超大跨径钢梁悬索桥时,深深地感受到它的宏伟壮观。

雅康高速的建成,不只缩短两地通行时间,解决行路人的“蜀道难”,这条布满艰辛的漫漫长路更是藏区人民的希望之路,长久以来受限于地理环境,导致经济滞后,路途的艰困也造成两地的文化差异,不单限制当地人与外界接触,外面的人同样不太了解他们。高速路的建成,为两地的人们提供了一条“沟通之路”,更是一条脱贫之路。一想到这都是无数筑路工人们多年来的努力和无私的奉献,让我再次对他们致以无限敬意。

康特大桥横跨大渡河,有川藏第一桥之称

到达康定时,夜幕已经落下,大伙都感到饥肠辘辘。我们把行李存放好后,马上前往老城区享用迟来的晚餐。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康定,晚饭后便权充起导游,带领小分队在城内随意走走。

因为一首大家非常熟悉的《康定情歌》,不管有没有来过康定,想必都记住了这座“溜溜城”,知道了这里有溜溜的山,溜溜的云,溜溜的人。其实康定远不只是一首情歌,它是中国西部地区重要的历史名城,作为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首府,是川藏咽喉、茶马古道重镇,以及藏汉交汇中心。康定是汉语名,由于丹达山,也就是今天有“入藏第一险”之称的的夏贡拉山以东称为“康”,康定这名字便是希望康地安定之意。至于藏语的名称则是“打折多”,意为打曲(雅拉河)、折曲(折多河)两河交汇处。因为“打折多”的发音与汉语的“打箭炉”相似,所以古时汉人把康定称作“打箭炉”。另外还有个民间的传说,当年诸葛亮曾经命人在此打铁造箭,才有了“打箭炉”的名称。

这晚游康定老城的旅客并不多,街道很安静,却富有民族特色和韵味。一条由城南湍急奔来的折多河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闪著绿玉色的亮光,在郭达山脚与雅拉河汇合后流向泸定,这就是大渡河,也就是兴康特大桥所跨越的那条河。一般印象里,城内的河流多半是平缓宁静的,这里却截然不同,水流湍急,声响巨大,轰隆隆咆哮著穿城而过。

因为一首《康定情歌》使大家认识了康定这座溜溜城

夜晚折多河水流湍急,咆哮著穿城而过

当晚游康定老城的人不多,街道很安静

城河两岸的街道房屋基本都是新建或整修过的,老式房屋比较少见,多半隐藏在横街窄巷中。远处郭达山上在朦胧之间似乎有点点亮光,我从相机镜头里放大细看,发现山上是藏传佛教的雕像,佛像精美,颜色鲜艳,在这样的地方雕刻,想必当初的雕刻者一定满怀无比虔诚的敬意,才能无惧如此困难的环境,完成作品。

藏传佛教是指传入藏区的佛教分支,始于吐蕃王朝赞普(吐蕃王朝统治者的头衔)松赞干布时期,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将佛像佛经带入,松赞干布皈依佛教,建大昭寺和小昭寺。八世纪中叶赤松德赞迎请古印度僧侣,将印度佛教传入西藏,莲花生大师融合西藏本土宗教,奠定藏传佛教基础。以上为藏传佛教前弘期。经过灭佛运动等的破坏而沉寂,至宋朝初年,才又渐渐复兴,并逐渐形成几大派别,这段期间为后弘期。藏传佛教分为不同派别主要是因师承、地域,或对经典的不同理解等原因而有所划分,主要派别包括:

郭达山上藏传佛教的雕像

宁玛派: 是最古老的派别,源于赤松德赞从印度邀请来的莲花生大师,由于该教派僧人戴红色僧帽,又称红教。

萨迦派: 因其主寺——萨迦寺建在后藏的萨迦地方而得名,也是藏传佛教唯一世袭至今的教派。由于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三色花条,又称花教。

噶举派: 支派最多的教派,因该派僧人按印度教传统穿白色僧衣,故称白教。是最早实行活佛转世制度的派别。

噶当派: 藏语“噶当”意为用佛的教诲,来指导凡人接受佛教的道理。由于十五世纪兴起的格鲁派是在噶当派教义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因此原属噶当派的寺院后来都逐渐成为格鲁派的寺院,噶当派从此在藏区隐灭。

格鲁派: 宗喀巴大师所创,由于戴黄色僧帽,又称黄教。格鲁派具鲜明特点,且有严密的管理制度,很快就后来居上,成为藏传佛教的主流。其中两位弟子采用噶举派的活佛转世制度,分别为一世班禅和一世达赖,更自五世达赖喇嘛开始,西藏出现了政教合一的制度。

康定城内的巨大转经筒

在返程途中,我们遇上在广场上跳舞的当地人,我觉得与一般内地常见的广场舞不同,是热情又随意的藏族舞蹈,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同时也感染著我们,队中的小伙伴忍不住兴奋加入,就连我这个在跳舞方面有点笨手笨脚的老者,在这热闹的氛围下也忍不住动了动胳膊和双腿。

我们仅在小城留宿一个晚上,隔日就要继续出征,来不及更进一步探索这座小城的奥秘。我记得原国务院总理朱镕基曾到此游历后,赞叹这里是:“海外仙山,蓬莱圣地”。这话并无夸张,两次的到访,我对它也留下深刻美好的印象,并期待下次重访,再登上跑马山蹓跶一番,俯瞰康定全景。

康定城一隅,右下为清代著名将领岳钟琪雕像,他曾多次至藏区平乱 stWDvn1rUrO6PDB2jf59aR3kmuhzEHkulsn+ArcldivrcvPvh/k+VZVMkDT7WwqQ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