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万般无奈,只得先向西岐方向走,刚走出去没几里路,就见山道之中走出一伙人,走在前面的人举着一杆大旗,旗上所书一个大“黄”字,晁田对这杆旗可以说最熟悉不过,这是武成王黄飞虎的队伍,原来黄飞虎奉命押运粮草,正好途经此地。
晁田催马上前,把定风珠被抢的事和黄飞虎一说,黄飞虎也挺着急,再看晁田旁边的散宜生散大夫,眼含热泪,一脸憔悴,黄飞虎说:“定风珠被抢的确是贻误军机的大事,不过你们也不用太着急,方相、方弼这两个人的品行其实不坏,只不过有些憨傻。这样吧,你们先带着押粮运草的队伍往西岐城方向走,我去一趟黄河渡口,找一找这两兄弟,把定风珠拿回来就是了。”
散宜生说:“将军,不如我也与您同行,万一动起手来,还能在旁边帮帮忙。”
黄飞虎一看散宜生,这位虽然腹有治国之才,可体格上差了点,黄飞虎说:“散大夫,你心情急切我能理解,可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要对症下药,如果凭武力对付这两兄弟,那再多来几位将军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飞虎我另有他策。”
散宜生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心里还是着急,听黄飞虎的话挺有底气,也就不再多说。黄飞虎说完,一催胯下的五色神牛,眨眼之间来到黄河渡口,真就赶上了哥儿俩。这哥儿俩收了竹筏,晃晃荡荡正要去吃饭,黄飞虎在后面喊了一声:“方相、方弼,且慢前行。”
俩傻小子一回头,大嘴一咧,都乐了:“武成王千岁,俺们可怪想你的,你这几年是去哪儿了呀?怎么不管俺们的饭了?”
黄飞虎说道:“方相、方弼,非是本帅不管你们的饭,而是那朝歌的饭啊,都被纣王给吃了,他不管百姓的死活,只顾自己大鱼大肉,百姓都吃不饱饭,所以我就不跟着他了,另投奔管饭的地方去了。”
方相点了点大脑袋。
黄飞虎问:“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啊?”
方相说:“王爷,我们哥儿俩现在帮人摆渡,只不过把人摆渡到河中间的时候,跟人收点钱,买大馒头吃。”
黄飞虎问道:“为什么单等到河中间的时候收钱呢?”
方相说:“你糊涂啊王爷,摆渡到河中间,那人不就跑不了吗?”
黄飞虎说:“如果别人嫌你们要的钱太多,不愿意给呢?”
方相说:“那就把人推河里呗。”
黄飞虎心想:这不俩水贼吗?可是跟这俩小子也讲不清道理,干脆把他们带回西岐得了,少在这儿祸害乡里。想到这里,黄飞虎说:“你们这样摆渡,恐怕过不了几天就没人敢从你们这儿过了,你们还是得饿肚子啊,不如你们还跟着我去打仗,我继续管你们的饭。”
两兄弟一听又有了饭吃,喜笑颜开,方弼说:“王爷,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吃啊?”
黄飞虎说:“我可听说你们俩之前劫了一颗大珠子,实不相瞒,那颗珠子是我部下丢的,你们以后要是跟着我吃饭,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得先把珠子还给人家。”
方弼说:“那是自然,俺这就先拿给您。”
方弼从怀中一掏,就把定风珠给了黄飞虎,看来这俩人真不是贪财,纯粹是为了吃饱饭,也幸亏黄飞虎会办事,不费吹灰之力拿回了定风珠不说,还收了两员大将。
黄飞虎带着方家兄弟和散宜生、晁田会合,继续回奔西岐城,行至西岐城附近,正好碰见众位道人要去破阵。散宜生赶紧把这几天的情况一讲,姜子牙也直呼好险,黄飞虎又把定风珠双手呈给燃灯道人。
这边仙人们准备破阵,那边方相、方弼也在合计,方弼说:“哥哥,你看他们这么一大帮人,是要跟谁打仗啊?”
方相用手一指说道:“弟弟,那边不是有个人吗?他骑着梅花鹿,手里两根大铁筷子正摇晃呢,估计是要打他。”此人正是第三阵风吼阵的阵主董天君。
方弼说:“哥哥,咱们俩初来乍到,也得立点功劳才是,以后才好跟着武成王吃饭啊。”
方相要去,被方弼伸手一拦,说道:“还是让俺去吧,有事小弟先上。”方弼说完,跟谁也没打招呼,晃了晃身躯,提着自己的兵器——一杆大戟,就冲向董天君。董天君吓了一跳,转头就跑回风吼阵中,方弼想也没想,就跟着冲了进去。
董天君进得阵中,也不知道从哪儿抄起了一杆黑幡,在空中一摇,顿时黑风四起,围住了方弼。这可不是简单的黑风,黑风之中还暗藏了百种兵刃。正所谓“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若天罗,伤人不怕神仙体,消尽浑身血肉多”。
方弼转瞬之间就命丧阵中,西岐众人无不扼腕叹息。方弼身死阵中,也算帮助众人探明了风吼阵的玄机,燃灯道人随即命慈航道人拿着定风珠前去破阵。
慈航道人其实就是后来的观音菩萨,此次来助阵之前,元始天尊已经把琉璃瓶赐给了他,他进得阵中,有定风珠护体,一阵黑风不能将他如何,随后他将琉璃瓶往空一祭,招来四位黄巾力士,四位力士俩拽胳膊俩拽腿,提起董天君,将他扔进了瓶中,他一时三刻化为了脓水。
风吼阵一破,接下来就是第四阵寒冰阵,欲知这寒冰阵有何奥秘,又要怎么破解,咱们下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