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漫不经心的蜷缩在这虫子身体里面。
而且从外面朝里面看,那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填满了一种黄色的粘液。
那女人就这么像一个孩子似的,在这个巨大的球体里面不停地用嘴吹着气泡,他的一头秀发飘在里面散成一个扇形图案,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眼睛都挤出水来的眨了两下,便又向那个女人瞅了过去……
那女人的肚脐上伸着一个巨大的管子。
我这下才意识到这东西此时已经不是一个虫子那么简单了,而且这个场景好像有些出奇的眼熟。
想了好半天,我眼前突然一亮:“他妈的,这个东西不就是老王说的那个姓仇的在古墓里发现的那两个鬼蛋吗?等等,这瘪犊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爱因斯坦显灵了?时光穿梭了?”
我脑洞大开,心里无数个疑问,但这时跨进去的那条腿莫名的一股燥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朝里面使劲拉一样……
我顿时就惊了一身冷汗。
“fuck!真是见鬼了,这根本就是坟头插路标——把人朝死路上引啊!”
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力气大的吓人,几乎有三头牛加在一起那么大的力气。
我扭头一看,我去,差点没吓晕过去……王老五不是死了吗?
那王老五见我要叫出声来,赶紧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我早就看出这单小雄有问题,只是这人本领太大,你我基本上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一直这么瞒着你……”
我这时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开口就问:“你意思是这单小雄根本就不是人?”
老王点了点头:“何止不是人,这人简直就是妖……”
说完他就指着旁边的一具纸人说道:“看见没……真正的单小雄早就死了……那纸片人在你们分开的几秒钟时间里就把这单小雄给吞了,现在里面的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原形毕露,说了你不信,这女人是只狐妖……专门摄人心魄的,再厉害的人都没办法破了他的障眼法……”
我顿时间满脸狐疑,这老王和单小雄的话简直就是真假难辨,老王说单小雄死了,单小雄又说老王死了,而且两个人都说的有理有据有根据地。
我顿时犯了难,但有一个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他俩之间绝对有一个是假的。
顺着这个思路,我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心想这两人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不过再怎么难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他俩一口咬定对方是死的,那说明肯定有一个是人一个是鬼,这种辨别人和鬼的事情,对于我一个资深人士来说根本就是不是什么难事,我眼睛朝老王脚下一扫,顿时就吸了口凉气。
“他娘的,这老王真是个鬼……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还踮着脚走路……”
我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但心里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冒出声响来,于是将计就计:“老王,我他娘的就知道你有两把刷子,没那金刚钻怎么敢揽这瓷器活?就凭你刚才剪的那副纸枷,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个凡夫俗子……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想明白的,这个我也是不好权衡的……”
那老王被我一顿马屁拍的云里雾里,眼睛一眯,笑着道:“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老五在国内全真教里面算的上人物的,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不在话下,不是我吹,就算是进了鬼门关的人我都能把他拉回来,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
老王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客气下去,我开门见山的说:“恕我直言,你这边我是亲眼看见你被那剥皮虫给吞了的,而且那剥皮虫把你吞了之后还拉出一大堆屎出来,而单小雄几乎跟我一直形影不离,我凭什么就得相信你,而疏远单小雄,你要是这个逻辑都解释不了,那我可真就信不了你了……”
那老王愣了愣,有点搭不上腔,但姜还是老的辣,没点江湖伎俩怎么能够只身走天涯。
老王脑子一转回答:“老弟啊,实不相瞒,这个纸人都是我造出来的,那个怪物把我吞下其实也是我故意做给这单小雄看的,你想想我要是不把革命的种子保存下来,你现在不就被那个圆球给吞下去了吗?”
