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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二年级D班遇到了一件从未经历过的奇妙事件。
幸村辉彦一边不停地抖动着右腿，一边不时地看向教室的入口。
“现在好些了吗？清隆也刚出去不到五分钟。不是老师也找他了吗？应该还得再等一会儿。”
同班同学兼好友的长谷部波瑠加对幸村说道。
佐仓爱里和三宅明人也凑过来看热闹。
“我很镇静……不用担心。”
虽然幸村一时停止了抖腿，但没过多久又静不下来了。右腿上下抖动摩擦裤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幸村本来打算一放学就去找绫小路谈谈，但是堀北的出现使他不得不暂缓行动。堀北告诉他绫小路被茶柱叫走了，让他再等等。而长谷部则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好像放弃了什么。
长谷部明白幸村平时根本不会抖腿，所以现在让他镇静也无济于事。沉重的气氛正笼罩着二年级D班的教室。
长谷部一直觉得，春日里，五月的天空很蓝很美。
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四月，一年级和二年级组队参加了特别考试。
特别考试一共有五门，而身为朋友的绫小路清隆数学竟然考了满分。
如果是普通考试，满分并不稀奇。
像幸村这种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偶尔考一次满分也很正常。当然，考试中突然杀出一匹黑马也不罕见。这种人要么是在学习上下了狠功夫，要么是碰巧复习到了考试范围。
但是这次考试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长谷部虽然没有幸村那么优秀，但也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这次特别考试，在所有科目中，整个年级取得满分的只有绫小路一个人。
这已经不是用下功夫或者运气好可以解释清楚的了。
“怎么才过去六分钟……他倒是赶紧回来啊。”
作为幸村的朋友，长谷部看到他这么焦急的样子，也不忍放着不管，便打算聊其他话题。虽然长谷部主要是想帮幸村转移注意力，但其实她自己也想知道绫小路数学考满分究竟有多厉害。于是她向幸村问道：
“这次考试有那么难吗？”
幸村听到长谷部的疑问，直点头。
“根本就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连考试问题都读不懂。”
幸村说他不是解不出问题，而是根本读不懂问题。
“考试结束后，我凭记忆查了一下，发现这道题已经远远超出了高中生学习的知识范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解出来。”
“这也太奇怪了吧。学校不知道吗？这已经不能用题目超纲来解释了。”
“确实不应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大家每一门考试分数都下降了很多。不过，这次考试也没有像茶柱老师说得那么难，也有不少简单的问题。”
虽然有很多出人意料的难题，但试卷里也相应地掺杂了一些简单的题目。
学校应该特地调整过这次考试的难度，虽然不会让学生轻易取得满分，但是也不会让低分出现太多。
“你是说，学校也想提高各班的平均成绩？”
“毕竟考试成绩决定了是否有人退学。在这一点上，学校确实帮了我们班的大忙。”
本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对于现在的幸村来说倒不那么重要了。
“绫小路根本不可能取得这么高的成绩。我感觉……自己像在看魔术表演。”
幸村特意用姓来称呼绫小路，看来他很生气。
“那清隆可太厉害了，这么难的考试都能取得满分。”
佐仓微笑着说道，想要尽可能缓解现在沉重的气氛。
不过她的话好像起了反效果，幸村的表情更僵硬了。
“怎么说我这一年里也见证了班上同学学习能力的成长。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断言，这道题谁也不可能解出来。所以我才会对这个结果这么吃惊。”
“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筱原听到绫小路小组的谈话，也想加入进来。
不知不觉间，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在倾听幸村的发言。
“你们用自己手里的平板电脑应该都能查到。我们班有一个人一门科目考了满分。不，准确地说，是整个二年级中有一个人一门科目考了满分。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考取满分。无论是一之濑，还是坂柳，她们都没有取得满分。”
事实胜于雄辩，幸村决定让大家直面现实。
他拿起平板电脑操作一番，向大家展示了其他班级的成绩。
“我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查看其他班级的成绩。怎么回事啊？”
筱原有些吃惊，拿起平板电脑浏览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导入了OAA吧，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管怎样，除了等待，我们也没法知道下次考试怎么公布成绩。”
“哇，真讨厌。这样子，大家不是都能看到了我的分数了吗？太糟糕了。”
D班女生的中心人物——轻井泽惠发出了悲鸣。
她接着说道：“难道绫小路是数学天才？就是那种偶尔出现在电视剧里，用数学之类的工具解决杀人事件的主人公？”
虽然轻井泽的角度和佐仓不同，不过她的发言和佐仓一样与现场氛围格格不入。
幸村有些震惊，否定道：“那他之前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考过满分。既然他这次考试能考满分，那他之前的成绩应该也接近满分才对。这实在是说不通。”
