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权县是河南省商丘市下辖县,县境位于河南省东部,是商丘市、开封市和山东菏泽市两省三市的接合部。民权县境内风景优美,有龙泽湖、秋水湖、千年古刹白云禅寺、“葵丘会盟台”遗址等人文自然景观,曾获得“国家园林县城”和“中国长寿之乡”等称号。民权县总面积1238平方公里,辖19个乡镇(街道)。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七普)数据显示全县常住人口为74.63万。2021年,全县完成生产总值271.8亿元 。
南召县位于河南省西南部、伏牛山南麓、南阳盆地北缘,隶属南阳市。南召县旅游资源丰富,境内有五朵山风景区、莲花温泉水城、真武顶风景区、丹霞寺等著名景区,曾获得“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和“河南省特色文化之乡”等称号。南召县总面积2946平方公里,全县辖16个乡镇340个行政村。七普数据显示全县常住人口为54.54万人 。
邓县即邓州市(县级市),位于河南省西南部,由河南省直管,南阳市代管。邓县交通便利,地理位置优越,处于中原腹地,位于武汉、西安、郑州大三角和南阳、襄阳、十堰小三角中心部位,是承南启北、连接东西的轴心。邓县总面积2369平方公里,辖28个乡镇(街道)。七普数据显示全县常住人口为124.78万人。2021年,邓县完成生产总值480.9亿元,同比增长9.5%,总量及增速均居南阳市第2位 。
官庄村、唐庄村和高刘村的农户总数分别为750户、340户和456户,调研组分别获得有效问卷200份、60份和200份。从地形和区位特征来看,官庄村和高刘村地处平原地区,唐庄村地处丘陵地区,三个村到县城的距离相近。官庄村和高刘村均以种粮为主,辅以少量的经济作物,唐庄村则以种植桃和玉米为主。三个村基本没有任何工业基础,多数村民以“务农+务工”的半耕半工的方式生活。总体来看,三个村有不少相同的特征,但又各有特色。
官庄村属于平原地区,距离北关镇约2.5公里,距离民权县中心约30公里,距离商丘市中心约71公里。全村共750户,2890人,其中外出务工人员约700人,村民外出就业大多去往郑州和长三角地区。全村总面积4200亩,其中耕地2906亩,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全村家庭种植50亩以上的农户有8户,最大规模为110亩。村里没有企业。村里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均较好,通路、通电、通水(自来水)、通网、生活垃圾统一收集处理,生活污水自排,村民厕所以水冲式卫生厕所为主,没有集中供暖。村小学有10间教室,学生200名,教师8名,其中有4名教师来自本村。村内有1所公办幼儿园,有6间教室,学生80名,教师6名,其中有5名教师来自本村。村卫生室1个,有村医1名,年龄为53岁,从医32年。村内没有体育健身场所以及农民业余文化组织,有1个图书室。
唐庄村属于丘陵地区,距离云阳镇约3公里,距离南召县中心约35公里,距离南阳市中心约60公里。全村共340户,1314人,其中外出务工人员约319人,村民外出就业大多去往长三角地区、外省一般地级市和郑州。全村总面积6250亩,其中耕地1435亩,主要种植桃、玉米和花生。全村没有家庭种植50亩以上的农户,种植最大规模为20亩。村里没有企业。村里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均较好,通路、通电、通水(自来水)、通网、生活垃圾统一收集处理,生活污水自排,村民厕所以水冲式卫生厕所为主,没有集中供暖。村里没有小学。村内有村卫生室1个,有村医2名,平均年龄为50岁,平均从医29年。村内有2个体育健身场所、1个图书室、1个农民业余文化组织。
高刘村属于平原地区,距离张村镇约10公里,距离邓县中心约30公里,距离南阳市中心约50公里。全村共456户,2451人,其中外出务工人员约1611人,村民外出就业大多去往京津冀和珠三角地区。全村耕地2560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和花生。全村家庭种植50亩以上的农户有4户,种植最大规模为400亩。村里有3家企业。村里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均较好,通路、通电、通水(自来水)、生活垃圾统一收集处理,生活污水自排,没有集中供暖。村小学有25间教室,学生27名,教师7名,其中有2名教师来自本村。村内有1所公办幼儿园,有1间教室,学生11名,教师1名。有村卫生室1个,村医1名,年龄为65岁,从医40年。村内没有体育健身场所、图书室和农民业余文化组织。
官庄村现有750户,2890人,常住户数有450户,样本选择200户(调研问卷大多数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为:平均年龄33.06岁。其中,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201人,占比26.58%;青年(18~45岁)人口332人,占比43.92%;中年(46~60岁)人口167人,占比22.09%;老年(60岁以上)人口56人,占比7.41%。
唐庄村现有340户,1314人,常住户数有218户,样本选择60户(调研问卷大多数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为:平均年龄为37.56岁。其中,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73人,占比24.92%;青年(18~45岁)人口104人,占比35.49%;中年(46~60岁)人口76人,占比25.94%;老年(60岁以上)人口40人,占比13.65%。
