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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打开
“请问，几位要办理什么业务呢？”大堂经理见到林天笑和张浩翔几人穿着警服进入大堂，很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但是很显然心里明白这很有可能是来调查什么事。只要这几位警察是来调查事情的，就不能让他们在大堂呆着，以免来这里办业务的客户胡思乱想。
张浩翔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说道：“我们是南山区公安局刑警队的，想过来了解一下叶碧云的情况。请问您这里的负责人在吗？”
“几位警官，请跟我来。”大堂经理听说了叶碧云因为火灾身故的事情，为了避免影响，十分有经验地将林天笑和张浩翔等人引向了一间VIP室。
大堂经理将几人引导至沙发坐下，给各位倒了水：“几位警官，我听说叶碧云走了，怎么回事？是被人害死的吗？”
“你是知道点什么吗？”张浩翔有些激动地问道。
“哦，我不清楚，只是刚才你们说是您二位是刑警队的，所以想来她应该是被人害死的。”
大堂经理的回答不免让张浩翔有些失望：“她平时和大家相处的怎么样？”
“我和她不是一个部门的，平时接触不多，这样，我去叫一下行长，您二位稍坐一下。”说完大堂经理便起身离开。
从大堂经理的话中林天笑不难感觉出叶碧云平时似乎人缘一般。
大堂经理走后，林天笑看了看这间VIP室。这间VIP室，到处都使用上好的实木进行新中式的装修，明式太师椅让坐在上面的人能够自然而然地挺直了腰板，屋角那尊玉雕马到成功像透露出一股傲气。
“噔噔噔”三下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林天笑说道。
只见大堂经理身后跟进了一位中年男人，约摸四十岁左右，个子不到一米七的样子，小腹微微有些隆起。
“这是综合管理部的负责人黄经理，也是叶碧云部门的负责人。我们行长现在出去了，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大堂经理带着黄经理走进几步介绍道。
“几位领导好！”黄经理很客气地说道。
“黄经理，您好！我们是区公安局刑警队的，今天过来，是想向您这边了解一下叶碧云的情况的。”张浩翔说道。
“那黄总，几位警官，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说着，大堂经理便离开了VIP室。
“叶碧云已经几天都没来银行，我们同事给她打电话都联系不上她。后来我们听说她家出了火灾，被烧死了。难道这起火灾有什么蹊跷吗？”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暂时不便透露。”张浩翔说道。
“明白。那你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什么呢？”
“叶碧云平时银行都负责什么工作？平时和大家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哦，叶碧云呢，来我们银行也有五年了。像银行柜员、客户经理、反洗钱专员，现在在综合部任综合管理员，负责一些后勤方面的事情。平时比较孤僻，也不太和同事聊天，一个比较沉闷的人吧。但也不至于有人和谁结怨想杀了她。”黄经理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她平时有玩得比较好的同事吗？”
“她不是一个很擅长社交的人，好像下了班基本都独来独往的，没怎么听说她和谁走得近。”
“那你有听说她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好像也没有听说，虽然说她是一个喜欢较真的一个人，但是也没有谁产生过什么矛盾。”
“我们方便去她的办公室看看吗？”林天笑见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追问。
“哦，当然可以。”说着，黄经理起身在前面带路。
走廊上的电视屏幕上，正放着一条的任职公示信息，林天笑停下脚步多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关于曾磊同志任职的公示
为进一步扩大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中的民主，认真贯彻群众公认和公正公开原则，强化对干部选拔任用工作的监督，选准用好干部，根据干部选拔任用有关规定，现对曾磊同志任职公示如下：
曾磊，男，1979年6月出生于江西南昌市
2001.6 获得华南理工大学工学学士学位
2004.8 获得华南理工大学工学硕士学位
2013.6 获得香港中文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2001.8-2005.6 江南银行科技部 职员
2005.6-2006.5江南银行江西分行科技部 总经理助理
2006.6-2008.7江南银行科技部风险管理处 副处长
2008.7-2010.2 江南银行深市分行科技部 副总经理
2010.2-2012.10 江南银行宝安支行 副行长
2012.10-2014.10 江南银行宝安支行 行长
2014.10-2017.2 江南银行南山支行 行长
2017.2至今 江南银行深市分行 副行长
现拟任曾磊同志为江南银行深市分行行长
黄经理见几位警官盯着这块公示栏看，便停下脚步介绍起来：“这是我们深市分行准备上任的新行长曾磊。他虽然是一个技术出身，但是他业务能力也同样出众。”
林天笑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照片上的曾磊脸有些微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过鬓角已有一丝白发。
