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明子(Pf),日Columbia OS-7029(1968/1969年)
阿图尔·巴尔萨姆(Pf),Washington Record WR430(1958年)
威廉·巴克豪斯(Pf),London STS15041(1958年)
约翰·麦凯伯(Pf),London《奏鸣曲全集》vol.2(1977年)BOX
最近买了一张宫泽明子的唱片,喜欢到时常聆赏。我一直觉得海顿的钢琴奏鸣曲基本都相当无趣(当然是与莫扎特、贝多芬相比),但听了这张从《奏鸣曲全集》选粹的精选辑,我改观了。这张唱片搜罗了非常值得聆赏的美妙音乐。以往漫不经心听过的曲子,却能因为这张唱片中的演绎感受到截然不同的趣味。当然,也是因为宫泽明子的演奏精湛绝伦。这张唱片是在日本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第一录音室录制的,斯坦威钢琴的音色好美。
因为想要比较一下手边其他的演奏版本,于是我选了《C大调第四十八号钢琴奏鸣曲》。我巡了一遍塞满唱片的架子,发现我家还有其他三个版本,而且演奏者都是男性钢琴家——巴尔萨姆(Artur Balsam)、巴克豪斯(Wilhelm Backhaus)、麦凯伯(John McCabe)(均为黑胶唱片)。
巴尔萨姆生于波兰,在德国展开钢琴家生涯,后来为了逃离纳粹政权而移居美国。世人对他的印象就是经常帮别人伴奏,也教授钢琴。这张唱片是他以独奏家的身份,用偏缓速度演奏的海顿这首钢琴奏鸣曲。但老实说,他的演奏颇无趣(我为什么会一直留着这张无趣的唱片呢?还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巴克豪斯大师级的演奏果然高水平,乐声华丽无比,可惜缺乏趣意,很难让听者听得如痴如醉。巴克豪斯除了录制这张名为《海顿独奏会》的唱片之外,没再录制第二张海顿的音乐,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属性不合”吧。
麦凯伯是英国作曲家,也是钢琴家,没有多余缀饰的率直演奏让人颇有好感,从音乐感受得到他对于海顿的喜爱(他和宫泽明子一样,录制过海顿的《奏鸣曲全集》),可惜音乐过于收敛,不够有速度感。不够有速度感的音乐……嗯,听起来也很无趣。
后来,我又听了一遍宫泽明子的演奏。
真的好棒啊!和其他钢琴家诠释海顿音乐的方式截然不同。这首曲子当时是为了古钢琴而谱写的,后人再以从头到尾非连音(non-legato,也称作不连奏)的方式,巧妙地用现代钢琴还原。在20世纪60年代尝试这种近似“古乐演奏”的方式,而且效果绝佳,真的让我佩服不已。顾尔德以非连音弹奏海顿的曲子也很独特,但是宫泽明子比他更大胆地尝试了这种方式,我觉得她的态度与精神应该被高度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