幸村的语气有些急躁，好像是在说其他人都没有抓到事情的重点。
“你这么一说我也糊涂了。难道，他在春假里拼命学习了？”
轻井泽的回答仍然不在点上，幸村更加烦躁了。
“这根本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达到的学习能力。就算他接受了高人指点，那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能答对这种远超高中生水平的题目。你要是连这点都不明白的话，就不要再聊了。”
幸村的话里透露出了些许怒气。轻井泽也因此心里有些不痛快，情绪接近爆发。
“你说那些谁懂啊。能不能不要随便冲人发火？只会让人不舒服罢了。”
“对啊。生气也不应该冲着轻井泽吧。”
前园立刻补了一句，想要帮助轻井泽。
轻井泽得到了朋友的支持，便决定继续向幸村找茬。
“你嘴上说这么多，有什么可自以为是的？可能题目并没有很难，只是你自己答不出来罢了。”
轻井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得重了些。
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必须扮演小丑，所以她决定演戏演到底。
不过场面越来越热闹，大家也开始对绫小路产生了怀疑。
“你忘记了吗？这次考试连坂柳和一之濑都没有取得满分。”
“也有可能是绫小路碰巧做过这道题。”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幸村气到无语。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说道：
“其实，我认为……绫小路可能是个数学天才，超乎我们想象的那种。”
“那不就行了吗？不就是我说的那样，绫小路他就是个数学天才。”
“重点不在那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他……”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南节也作为参战者加入到了对话里，话题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展开。
“绫小路突然取得满分，确实有很多疑点。幸村说得也都很有道理。但是突然说他是数学天才，也太扯了吧。他以前可从来没考过这么高的分数。”
南节也顺着幸村的话说道，不过他的疑问把话题引到了别的方向。
“难道，绫小路那家伙做了什么坏事？”
一开始，幸村和其他很多同学都认为“绫小路可能是个数学天才”。不过现在，一个和刚才的看法完全相左的观点出现了。
如果绫小路不是靠实力取得满分的话……
“有道理。他是不是偷看答案了？一年级的时候不也有过类似的事吗？之前不是有一次考试，问题全都是以前出过的？”
池宽治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
一年前的春天，班上同学曾经从三年级学生手里拿到了过去的真题。那次考试难度非常高，可以说谁答案记得多，谁就能考高分。
“可是如果和过去考试题目一样，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而且真是这样的话，其他班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那也太奇怪了。”
宫本冷静地指出了池话语中的疑点。
“那……可能是他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方法，提前知道了考试的答案？比如说作弊。”
“怎么作弊啊？”听到池模棱两可的回答，旁边的筱原反问道。
“比如说，黑进学校的电脑偷答案之类的。很有可能。”
“那你的想法和轻井泽也差不多……”
幸村发现场面收不住了，有些头疼。
班级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时间也飞快地流逝着。
议论的中心逐渐偏离了原点。大家开始认为绫小路取得满分靠的不是实力，而是用了什么方法事先知道了答案。
绫小路从来没考过这么高的分数，大家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最终，让这场议论停下来的是刚刚一直在旁边默默倾听的须藤健。
身高超过一米八六的须藤一站起来就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激烈讨论了。不过，你们是找不到绫小路作弊证据的。因为根本就没有。我也劝你们不要在背后随便议论他人。”
虽然须藤说得非常正确，但是班上同学还是吃了一惊。尤其是平时和须藤关系特别好的池，更是笑不出来。
“健，你是想帮绫小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大家想想，他怎么可能轻易看到答案？我是想说，还是刚刚认为绫小路是靠实力取得满分的想法比较靠谱。”
须藤说着说着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不过还是完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你说实力？绫小路的学习能力上个月可是比我还低。很明显，他肯定作弊了。不然。他不可能考满分。”
放学后，宫本看到更新后的OAA应用，如此断言。
“那也只能说明他和一年级的时候不一样了。谁都有成长的时候。”
“须藤说得对。宫本你的学习能力，不也被须藤超过了吗？”
宫本听到轻井泽尖锐的话语，表情有些僵硬。
一年前的须藤是年级垫底的存在。可是现在，OAA上显示他的学习能力已经一口气涨到五十四分，比五十三分的宫本还要多一分。
“我也承认。须藤学习这么用功，肯定有所成长……不过，绫小路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
“所以我刚刚说，绫小路可能和高圆寺一样，在之前的考试中放水了。”
之前轻井泽提出的“绫小路是数学天才”这一论调又引起了大家热议。