高刘村现有456户,2451人,常住户数有210户,样本选择200户(调研问卷大多数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为:平均年龄为36.72岁。其中,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239人,占比25.45%;青年(18~45岁)人口367人,占比39.08%;中年(46~60岁)人口186人,占比19.81%;老年(60岁以上)人口147人,占比15.66%。
从三个村庄调研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调研村庄的未成年与青年人口占比均超过60%(见表2-1、图2-1)。
表2-1 调研村庄人口年龄结构
图2-1 调研村庄人口年龄结构
从调研结果来看,三个村样本家庭总人口中,3~7人家庭所占的比例都超过了85%,说明大部分老人都是和子女一起生活。
官庄村家庭平均人口为3.78人/户。具体来看,官庄村家庭人口数以2~7人为主,2~7人家庭占比分别为11.50%、23.50%、36.50%、19.50%、7.00%、2.00%。唐庄村家庭平均人口为4.89人/户。具体来看,唐庄村家庭人口数以3人及以上为主,3~6人之家占比分别为16.67%、31.67%、23.33%、8.33%,8人及以上的大家庭占比为6.67%。高刘村家庭平均人口为4.70人/户。具体来看,高刘村家庭人口数也是以3人及以上为主,3~6人之家占比分别为14.00%、26.50%、17.00%、23.00%(见表2-2)。
表2-2 调研村庄家庭总人口分布
官庄村村民受教育程度以初中及以下学历为主,占比为81.08%,高等学历占比仅为9.37%。文盲或小学占比从老年人口的73.21%降低到中年人口的54.44%,再降低到青年人口的23.03%;初中学历占比则不断提升,从占老年人口的23.21%提高到占中年人口的40.24%,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48.48%;高中或中专学历占比也在不断提升,从老年人口的3.57%提高到中年人口的4.14%,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3.33%;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从中年人口的1.18%提高到了青年人口的15.15%,青年人口的大专及以上的学历水平有了明显提高。
唐庄村村民受教育程度在不断提高,年青一代教育结构也有了较大改进:文盲或小学占比从老年人口的62.50%降低到中年人口的44.30%,再降低到青年人口的6.93%;初中学历占比则不断提升,从老年人口的22.50%提高到中年人口和青年人口的50%以上;高中或中专学历占比总体上有所提升,从老年人口的12.50%降到中年人口的5.06%,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3.86%;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提高较为明显,在老年人口中的占比为2.50%,在青年人口中的占比提高至28.71%。
高刘村村民受教育程度也在不断提高。文盲或小学占比从老年人口的68.03%降低到中年人口的53.73%,再降低到青年人口的15.06%;初中学历占比则不断提升,从老年人口的27.89%提高到中年人口的38.31%,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46.88%;高中或中专学历占比也在不断提升,从老年人口的4.08%提高到中年人口的7.46%,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20.45%;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则从中老年人口的近乎0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7.61%,青年人口的大专及以上的学历水平有了明显提高。
总体来看,唐庄村村民的受教育程度更优越,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比官庄村和高刘村分别高了4个百分点左右。从三个村分年龄段受教育情况可见,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年青一代教育结构有了较大改进: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比例正在逐渐上升,凸显了改革开放和高校扩招政策对教育的推进作用(见表2-3、图2-2、图2-3、图2-4)。
表2-3 调研村庄各年龄段受教育情况 (%)
图2-2 官庄村各年龄段受教育情况
图2-3 唐庄村各年龄段受教育情况
图2-4 高刘村各年龄段受教育情况
官庄全村共有耕地2906亩,目前人均耕地面积为1.01亩;唐庄村全村共有耕地1435亩,人均耕地大约1.09亩;高刘村全村共有耕地2560亩,人均耕地大约1.04亩。三村人均耕地面积相近,都略大于1亩,但均低于河南省平均水平(1.12亩),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36亩)(见表2-4)。
表2-4 调研村庄耕地情况
资料来源:河南省人民政府网站和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主要数据公报。
