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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ARTIST

肖恩·斯库利抵达自在
FANCY-FREE

当代艺术家肖恩·斯库利(Sean Scully)今年的大型个展“离开海水的地方”在和美术馆呈现,展出艺术家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横跨超过半个世纪的40组绘画及雕塑作品。当看到展览墙壁上肖恩·斯库利的自述:“这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愿望:从坚固的石头中,透射出希望之光与未来的可能。一堵光之壁”,足以引起观者心底微妙的震撼,触到此时观展的情绪深处。

内容策划/孙洁 撰文/JESSIE图片/和美术馆、艺术家工作室及里森画廊提供

艺术家肖恩·斯库利。摄影:Andrew Quinn。

斯库利的艺术生涯起步于将极简主义与欧普艺术相结合,创作出层叠的“超级网格”作品。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创作方法,并尝试在其中加入精神性的隐喻,逐渐形成了他如今以条纹和色块为主的独特视觉风格。在技法上,他的作品汲取了广泛的艺术史,从美国的抽象表现主义(如马克·罗斯科、杰克逊·波洛克)到欧洲的现代主义(如亨利·马蒂斯、皮特·蒙德里安),甚至古希腊建筑也对他有所启发。

此次展览名称“离开海水的地方”通过诗意的关联把我们带入一个全新的视野,跟随艺术家的画作去体验那些在平庸的日常生活中难寻的踪迹。对于绘画,斯库利说:“我一直努力让自己的创作保持真诚,这并不意味着绘画就此失去了它的神秘。绘画的神秘感来源于直接的行动,而不是某种人为制造的浪漫主义。一件作品所呈现出的真诚与真实感很难用一种具体的方式去证明,但人们可以感受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这是绘画的脆弱性所在,也是绘画美之所在。”

《仙人掌》,布面油画,33×27.9cm,1964。

蕴含的感性世界

任何事物都有自身的美,从轮廓、颜色、光线到植物、水、海洋、地上的物象到人。斯库利的作品虽然规模宏大、结构俨然,但细腻、真诚的情感始终是其创作的核心。童年漂泊的经历使肖恩·斯库利一生热衷旅行,其诸多创作均是对旅途和景观的感性描绘。他在吉卜赛人的家里避难,在伦敦的几个贫民窟辗转流浪,祖母的歌声散落其间——“当爱尔兰人的眼睛微笑,清泉也随之流淌”。

艺术家在20世纪60年代创作的布面油画作品与厅外的几株仙人掌形成了鲜明的呼应。在斯库利的作品中,其物质材料的层面会给予观赏者一种质料感,例如大理石雕塑给人一种坚硬的质料感,皮质的装置又给人一种平滑的质感。随着下午的光线透射进来,光影穿过作品,影影绰绰,微妙而玲珑。这种韵味和氛围,从作品的材料层中淡淡吐出。形式的结构、平衡和秩序在此处和谐,正是通过这种韵味和氛围,作品的质料感融入了美感并成为美感的一部分。

置身于斯库利的条纹和色块的世界中,感受画面韵律、色调、线条和布局以及分布在展厅内那一个个立体感的造型,色彩、线条和形状等形式因素被鲜明地凸显出来。感受着这些轮廓线边缘的颤动,线终成为一种自在之物,体会每条线纯粹的内在共鸣。线本身释放出的意味和艺术家意象世界的意蕴在此融为一体。

在斯库利的创作中会看到一种自发自如的、一种摆脱陈规的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天真的自由感知和无抑制的自发性和表现性组成的。色彩彼此间的关系中存在着丰富的变化和韵味,创造出色彩之间的和谐,游览于展厅,看到艺术家斯库利内心深处一个完整的、包含着意蕴的感性世界。

《阿尔勒星文森特》,铝板油画,三联画,215.9 × 190.5 cm(每幅),2021。

A=肖恩·斯库利

本次展览“离开海水的地方”是怎样构思的?这个主题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A:这是对中国广袤土地的致敬。我成长和出生的地方大多靠近海洋。海洋在我的作品中占据重要地位,无论是标题、思考,还是使用的颜色都有所考虑。所以对我来说,深入内陆变得非常有趣。

你提到你的绘画主题是“关系”,如何看待不同文化与个体经验下人与世界之间的关联与互动?

A:我寻找共性,以便我们能够相互理解。

左起:《此外30》,铝板、烤漆,305×129.5×137cm,2018。《涂漆的塔》,抛光不锈钢、丙烯涂料,440×100×100cm,2018。摄影:刘相利。

能否分享此次展出的某件作品背后的创作故事?

A:1968年,我去了摩洛哥,待了三个月。摩洛哥的重复几何图形和当地人的编织深深影响了我。回国后,我创作了一件试图模仿这种工艺的雕塑。我制作了两个网格,将它们包裹起来,像屋顶一样靠在一起,并用毡子编织其中。(参考雕塑《非斯》1969)

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你开始融入精神性的隐喻,能否分享一下这一转变的过程和原因?你如何看待你作品中的隐喻和象征?

A:我将抽象构图与现实世界中的事件、故事和神话联系起来。我创作的构图通过颜色、比例或排列让我联想到某些事物。画中的人物可以用一个色块或一组条纹来表示:作为从背景中分离出来的东西。一堵光之墙在建筑上是不可能的,但作为隐喻,它可以是形而上的。像墙一样建造,但情感边缘不确定,象征着世界上块状物的结合方式。

左起:《触碰》,铝板、油粉彩,300 × 400 cm,2021。《小立方11》,手工石块,60.4×59.6×59.6cm,2023。《多立克式天使》,铝板油彩,279.7×406.1cm,2011。《黑色方块的夜》,铝板油彩,215.9×190.5cm,2020。摄影:刘相利。

如何看待自己早期的“超级网格”作品与现在的条纹作品之间的差异?

A:我的早期作品基于视觉上的极度繁复活动,而晚期作品则希望赋予颜色重量,带有情感的、无法命名的颜色,以及创造诗意不确定性的边缘。

你是如何通过色彩和几何形状来表达情感以及平衡色彩和结构之间的关系的?

A:我从不画完美,因为我认为完美是死的、不可能的,也是不人道的。颜色是在画布上创造的,因此是独一无二的。正如我之前所说,我的边缘在颤动。

左起:《非斯》,铝、麻袋布、毡,84×120×36cm,1969。《嵌套2》,布面丙烯,243.8×243.8cm,1973。摄影:刘相利。

为什么致力于使用抽象作为创作语言?

A:我致力于抽象,因为它是一种普遍的语言。比如一幅关于小狗的画作可能永远无法摆脱其物象的身份,而抽象艺术则超越了具体形象的限制,能够传达更广泛和深层次的情感与思想。

这次展出的作品《陆线立方》,在雕塑和绘画之间转换时,是否有特定的灵感或动机驱使你选择某种媒材?

A:好问题。我的作品很大程度上基于相似的结构,不断在不同材料中体现,因为世界就是这样构成的。每种材料都有其独特的表达方式。

《对角嵌套》,布面丙烯,243.8×243.8cm,1973。

作品被描述为“视觉诗歌”,你如何看待这种评价?

A:视觉诗歌是正确的。我的作品在结构上是宏大的,但总是以亲密的方式呈现。它们是力量与诗意的结合。 y3WqAmlyGu94bhgPj6Fbc7EvV+qOHzmDHRW8zeQ2QwnzHMqWkvgrTgOlG0qHfA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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