班上的议论开始在原地兜圈，毫无进展，甚至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那不是反而更有问题了吗？他如果真的这么厉害，难道不应该从一开始就为班级做贡献吗？”
绫小路之前没有取得他应有的成绩。
如果他之前真的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那池说的话也并非虚言。
就连关系非常好的须藤他们，也逐渐争吵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他认为再这么争吵下去也只是白费工夫。
“大家都冷静冷静吧。现在再怎么吵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平田叫停了，希望班级氛围不要继续恶化下去。平田一直都是班级的核心，这次却一直保持沉默。这是因为他需要知道班上同学都在思考些什么。只有这样他才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平田先是小声对须藤说：“须藤，你是不是要参加社团活动了？”
“是吗？哦，时间还真到了。”
须藤突然被平田提醒，一下子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件事，不过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确定。要是因为主观臆断导致社团活动迟到可就得不偿失了。这可不是一句迟到就能解决的问题。”
平田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减少教室里的人数。
于是，他决定让忘记社团活动的须藤先冷静下来。由于OAA的导入，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在意自己的成绩了。须藤也是其中之一。
须藤拿起书包，看了看铃音的背影，默默地离开了教室。而堀北则在这次骚动中一言未发。须藤走后，又有一些学生因为社团活动离开教室。
“我也走了。不好意思，启诚就交给你了。”
“好的，三宅。”
绫小路小组的三宅在告别了长谷部和佐仓之后，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气氛有些微妙的教室前往弓道部。
之后虽然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离开，不过还是有超过半数的学生选择留在教室。
1
升入二年级后，第一次特别考试结束后的二年级D班。
虽然我在和宝泉的争斗中左手负伤，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规避了退学风险。作为代价，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不过这也无可奈何。
我告别月城，离开了接待室，关上门，松了口气。就这样，我又可以回到平凡的学生日常了……
然而现实情况却告诉我，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幻想了。现在的环境早已偏离了最初的日常。
理事长代理找我谈话这么荒唐的事，就已经足够让学生抓耳挠腮想上半天了。现实可真是无可奈何啊。
不过，我也必须承认，只要我还在这所学校一秒钟，我就会被一直束缚。而我获得解脱的唯一手段只有退学。
“你们谈完了？”
“嗯。”
茶柱一直在离接待室不远的地方等我，看到我离开房间，便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到茶柱的身影，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月城还不知道我已经和二年级D班班主任茶柱以及二年级A班的真岛老师联手了。所以，要是让月城知道茶柱一直在外面等我肯定会觉得事有蹊跷。
月城让茶柱叫我过来可能是考虑到她是班主任，但也有可能是月城想设下陷阱让我们跳。所以，我现在真希望茶柱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和我接触。
如果我们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那老师在这里等学生确实很不自然。
当然，如果茶柱和平时一样，她可能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这次我数学满分，班级同学知道了我的部分实力，茶柱看来也有些坐不住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茶柱动摇的心情，但她的行动还是有点轻率。
当然，我也可以为茶柱的行为找个理由，那便是她对那个人的评价和我不同。
茶柱只知道，自己学生的父亲也和那件事有关。
她并不知道白房子也参与其中，所以这样做也理所当然。
她对月城的警戒心、态度冷暖也自然和我不同。
所以，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现在只能尽早离开这里。
“从今天开始，你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开始和我谈论成绩。
“没什么可高兴的，这只是必要的措施而已。我也只能认为一切尚能控制。”
“不过，先不管其他班级，你打算怎么和班上同学解释？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吗？这次的数学考试难度很高，而你考了满分，他们可不会放着不管。你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吧？”
我一边听茶柱说话，一边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我的书包还放在教室里，等会儿必须回去取。
