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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章中，我们将会了解到记忆经常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衰退，导致遗忘，甚至是记忆扭曲和错乱，任何年龄段的健康个体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会解释记忆如何形成、存储和提取。
苏（我们在引言里提到过她）和丈夫约翰来到华盛顿特区，40年前他们曾带着孩子来过这里，这是他们第一次重游此地。看着城市里有些地方保持原样，而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他们很兴奋。不过苏没有向约翰提起，她想利用这次机会来测试自己的记忆力—对于40年前的那次游历，看看她记住了什么，忘记了什么。他们正在国家艺术馆的花园咖啡厅吃午餐。
谈到记忆时，我们通常指的是对生活片段的记忆。想想你生活中的一个片段，比如与朋友吃的一顿午餐。片段里有餐厅和朋友的画面、朋友的声音、食物的气味和味道，以及你当时的想法和感受。当你创建一段记忆时，来自感官、思维和情感的信息将汇聚成一个连贯的故事，就像你把它写下来一样。每一种感受（比如你朋友的声音）都将是记忆的一个点，不同的点汇集在一起形成了这一片段的几个组成部分。例如，一部分可能是你对服务生的印象：他的外表，包括衣着、发型、举止和声音；一部分可能是你点的饮料，是一杯水、一杯无糖汽水，还是一杯带小伞的鸡尾酒；一部分可能是你的午餐主菜和你朋友点的餐；还有几部分可能是你们的对话—你们讨论的每个话题都是一部分。
这个片段结束时（在这个例子中就是“当你的午餐结束时”），事件的不同部分以及每个部分的不同点，将绑定在一起成为一个连贯的整体：一段记忆。一旦这个片段绑定好，它就可以存储起来，以便之后作为一个整体供你取用。实际上，一旦绑定完毕，回想起记忆的任何一部分，比如你的主菜，甚至是主菜的味道，都能让你想起整个片段。这种绑定由大脑的记忆中心海马体来协调。海马体在大脑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它们位于大脑深处，每个颞叶的内侧底部，紧靠头部两侧的太阳穴，就在眼睛后面。左侧海马体主要负责记忆语言和事实信息，而右侧海马体主要负责记忆非语言和情感信息。
午餐后，苏和约翰穿过绿草如茵的华盛顿国家广场，参观航空航天博物馆。
约翰说：“我真的很想看看现在的航空航天博物馆是什么样子，跟我们之前与孩子一起来这里时有没有差别。”他的鞋子踩在碎石路上嘎吱作响。
苏问：“你确定我们参观过这个博物馆吗？我不记得以前来过。”
“是的！我非常确定。1976年庆祝美国独立两百周年时，我们就在这里，它才刚刚开业，我记得特别清楚。你知道那时我对太空很感兴趣。”
“我知道两百周年纪念时我们在华盛顿特区，但我就是不记得来过航空航天博物馆。”
他们走进博物馆大门，享受里面凉爽的空气。
苏抬起头，看到了“圣路易斯精神”号飞机、登月舱以及其他几架航天飞机。她现在很确定约翰是对的，她以前来过博物馆。
她还清楚地记得40年前站在“圣路易斯精神”号下的感受。她说：“约翰，你是对的。我现在想起来曾经来过这里，看过这些悬挂着的飞机和宇宙飞船。”
苏想到自己忘了曾经来过这个博物馆，脸色有点苍白。
记忆是短暂的，我们记住的事情不会永久存在。近期事件比遥远的过去事件更容易记忆，这中间有一个梯度变化。有很多关于记忆的谬论，比如我们应该记住所有经历过的事，尤其是那些重要事情，即使它发生在很久以前。因此，如果你记不起20年前去英国度假这一重要假期的细节，你可能会担心。然而，不记得多年前度假的细节可能再正常不过，特别是当你多年来从未想起过那个假期。当你回想一段记忆，就好比你在重新经历，然后再重新存储，所以它能够保持新鲜，容易提取。一段完全没有回想过的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逝。消逝得有多快？这取决于记忆最初的形成。这个片段越不寻常（例如与英国女王的会面），记忆就越深刻，记忆消逝的过程就越漫长。在后面的章节中，我们还将讨论其他能够影响记忆形成的因素。
