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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坝

|良渚水利系统|

2009年9月中旬,良渚遗址群西北的彭公村岗公岭有人“盗墓”,现场暴露大量青膏泥——战国到汉代的大型墓葬常用青膏泥填土,可以防腐,盗墓分子“很懂”。

岗公岭,属于瓶窑镇彭公村,距离良渚古城西北大概有8千米,宣杭铁路和新104国道在此处转了个近九十度的大弯,沿东北向山谷上行通往德清。这个山谷南端最窄的位置,有一个西北-东南走向的“小山”,原来表面植被密布,和两侧的自然山体不能区分。后因施工建竹器市场,小山上部已经被推平,仅东南存一断坎,高达7米多。表面裹着一层两三米厚的黄土,馅是青淤泥,像个豆沙包。这座“小山”完全由人工堆筑而成,与两旁自然山体的石质构造完全不同。

它的西端被宣杭铁路破坏,东部被新104国道西侧旧岔道叠压,岔道东面暴露山体基岩,可见破坏很小。东西向残长约90米,南北宽约80米,体量巨大。从迹象判断,这并不是墓葬。刘斌联想到2000年那次小风波“彭公战国水坝”,就在附近,推测两者功能类似。

他们根据岗公岭坝的走向和位置特征,向其东西两侧山谷寻找其他水坝。至年底,又发现了附近有5处坝体,根据所在位置周边的山体,分别命名为老虎岭、周家畈、秋坞、石坞和蜜蜂弄。这些坝体皆位于两山之间的谷口位置,构成水坝群。也就是说,高坝有6条。

水坝断代是个问题,需要有实证。2010年1月18日,多雨。连日雨水的冲刷,岗公岭的地面和断坎暴露出大片草茎。如果不是这天的雨特别大,这根关键的草茎可能还露不出来。这些草保存相当好,考古队员可以用手把每块草包泥掰开。草呈黄褐色,夹杂一些蓝色,很快氧化成黑褐色,可以分出一根一根的草茎。仔细观察发现,每一包的草茎都是顺向分布的,并没有相互经纬交叠,说明这不是编织过的草袋,而是用成束的草包裹的淤泥。这就是后来我们知道的草裹泥。 (287)

老虎岭水坝清理现场

这些草后来经过鉴定是南荻之类沼泽上常见的植物,就是苕溪名称里的这个“苕”。有了草,就可以测年。考古队员采集了3个样本送到北京大学进行年代测定,三个数据经树轮校正后都落在距今5000年左右,属于良渚文化早中期。

岗公岭暴露的草裹泥

老虎岭坝体中的草裹泥分区情形(白色细线就是烂掉的草)

高坝的6条坝体可以分为东西两组,其中岗公岭、老虎岭、周家畈构成东部一组,坝高约30米,共同控制了一个山谷的来水;再往西的秋坞、石坞和蜜蜂垄又构成另一组水坝。

俯瞰高坝 CwYkeq0LIOQWdrec6a/4wz47+FCNQER+q33kwErhPOOA5DVcQ8U/vq9f+x7jy5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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