官庄村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24.00%,1~4.9亩的占比为36.00%,5~9.9亩的占比为24.50%,10亩及以上的占比为15.50%。唐庄村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0,1~4.9亩的占比为35.00%,5~9.9亩的占比为55.00%,10亩及以上的占比为10.00%。高刘村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41.00%,1~4.9亩的占比为24.00%,5~9.9亩的占比为19.50%,10亩及以上的占比为15.50%(见表2-5、图2-5)。
表2-5 调研村庄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区间占比情况
注:土地经营面积区间占比情况计算采用的是实际种植面积。
图2-5 调研村庄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区间占比情况
从实际种植面积来看,官庄村和唐庄村土地经营面积均在100亩以下,其中官庄村土地经营面积最大者为80亩,唐庄村土地经营面积最大者为18亩,而高刘村土地经营面积最大者为400亩。
根据在三个村的调研情况,官庄村土地租入户数占比为21.50%,土地租出户数占比为24.50%;唐庄村土地租入户数占比为6.67%,土地租出户数占比为8.33%;高刘村土地租入户数占比为15.00%,土地租出户数占比为42.50%。其中,官庄村最大流转面积(租入面积)为138亩,唐庄村最大流转面积(租入面积)为10亩,高刘村最大流转面积(租入面积)为400亩。在土地流转价格区间方面,三个村区间的最小值相近,都是在300元/(亩·年)左右,但区间最大值有所不同,官庄村为1500元/(亩·年),唐庄村和高刘村则分别为800元/(亩·年)和740元/(亩·年)(见表2-6)。
表2-6 调研村庄土地流转情况
注:本表统计的仅为调研农户情况,故土地租入和土地租出的面积和农户占比情况可能并不相同。
由于所处地理环境原因,官庄村和高刘村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唐庄村则以种植桃和玉米为主。正常年份下,官庄村小麦平均亩产1000斤,售价为1~1.4元/斤,一亩地产值为1200元左右;玉米每亩产量1000斤,售价为1~1.2元/斤,一亩地产值在1120元左右。唐庄村玉米平均亩产600斤左右,售价为1.2~1.5元,一亩地产值900元左右,农业补贴为100元/亩。高刘村小麦平均亩产1000斤,售价为1~1.4元/斤,一亩地产值为1170元左右;玉米每亩产量在1000斤,售价为1~1.4元/斤,一亩地产值在1330元左右,农业补贴为92元/亩(见表2-7)。
表2-7 调研村庄主要农作物耕种成本收益情况
从农业生产经营的风险来看,调研农户认为农业生产经营面临的风险主要为农业自然风险(官庄村占比为91.00%,唐庄村占比为98.33%,高刘村占比为60.50%)、价格波动(官庄村占比为61.50%,唐庄村占比为80.00%,高刘村占比为39.50%)及缺乏农业技术和资金(官庄村占比为17.00%,唐庄村占比为30.00%,高刘村占比为57.50%)(见表2-8)。从农户采取的应对风险的措施来看,三个村在应对农业生产经营风险时的态度和采取的措施有所差异,官庄村和高刘村多数村民选择靠政府帮助和购买农业保险,而唐庄村则主要选择靠政府帮助、农业技术和基础设施及听天由命。值得注意的是,三个村均没有村民选择期货市场,说明村民缺乏对期货市场的了解(见表2-9)。
表2-8 调研村庄农业收入影响因素占比 (%)
表2-9 调研村庄规避农业生产经营风险方式占比 (%)
在农业保险购买意向方面,往往为自行购买,且本课题组调研的三个村表现出了不同的特征。官庄村村民的思想较为开放,已购买和未购买但愿意购买的占比达到了87.00%;唐庄村村民的思想稍显保守,不愿购买的占比达到了80.00%;高刘村则中规中矩,已购买和未购买但愿意购买的占比为59.66%,不愿购买的占比为40.34%(见表2-10)。
表2-10 调研村庄农业保险购买意向占比 (%)
官庄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4.6分,其中0~2.5分的占比为2.02%,2.6~5分的占比为74.75%,5.1~10分占比为23.23%,没有10分以上的宅基地,与其他村庄相比,平均宅基地面积水平处于中等水平。
唐庄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2.9分,宅基地的面积中0~2.5分、2.6~5分占绝大部分,其中0~2.5分的占比为48.33%,2.6~5分占比45.00%,5.1~10分占比6.67%,没有10分以上的宅基地,与其他村庄相比,唐庄村平均宅基地面积较小,属于较低水平。
高刘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3.1分,其中2.6~5分的占比最高,为98.88%,0~2.5分和5.1~10分占比均为0.56%,没有10分以上的宅基地,高刘村平均宅基地面积较小,属于较低水平(见表2-11、表2-12、图2-6)。
表2-11 调研村庄宅基地基本情况
表2-12 调研村庄宅基地面积情况
图2-6 调研村庄宅基地面积情况
对于宅基地是否愿意出售的问题,村民普遍表示不愿意出售自家的宅基地,宁愿让宅基地闲置也不会将其出售,这也许与村民的故土情结有关。