现在我们来谈谈记忆衰退最常见的原因之一。
在航空航天博物馆参观了几小时之后，苏和约翰沿着广场的碎石路向西漫步，最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念碑，这是新建造的，他们上次来这里时还没有纪念碑。
“嘿，苏，听我说，”约翰念起了纪念碑上的文字，“自由墙上有4048颗金星。每颗星星代表100名在战争中丧生或失踪的美国军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共有405399名美国人丧生或失踪，数量仅次于美国内战期间损失的62万多名美国人。”
苏没有认真听。她注意到了也在游览的一户家庭，让她想起了他们年轻时的情形：父亲试图跟孩子们讲一些历史。女孩听得全神贯注，一字不落。年龄稍大的男孩很感兴趣，但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因为他需要看起来“很酷”。母亲试图阻止小一点的男孩跑来跑去……
苏和约翰继续游览纪念碑，绕着广场慢慢转了一圈。
走了大约一刻钟后，苏注意到一堵墙上挂满了金星。她问约翰：“你觉得这些星星只是用于装饰还是有什么含义？”
“我15分钟前就把解释念给你听了。”
“真的吗？”苏惊讶地问。
“是的。每颗星星代表100名在战争中丧生或失踪的美国军人。”
“哦……好，谢谢。我一定是忘了。”
苏心想： 哦不，我又忘了一件事！ 又一阵焦虑涌上心头。
健康人记不住名字，记不住事情，走进房间拿东西却忘了要拿什么，主要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生活忙碌，我们经常一心两用。如果你正在做一件事（例如回复电子邮件），有人打断你，让你做另一些事情，那么你可能会忘记他让你做的事情，这不足为奇。这是因为你专注于电子邮件，而不是打断你的人以及要求你做的事情。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没有接收到新信息，这是一例。
如果有人介绍你认识一位新朋友，你与对方交谈，半分钟过去了，你却想不起他的名字，这是由于你关注的不是他的名字。你可能正忙着听他在说什么，或者在想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现在我们来看看第二种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它出现在提取记忆的时候。
参观完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念碑，约翰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和苏坐了进去。约翰把他们在乔治城入住的酒店名称告诉了司机，然后出租车开动了。现在是选举季，每个人都在谈论政治。
司机问：“你们是哪里人？”
苏回答了司机，接着又问：“这个城市的每个人都热衷于谈论政治吗？”
“是的，当然。”他回答，“尤其是大选临近的时候。”
他们三人接着就聊起了政治和即将举行的大选。
“对不起。”约翰急切地对司机说，“你确定这是去乔治城的方向吗？”
“你提醒得对，先生。”司机边说边关掉了计价器，“你跟我谈政治，我就不知不觉地往机场开了。”司机一边掉头一边道歉。
我们无意识行动时，注意力会在别处，没有放在要提取的记忆上。我们“无意识驾驶”，最后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这很常见。我们专注于其他事情，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要提取的信息上（在此例中，即我们要去哪里），这只是其中一例。
