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战国末期,诸子百家争鸣之时,便出现了“杂家”一说。后世只知其“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其却因全无自身特色而在历史中沉寂。十几岁的我第一次从老师口中听到“杂家”这个词时,却仿佛灵魂都被点燃了。
我对一切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并沉醉于探索过程中产生的喜悦与幸福。感谢互联网带来的便利,让我可以接触一切通俗的、艺术的、传统的、现代的、小众的、流行的文化。我像一只掉入米缸的老鼠,又像一个懵懂的稚儿,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长成现在的我。
二十多岁正是一个需要表达自我的年纪,也许是不想按部就班地生活,也许是为了弥补没能学成美术的遗憾,我选择以手工为载体,尝试寻找另一种可能。
手工是个很笼统的概念,刚开始我其实没想过专门做什么,毕竟我是个新时代杂学理念者!通常来说,精通和杂学是矛盾的,任何技艺都需要时间的沉淀。和许多披着床单当斗篷的小女孩一样,对于汉服的喜爱将我的目光引向发簪的世界。自2018年在网络上看到第一个热缩花制作视频起,手工与我的缘分就具象化为一支支精巧的发簪了。
在陆续学习了热缩、缠花、绒花、黏土、花丝、珐琅、点翠等不同工艺之后,我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将所学的工艺融合呢?以某一种工艺为突破口,探索工艺之间的适配性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方向。从多元走向统一再走向多元,但又将所学融会贯通,我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
起初我只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尝试——将奶油蛋糕的质感运用到热缩片上,成品却意外收获了许多人的喜爱。正是这份认可,让我在创作这条路上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理念:创新是另一种精通,在不同领域创新正是“杂家”的追求。
苏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