“哦，他还在这里的当过行长啊！”林天笑说道。
“是啊，上个星期，他还回来请我们这些老员工吃了一顿饭，还给我们每人送了一份小礼品。”黄经理有些小骄傲地说道。
林天笑敷衍地笑了一下，说道：“走吧。”
叶碧云的办公室有四五个员工座位，现在就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座位上。
中年妇女见黄经理带着几位警察进来，立刻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来：“黄总，这是？”
“叶碧云出了点事，警察过来了解点情况。”
“什么事啊？”那个中年妇女不免有了八卦的心态。
“她家发生了火灾。”黄经理说道。
“走了？”中年妇女怯怯地问道。
“嗯。”
“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可惜了。”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张。”中年妇女说道。
“张姐，叶碧云这个人平时怎么样？”
“她这个人……平时工作特别认真负责的……”张姐说这话像是找补着什么。
林天笑和张浩翔从她的表情中能够感觉出来，在她的眼中叶碧云是一个木讷不懂得变通之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和她不熟悉了。
“私下里，叶碧云这个人怎么样？”张浩翔问道。
“私下啊，其实我们很少接触的……毕竟我孩子都和她年纪差不多大了……要不你问问我们行里那些小年轻，他们应该接触可能会多一点。”
“那她在行里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吧。再说了，大家都是同事，即便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去杀人吧！”
“好，谢谢你！”这个答案在张浩翔的预料之内，毕竟在银行上班的人，一般都没有胆子杀人，不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还是叹了口气，“叶碧云坐哪个位置？”
“哦，这里。”黄经理指了指进门第一个座位说道。
桌子上除了电脑，只有一副台历，一个笔筒，特别的干净。下面的抽屉也上了锁。
张浩翔问道：“叶碧云还有什么私人物品吗？”
“张姐，小叶的私人物品放在哪里？”
“应该就在她的抽屉和柜子里吧。这几天她没来，没有人来动过。”
张浩翔坐上叶碧云的座位，指了指下面的抽屉问道：“那这抽屉能打开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钥匙在叶碧云手上，我们没有备用钥匙。”张姐说道。
“只要你们同意，那就没问题了。”张浩翔没有等他们回答，就从笔筒里拿出了两个回形针，掰直了，插入钥匙孔，稍稍转了一下，便打开了抽屉。
抽屉一共三层，装的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材料和报表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的私人物品。
林天笑看了看整个办公室，侧面上还有个简易的门，里面是两排立柜。
“那里面是干什么的？”
“哦，那里是我们给员工提供的私人储藏柜，有些员工会把制服什么的放在里面。”
“哦，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叶碧云的柜子吗？”
“好的。我带你们去看看。”黄经理说着将几位带进了立柜后面。立柜的开门处正好隔开了办公区，可能这样的设计，更方便员工更衣。
黄经理指了指其中一个柜子，那上面的名片栏上写着“叶碧云”三个字：“这个就是她的柜子了。”
林天笑稍微检查了一下柜子，是一个很普通的铝合金的柜子。张浩翔又拿出了刚才用过的那两个已经掰直的回形针插了钥匙孔，不过这一次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张浩翔插进去许久都没有打开这个立柜。
“哎呦，张姐，这个图书报销的发票你交上去了吗？”办公室又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或许是这个新进办公室的人嗓门天然就大，亦或是他见房间里没人所以没有控制音量，总之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楚的进入到立柜后的每个人耳朵里。
“交了。”
“发票的报销怎么弄啊！财务那些人也不说清楚，退了我好几次……”
“你去年没弄过吗？”
“姐，你就教教我嘛。”
“你看你这不是还缺一个图书清单目录吗？”
“哦，对对对，谢谢啊！”那个人很高兴地说道，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说小叶她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的人说话太大声了，张浩翔迟迟不能打开这个柜子。
“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啊！”黄经理终于耐不住地喊道。
“黄总在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个人似乎还一脸不情愿，在柜子后面的几人依稀可以听见那个新进办公室的人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张浩翔深呼吸了一口，又将那两根针插了进去，这一次柜子终于被打开了。里面除了一套制服，一双高跟鞋以及一个化妆包外，满满当当地堆满了笔记本子。
张浩翔拿了一本给林天笑，自己也拿了一本翻看起来。
