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卡萨德苏斯(Pf),Vic.LSC-2415(1960年)
弗里德里希·古尔达(Pf),MPS 52.001(1969年)
诺埃尔·李(Pf),日Columbia(Valois原版)OS-671(1965年?)
花房晴美(Pf),Ades 14.048(1983年)
安川加寿子(Pf),日Vic.SJX-7515(1971年)
我初次聆赏德彪西的《前奏曲》(一部分)是十几岁时,这首曲子当时收录在斯维亚托斯拉夫·里赫特的专辑《意大利音乐旅行》(DG)中。专辑中的《船帆》《吹过原野的风》《阿纳卡普里的山丘》都给人鲜明深刻的印象。可惜里赫特从未好好地在录音室录制过德彪西的《前奏曲集》,倒是在独奏会上演奏过几首德彪西的小品。
有不少名家出过被誉为名演、完整收录《前奏曲》的唱片,比如科尔托、吉泽金(Walter Gieseking)、米凯兰杰利(Arturo Benedetti Michelangeli)、弗朗索瓦(Samson François)、贝洛夫(Michel Béroff)等。在此,我想介绍几张未受世人瞩目,藏于水下的“名盘”(应该是)。
卡萨德苏斯(Jean Casadesus)是钢琴家罗伯特·卡萨德苏斯(Robert Casadesus)的儿子,他的钢琴演奏成就十分被看好,可惜45岁那年因为车祸,英年早逝。听了这张唱片就能明白他是位很有才华的音乐家,手腕是那么柔软,还有着丰富的内心,以及属于都会的洒脱感。《阿纳卡普里的山丘》的触技鲜明耀眼,接着又是静谧孤独的《雪地上的脚印》。
古尔达在单声道时代(1955年)录制的英国迪卡唱片中,留下了富有鲜活感的《前奏曲》录音,后来1969年又录制了一张风格迥异的唱片,作风自由的古尔达极力展现出了一种独特的风采。虽然我平常比较喜欢听迪卡的录音,但也很爱这张MPS唱片。例如,《妖精是出色的舞者》《吟游诗人》中坦率表现出来的那种愉悦感,我想就只有在这张唱片中才能吟味得到吧[这张唱片是已故的黑田恭一(日本音乐评论家)先生的馈赠]。
李(Noël Lee)是生于中国南京的华裔美籍钢琴家,他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远赴法国,以擅长诠释德彪西的作品闻名。从他的作品中确实听得到高超的技巧与美妙的乐音,但我并没听到什么特别出类拔萃的地方。
花房晴美的演奏活动以巴黎为主,所以《前奏曲集》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表演曲目。光就这一点,就听得出这是一场极为深沉的演奏。她在演奏中仔细检视每个细节,始终采取“进攻”态势,我从中也感受得到不畏艰难的高洁感。琴声琅琅鸣响,音质也很优秀。
高二那年,我在神户的演艺厅聆赏了安川加寿子演奏德彪西的《版画》,那琴声至今残留在我的耳朵深处。她这张《前奏曲·第一集》鸣响着和那时一样的琴声,好怀念。这就是德彪西的音乐,正统、凛凛之姿,是属于德彪西的独特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