由于调研对“户”的概念的严格划分(子女已经成家并且与父母分户的视为新的一户),官庄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处的占绝对比重,占比达到74.87%;有2处以上宅基地的占25.13%。唐庄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处的占绝对比重,占比达到90.00%;2处宅基地的占10.00%,该村不存在农户有3处宅基地的现象。高刘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处的也占绝对比重,占比达到88.08%;2处宅基地的占11.92%,该村不存在农户有3处宅基地的现象(见表2-13)。
表2-13 调研村庄宅基地拥有数量占比情况 (%)
官庄村建筑面积低于60平方米的房子占比仅为3.19%,建筑面积在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180平方米以上的占比分别为39.04%、25.90%、31.87%。唐庄村和官庄村情况类似,也是低于60平方米的房子占比最低,为3.03%,建筑面积在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180平方米以上的占比分别为43.94%、22.73%、30.30%。高刘村建筑面积占比最高的为180平方米以上的房子,为56.28%,占比最低的为低于60平方米的房子,为0.93%,建筑面积在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的房子分别占23.26%、19.53%(见表2-14、图2-7)。
表2-14 调研村庄房屋面积情况
续表
图2-7 调研村庄房屋面积情况
官庄村在村外有房产的占比为10.05%,其中位于本县县城的占比为65.00%,位于本市市区的占比为5.00%,位于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5.00%,位于外省地区的占比为25.00%。唐庄村在村外有房产的占比在三个村中最低,为6.67%,其中位于本乡镇的、位于郑州市区的、位于省内其他地区的、位于外省地区的占比均为25.00%。高刘村在村外有房产的占比在三个村中最高,为19.69%,其中位于本乡镇的占比为18.42%,位于本县县城的占比为52.63%,位于郑州市区的占比为5.26%,位于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2.63%,位于外省地区的占比为21.05%(见表2-15、表2-16)。
表2-15 调研村庄村外房产情况
表2-16 调研村庄村外房产所在地情况
调研村庄适龄劳动力人口(15~64岁)共有1392人,剔除正在上学的以及部分信息不完整的后,得到有效样本共1218个,其中非农就业人口占比为55.17%。可以看出,农村劳动力有一半以上从事非农工作(见表2-17)。
表2-17 非农就业人口情况
从非农就业者总体工作地点看,在外省一般地级市的占比最高,为15.47%;其次是外省省会城市、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分别为14.71%、13.21%、12.61%、10.06%。具体来看,官庄村非农就业者工作地点集中在外省一般地级市、长三角、本县县城、京津冀和外省乡镇,占比分别为20.98%、20.98%、12.13%、11.48%和10.49%;唐庄村非农就业者工作地点集中在外省一般地级市、郑州市区和外省省会城市,占比分别为24.68%、18.18%和10.39%;高刘村非农就业者工作地点集中在外省省会城市、珠三角和京津冀,占比分别为24.65%、19.37%和15.85%(见表2-18)。
表2-18 非农就业人员工作地点分布情况
续表
总体来看,三个村占比较高的是从事建筑业(含装修)和制造业,分别为23.16%和20.71%。具体来看,官庄村非农就业劳动力大多数从事建筑业(含装修)和制造业,占比分别为41.75%和18.52%;唐庄村非农就业劳动力大多数从事建筑业(含装修)、制造业和生活服务,占比分别为30.43%、17.39%和15.94%;高刘村非农就业劳动力大多数从事制造业、零工和个体户,占比分别为23.78%、22.38%和17.83%(见表2-19)。
表2-19 非农就业劳动力行业分布情况
续表
由此可见,所调研的三个村庄非农就业劳动力主要集中在对劳动技能要求不高、技术含量低的行业。从事金融公共管理和技术创新开发性行业的人员较少,深层次的原因应该还是与村民的受教育程度有关。
从空间位置来看受教育程度差异,学历较高的人群倾向于选择在外省地区就业,如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有53.01%选择在外省就业。但另外一种现象是,学历较低的初中和小学及以下人群,除了愿意选择在本县就业外,也是更加倾向于到外省如长三角等地方就业。由此可以看出,外省对于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具体表现在同其他四个区位相比,外省吸引了不同受教育程度中比例最大的人群(见表2-20、图2-8、图2-9、图2-10)。
表2-20 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受教育程度分布情况 (%)
续表
注:小学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百分数各空间占比以小学及以下受教育程度所有空间分布为1,得出各空间小学及以下受教育程度占比;其他受教育程度各空间占比同上。
图2-8 官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受教育程度分布情况
图2-9 唐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受教育程度分布情况