现在我们可以来解释一种很普遍的记忆故障：走进房间拿东西，却忘了要拿什么。通常，我们进房间拿某个东西，接着会看到其他东西，这个东西触发了一个新的、不同的想法，我们分心了，注意力不集中，然后就不记得进去要拿什么了。例如，假设我们从厨房去地下室拿一把螺丝刀，想拧紧橱柜门上的把手。我们走下地下室的楼梯，看到洗衣机就在前面，想到要把洗完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放入烘干机，这个简单的想法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暂时忘记了螺丝刀，记不起下楼要拿什么了。我们不再去想，回到厨房，看到敞开的橱柜门，又想起要拿螺丝刀，这次我们下楼成功拿到了它。
我们来看看另一种常见的记忆故障。
“那你打算投票给谁呢？”正开车前往乔治城的司机问。
约翰回答：“我要投给琼斯州长。”
“那你呢，夫人，你也投票给琼斯吗？”
苏回答：“我吗？不，我要投给参议员……参议员……”苏竭力回想着参议员的名字。
“你是说史密斯参议员？”司机问，“我也投给了他。在我看来，他在这群人中还算过得去。”
你有没有这种经历，参加一个聚会，看到某个认识的人从房间的另一头走来，你却记不起他的名字？你可能会想起很多有关他的事情—他跟你住在同一个镇上，有一双儿女，在学校工作，打高尔夫。其实你知道他的名字，几乎就在嘴边，但就是想不起来。放心，这完全正常。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记忆阻塞的例子，它就在那里，只是你无法从记忆中提取。
有时候这是因为你一直在想一个相似但错误的名字，错误的名字“阻塞”了正确的名字。这也就是为什么当你停下来，想一会儿别的事情，脑海中可能会浮现正确的名字。
我们已经分析了当我们试图存储或提取信息时，记忆如何出了故障。现在我们来看看记忆如何变得混乱、扭曲，甚至完全错误。
第二天，苏和约翰打算去参观林肯纪念堂。
他们在酒店里穿好衣服准备出发时，苏说：“我好激动，我想我在电视上看过林肯纪念堂，但没有去过，否则我会有深刻的印象。”
约翰说：“苏，我们第一次和孩子们来的时候就去看过了，我很肯定。我记得我试图让他们不要到处乱跑，让他们集中注意力，给他们念墙上的葛底斯堡演说。我坚持到一半，最后还是放弃了……每户人家的孩子都跑来跑去，这是一场失败的战斗。”
嗯，苏心想，也许我去过……我之前觉得我没有去过航空航天博物馆，但约翰是对的。她的思绪飘得更远，试着想象自己站在纪念碑前。她想象着年久泛黄的大理石墙面，孩子们跑来跑 去，约翰读着上面的话，教他们一些东西—他总是这么做。她看到自己在那里，慢慢走上台阶，试图跟上孩子们。她想：也许我以前去过……
他们上出租车时，苏还想着林肯纪念堂。她越想越觉得以前去过那儿。场景变得更加生动，她开始想象写着葛底斯堡演说的那面墙、约翰、孩子们以及伟人的坐像。她可以想象出自己伸出手，把自己小小的手放在林肯雕像巨大的手上。
“那个，约翰。”苏说，“我确定你是对的，我确实和你，还有孩子们一起去过林肯纪念堂。”
“只要你站在林肯纪念堂前，”约翰说，“我敢肯定，你会想起来的。”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下了出租车，走向纪念堂。
苏走上纪念堂的台阶，等着自己回想起来。她走进纪念堂，走向雕像。她觉得不太对劲。苏自言自语道：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她继续在纪念堂里慢慢走动。然后，她径直走到雕像前，惊讶地发现它又高又大。苏心想： 我肯定碰不到雕像的手。 “约翰，”她大声说，“我现在站在这里，我很肯定自己从未来过。我脑海里想象的画面与实际完全不同。”
“真的吗？”
“真的。你想想有没有可能当时我不在场？”
“哦，我想起来了，你确实没来这里。也许这就是我管不牢孩子们的原因了，因为你没有在旁边看住他们！”他笑着说。
想想律师用“引导性”问题来询问证人。试比较开放性提问（如“描述一下你在银行时发生了什么”）与引导性提问（如“描述一下被告冲进银行，挥舞左轮手枪，向出纳员要钱时发生了什么”），引导性提问中的这些暗示性信息很可能会让证人记住：被告人冲进银行，挥舞左轮手枪并向出纳员要钱。错误记忆，甚至非常复杂详细，也会发生在记忆力正常的人身上。
在日常生活中，此类暗示性信息会出现在更平常但往往很重要的场合。用引导的方式询问患者是否服用了药物，可能会让他们认为自己服了药，但实际上并没有。当我们问：“你今天吃早餐时吃了药，对吗？”这时我们试图让他回忆。如果他只记得一部分（例如吃早餐），那么就暗示着他吃了药，这种暗示足以让他误以为自己服了药，但实际上并没有。