“我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事先做好准备？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我总不能提前预告说我这次数学会考满分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你可要做好被大家疯狂追问的准备。”
“我知道。”
如果茶柱真的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她就应该赶紧离开。
“话就先说到这里吧。班主任和学生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只会引起别人多余的注意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茶柱一边低语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虽然茶柱尽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嘴角露出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
和其他班主任相比，茶柱虽然看上去对学生很冷漠，但说不定她才是那个离学生距离最近的老师。正因为她对自己的学生时代还有所迷恋，所以她才无法完全抑制自己的心情。
普通学生看到她那张扑克脸可能会敬而远之……但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虽然她容易利用是个优点，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只是障碍。
再继续考虑茶柱的事也只是浪费时间，还是暂且把她抛在脑后。
我拿出手机给堀北打电话，但是她一直没接。
我简单地给她发了条短信，她连看都没看。
“没办法了。”
现在只有堀北最有可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只要把我和她这一年的经历，以及关于数学考试的约定和学生会的事全部公之于众。应该会起作用。
要是堀北能在我回到教室前打好招呼就最好了。不过现在只能靠我自己现场应对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二年级D班教室门外。
不知道大家知道我数学满分后，教室里现在是什么情形。
要是大家都像平常一样回宿舍就好了。
我抱着这缕希望走进教室，可惜事与愿违。
从月城叫我出去到我现在回来大概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大部分同学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
然而现在，留在教室里的学生除了平时不参加社团活动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的目标除了我还会有什么？
只要亲身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和视线，任谁都能明白。
刚才没有接我电话的堀北也在其中。
看来堀北比我想象得更了解现场的情况。
不过我没有时间感谢堀北了。因为我刚回到教室，大家就像火药桶爆炸一样热闹起来，不断向我逼近。
打头阵的是绫小路小组的一员，启诚。他和刚刚有些开心的茶柱明显不同，表情显得十分烦躁。
“刚刚你找我的时候我有其他事情，不好意思。”
刚放学的时候，启诚曾经找过我。不过因为堀北突然出现，谈话被迫中止。我必须为此先道歉才行。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同为绫小路小组成员的波瑠加、爱里也立刻靠了过来。明人因为参加社团，所以不在。
不过班上还有很多其他同学，他们正竖起耳朵准备听我们聊天。
“你……数学考了一百分。我用OAA查过，就连一之濑和坂柳都没有考一百。整个学年只有你一个人满分。”
正常情况下，即使考试成绩不错，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但是这次考试完全不同。
学习能力越强的同学越能明白，这次考试取得满分有多么难。
那些学习能力不足以领会到这一点的学生，也在周围环境的影响下渐渐明白了。
“关于这件事……”
我移动视线，看向坐在教室前方的堀北，想要寻求帮助。
“就由我来解释吧。”
堀北本来这个时间也应该回宿舍了，可能是看到教室里这么多人才决定留下来。这真是正确的判断。既然她注意到这边，那也不需要我再亲自向她确认了。因为她肯定是为了帮我才留下来的。
堀北为了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特意站了起来向我靠近。
“我……是在问清隆。”
启诚对于堀北这个局外人擅自插话有些不满。
“我明白。不过幸村，我可是知道你问题的答案哦。”
“……你什么意思？”
堀北通过她巧妙的言辞，一下子吸引了启诚和班上其他同学的注意力。
“除了绫小路，无论是我还是幸村，甚至是二年级其他班的尖子生都没能在数学考试上取得满分。你不是对此十分好奇吗？”
不只是启诚，在场所有人都对堀北说的这一点感到疑惑。
“哎……说实话，我现在脑子很乱。我刚刚也说过，数学考试最后一道题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水平能解出来的。然而，清隆竟然很轻松地解了出来。我实在想不明白。”
实际上，考试刚结束的时候，班上就有一部分人觉得很奇怪。以启诚和洋介为首，成绩优秀的学生都在议论试卷里的那些难题。这个话题当然也传到绫小路小组里了，只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选择敷衍搪塞过去。
“清隆你肯定也知道，这道题班上没有人能解出来。然而你没有向任何人炫耀过自己解出了这道题。这不奇怪吗？甚至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跟别人说的……愧对别人的事，事先知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