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里出生,我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九四八年到一九五四年间每个夏天的几个月,但它依然是我的故乡,最让我感动,留给我最多回忆。至于非洲,是另一种生活,它结束于一九四八年,我的父亲在五十年代回到法国生活,在那之后,我便忘记了它,我没有抛弃它,只是淡忘了,如同淡忘那些不可能、不真实、过于重大、有些危险的事情一般。
布列塔尼 一直是亲人般的亲切。我始终带着这样的想法长大:我们(拥有我们姓氏的人——父亲和母亲的姓氏,以及和我们同样出身的人)是布列塔尼人,自我们所能追溯的最久远的时刻起,一条看不见却很坚固的纽带已经将我们和这个地方连接在一起了。
我不打算按照时间线来叙述。回忆是枯燥的,况且,孩子们对于时间顺序没有概念。对他们来说,日子连着日子,不是为了编故事,而是不断增长、蔓延、扩张,然后断裂,发出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