那天晚上，苏和约翰在一家高雅的法国餐厅吃晚餐。餐厅内放着古典音乐。
“我喜欢巴赫的这首曲子。”苏说，“我想我高中时演奏过这首协奏曲。”
“我也喜欢巴赫。”约翰表示同意，“但你确定这首曲子是巴赫的吗？我以为是亨德尔的。”
“不，我确定是巴赫。”
就在这时，餐厅经理从旁走过。他问：“今晚的晚餐怎么样？”
约翰回答：“好极了。”
苏问：“在放的是什么音乐？”
经理回答：“这是亨德尔的《水上音乐》……你们喜欢吗？”
苏回答：“非常喜欢，谢谢。”
经理离开后，苏说：“噢，约翰，我不知道最近我的记忆力怎么了……我真的以为那首曲子是巴赫的。”
我们通常认为，当我们提取一段记忆时，它是准确无误的。然而，事实证明，记忆经常变得扭曲、与其他记忆混淆，或者发生错乱。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你以为某件事是一个朋友告诉你的，但后来发现是另一个朋友？混淆记忆非常常见。比如，你清楚地记得早上锁了大门，但当你忙完工作回到家，却惊讶地发现门没有锁。这种记忆混乱的通常原因是，你想起的是另一天锁门的情景。对我们经常做的事情的记忆，很容易错位。另一个普遍例子是，你以为自己想出了一个点子，但实际上它来自你读过的书。又如，你想做点什么，但后来发现已经做过了，例如发送电子邮件。
还有两种方式会导致记忆扭曲，这也是任何年龄段的人都可能会出现的记忆问题。
几天后，苏和约翰回到家里。苏在活动室。
约翰走了进来，说道：“嘿，苏，看我找到了什么！”他拿 着一本旧相册。“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在华盛顿特区旅行时拍的照片。”
苏和约翰开始翻看那些旧照片。
苏说：“我真不敢相信以前人们会穿那种涤纶西服套装……没有人穿起来好看。”
约翰评论道：“时尚来去匆匆。”
“好吧，我很庆幸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衣服……你不会看到我穿那种套装。”
接着翻到了一些在航空航天博物馆拍的照片。
“嘿，这是你。”约翰说，“我知道你和我们一起去了航空航天博物馆。”
“是的，你说得很对……”
苏不是在想她去了博物馆，她在看她当时的穿着。
“约翰，等一下，让我看看相册。”苏边说边把相册放到腿上，她翻了一页又一页。毫无疑问，一、二、三，在他们的华盛顿特区之旅中，她穿了三套不同的涤纶西服套装。
这时约翰注意到苏在看什么。他说：“嘿，你以前也穿那种套装！”
“嗯，是的，我想我们当时都赶时髦。”苏说着，心不断往下坠，又有一件事不记得了……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往往对自己有一个统一连贯的印象。我们可能会说：“我年轻的时候更加崇尚自由，直到我更多了解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但总的来说，我们成年之后对自己的看法以及所持的观点更像是一幅稳定不变的“图像”，而不是一部“电影”。换言之，我们倾向于以现在的视角回忆我们过去的态度和观点。这些影响在感觉、情绪、好恶方面最为强烈。另一个常见例子是我们如何看待他人。让我们想想一位我们认识了很久的同事，我们与他相处不错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他一直是个好人，记得他对我们的帮助和他的重要成就。然而，如果后来与他发生了分歧，我们对他的记忆可能会迅速发生改变。现在想到他，就会回想起他犯过的所有错误以及他所带来的麻烦。
前文提到，每当我们提取一段旧的记忆，就好比我们重新经历一次，然后再将其重新存储，因此它能够保持新鲜。这种再经历、再存储，强化了旧记忆，使其更容易提取，但缺点是，如果由于某些原因，在回忆过程中，记忆里某些部分或某些方面出错，那么这些错误信息就会被存储，成为记忆的一部分。之后提取记忆时，我们很可能会回忆起包含错误信息的记忆。