图2-10 高刘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受教育程度分布情况
从空间位置来看性别差异,性别对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的选择没有太大影响,男女非农就业选择地点的占比基本相同。具体来看,女性选择在本县、本市、郑州市区和省内其他地区的比例略高于男性,男性选择在外省地区就业的比例略高于女性。同时,无论男女,大部分人都选择在省外就业,其中男性出省就业的比例为75.06%,女性则为63.09%(见表2-21、图2-11、图2-12、图2-13)。
表2-21 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性别分布情况 (%)
图2-11 官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性别分布情况
图2-12 唐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性别分布情况
图2-13 高刘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性别分布情况
从空间位置来看年龄差异,三个村庄的两个年龄段的农村劳动力进行非农就业主要是在本县和外省地区;本市和郑州市区16~44岁人口占比均比45~65岁人口占比高,省内其他地区两个年龄段人口占比相近(见表2-22、图2-14、图2-15、图2-16)。
表2-22 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年龄分布情况 (%)
图2-14 官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年龄分布情况
图2-15 唐庄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年龄分布情况
图2-16 高刘村非农就业人员不同空间的年龄分布情况
由于涉及收入情况,调研时准确的数据获得比较困难,部分被调研人员不愿回答,整理之后总共得到有效数据668个。从调研的三个村情况来看,官庄村和唐庄村年收入集中在2万~4万元,占比分别为42.53%和43.06%;高刘村年收入集中在4万~6万元,占比为43.90%(见表2-23、图2-17)。
表2-23 非农就业人员年均工资水平区间比例 (%)
图2-17 非农就业人员年均工资水平区间比例
从调研村庄家庭收入结构看,三个村情况基本一致,农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都较低(官庄村22.20%、唐庄村24.00%、高刘村14.95%),村民主要靠外出务工获得工资收入(见表2-24、图2-18)。
表2-24 调研村庄家庭收入结构情况 (%)
图2-18 调研村庄家庭收入结构情况
从官庄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大多数家庭收入在5万~10万元,该区间占比为46.00%,该村家庭总收入超过10万元的也有不少,占比为21.00%。从唐庄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与官庄村情况相似,也是大多数家庭收入在5万~10万元,该区间占比为43.33%,其次是总收入超过10万元的家庭,该区间占比为20.00%。从高刘村家庭总收入来看,总收入超过10万元的家庭和收入在5万~10万元的家庭所占比例相近,分别为36.00%和38.00%。值得注意的是,与另外两个村相比,高刘村收入在3万~4万元的家庭和收入在4万~5万元的家庭占比较低,分别为2.50%和5.50%(见表2-25、图2-19)。
表2-25 调研村庄家庭收入分类比例
图2-19 调研村庄家庭收入分类比例
从总支出情况来看,官庄村和高刘村村民大部分支出都在日常生活开支、子女教育和治疗疾病上。唐庄村则是子女教育所占比例最高,其次为治疗疾病(见表2-26)。
表2-26 调研村庄家庭主要支出情况
调研的三个村近两年有25.87%的人员有借贷需求,借款金额相差巨大,最高100万元,最低2000元。从借款首选对象来看,三个村的情况相似,都是首选亲戚(见表2-27)。官庄村未选择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主要原因是贷款利息高,占比为79.17%,而唐庄村和高刘村未选择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原因主要是贷款手续繁杂、时间长和不了解贷款渠道,其中唐庄村占比均为44.44%,高刘村占比分别为57.89%、36.84%(见表2-28)。
表2-27 调研村庄首选借贷对象比例 (%)
表2-28 未选择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原因 (%)
从长期迁移意愿来看,高刘村受访人员不愿长期迁移的比例最高,为91.59%。具体来看,官庄村受访人员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占比为14.42%,愿意在农村生活的占比为85.58%。唐庄村与官庄村情况相似,受访人员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占比为16.38%,愿意在农村生活的占比为83.62%。高刘村受访人员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占比为8.41%,愿意在农村生活的占比为91.59%(见表2-29)。
表2-29 受访人员长期迁移意愿占比情况 (%)
