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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说说吧。”顾淮宁的语气软了软，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点诱惑的意味说，“有些事情压在心里久了，肯定也不舒服吧。不如好好说出来。”
他清晰地看见赵林的神色动了动，于是他继续用他那真诚的眼神望着赵林。
赵林挣扎了两番，才松了口。
“我和赵雪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她家男人走了之后，她就一个人。”赵林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作为一个村长，其实看她也可怜。就一个女人，男人又走了，她要怎么撑起一个家？好在她没什么孩子，可能压力还相对小一点，但是一堆农活，还有猪圈什么的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家男人还在的时候，特别宠她，几乎在任何时候都不让她下地干活，甚至有时候村里的人看一眼，他都不让看，反正特别看重赵雪梅。”
与此同时，江桦和晏诺在隔壁审讯室提审另一位村民，这位以前和晏诺也说过话，正是当时和他们说山神娘娘的赵一清。赵一清脸蛋圆圆的，只有二十五岁，他的眼里还闪着清澈的光。
在晏诺的引导下，他说出了他自己知道和赵雪梅相关的事。
“赵雪梅……”赵一清还有点不习惯叫赵雪梅的大名，他顿了一下，找到自己习惯的称呼说，“赵姨她对我们很好，村里那些老一辈的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经常看不起我们年轻人。总是觉得我们还年轻，什么也不懂。我有时候和他们说什么的时候，他们就说你还年轻，懂个什么？”
“有时候开个玩笑，都是带颜色的，我感觉他们特别不尊重人。”
“每次这个时候，赵姨就站出来为我说话，让他们别在我面前开这种玩笑。”赵一清说着，脸上带了一点感激的神色，“那些大爷们一听她这样说，也会嘲笑说女人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让她不要说，顺便再开开她的黄色玩笑。”
“赵姨家的男人最不是个东西了，他每天晚上都在打赵姨，打的声音特别大，我们所有人都能听见。偏偏第二天他还会跟我们说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猪，让我们不要担心。”
“可那分明是棍子打到人身上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是猪？”
“晚上打赵姨，白天使着赵姨去地里干活，他还要坐在树荫底下，如果赵姨休息一下，他就会抽出皮带，狠狠地抽在赵姨的脸上。好多次我们都看见赵姨的脸上一道又一道的疤，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打的。”
“他一点也不尊重赵姨，有的时候兴致上来了，他甚至会让赵姨脱光上衣或者裤子，用皮带扣在赵姨的脖子上，就像遛狗一样把赵姨带出来，在村子里走。”
“很多恶臭的男人就会淫笑着伸手在赵姨身上摸，赵姨也不反抗，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一样，赵姨身上其实是很白的，那些男人的手都是黑的。一摸在她身上就留下了印子，留的印子越多，他男人就越兴奋，一兴奋就会抽打赵姨。”
而赵林在一旁努力地搜刮着记忆里的事情，“她男人对她真的很好，你们也知道我们到底是农村，有些男人说话比较粗，有时候如果对赵雪梅说了一些混话的话，她男人直接就把那个人按在地上揍。一点也不顾及平常的情面。”
“而且他男人还会把赵雪梅送到其他人的家里，和那些女人在一起聊聊天，做做针线活什么的。总之在村子里，我没见过比赵雪梅生活更轻松的女人了。”
另一间房子里面，赵一清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
“赵姨的老公还会把她送到其他人的家里，说赵姨的技术很好，肯定会让他们很舒服的。然后那些人就会特别感谢赵姨的老公，所以赵姨家的男人在村子里的地位还蛮高的，大家都喜欢和他交流，因为这样就能获得赵姨的服务了。”
“但是这样，那些男人的媳妇就会不愿意，她们经常在屋里面骂赵姨不要脸，是个荡妇，抢别人男人什么的。被那些男人听到了之后，他们大笑着让女人们继续骂，越骂他们越兴奋。有时候甚至还让他们的媳妇在屋子里面站着看赵姨服务他们……”
说到最后，赵林摊开手，无奈地说，“因为这个缘故，赵雪梅被养的特别的好。我也承认，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对赵雪梅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她男人死了，按照规定是要守三年寡的。但我觉得这样的女人不能这样没人疼。”
“所以我对她展开了追求，后面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男女之事，男欢女爱。我们两个顶多是喜欢追求刺激，有时候在野外什么的，也是比较正常。”
赵林努力地找着相对隐晦的词语去掩盖自己干过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对于他说的这些，顾淮宁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角度。
“正常？你赵林干的那些事要是算正常的话，那全世界就没有正常人。多的都是和你一样变态的人。”顾淮宁冷笑道。
赵林露出无所谓的神情，“警官，你讲这些是要证据的，你凭什么说我做的事见不得人？我和我女人之间的情趣，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不正常了。你难道不知道要尊重每一个人的癖好吗？”
“再说了，你怀疑我，你就拿出证据啊。你在这里和我说什么？你要是怀疑我和赵雪梅之间有什么，就去调查啊。你去问我们的朋友啊，我们村子里那么多人，你去走访调查啊。”
“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算什么啊，您有这点时间早去找证据了，和我说再多的话都没用啊。顶多我们是聊聊天而已。”
顾淮宁在桌子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拳头，他们现在就是因为拿不出证据，所以他在这里想方设法地从赵林这里多获得一点线索。当事人赵雪梅失踪，目前不知道下落，村民几乎都会护着赵林，能说出事情真相的少之又少。
而晏诺说的又有道理，这帮孙子说的话还不知道可信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