笔记本里的每一页对应着一个编号、日期，然后是记录着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每隔五分钟的一个数字，像是金额。
张浩翔又翻了几本，除了日期和编号不一样，记录的格式完全一样。
“叶碧云这记录的是什么东西啊？”张浩翔向黄经理问道。
黄经理接过了其中一个本子翻了翻，慢慢地说道：“我看这些本子里面记录的像是股票或者基金一天的交易时间和交易价格，应该是本交易日志。”
“这是你们银行要求她做的吗？”林天笑问道。
“应该不是，我来行里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被要求做这个。应该是她自己平时做的吧。”
“哦，那就是她的私人物品了？”张浩翔问道。
“这个……我还要再确认一下。”黄经理面露不想担责的尴尬。
这些笔记本大多都是廉价的款式，但其中一本有些特别，那是一个活页笔记本，旁边还有自带的五色便签，五色便签上分别又手写了二十六个字母，上过小学的人都能够算得出这个本子一共130页。
林天笑把这本本子单独拿出来看了看。这个本子和其他本子记录的内容似乎也都是基金或者股票当日的交易记录，只是没有了编号和日期。
“这些本子我们可以带走吗？”林天笑问道。
“这个……我可能还要向领导请示一下。”黄经理又露出了那个不愿担责的表情。
“好，那你去请示吧。”张浩翔上下打量了一下黄经理，缓缓地说道。
虽然张浩翔的语气很温和，但是黄经理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容置疑地命令。黄经理显然是被吓到了，赶忙到一旁打电话请示：“行长，这边有两位警察来调查叶碧云……对，叶碧云已经死了……他们想把叶碧云的东西都带走……嗯……好……好……”
“两位警官，我们行长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后，他来做决定。可以吗？”
“还有多久？”
“大概就十分钟了吧。”
“好，那我们等等。”
“要不我们先到行长办公室等？”黄经理建议道。
“也行，你们叫个人把这些都整理一下拿到行长办公室吧。”林天笑说道。
林天笑和张浩翔还没有等到黄经理回来，就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离办公室越来越近。林天笑听着声音，知道来人是个比较肥胖，缺乏锻炼的中年男人。
男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明显带着一点小跑，看见穿制服的林天笑，认准了警衔最高的那个人，赶忙伸手致歉：“您是林局长吧？”
“您好！我是林天笑。您贵姓？”林天笑说着也伸出手去。
“我是这里的行长，免贵姓朱。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外面办事。听说您来了，我就赶回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见谅！见谅！”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了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社会笑。
“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这位是我的同事张浩翔。”林天笑介绍着。
“朱行长，今天来呢，多有打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想必您应该听说了，您行里的员工叶碧云在家里死了，我们按照流程来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哦，黄经理那你按照林局他们说的办。”朱行长用着并不强硬但很坚定的口吻命令道。
“是！”黄经理也回答得很干脆。
“朱行长，其实，我们是想看看能否把叶碧云生前的遗物都带回我们局里做进一步的调查。”
“黄经理，你配合他们处理一下，如果有涉及到我们银行的内容，你检查一下，最后列一份交接清单，给林局他们签字就行。”朱行长老道且爽快地布置着工作。
“好的。”这一次黄经理答应得很爽快。
“林局，这边交给他们。您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吧。你们这些人，人家领导来了这么久也不懂得给人家倒杯水喝。”说朱行长着就领着林天笑往自己办公室走。
“张浩翔，你配合做一下交接，我去朱行长办公室坐一下。”林天笑交代了一番便同朱行长一同前往办公室。
朱行长的办公室装修就简单得多，四面白墙，除了一套很简易的办工作外，就只有一个质量不是很好的沙发。
朱行长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抽屉，挑选着自己私藏的茶。问道：“林局，您平时都喝什么茶？”
“喝水就行，不用麻烦。”
“不麻烦。鸭屎香喝的惯吗？”
“都行。”林天笑也不再做过多的推让。
朱行长终于坐在了沙发上，开始泡起了茶来：“林局，之前都没见过你啊？”
“哦，我是刚调过来的。”
“那难怪了，我说怎么都没见过你的。我和你们胡局他们都很熟的。”
“哦，是吗？那以后还要多多向朱行长您请教啊！”朱行长显然是在套近乎，但是林天笑显然不想吃这一套，但是初来乍到，又不好完全驳了对方的面子。
“哪里哪里？是我们要靠你们保驾护航啊！”说着把刚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林天笑喝过茶便不再客道起来：“朱行长，叶碧云平时的表现怎么样？”
朱行长手上不停歇地泡着茶，一边说道：“她呀，怎么说呢？斯斯文文的，不怎么跟别人打交道，不过好像也没有听说她有得罪过谁。”
