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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称、管至父之乱(庄公八年)

齐襄公淫乱昏暴,在做太子时和妹妹文姜私通。后来文姜嫁给鲁桓公,桓公到齐国会见齐襄公,发现了他们兄妹间的丑恶关系。齐襄公恼羞成怒,命令公子彭生谋杀桓公,不久又慑于鲁国的压力杀了彭生。

这一段文字简明而生动地写出了齐国动乱的起因和经过。中间插进齐襄公把野猪当成彭生,用“豕人立而啼”五个字,就渲染出了当时的恐怖气氛和齐襄公色厉内荏的心理状态,表现了作者高明的语言技巧。

齐侯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 ,瓜时而往,曰:“及瓜而代。”期戍,公问不至。请代,弗许,故谋作乱。僖公之母弟曰夷仲年 ,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适(繁体字‘適’,同‘嫡’) 。襄公绌(chù畜)之。二人因之以作乱。连称有从妹在公宫,无宠,使间公。曰:“捷,吾以女(同‘汝’)为夫人。”

冬十二月,齐侯游于姑棼 ,遂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隧(同“坠”)于车,伤足,丧屦(jù句)。反,诛屦于徒人费 。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下。遂入,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弑之,而立无知。

译文

齐襄公派遣连称、管至父驻守葵丘,瓜熟的时节前去,说:“到明年瓜熟派人接替你们。”驻守了一周年,齐襄公的命令并没有下来。连称、管至父请求派人接替,齐侯不同意,因此就策划叛乱。僖公的同母兄弟叫夷仲年,生子公孙无知,受到僖公的宠信,衣服礼仪等待遇都和嫡子一样。襄公降低了公孙无知的待遇。连称、管至父就利用公孙无知发动叛乱。连称有个堂妹在襄公后宫,不得宠,让她侦察襄公的情况。公孙无知说:“事情成功,我把你立为君夫人。”

冬季十二月,齐襄公在姑棼游玩,就在贝丘打猎。见到一只大野猪,随从说:“这是公子彭生啊!”齐襄公发怒,说:“彭生敢来见我!”用箭射它。野猪像人一样站起来嚎叫。齐僖公害怕,从车上掉下来,伤了脚,掉了鞋。回去以后,责令徒人费找鞋。找不到,齐襄公鞭打他,打得见了血。费走出去,在宫门口遇到叛贼。叛贼威胁他并把他捆起来。费说:“我哪里会抵抗啊!”裸露上身把后背给他们看。叛贼相信了。费(表示愿意帮助他们,)请求先进宫。进宫以后把齐襄公藏好再退出来格斗,战死在宫门里。石之纷如战死在台阶下。叛贼就进入宫中,在床上杀了孟阳,说:“不是国君,样子不像。”一眼见到齐襄公的脚露出在门下,就把他杀了,立了无知为国君。 xG75N5Cq1ohD1T+u9H1/Bn2GxZQsQ8vY4WsH5uLrKTgoIrUSlVZVPQe8/tSf6t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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