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你不睡吗?你不困?”王安平伸手将草儿的腿拿了下去。
“我不怎么困!这几天柱子在,我也没有好好和你说说话!”
“柱子不是走了,你随时都可以,非要现在问吗?下午还要干活呢,那么多稻子都给没有打下来。”
“我就问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睡觉。”
“你问。”
“平哥,我们睡了这么多次,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呢?”
王安平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
“咋了呢?平哥,你咋笑成这样呢?”
“哎呦喂!丫头哎,你想要笑死我是不是?你妈就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起过吗?”王安平无语的说道。
这年代,结婚都早。
一般来说,乡下七八岁开始,男女就要大防。
姑娘,十四五岁嫁人。
那也太正常了。
也就是最近这两年。
随着村子里面,不断地宣传。
所以结婚,才微微推迟了一些。
不过基本上来说,村子里面男孩子也都是十六七岁,最迟的话也就是十八岁结婚。
看着眨巴眼睛,用询问眼神看着她的草儿。
王安平抬起手拍了一下额头。
“怎么了呢?我就是问问呢,我们隔壁牛旺嫂子呢,她嫁过来没有多久呢,就怀着宝宝了。我们俩都睡了这么次,为啥我没有怀着宝宝呢?”
王安平看着草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
“你现在还太小了,这种事情等冬季出去了,到时候你问我妈就知道了。”
“不是睡一起就能怀宝宝的吗?”
“行了!睡觉!再不睡觉我要生气了。”
草儿‘哦’了一声,像是巴掌鱼一样趴在王安平的身上。
王安平看着她,低声叹了一口气。
他也就搞不懂了!
怎么就搞到这么一步来?
怎么当初就没有狠下心来?
否则的话,那有这些事呢?
果然,这男人思想不能太龌龊了。
否则的话,机会摆放在你的面前,根本就忍不住。
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钟。
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将打谷机到了中间。
王安平踩着打谷机,将稻谷打下来。
草儿一把把将稻杆递给他。
小草儿拿着耙子,将打下来的稻草,给抓到其他地方。
不时的,还拿起铁锹,将稻谷铲到一旁。
一边干,一边说着话,时间过得那也叫做一个飞快。
只要背后的稻草,堆满了。
三个人就将稻草,抱到外边铺开来晒干。
到时候稻草晒干了。
将它们堆成草堆就行了。
大概有五亩四分不到的地。
第二天忙活到天黑,才终于将所有的稻谷,都从稻杆上面打了下来。
门口都堆满了稻谷。
王安平估计的话,一亩地收成大概在四百五十斤。
主要也就是因为杂草太多了。
拔了四次杂草。
可是几天,杂草就给长满了。
要不然的话,田那么肥,肯定要达到五百斤出头。
当然了,出也出不了多少。
二千多斤的水稻。
也让王安平松了一口气。
草儿两姐妹这边,一年下来最多也就是消耗七百斤的大米,也就是一千斤的水稻。
还剩下一千多斤呢。
足够他家里面弟弟妹妹吃,还剩下不少呢。
当然了,这也是正常年月的消耗。
马上饥荒了,王安平不可能说让她们按照这样吃下去。
别人过饥荒年,一个个饿不是瘦脱相了,就是全身浮肿。
就你家一个个面色红晕。
这其中,要是没‘鬼’的话。
那真就奇怪了!
下半年晚稻。
那完全就足够他家吃的。
而且,根本就吃不完的。
刚好,到时候支援点给柱子家,大姐家,还有村子里面的几户人家。
还有玉米地呢。
也还是能够抽一些玉米出来的。
不过,王安平也知道今年的话。
三爷爷王信,都按照他说得去办了。
今年,他们村子里面的日子,还能够好过一些。
就算是下半年颗粒无收。
那也不至于说,没饭吃。
当然了,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公社食堂开起来。
知道这年月的人也都明白。
公社食堂的开办,对于刚好是进入到饥荒年纪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刚刚才办起来的时候。
那叫一个‘浪费’。
一个成年人,不拿别人来打比方。
就他王安平,一个人轻轻松松就是三大碗的米饭。
而且,他这肚子里面还是油水十足的情况下。
敞开着肚子去吃,还能够加一碗。
更别说那些肚子里面没有油水的人。
干它个四五碗的大米饭,那是轻轻松松。
四五大碗的米饭,都有多重?
没有两斤的大米,那也差不多了。
可是人均的口粮,就算是农村里面,一个壮汉,平均下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一斤半。
一顿就干了这么多。
粮食,肯定不够吃的。
然后,各地都在放卫星。
粮食产量一亩,几千斤,几万斤。
好家伙,袁老去世,那也没有能够将粮食的产量,抵得上他们第一次放出来的卫星产量。
第一次,王安平好像是记得,还是河南。
亩产小麦,高达两三千斤的重量。
就这样虚报的价格。
这年代的人,也都相信。
你二三千斤,上了报纸。
我就五六千斤的产量。
你五六千了,那我还不得亩产上万斤。
最后亩产,好像干到几万斤吧!
具体,王安平也不记得了。
这也就是造成了,前面粮食大肆浪费的根本原因。
反正其他的地方,一听说。
那就是往海里面去吃。
吃完了,就等着国家救济。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
一场灾难,基本上席卷了大半个国家,造成了粮食严重的减产。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平哥,洗洗吃饭了!这几天累狠了吧!”草儿喊道。
王安平端起茶杯,两口就杯子里面的茶水给喝完,“我去水坑里面,看看泡着的水稻。”
“应该没事的。”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不看看的话,肯定得捂坏掉了。”
走到小桥的水沟跟前。
王安平将泡在水坑里面的麻袋,拧了起来,解开上面系的绳子,抓了一把水稻看了看。
水稻的伢子,全部都长了出来。
“平哥,咋样呢?”草儿拿着手电筒,照着问道。
王安平伸手塞到袋子里面,抓了一把起来,“温度还是有些太高了!草儿,你去把箩筐拿过来,我倒下来,给它们喷点冷水。”
“要不然现在给撒到田里面算了。”
“那不行!起码也得要一两天的时间,这点芽子,放到水里面一泡,还不都得烂掉?你把箩筐拿过来,倒在箩筐里面泡上两天,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