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江熹便开始着手将自己的产业转移到林月歌和章清月的名下。
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她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她必须为自己和念安的未来做好打算。
而章老夫人这边,也对江熹越来越不满。
她觉得江熹现在翅膀硬了,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便想着法子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章老夫人派人去请江熹,不过多时,她便来到了章老夫人的院子。
“母亲,您找我?”江熹问道。
章老夫人冷笑一声:“熹儿,你嫁到我们将军府,还有什么自己的产业?你的产业,就是我们将军府的产业!”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江熹皱眉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章老夫人说道,“从今天起,你把你手中的产业都交出来,由我亲自打理。”
“婆母,这不可能。”江熹说道,“这些产业都是我自己的,我不可能交给您。”
江熹说道,“如果您非要强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反了天了!”章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
章老夫人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对江熹动手。
江熹却丝毫不惧,她冷冷地看着章老夫人,说道:“婆母,您这是要为了几个铺子,对儿媳动手吗?您就不怕传出去,有损将军府的名声?”
“你少拿将军府的名声来压我!”章老夫人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拿着这些产业,给自己留条后路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章老夫人怒极反笑,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到柴房去!”
几个婆子闻言,立刻上前去抓江熹。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我看谁敢动她!”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章淮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充满了怒火。
“淮儿,你来得正好!”章老夫人看到章淮,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这个贱人竟然敢顶撞我,你快帮我教训教训她!”
章淮没有说话,他走到江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问道:“母亲说的是真的吗?”
“是。”江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些产业本来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你……”章淮被江熹的态度激怒了,他指着江熹的鼻子,怒吼道,“江熹,你别忘了,你是将军府的夫人!你的产业就是将军府的产业,你有什么资格私自处置?”
“将军,您这话就说错了。”江熹说道,“这些产业是我嫁入将军府之前就有的,与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我愿意把它们交给谁,是我的自由,将军无权干涉。”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章淮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来人,把夫人的账本和产业都给我查封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章淮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侍卫立刻冲进了江熹的院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
江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翠儿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这是夫人的房间,你们不能乱翻!”
“滚开!”章淮一把将翠儿推开,“这是我的家,我想搜哪里就搜哪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管!”
翠儿被章淮推倒在地,手腕都擦破了皮,她顾不上疼痛,连忙爬起来,再次挡在章淮面前:“将军,您不能这样!夫人是您的妻子,您怎么能这样对她?”
“妻子?”章淮冷笑一声,“她也配做我的妻子?我告诉你,等我查出她贪墨的证据,我就立刻休了她!”
“将军,您不能这样!”翠儿哭着说道,“夫人没有贪墨,她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章淮说道,“来人,把这个丫鬟给我拉下去,别让她在这里碍事!”
几个侍卫上前,将翠儿强行拉了下去。
江熹看着翠儿被拉走,心中一阵绞痛,她知道,翠儿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被这样对待。
“章淮,你不要太过分了!”江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产业是我自己的,你没有资格查封!”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章淮说道,“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我说有资格就有资格!”
“你……”江熹被章淮的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林月歌突然带着章清月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说道:“将军,您先别生气,我们母女在替夫人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或许对您有用。”
“什么东西?”章淮问道。
林月歌将锦盒递给章淮,说道:“这是我们母女在整理江家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里面有一封信和几张银票。”
章淮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果然有一封信和几张银票。
“章淮,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江熹冷笑道,“你为了那些产业,竟然连自己的妻,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章淮怒极反笑,“江熹,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一个孤女捧到现在的位置?是谁给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我!是我章淮!你现在竟然为了几个臭钱跟我翻脸,你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我狼心狗肺?”江熹说道,“章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我是怎么对将军府的?我为了你,为了将军府,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现在竟然为了几个铺子,就要休了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章淮被江熹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江熹说得没错,这些年江熹为了将军府,的确付出了很多。
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觉得,江熹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就是想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