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贤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世界广阔,山高水长,每个人都想透过双眼去欣赏,更想用双脚去丈量,用鲜活的体验来丰盈我们的生命。但二〇一九年突如其来的疫情阻却了行山涉水的脚步。所幸的是,我们还有书,还有与智者对话的一扇明窗,还有跟著他们的文字走过千山万水的自由与幸运。
智者乐山,仁者乐水,大智皆仁,乐山乐水。这本书的作者邓予立先生的旧作《谜一样的国家:老玩童探索以色列》,我曾有幸拜读。其鸣梁至今绕缕不绝:从三千年历史的耶路撒冷到所罗门的雅歌,从死海古卷的圣经出土到哭墙下无声的悲怆。斑斑驳驳,黄沙与绿洲、圆月与尖顶,老玩童邓老(我更愿意称他为邓兄,因为他那矫健的步伐)在以色列记下的精彩故事,至今仍如敦煌壁画一样深深拓印在我的脑海。疫情之下,邓兄旅步不止,笔耕不辍。借著《老玩童西藏自驾游》,我们得以跟随他矫健的步伐,从耶路撒冷回到中国西藏高原的雪域圣地,去一探那经幡滚动、梵唱如歌的神秘领域。
西藏对我来讲,就像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说熟悉,那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游记和报刊中处处遇到过;说陌生,那里的一切又都未曾亲历亲近,始终隔著淡淡的轻纱。我是幸运的,比读者更早随著邓兄的镜头和笔端走过西藏,在他细腻的书写和绝美摄影下,西藏已不再是陌生,而更像是久别重逢,且奉茶叙的故友。
从霓虹闪烁的海港不夜之城香港,仅仅两指翻动书页的微妙距离,沙沙声间,穿越五千里,来到了离天堂圣域最近的昙城之地——西藏,跟随邓兄踏行喜马拉雅山脚下、布达拉宫殿前的旅程。
西藏的光,强烈而浓密,像极云层之上的天光,它像悬天之城,不惹世埃,细雪天落般的洁白。一千年前,文成公主的嫁裙翩跹,她的白马一定低头饮过雅鲁藏布永远奔腾的江水。大昭寺中公主进藏带来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镀金铜像,千年来受过多少汉藏信徒敬拜。七百年前,法王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献元廷忽必烈,受册而坐床,开启达赖班禅转世受中央册封的序章。三百年前,清朝皇帝雍正派遣驻藏大臣,册封班禅额尔德尼。七十年前西藏和平解放,中央与地方,汉地与藏地,一个中华民族的大家庭跨越高山长河,固若磐石。
如果非要有一个大家庭的标志,那就选邓兄书中赞美的中国最美景观大道吧,318国道,从上海黄浦区人民广场到中尼边界的西藏友谊桥,用5,476公里的气魄完美诠释著中华家园的壮美。如果还要再体现到一个点,那就跟随邓兄站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矗立的和平解放纪念碑前,一起感受“短短几十年跨越上千年”的奇迹。
西藏江孜家家户户挂起的五星红旗,随风飘动的七色经幡,透过邓兄的文字鲜活跳入眼前。我一时不知身在港在藏?西藏行记,如在梦中,应犹去过,前世居过。我去过西藏吗?读完这本旅记时,亦真亦幻,我已茫然不晓。
尽管书途同路途,但我还是期待跟随邓兄,走上这川藏高原,走遍祖国千山万水。书前的朋友,你愿意一起吗?
杨勇
紫荆杂志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