“那她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朱行长没有抬眼看林天笑，而是将茶倒了一杯，摆到了林天笑面前，自己也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才缓缓答道：“好像也没有怎么听说。这也怪我，平时对员工关心的不够。”说着脸上又露出了惭愧的社会笑。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朱行长说道。
门外走进一名银行女职员，年纪和叶碧云应该差不多，身材长相都甚是美丽。
那美女礼节性的向林天笑点了个头说了句：“您好！”便带着手中的材料走向了行长。
“什么事？”朱行长似乎对这样的尤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用了很工作的口吻问道。
“这些材料需要您签字。”美女回答。
“好。”
朱行长随即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自己的钢笔。
朱行长签完字，合上钢笔，仍然问了一句：“还有吗？”
“没有了，谢谢行长！”美女抱起材料，位置刚好，既满足了心怀不轨的男人偷窥欲，又不让他们感到尴尬。
“哦，对了，你好像和叶碧云差不多时间入行的是吧？”朱行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嗯。我和她是同一年入行的。”
“你平时和她关系怎么样？”林天笑问道。
“哦，大多数都是工作上的往来，她人挺好的，只是，她那个人不太好接触。没想到……太可惜了。”
这个答案倒不怎么出乎林天笑的预料，毕竟从现在得到的叶碧云的照片便可看出，她平时对自己的容貌装扮并没有那么在乎，与眼前这位美女并不是一路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你知道她在行里跟谁走得比较近吗？”
“不太了解，她好像下了班就回自己家了，很少出来玩的。”这个答案和叶碧云办公室的同事回答一样。
“你们还有谁是这一年一起入行的？”朱行长问道。
“张倩。”
“她人现在在吗？”
“出去拜访客户去了。”
“好，那没什么事，先忙你自己的吧。”
“好的，行长。那我先出去了！”
林天笑便问道：“哦，对了。能否给我们打一份叶碧云的银行流水呢？”
“哦，没问题。”朱行长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命令下面的人去办了。挂了电话，朱行长往林天笑茶杯里添了茶，说道：“林局，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理了。不过到时候还要麻烦您这边帮忙补一份手续给我。”
“感谢朱行长的支持！”
“林局的事情我们当然会积极配合。只不过下次林局您来我们行的时候，要是方便的话，能否穿便装，毕竟我们这边有些客户看见您穿着警服进来，多少会胡思乱想……”
林天笑尴尬地笑道：“今天开完会就出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临走时没来得及换衣服，下次注意。”
“我胡说了，胡说了。不好意思，喝茶，喝茶！”
两人说话间，黄经理正好敲门进来：“朱行长，这是您要的叶碧云的银行流水。”
张浩翔也走了进来。
“浩翔，黄经理打了一份叶碧云的账户流水，你收着吧。”林天笑说道。
张浩翔从黄经理手中接过了银行流水。
“感谢支持配合！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林天笑向朱行长告辞。
“哪里的话，配合你们办案本来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嘛。希望你们能够早点破案！”朱行长说道。
赵润全和刘恒达两人来到了徐英杰的公司。这家影视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装修倒是很豪华，前台的小姐也是格外的漂亮。
前台见两位装着警服的人到访，略微有些紧张地赶忙起身：“请问两位找哪位？”
前台的年龄不大，站起身来接近一米七的个子，但是并不知道穿了多少公分的高跟鞋。赵润全虽然不懂化妆，但是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每天早上起来至少在脸上花了不下三十分钟。刚入社会没多久的刘恒达听到这个女孩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害羞起来。
“请问您这边是不是有个叫徐英杰的？”刘恒达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哦，有的，请问，您二位找他有什么事吗？”前台用十分温柔的语气问道。
“他的住所前两天发生了一起火灾，我们找他了解一点情况。”赵润全见刘恒达那紧张的样子，便没有再让他回答。
“两位跟我来。”前台将赵润全和刘恒达带进办公区。
整个办公区是开放式的，员工人数不算很多，大约二三十人吧。公司文化墙上贴着公司团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很开心。
前台将他们带到了一间会客室，给两位倒好水，“我这就去叫他，请二位稍等。”
赵润全见那前台出了门，转头笑话刘恒达：“瞧你那点出息！居然见了人家小姑娘还会害羞！”
“嗯……”赵润全这一句话把刘恒达噎得满脸通红。刘恒达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赵润全又笑道。
刘恒达涨红了脸。
“没事，以后你跟治安他们去扫几次黄，就不会紧张了。哈哈哈……”赵润全说着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一位四十多岁，留着小平头，枯瘦的面容上戴着一副眼镜，堆砌着社会笑容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这个男人见到两位警察，立马弓腰双手合十表示欢迎。
