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九章 藏在心里的秘密
和好?
宋卿卿想的可真的是太简单了。
她了解这一大家子人,很多时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宋二爷对陈嫣有执念,再加上秦月珍现在又不受他的待见,他怎么可能愿意还日日夜夜的看着秦月珍。
若是情况允许的话,只怕秦月珍早就已经被二叔给抛弃了。
只可惜,也唯有他们这个女儿还活在梦里。
说到底,可怜的也不过是他们的一对儿女罢了。
“既如此,那再好不过。”宋婉宁懒得理会她,现在同她讲再多也是鸡同鸭讲,而且宋卿卿这种人,确实不太值得她可怜。
“那你也不能走,你今天去了哪里,都去干什么了,还不赶快如实交代?”
宋卿卿见宋婉宁想要走,直接把她给拦了下来。
这本来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她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不依不饶。
翠竹也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终于开口:“表小姐,你平日里对我们小姐的事情不是也不太感兴趣吗,而且我们小姐现在就连出门也要向你们禀报了吗?”
“翠竹,你是个奴婢,你怎么能对大小姐不敬?”翠红同翠竹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她们也都一起入宋府为仆,被分配到了各个小姐那里。
见翠竹现在都长本事了,翠红也觉得愤愤不平。
“大小姐?”宋婉宁轻笑:“说的好听是大小姐,说的不好听,也不过是个表亲。”
平日里宋卿卿最介意就是身份的事,如今听到宋婉宁这么说她脸更是发绿。
但碍于宋尘尘的警告,她也只能忍着。
“宋婉宁,你给我听着,早晚有一天本小姐会把你从宋家赶出去。”
“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离段安远一点,她是我妹妹未来的夫婿,你休想染指。”
她此言,是在替自己的妹妹出头。
未来的夫婿……
段安若是真的喜欢宋尘尘,她自然不会横刀夺爱,可若段安对宋尘尘无感,她又凭什么放弃?
上一世,是她欠了段安良多。
“我同段安哥哥本就是故交,我同他保持什么样的距离,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婉宁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翠竹跟在身后,对翠红做了个鬼脸。
翠红恨的牙痒痒,可自家小姐都没有开口,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和宋卿卿抱怨道:
“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你看她得意的这个样子,而且在我们面前如此得意也就算了,又那么擅长演戏,在祖母和二爷面前还总是一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令人厌恶。”
“我当然也厌恶她,只不过尘尘说得对,现在我就算把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也没什么用,有那时间还不如帮母亲稳住在家中的地位。”宋卿卿握着拳头,哪怕她心里的恨意如同野草一般丛生,她也什么都不能做。
等到母亲把陈嫣赶走,她倒是要看看,宋婉宁还有什么厉害之处。
碧波园。
宋婉宁换下了自己的一身男装,如墨的长发展开,柔顺的披在她的背脊。
她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书,正思索着什么。
翠竹给她端了一杯茶:“小姐,今日奴婢说这两句话真的是解气,看把翠红气的那个样子。”
“平日里我就讨厌那个翠红,我们两个人明明都是同乡出来的,可偏偏她就总是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看得奴婢心里那叫一个不悦。”翠竹吐槽。
“仆模随主,她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她自然就是什么样子了,虽说我们没必要同她一般计较,但是有的时候该计较还是要计较的,你今日就反击的很好。”
宋婉宁轻声安抚,也让翠竹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现在有她保护翠竹,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到她的头上了。
“可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让小姐您和段公子走的太近,你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就算走的近一点,同她也没有关系的吧。”翠竹心中愤恨不平,觉得宋卿卿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只是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段安哥哥真的对宋尘尘情有独钟的话,两个人就是两情相许,我总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就让他们两个人分开吧。”宋婉宁说到这的时候,眼神当中还带了一些愁绪。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姐说起有关感情方面的事呢。
原本也不是很感兴趣的翠竹立马凑上前,倒是想听听小姐对于段公子到底秉持着一个什么态度。
“可是小姐为何要如此大度?若是小姐真的在意段公子的话,何必管他人是什么想法,若真的段公子也钟情于你,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啊。”
翠竹也越说越兴奋:“而且段公子也算是知根知底,为人清正,长相隽秀,是这景都当中数一数二的男子了,小姐又如此优秀,两个人实在相配。”
“好了,你都说哪里去了,我虽然觉得段安哥哥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也没觉得他好到可以让我把终身大事托付给他,而且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现在很好,或许以后就变了一个人呢。”
宋婉宁闭上了眼睛,夏日的晚风吹在她的面孔之上,她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另外一个人的脸。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遇到萧程止的时候,她心中也想过,若是把自己这辈子交到他的手上,自己是否会过得开心。
当萧程止给她承诺,说会让她做皇后的时候,她确实恍惚了。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萧程止对她的利用之外是有几分真心的。
可人最会擅长伪装,哪怕那个时候说的再真心实意,当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也就化为子虚乌有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信誓旦旦许下那样的承诺,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成为湘妃的挡箭牌罢了。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而这一世,感情对于她来讲,便是最最没用的东西。
“小姐说的这话太深刻了,奴婢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