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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太阳升起，阳光跳跃在姑娘们乌黑的发丝上。叶矶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直奔女孩。
“喂。”叶矶扳起女孩的脸，紧盯她的双眼：“你没玩儿我吧？”
“我从不玩儿娘炮。”女孩冷笑，抓住他的手强硬扯开：“你找不着人怪我咯。”女孩轻蔑地瞥他一眼。
“……”叶矶一屁股坐下，焦虑地捏着指尖。窗外人声嚷嚷，闹腾得他心烦意乱，十二个小时没剩多久，快没时间了。
戴瑁推门进来，整个人大型冷机一样，一进门室内气温降了好几度。他迎着叶矶询问的眼神摇摇头。
最终叶矶放弃般叹了口气：“找不着就没办法了。我们走吧。”
女孩扭头打量了两人一眼：“找人报警啊。你们俩能有什么用。”
叶矶没理她。
“不如我来帮你们。”女孩坐正身体，饶有兴趣地笑起来：“我叫孟芃。是公安局编外特殊部门警员。”
她掏出特殊部门警员证。
“编外的？编在食堂做饭的？”叶矶不耐烦地嘲讽她。
孟芃并不介意，她露出一个有点儿诡异的笑：“负责杀怪物。”
“……”叶矶眯上眼打量她：“怪物？”
“基因崩溃病发患者。”孟芃说：“一旦遇上，立时击毙。”
“喂！”叶矶站起来拍桌子：“如果他不攻击人类的话，就没犯罪吧？人权和法律呢！？”
“从他异化的时刻起，法律就剥夺他为人的权利了。那种怪物，不配有人权！”孟芃把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你们找谁？她手机开着么？顺手帮一下你们。”
她掏出手机。
“……”手机？叶矶一愣：“借一下你的手机，姑娘。戴瑁，你还记得大秦姐的手机么？我记得她说过。”
“密码是简莘。竹间简，细辛莘。”孟芃把手机递给他。
“135xxxxxxxx”戴瑁走到叶矶身旁，沉声说。
叶矶拨通电话。电子音滴了六声，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大秦在电话那头从容道。
“我是叶矶。大秦姐，你在哪儿？”
大秦沉默了许久，叶矶听见她悠长的呼吸，她在犹豫，
“找我有事么？”大秦回避了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大秦姐，你搞不定。我和戴瑁会帮你。”叶矶露出认真的神色。戴瑁听着他说话，转头看了一下他的侧脸，心下一怔。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表现‘认真’这种情绪。他向来吊儿郎当无所畏惧，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嘻嘻样子，无论什么人都能凑上去撩两把，如果说他以没有表情为表情，那么叶矶就是以笑为表情了，微笑，大笑，卖萌笑，奸笑，邪笑，讨好笑，还有对每个女孩儿的wink笑。他笑不稀奇，稀奇在他不笑——他喜欢大秦。但有多喜欢才能让他露出认真神色？
“好。我和戴瑁立刻到。你小心。”叶矶轻声嘱咐。
他挂断电话急匆匆地拉着戴瑁走了出去，没注意身后孟芃有点儿恍惚地盯着他的背影。
孟芃捡起桌子上的手机，低头盯着锁屏，慢慢打出密码。咔哒一声锁屏打开，这一声也重新给她的心脏披坚执锐，让它坚硬如青铜铸就，就连岁月这种恐怖的东西也消磨不了它的棱角。直到目标完成生命零落成泥，那颗心脏才被允许碎成灰尘，消逝在未知的漆黑的巷角。
她站起来匆匆走出了快餐店，脚步仓促得仿佛逃窜。今天的天气真好，她站在台阶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阳光和石楠花的味道。
“虽然好难闻不过看在是生命的味道上忍你咯。”她蹲在路边，背后石楠花朵朵簇簇得灿烂开着，面容在花朵的即使是石楠的映衬下，稍微显出了些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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