从计划迁移地点来看,近一半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县。具体来看,官庄村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县的占比为56.00%,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市的占比为2.67%,计划迁移地点为郑州市区的占比为17.33%,计划迁移地点为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6.67%,计划迁移地点为外省地区的占比为17.33%。唐庄村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县的占比为45.45%,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市的占比为34.09%,计划迁移地点为郑州市区的占比为11.36%,计划迁移地点为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2.27%,计划迁移地点为外省地区的占比为6.82%。高刘村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县的占比为32.56%,计划迁移地点为郑州市区的占比为4.65%,计划迁移地点为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13.95%,计划迁移地点为外省地区的占比为48.84%(见表2-30)。
表2-30 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占比情况 (%)
续表
调研三个村的受访者有长期迁移意愿主要原因首先是城市有更好的发展机会(92.81%),其次是城市有更好的医疗教育资源(61.68%)及城市有更好的物质生活(60.48%)。由此可以看出,调研村庄村民向往城市即是为了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同时也考虑到了以后的医疗和子女的教育。受访者没有长期迁移意愿是因为城市生活成本高(64.61%)、在城市无法获得足够高的收入(54.47%)、不愿放弃土地(40.18%)、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不愿意改变(33.64%)、更喜欢农村的生活(21.75%)及农村还有土地和房屋无法变现(18.62%)(见表2-31)。
表2-31 受访人员是否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原因 (%)
续表
一是外省地区对于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具有强大吸引力。从调研的三个村庄来看,外省一般地级市和外省省会城市承载了大部分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同省内各地区相比,外省地区吸引了各个受教育程度中比例最大的人群。
二是农村有相当一部分人口不愿意长期迁移。所调研的三个村不愿意长期迁移的平均占比达到了87.47%,且主要原因是城市生活成本高和在城市无法获得足够高的收入。结合外省地区对于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具有强大吸引力可知,村民虽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但却迫于城市生活的高成本而不得不返回县域、乡镇或农村生活。
三是非农劳动收入是当今农村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从非农就业人口情况来看,所调研的三个村非农就业人口占比的总体情况为55.17%;从家庭收入结构情况来看,所调研的三个村的务工收入占比都超过了75%,其中高刘村的务工收入占比达到了85.05%。
四是农村劳动力素质有待提高。从三个村非农就业劳动力行业分布情况来看,大部分非农就业劳动力都集中在对劳动技能要求不高、技术含量低的行业,而很少有在技术创新方面的行业,深层次的原因应该是不同地区受教育程度不均,农村地区整体受教育程度偏低。
一是切实教育培训农村劳动力,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一方面,在农村适龄劳动力人口非农就业中,就业地点占比最大的是外省地区,但从被访者长期迁移意愿来看,大部分被访者不愿意迁往城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城市无法获得足够高的收入,而根本原因是村民整体教育水平低,无法找到高薪工作。另一方面,非农就业劳动力行业分布多为对劳动技能要求不高、缺乏技术创新的行业,深层次原因也是村民整体教育水平不高。所以切实教育培训农村劳动力,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很有必要。
二是加快县城内产业集聚,吸纳非农就业劳动力。通过调研发现,外省一般地级市和外省省会城市是农村非农劳动力选择就业占比较高的两个地点,然而农村劳动力素质偏低,在外省的就业主要集中在对劳动技能要求不高的行业,且面临经济成本较高、生活质量较低等问题。同时,本县县城是除外省地区以外非农劳动力就业地点中占比最高的地区。可以看出,县城对农村非农劳动力就业也有很大的吸引力,并且在县城就业可以避免经济成本过高等问题。为了吸引更多非农劳动力并促进本县经济发展,县城应积极集聚本县产业,做强做大本县龙头产业,发展本地特色产业,从而带动整个县域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