假设我们和同事一起看了一部电影，也许是《教父》。后来，我们又和配偶一起看了这部电影。几年过去了，有人问我们有没有看过《教父》。回忆时，我们开始混淆这两次的记忆。如果下次有人问我们有没有看过《教父》，我们回想一下，回答说：“是的，我和同事一起看过，我的爱人也在。”记忆再次被改写。又过了一年，有人问我们是否看过《教父》，我们信心满满地回答：“看过，我和爱人，还有同事，一起在家里看过。”
生活里的记忆片段由大脑的记忆中心—海马体绑定在一起。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但当它们被提取过后会变得更加牢固。在形成和提取记忆时，注意力至关重要。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很容易发生混淆和扭曲。
我们已经了解任何人都可能出现记忆衰退现象，我们来回顾一些常见的记忆问题，包括在前言和引言中提到过的一些问题，解释为什么这些是正常记忆现象。
· 走进房间拿东西，却忘了要拿什么。
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很普遍。通常是因为你在房间里看到了其他东西，分心了，注意力不够集中。
· 见过一个朋友好几次，却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
你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这是一种常见的现象——“阻塞”。尤其是记人名和其他名称时，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
· 不能像配偶一样记住生活中许多重要事件的细节，比如婚礼和家庭度假。
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变得越来越难以提取，这很正常。判断遗忘某件事是否正常，这取决于许多因素，包括事情
发生在多久以前、它对你的重要性，以及你有多少次想起它。
· 开车不专心时，你拐错一条路，最后到了你不想去的地方。
“无意识驾驶”的时候，你会不小心把车开向你经常去的地方（单位、家、学校等）。人们经常这么做，这是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
· 你记得孙子孙女在做什么，却把两者弄混了，以为孙子在打棒球，孙女在练空手道，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给真实记忆匹配不正确的时间、地点或人，是混淆记忆最常见的原因，这很正常。
· 你很确定自己从不喜欢理查德·尼克松，直到配偶在阁楼上找到你以前的选举投票徽章和报名单，然后你想起自己实际上曾挨家挨户地请选民签字，帮助尼克松在首次参议院竞选中拉票。
这个例子清楚地说明了你现在对尼克松的了解、看法和感受如何改变了你记忆中对他的感受。
· 伴侣问你离家时是否没关熨斗，你最初以为自己关了，但越想越觉得他是对的，你没有关。你掉头开车回家，结果发现熨斗是关了的。
将他人的暗示性信息融入自己的记忆，这种情况常常伴随着引导性问题而发生。这是记忆错误和扭曲的普遍原因。
· 鸡尾酒会上，你发现自己的拉链坏了。就在这时，宴会主人介绍你认识4位新朋友。你和他们聊天时，发现自己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了。
这是记忆形成时没有集中注意力导致遗忘的另一个常见例子，这很正常。你的注意力部分集中在你的拉链上，没有分配足够的
注意力去记住他们的名字。
· 你遇到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你问她是否还在当地书店工作，线上销售是否影响了书店生意。她困惑地盯着你，然后温柔地提醒，在书店工作的不是她，而是你们共同的朋友。
虽然有点尴尬，但这种记忆混淆的例子不在少数，并无大碍。她们并不是毫无关联，她们是朋友，所以你更有可能把她们混淆。
现在，希望你能松口气，至少你正在经历的一些记忆问题是完全正常的。在第2章中，我们将讨论老年人的记忆，看看健康老年人中常见的其他一些记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