赵润全站起来身，心里却有些嘀咕，没想到叶碧云那个小姑娘喜欢大叔这一口，问道：“你是徐英杰吗？”
“哦，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请多赐教！”中年男人递过名片。
名片上写的职位是总裁，姓名王滨。
“哦，我们找徐英杰。”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吗？”
作为负责人，有警察找上门来，有些紧张，上来问个话也是很正常的，赵润全回答道：“前两天他的住所发生了火灾，他的前女友在这次火灾中死了，我们想向他了解一下情况。”
“哦，是这样啊！那我立马去叫他过来。”王滨见警察上门了解的事情与自己和公司无关，立马放松了下来。
王滨出了门，刘恒达自顾自地说了句：“这人好瘦啊！”
赵润全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王滨离开的方向。
不一会儿，王滨带着徐英杰进了会客室，双眼布满了血丝。想来应该是已经连续加班几日没有合眼的他已经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赵润全招呼徐英杰坐下，对王滨说道：“我们聊会儿。”
王滨知道，这是赵润全向他下逐客令，对徐英杰说道：“小徐，你好好配合两位警察的问话啊！两位警官，那我就先出去了。”
徐英杰晕乎乎地问道：“你们要了解什么？”
“我们想了解一下叶碧云的事情。”
“碧云怎么了？”徐英杰摇摇晃晃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吗？你们家那边发生火灾，她死了。”
“啊……”徐英杰有气无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惊讶，“两位警官，你们可以把我带走吗？”
赵润全和刘恒达赶忙对视一眼，心想徐英杰不会是叶碧云的火灾的纵火犯吧？那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这就白白捡了一个功劳。
“你知道谁杀了她？”赵润全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都没有回去，手机也被收走了，甚至网络都被断了。这五天只睡了不到八个小时。我是想，你们要是现在把我带走，我能够睡一会儿。要不然，老板一会儿又要让我加班赶剧本了。”
赵润全和刘恒达对这个答案显然有些失望，不过见徐英杰这幅模样，也不舍得再把他留在这里，估计他要继续这么工作，可能很快就会猝死在这里。
“行，那你要不介意，就跟我们回局里吧。”赵润全说道。
“那太感谢了！”徐英杰答道。
三人走出会客室。
不远处王滨正远远朝这里看着，赵润全主动过去打招呼：“我们现在需要带徐英杰回去问个话。”
“他不是犯了什么事吧？”王滨关切地问道。
“没有，就是正常的问话，了解点事情。”赵润全答道。
“那好，那小徐，你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完事了，记得早点回来，今天要交稿的。”
“徐英杰前天晚上都在这里吗？”
“是啊，我这几天也都在这里陪他赶剧本。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
赵润全看了看天花板，问道：“你们这有监控摄像头吗？”
“哦，我们办公室没有，不过走廊有，您可以去管理处调一下。管理处就在这栋楼一楼左手边尽头。”王滨答道。
“好的，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你们。”王滨说着又朝电梯走去，按了向下的按钮。直到电梯合上，王滨还谄媚地说着“慢走慢走！”
刘恒达带徐英杰先上了车。赵润全独自来到管理处，调取了当天晚上的楼道监控。很快，徐英杰的话得到了证实。这几天，徐英杰的确在是在公司，除了上厕所，基本都没有走出过公司门。
得到解脱的徐英杰甚至在警车上睡了一路，不过显然还没有睡够，刚进警局没走两步又摔了一跤。
这一幕正好被刚回局里的林天笑看见，便问刘恒达：“小刘啊！这人是怎么回事？”
刘恒达答道：“林局，这个就是徐英杰了。”
“怎么这样了？”林天笑想着他们去他公司问话，怎么把人给带回来，还这样迷迷糊糊的，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哦，徐英杰在公司加班了几天没睡觉了，让我们带回来，就是想找个借口睡一觉。”
“那你们快把他带他去值班室床上躺一下。”林天笑赶忙让过身子。
“是！”刘恒达搀着徐英杰就冲值班室去了。
两个小时后，天已渐渐地暗了下来，可是徐英杰还没有睡醒。赵润全便请示张浩翔要不要开始对徐英杰进行问话，毕竟这个点还不开始问话的话，意味着大家今晚上又要加班了。
张浩翔知道是林天笑让徐英杰去休息的，便来林天笑的办公室请示要不要开始询问徐英杰。
林天笑原本想着让这个几天没睡觉的小伙子再多睡一会儿，不过看样子这快到下班点，也没必要让大家做这种无谓的加班，这毕竟是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如果跟下面的人关系处理不好的话，未来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
“那好吧，如果那小子精神状态可以的话，就开始问吧，大家也别弄得太晚了。要是方便的话，我也去听听。”林天笑说道。
“好的，没问题。您是觉得徐英杰有问题吗？”张浩翔弱弱地问道。
“哦，我想应该是我多虑了。只是徐英杰和叶碧云在分手后马上多了一笔钱，叶碧云又这么快死了，就是觉得有点巧合罢了。当然可能仅仅是因为巧合。毕竟徐英杰也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
“好的。我明白了。我去安排一下。”张浩翔说道。他不知道这位新来的领导是不是有一些其他他所没有掌握的线索并没有告诉他。
