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八重奏团员,London LL1191(1959年)
巴里利SQ+列奥波德·瓦拉赫(Cl)等,日West.SWN 18003(1956年)
阿尔图罗·托斯卡尼尼指挥,NBC交响乐团,Vic.LM1745(1951年)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张唱片时,还以为是莫扎特的《嬉游曲》(仔细听,发现文法有微妙差异),没想到是贝多芬年轻时期谱写的一曲洋溢着维也纳风情的室内乐。可想而知,维也纳音乐家们的演奏有多么和谐,呈现出一种化繁为简、令人心神舒畅的氛围,原来没那么复杂的贝多芬音乐也很迷人。
不过这张维也纳八重奏的唱片封面上,印着的却是目光炯炯、绷着一张脸的贝多芬。搞不好他是因为顺利写出这首曲子,才会露出这般眼神吧。毕竟天才的世界很难懂。想想,要是莫扎特的话,应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吧。写了一首亲切易懂、深受大众喜爱的曲子,贝多芬却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仿佛在说:“我才不会写出这种东西呢!”就像自己的作品偶然成了畅销书的纯文学作家一样。
我家收藏的一张是以博斯科夫斯基兄弟为首、维也纳爱乐团员组成的八重奏乐团的作品,另一张是巴里利弦乐四重奏与维也纳爱乐管乐团员组成的乐团的作品,两张唱片的录音年份相近。巴里利(Walter Barylli)与威利·博斯科夫斯基(Willi Boskovsky)两人当时在维也纳爱乐乐团都是首席,实力不分轩轾,所以两张都拥有当然最好。不过,若硬要二择一的话,我应该会选维也纳八重奏这张唱片。两相比较,巴里利这张的整体感觉比较放松,有着让人不禁失神的温醇味道,当然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维也纳八重奏这张的音色更扎实,更能感受得到年轻时的贝多芬所怀的凌云之志。如何取舍就看听者喜好,因为无法给两者的音乐打分数,也没必要打分。
托斯卡尼尼指挥的《七重奏》是特地为弦乐团改编的版本,还真是愈听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是托斯卡尼尼自己编曲,所以听起来很像意大利歌剧,嗅不到维也纳风情,听这版本就能理解,歌剧是这位指挥大师的音乐根基。像这样将音乐氛围幡然一变,或许也能当作享受另一首曲子吧。要是贝多芬听到的话,不晓得会露出什么表情。八成会啼笑皆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