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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朝他头部开枪，”波格丹说，俯首研究棋盘，“就一颗子弹。”今天的情况比较好，斯蒂芬记得他是谁，也记得怎么下国际象棋。今年的开局很不错。
“太可怕了，”斯蒂芬说，“可怜的库尔德什。”
“确实可怕。”伊丽莎白说，端着两杯茶走进房间，“波格丹，我只给你放五块糖，你该减一减肥了。新年新决心嘛。有犯罪嫌疑人了吗？”
“唐娜说是职业杀手干的，”波格丹说，“干净利落。”
“噢，”伊丽莎白说，扭头看丈夫，欣喜地在他眼中见到了近来常常缺席的神采，“库尔德什属于会掺和歪门邪道的那种人吗？”
斯蒂芬点点头。“嗯，绝对是。库尔德什？他绝对是。知道吗？我前一阵刚见过他。”
“斯蒂芬，咱们一起去见他的。”波格丹说，“他帮了咱们大忙，是一位非常和气的老先生。”
“随你怎么说，老弟，”斯蒂芬说，“反正他总喜欢搞点事情。”
“他们还闯进了他的店？”伊丽莎白说，“我听说的没错吧？在他被杀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唐娜说的。”
“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伊丽莎白说，“不过为什么要杀他呢？真奇怪。唐娜还跟你说了什么？”
“警方事务，”波格丹说，“她不准我告诉你。”
“胡说八道，”伊丽莎白说，“多一个大脑帮警方思考有什么不好的？凶手闯进店里时有目击者吗？监控探头拍到了什么吗？”
波格丹竖起一根手指。“等一等！”他掏出手机，找到一条录音笔记，按下播放键。唐娜的声音响彻房间。
“伊丽莎白，你好，是我，唐娜。我知道库尔德什是斯蒂芬的朋友，哦，对了，斯蒂芬，你好……”
“那家伙，一个真正的坏小子。”斯蒂芬说。
“波格丹受到了最严格的限制，我禁止他把这个案子的细节告诉你们，因此，请不要玩你们的那些伎俩……”
“伎俩……”伊丽莎白喃喃道，觉得受到了冒犯。
“万一他决定向你们透露案情，他知道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伊丽莎白，你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应该能猜到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斯蒂芬朝波格丹挑挑眉毛，波格丹点点头。
“……所以，假如你能不插手警方的本职工作，我会万分感激的。爱你们所有人，就这么着了！”
波格丹放下手机，抱歉地朝伊丽莎白耸耸肩膀。
“波格丹，她这是吓唬你呢。你看看你有多优秀，除非我对着自己的脚开上一枪，否则没人能拦得住我喜欢你——斯蒂芬，我不是说你不好。”
“哦，没什么。”斯蒂芬说，“没错，你看看这位先生。”
“省省吧，我向她保证过了，”波格丹说，“我要说话算话。”
“我的天，男人碰到能显摆的时候，还真是会装高贵呢。”伊丽莎白气呼呼地说，“波格丹，你能在这儿陪斯蒂芬两个小时吗？”
“没问题，”波格丹说，“你要去哪儿？”
“我去叫上乔伊丝，然后去库尔德什的店里看一看。我觉得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就不能交给唐娜和克里斯吗？”
“说真的，”伊丽莎白说着穿上外套，“纯属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亲爱的，你会玩得很开心的。”斯蒂芬说。
“这不是重点。”伊丽莎白说。
“替我向库尔德什问好，”斯蒂芬说，“告诉他，我还记着他这条老狗呢。”
伊丽莎白走到丈夫身旁，亲吻他的头顶。“好的，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