事实上，林天笑并没有什么新线索，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对手下人的能力摸摸底。
张浩翔让赵润全叫醒了徐英杰，并且表示这次自己亲自上。
“队长！没必要吧！这种询问我们来就行了！”赵润全说道。
“叫你办，你就办，废什么话。林局等下也要过来。”张浩翔半开玩笑地生气道。
“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赵润全一边走向值班室，嘴里一边喃喃道。
问询室内，双眼迷离、头发蓬乱的徐英杰正颓废地接受着问话。
“这几天这么忙啊？”张浩翔为了让徐英杰放松下来，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来，喝杯咖啡醒醒神。”
“嗯。在赶一个剧本。已经立项了，要赶在这两天把完整的剧本交到制片人手中。”徐英杰回答完问题，喝了一口咖啡。
“啥剧本啊？能让你几天都不用睡觉？”
“一个职场剧。”
“能具体说说吗？听说你前几个月赚了一百万，能说说这钱是怎么来的吗？”
“就写了个故事大纲，然后被公司给看中了，就直接发了一百万。这几天制片人说要看到完整剧本，本来今天晚上就要我交出来的，所以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一直在赶稿。”徐英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们公司给钱倒是挺爽快的啊！”张浩翔似乎有些羡慕地说道。
“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最近这两个星期，公司拿到了投资准备正式立项了。所以就让我加班加点把完整剧本给写出来。你刚才觉得说一百万很多，但是跟深市的房价相比呢？是不是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了。”
“能聊聊你和叶碧云的感情吗？”张浩翔把问话回归到正题上。
“您具体说的是指什么呢？我听说她死了？”徐英杰睡眼朦胧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张浩翔有些吃惊。
“刚刚来之前你们同事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说是家里发生了火灾。”
“是的，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吗？”张浩翔继续问道。
“这几天都在公司闭关创作，根本没听说外面的消息。”
“你们闭关写作，电脑都没法上网？”
“吃住都在创作室里，领导怕我们分心，手机全部上交，网络全部断了。”
张浩翔看了看徐英杰的打扮，的确是几天没有洗澡的样子了。现在手机太容易分散注意力了，这一点倒也合理。赵润全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去找徐英杰的时候，前台会直接通知王滨，那时候怕是前台没法直接找徐英杰。
“叶碧云的电热毯起火，叶碧云被烧死了。”
“叶碧云肯定不是被电热毯烧死的。”
“你怎么知道？”张浩翔以为徐英杰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
“她皮肤比较干，用电热毯会过敏。所以从来不用电热毯。”
“你觉得谁有可能会是杀害她？”
“不知道。”
“叶碧云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应该没有吧。她虽然待人不怎么热情，但也不至于被人下死手的地步。”
“你和叶碧云是怎么认识的，后来听说你们分手了，怎么分手的？”
“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我是文学专业的，她是金融专业的。我大三那年在学校里参加先锋话剧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就开始交往了。我本科毕业以后就来了深市开始做编剧。她则保了本校的研究生。
毕业以后，她也来到了深市，进入到了江南银行南山支行，到现在差不多五年多了。”
“你们感情怎么样？”
“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
“很好？怎么还分手了？”张浩翔狐疑地问道。
“我们恋爱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其实我们两方都冲着结婚去了。但是现实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人待在深市这么多年几乎一点积蓄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债，拿什么结婚啊？”很显然对于和叶碧云分手，徐英杰还是很惋惜的。
“你是说叶碧云也欠了钱？她为什么欠钱啊？”张浩翔突然想到了叶碧云多笔贷款记录。
“他们行每个月都有业绩要求的，一会儿是存款业绩，一会儿是理财，一会儿是信用卡业绩。叶碧云和我都是从农村来的，在这里又没有几个有钱人的朋友，最多也就是些过往的同学、学长学姐什么的，可是大家同学最多也就那点工资，怎么去帮她完成那几百万上千万的任务啊？最多也就帮忙办一两张信用卡，可是这个资源很快就用完了。她完不成理财任务就没有奖金发，拿那点基本工资在深市，交完房租和基本生活开销，基本就没有剩下几个钱。为了完成任务，她就自己贷款购买银行理财产品。结果这几年不是碰上了股市大萧条吗？那些理财产品买了以后就开始跌，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本。所以后来就只能以贷养贷。”
张浩翔没想到聊着聊着徐英杰自己会说出这么多的内容来，显然这些内容和火灾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既然都聊到这里了就多问两句：“那叶碧云就没有考虑过换一份工作吗？”