这老王机于狡辩,几乎都看不出什么破绽,但这孙子走路不带声,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不清不楚的忽悠了。
“老王,你这说的的确滴水不漏,可有些话我不说是不行的,你看看你脚下……连个影子都没有,你叫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老王见我说在了点子上,露出一丝诡笑,但随即这诡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话里面还带着一些锋芒:“小兄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自己的脚下……”
这一看,我心率顿时就直线上升:“卧槽,我还在这里口口声声的的说别人,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影子,而且我的双脚尖这个时候几乎就跟跳芭蕾舞一样踮在地上……”
我大言不惭:“老王,你他娘的也太孙子了吧……竟然不择手段的用障眼法来骗人……”
那老王丝毫不惧:“小哥,说话可别这么绝对……有些东西是为了人好,有些东西是把人朝坑里送的,但这都得靠人的洞察力,可没见过这么血口喷人的……”
这老王的骗术果然不是盖的,这个我早该防着,从一开始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我就应该留点神的,这会儿可好,完全被这孙子牵着鼻子在走,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一切东西真是防不胜防。
前面已经说过,在珍妮的引荐下,我接受过潜意识专业防御训练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给潜意识植入抗体,防止别人趁虚而入,攻击自己的潜意识,使自己意识出于摇摆不定状态。
这个我是经过无数次实践的,最明显的就是在梦境里的表现,通常蛇和棺材的出现基本都是代表财运的,而我潜意识里对这种东西有防备,远远的就将财气拒之门外。
如果这是一种催眠,那我不可能没有感觉,但现实是我的防御意识就像这会儿遇上了百慕大不明磁场,这会儿完全不灵光了。
这个还不是关键,现在的情况是单小雄光荣的去见了他的前辈,而我和老王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待遇,难不成我们三个人这会儿都已经挂了?
一脑袋的问号就像虫子一样爬的我的脑袋又痒又痛,很明显我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得迁就着那老王,说道:“老王亲亲,咱有事好商量,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黄口小儿计较,但您总得让我知道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梗……不可能咱们三个人都挂在阵地上吧……”
老王叹了口长气:“小兄弟,你晓得你刚才从那纸人手里接的那个眼睛是干什么的吗?那个可不是中了九离之火剧毒生出的影疮,要是影疮,这个时候你恐怕就已经坐上旅游大巴去地球里面旅游去了……”
说完,他吞了吞口水又说道:“这鬼影和纸片人都是这棺材里的双子二煞的衍生物,一个是影子,一个是尸体脱的一层皮,但是双子二煞之所以称为双子二煞是有道理的,两口棺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缺一不可,少了一口棺材便不能称作是双子二煞,你刚才用手接的的那只眼睛便叫做煞,是这两具死尸渡劫升仙的法器,名唤避雷煞,是连接两者的心苗,有了这避雷煞,这个地方不仅招雷,而且养雷,所以你看见的无数像闪电一样的虫子也就不怎么奇怪了,闪电被引到这里就被当成了虫子给养了起来……而且你接到的那只眼睛叫做母煞,一旦闪电被引到这里,母煞就迅速的将闪电分割,蓄化。”
这小子一说完,我就有点纳闷,应该说他的说法印证了我的推测,至少可以说明世界上是存在这么一个怪物的,但随即我的疑心就更重了……
什么双子二煞不双子二煞的,这老王可以说对这个一点概念没有,就凭之前他跟手机里的那个死巫婆的对话就知道他对这个肯定是个白痴,这会儿完全变成了一个百科圣斗士,这小子不可能是充电池吧?这么快就了如指掌了……
我问老王:“王总啊,你对这个九离之火倒是挺了解的啊……不过半个小时以前你对这个好像一点皮毛都不懂……这前后的反差怎么会这么的大!”
那老王不置若否沉吟了片刻。
但没过多久,老王便性情大变,直接性的,这老小子脸上就涨开一条口子。
那口子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炮筒子一样,炮筒内部便是一层吸盘,那脸上恶心的吸盘占据了整张脸,整个五官看不见一个完整的,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还没完全露出原形,这老王就已经兽性大发:“管你什么鬼名堂不鬼名堂的,先吃我一掌再说……”
老王刚说完话,从这个吸盘就伸出一双沾满唾液胃酸的手。
我只一心在想怎么破了老王的假身份,对这个根本没防备,那手就像是橡皮筋做的一般,几乎是伸手就要置人于死地,我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那双手给抓住了衣领。
这狗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我几乎感觉就像是被绳子还有拖车拉着一样,任凭我怎么动弹都反抗不了。
我抽出刀子直接朝那拉得老长的胳膊上砍了一刀,那胳膊就像橡皮筋一样弹了出去。
但空气中随即传来一声牛叫一样的声音。
我定神一看,这场地上早都已经是烟雾缭绕……
一条水桶粗的蟒蛇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这蟒蛇的鳞甲一直泛着幽幽的青光,嘴里一直喷着鲜血,似乎受了非人般的疼痛,尾巴在地上发疯似的乱摆。
这时我脚下像是有一尾鲫鱼在乱摆似的拍打着我左的脚,我疑心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定睛一看,是一条分叉的足有一个小孩子胳膊粗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