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姜子牙命人擂鼓聚将,问道:“前面就是五关的第二关界牌关,不知哪位将军愿打头阵,去立下首功?”
魏贲说道:“元帅,末将愿往。”
姜子牙点头应允,魏贲出了营帐,提枪上马,自领本部五千人马来到界牌关下叫阵。
界牌关巡城的士兵急忙报于守将徐盖,徐盖召集众将说道:“各位将军听命,前日我写下公文送到朝歌求援,没料想那纣王听信谗言,不但不发援兵,还杀了送公文的差官,此举实乃自取灭亡。非我徐盖不忠,如今天下民心已归于西岐的武王,依我看,此界牌关不守也罢。”
话音未落,旁边副将彭遵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我等乃纣王的臣子,理当尽忠报国,末将愿出关一战,把那叛贼姜尚擒住,送到朝歌大王的面前。”
徐盖拗不过这个彭遵,只好下令开关,让彭遵前去应战。
彭遵骑马出关,往对面一看,心下一惊。只见西岐这员大将往阵前一站,好似半截铁塔,皂袍如青漆,铁甲似苍松,马下悬鞭,腰下佩剑,手中一杆大枪,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彭遵大呼道:“对面来将通名再战。”
魏贲答道:“吾乃西岐东征大帅姜子牙麾下先锋之一,我叫魏贲,你又是何人?”
彭遵说道:“吾乃彭遵是也。反贼魏贲,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把那姜尚绳捆索绑,送到我的面前,兴许我一高兴,还能饶你不死。如若不然,我手中这杆枪可没长着眼。”
这彭遵名气不大,口气不小,一番狂言可把魏贲给气坏了,魏贲也不答话,催马摇枪便刺,彭遵举枪相迎,二人插招换式战在一处,两杆枪上下翻飞,如同两条怪蟒,神出鬼没。
眨眼之间,打了三十几个回合,魏贲技高一筹,逐渐占据了上风。彭遵心中暗想:这个魏贲果然厉害,再打下去恐怕要吃亏,不如尽快用法宝取胜。想到此处,彭遵虚晃一枪,拨马就走,魏贲方才被彭遵的狂言所激怒,哪肯善罢甘休,想也没想,就在后面追。
彭遵没跑出多远,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物件,这小物件非铜非铁又非钢。只见彭遵把此物一祭,顿时白光一闪,地面之上按三才八卦方位形成一阵,好似一幅画落在地上。彭遵说道:“魏贲,你可敢闯一闯我的菡萏阵?”
魏贲心想:之前的诛仙阵中,摆阵和破阵的都是得道的大仙,我一个凡人连进都进不去,现在又来了个菡萏阵,只不过是在地上画朵荷花,我倒要看看有何玄机。魏贲催马一跃,便进了圆圈。没等这匹马四蹄落地,彭遵一伸手,口中念念有词,就见这地上的圆圈向上一卷,把魏贲连人带马卷入其中,又恢复成了一个荷花形状的物件,回到了彭遵的手中。
原来这菡萏阵不是阵法,而是这件法宝的名字。此宝之中暗含三才八卦,可大可小,可伸可缩。方才彭遵就先放大此宝把魏贲给骗入其中,然后手里发出一雷,只见菡萏阵震动,黑烟冒出,魏贲连人带马都被震得粉碎,一道白光魂归封神台。魏贲到了封神之时,乃是群星当中的黄幡星。
魏贲丧命,彭遵得意扬扬地回到关内请功。徐盖说道:“将军今日虽胜了一阵,可关中粮草所剩无几,朝歌又不愿派遣援兵,此关终是难以驻守。”
旁边的另一位副将王豹一听,说道:“将军,这有何难?彭将军刚胜了一阵,我再去打一阵,把西岐人马杀得心惊胆寒,咱们再趁机抢夺他们的粮草不就行了吗?”
徐盖心说:“那西岐数十万大军,能人异士不在少数,你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子啊?”
徐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也不拦着王豹,只说道:“那就全仗将军神威了。”
就在此时,关下又有人前来叫阵,王豹持大戟催马出迎,对面来的乃是冀州侯苏护。王豹说道:“苏护,西岐众将之中,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了,你的女儿在宫中深受大王的恩宠,你却投降了西岐,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护说道:“王豹,此中另有隐情,我的女儿苏妲己在我的眼前长大,习得诗书礼仪,绝非现在宫中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与你这等无名的鼠辈,我也无须解释太多,咱们还是凭手中兵刃分个高下为好。”说罢苏护手持大枪直取王豹,王豹横着大戟与苏护战在一处,两人打了十个回合,苏护的体力就已经跟不上了。后面观敌掠阵的是苏护的两员副将,一个叫赵丙,一个叫孙子羽。俩人一瞧,老侯爷呼呼带喘,似乎体力不支,赶忙各催坐骑上前助阵。王豹一看,就开始用道术了,只见他右手张开,掌心喷出一条火龙,正中赵丙面门,随后反手又是一条火龙,打在了孙子羽的身上。这二位都是凡夫俗子,哪能敌住这样的招数?当时就身中恶火而亡。苏护也不敢再恋战,拨马而逃,王豹倒是挺识趣,打死西岐两将便得胜回归关内。
姜子牙听罢军兵的描述,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诛仙阵都破了,界牌关内竟然还有旁门左道之士。他后悔没派玉虚门人前去挑战,害得三将丧命,实乃军中一大损失。不过这仗还得继续打,雷震子抢步出列,主动请战。
就这样,雷震子要去往关前叫阵,他能否得胜?咱们下集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