“换工作？她除了那点金融知识还会什么呢？她就学了金融，换来换去不就是去别的银行吗？去了别的银行不也一样吗？难道就不要完成业绩了？”不知道是不是张浩翔哪句话说错了，徐英杰突然有了战斗欲。
不过张浩翔也的确认为徐英杰说的就是事实。这也就不难解释，这对小情侣为何还住在城中村而迟迟不结婚的原因了。
“那既然你拿到了这笔稿酬，你们又为何分开了呢？”张浩翔继续问道。
“那钱是我们分手后才拿到的，所以我当时从那间房搬出来，也就在那个房东那边再租了一间，没搬远。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拿这么多钱。没钱，结不了婚，彼此继续这么耗着，只能是彼此耽误。那个时候他们家正好提出要十万块钱的聘礼。但是我知道其实他们家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那我就就坡下驴呗。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道我们那样即便将来结婚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不如就此分了合适。”徐英杰说着叹了一个口气。
张浩翔感觉到这个叹气有一丝刻意：“为什么我听说当时你们邻居说你们大吵了一架后才分的手？”
“就是因为这件事啊！我就是付不起他们家要求的聘礼啊！所以才大吵一架的啊，然后我就搬出去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嗯，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的。那你现在写的那个剧本的故事大纲是叶碧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是在分手前一个多月，她说她很佩服他们的行长，就把这个故事告诉我了。我搬出去以后就把这个故事给写成了大纲，当时我只是隐约感觉到国内没有这种类型的，但是没想到公司会喜欢，给了那么好的价。”
“你们分手以后，叶碧云有什么异常吗？”
“不太清楚，看她还是每天特别规律的上下班。”
“她平时也没什么其他朋友吗？”
“很少看她出去社交，我们大学不在这里上的，所以朋友不多。”
“那她有结交新男朋友吗？”
“我没注意到，我最近也比较忙。不过应该也没有。”
“叶碧云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爱好吧，也不怎么出去。他们同事有的时候一起去唱歌，她也不去。”徐英杰答道。
“那在家她一般都干什么呢？”
“在家，一般就看看书看看剧什么的。要不就是做做交易上的笔记，我看她都做了好几个笔记本了，但是炒股也从来没有见她赚过钱。”
张浩翔意识到徐英杰说的很有可能是在银行里找到的那些笔记本，便拿出照片给徐英杰指认：“是这些照片吗？”
“嗯，是的。”
“你搬出去以后，叶碧云房间的钥匙是怎么处理的？”
“还给她了啊……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叶碧云吧？我这几天都在公司，今天才知道她死了的消息。”徐英杰越说越激动。
“我们调查过那天你的确是在公司。不过这是我们的例行公事，请你理解！”张浩翔说道，或许他心里也对这起火灾心里存疑吧。
“浩翔，你问问他剧本的内容。”张浩翔的耳机里传来了林天笑的声音。
“你可以说说你这个故事吗？”
“这个跟碧云的死有什么关系吗？”徐英杰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清楚。你就当朋友聊聊呗。”张浩翔虽然语气和善，但是赵润全明显感觉到他抬高了自己的音量，让他也感觉到了一股不肯抗拒的力量。
徐英杰又喝了一口咖啡。聊了起来。
罗安在总行副行长的陪同下进入到江南银行深市分行的大楼。所有员工都早早列队在电梯口等候，电梯门一开，所有员工都鼓掌欢迎，只是这里的员工大多都是皮笑肉不笑。毕竟江南银行深市分行已经连续亏损多年，很多员工几年都没有拿到自己满意的薪水了。
临行前，总行行长询问了罗安有什么计划没有。别看罗安已经是一名金融老兵了，但是作为一直从个金部出来的管理人才，这还是他第一次担任行长，对于很多业务他也并不是很熟悉。对于深市这座城市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他还是应着之前几个老朋友的建议回答了几点：例如加强重点业务突破，全员催收快速降低逾期率等官话。
上任第一个月，由于常年没有实现盈利，员工的斗志和积极性很明显出现了问题。大多数员工手里都拥有着大量的资源，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很多人甚至把自己手上的资源都交给了其他银行也不愿给到自己银行，便造成了人浮于事的情况。
针对这一点，罗安大刀阔斧地改革，仿效曹操推出了“唯才是举”的办法。不仅提高了理财、保险等业务的分成比例，更是将银行内的业务部门的职位按照业务数据能力进行授予，打破了原来论资排辈的做法。在罗安上任的第一个季度，就有三名中层干部由于业绩没有达到预期而被下面的人取代。
这一办法很快就打破了银行内部“坐等靠要”的工作作风，一下子所有人干劲十足。当然也遭受到了一些非议，很多人认为新上任的很多管理者缺乏相应的管理经验，甚至有些并非金融专业出身的专科生仅仅是凭借手上的资源都得到了重用，成为了很多科班研究生的领导。可是罗安行长仍然坚持己见，认为实战才是检验一个人能力最有效的办法。
第一个季度虽然解决了斗志问题，但是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银行的利润问题。主要原因出现在过往银行的坏账太多，压得银行里有些喘不过气来。针对这一点，罗安认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一直把这压力都压在大家身上，大家的心理压力过大就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新的业务上了。
为了能够让大家安心到新的工作上来，罗安将之前的不良贷款分别处理，对于个人不良贷款，将这些不良贷款的催收工作外包给了几家催收公司，让银行的人安心发展自身行内的业务；而针对大额的对公不良贷款，罗安则找到了这些公司的负责人，通过与这些公司的负责人重新协商债务重组方案，降低了银行的拨备比例，从而让银行的账面利润转正。
几招下来，由于银行的利润开始好转，员工的奖金也都涨了起来，员工的干劲来了，整个团队的战斗力也上来了。
不过，罗安似乎仍然不满足这样的成绩，在他看来深市分行坐落于深市这样一座最年轻的特区城市，就应该有自己的亮点业务，并且罗安的目标就是在全行里面做到人均产能第一名。
于是，罗安首先将外汇以及跨境业务作为主要的突破口。可是，罗安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业务的规模做不大。要想实现银行利润的快速提升，还是只能靠信贷业务。
罗安吸取了原来深市分行大量逾期的教训，大大降低了对中小企业和对传统制造业的授信规模，转而向更有规模体量并且有更好抵质押物的房地产公司。他先是大幅加大了个人一二手房贷款的倾斜力度，很快个人住房贷款和个人信用贷款的业务就有了大幅的提高，这样个人信贷业务很快就得到了提升。
不过罗安发现他无论多么努力地发展个人信贷业务，个人信贷业务的规模仍然有限。于是罗安利用了原来在总行个人金融部担任总经理的优势，找到了几位总部在深市的房企。罗安想成为这几家房企开发贷款的主要放款行，可是这些房企都有了自己长期合作的银行，想要从别人手中分到一杯羹谈何容易。
接下来，罗安不仅加强了与这些开发商的关系，并且也加强了与其他友行的关系。很快，罗安成为了深市银行业协会的副会长。
成为副会长以后，罗安带领江南银行和其他银行开始商量其对那些房企发放银团贷款。面对其他老牌银行的各种强势竞争下，罗安克服了各种困难成为了牵头行。几笔大额的银团贷款发放后，深市分行在江南银行内部业绩完成率排名从刚来时候的最后几名，一跃成为了江南银行行内第一的地位。
徐英杰的陈述并没有让张浩翔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写出过一个正式上映影片的编剧，一上来就能卖出一百万的价格，张浩翔表示出了严重的质疑：“就这样就值一百万了？这个钱是不是太好赚了？”
“怎么就看着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呢？这几年我基本上都是靠贷款度日，好不容易才写出这么个本子。这个本子之所以好，是因为国内这方面题材的影视剧几乎没有，物以稀为贵，所以才值钱嘛。”徐英杰面露不悦，人也逐渐精神起来。
张浩翔虽然平时没时间看影视剧，不过细想之下的确没有这样类型专业的金融题材影视剧，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这个故事是叶碧云告诉你的？”
“是的。”徐英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有原型吗？”
“原型就是现任江南银行深市市分行行长罗安，现在这些银行名和姓名还没来得及改。”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困的，这一句话徐英杰回答地吞吞吐吐。
“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润全，你送一下。”张浩翔边说着边起身。
“林局，您是觉得徐英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张浩翔从问询室一出来就向林天笑问道。
“怎么，考我呢？”
张浩翔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是我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嘛。”
“我也没有什么发现。”林天笑说道，“不说这些了，你叫上大家约个饭馆，我请大家吃个饭！”
“林局，本该我们给您接风，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我跟我下面的人出去吃东西，可从没有让下面的人买过单，再说了就吃个便饭，不喝酒！”林天笑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那好！那我这就召集大家！”边说着，张浩翔边拿出手机语音起来，“大家收拾好，到门口集中，林局请大家吃晚饭。”
晚饭席间，张浩翔更具体地向林天笑介绍起每个人来，整个晚餐的氛围相当融洽。
不过在晚餐即将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是把注意力聚焦到案情上来。
村巷子里的走访排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线索，好在新发现了三家24小时便利店的摄像头，不过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还需要进一步排查。周围的邻居很少有对叶碧云有了解的，偶尔有认识叶碧云的，也是觉得她是一个特别不喜欢与人交流的人。
大家突然没了什么线索。林天笑见此情况，说了自己的想法：“张队，你找经侦的同事问问，看看叶碧云留下来的笔记本是什么东西，说不定里面可能有点线索。另外，今天他们银行里有提到一个和她同一年入职的一个同事叫张倩的，今天不在，你明天安排人找她聊聊。”
“好。”张浩翔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