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整村分析报告一
——基于登封市冶南村和禹州市四府王村的整村调查

登封市是河南省郑州市下辖市，位于郑州市域西南部，距离郑州市区约75公里，北部与偃师区、巩义市毗邻，东部与新密市接壤，南部与汝州市、禹州市相邻，西部与伊川县相连。境内的嵩山是首批世界地质公园，被誉为“地质五代同堂”，拥有“二十四节气”、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少林功夫等众多世界级名片。市域总面积1217平方公里，下辖8个镇3个乡4个街道299个行政村、44个城市社区，总人口73万人。2021年，全市生产总值达到466.1亿元，年均增长3.7%，居全省第13位。

禹州市位于河南省中部，是中原经济区核心区，因大禹治水受封于此而得名。禹州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夏朝建都之地，是中国“五大名瓷”之一——钧瓷的唯一产地、明清时期全国四大中药材集散地之一，素有“夏都”“钧都”“药都”之称。先后获得“河南省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中国陶瓷文化之乡”和“中国大禹文化之乡”“中国陶瓷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中原瓷都”“中国环境艺术陶瓷生产基地”等称号，是全国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市、全国发展改革试点市、国家深化县城基础设施投融资体制改革试点市和河南省县域经济重点发展县（市）。截至2022年年底，全市辖26个乡镇（街道）678个行政村（社区），总面积1469平方公里，总人口130万人。2021年，全市生产总值实现903.8亿元，同比增长6.3%。

一、调研村庄整体情况

冶南村和四府王村农户总数分别为637户和202户，调研组在两个地方均获得有效问卷161份。从地形上看两个村均属于丘陵地形，其中冶南村人员有一定比例脱离农业，四府王村多数家庭以“务农+务工”为主要生活方式。土地均以种植“小麦”“玉米”为主，辅以其他少量经济作物，但是两村工业基础薄弱。上述特征在农业生产经营、人口流动、家庭收入构成等方面均有体现。

（一）冶南村

冶南村地处丘陵地区，过村道路为省道。距离镇区大冶镇约有17公里，距离登封市区约有25公里，距离郑州市城区约有56公里，全村共有637户2733人，其中在家常住人口约有621户1903人，外出务工人员约有830人。本村村民的务工地点以登封市域内为主。全村面积约有3375亩，其中耕地870亩，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全村近三年没有土地流转，最大家庭种植规模为7亩。村内的企业有2家，分别为煤矿和水泥企业。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较为完善，其中包括公共交通，通电，通自来水，通天然气，通网，生活垃圾、污水集中处理等。村内有1所幼儿园，有教师10名、学生346名。村内有4名村医，平均年龄为63岁，平均从医30年。村内有3处体育场所、1个图书室、1个文化站、1个业余文化团体。

（二）四府王村

四府王村地处丘陵地区，过村道路为县道。距离镇区郭连镇约有5.6公里，距离禹州市区约有12.8公里，距离许昌市城区约有28公里，全村共有202户889人，其中在家常住人口约有160户625人，外出务工人员约有264人。本村村民的务工地点以省内及其附近为主。全村耕地1045亩，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全村近三年土地流转150亩，主要用于种植经济作物，如苹果、葡萄。最大家庭种植规模为45亩，其中在30~50亩的种植户有2家。有回村创业人员1名，有1家农业合作社带动15名村内农户参加，涉及土地30亩。村集体经济年收入为26万元。村内企业有3家，分别从事葡萄种植、档发和机械加工业。基础设施建设较为完善，其中包括公共交通、通电、通自来水、通网、生活垃圾集中处理等。村内无学校。有2名村医，平均年龄为54岁，平均从医31年。村内有2处体育场所、1个图书室、1个文化站、2个业余文化团体。

二、调研村庄农户情况

（一）人口基本状况

1.人口年龄情况

冶南村现有户籍人口637户2733人，常住户数有621户，样本采集161户736人（调研问卷大多数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为：平均年龄为39岁。其中，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138人，占比18.75%；青年（18~45岁）人口268人，占比36.41%；中年（46~60岁）人口247人，占比33.56%；老年（60岁以上）人口83人，占比12.28%。

四府王村现有户籍人口202户889人，常住户数有160户，样本选择161户759人（调研问卷大多数为常住户自己填写；个别外出务工农户由村主任代填）。调研样本户籍人口结构为：平均年龄为41.27岁。其中，未成年（18岁以下）人口173人，占比22.79%；青年（18~45岁）人口277人，占比36.50%；中年（46~60岁）人口177人，占比23.32%；老年（60岁以上）人口132人，占比17.39%。

从两个村庄调研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调研村庄的未成年与青年人口占比均超过50%（见表1-1、图1-1）。

2.家庭人口情况

从调研结果来看，两个村样本家庭总人口中，仅有四府王村一户家庭人口超过10人，说明独居老人不多，但仍占一定比例，大部分老人都和子女一起生活。

冶南村家庭平均人口为4.6人/户。具体来看，冶南村家庭人口数以3~6人为主，3~6人家庭占比分别为21.74%、24.85%、11.80%、24.22%。四府王村家庭平均人口为4.7人/户。具体来看，四府王村家庭人口数以3人及以上为主，3~6人之家占比分别为21.12%、24.22%、18.64%、21.74%，8人及以上的大家庭占比2.48%。四府王村家庭平均人口比冶南村高0.1人/户，8人及以上的大家庭占比比冶南村低2.49个百分点，说明四府王村成家的儿子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情况比冶南村普遍（见表1-2）。

3.个人受教育情况

冶南村村民受教育程度以初中学历为主，占比为40.8%，高等学历占比为21.24%。文盲或小学占比从老年人口的72.29%降低到中年人口的34.92%，再降低到青年人口的0.76%；初中学历占比从老年人口的22.89%上升到中年人口的55.16%，初中学历在青年人口中的占比为32.70%；高中或中专学历占比在不断上升，从老年人口的3.61%提高到中年人口的8.73%，再提高到青年人口的19.77%；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从老年人口的1.21%到中年人口的1.19%，最后上升到青年人口的46.77%。青年人口在高中或中专、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有明显的提高。

四府王村村民受教育程度以初中为主，占比为57.16%，其中在文盲或小学学历中，占比从老年人口的37.4%下降到中年人口的12.64%，再降低到了青年人口的1.83%；初中学历在老年人口中占49.62%，在中年人口中占71.43%，在青年人口中占51.28%；高中或中专学历的占比也在不断上升，从老年人口的9.16%提高到中年人口的11.53%，再到青年人口的19.78%；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从老年人口的3.82%到中年人口的4.40%，再到青年人口的27.11%。青年人口在高中或中专、大专及以上学历占比有明显的提高（见表1-3、图1-2、图1-3）。

从两个村分年龄受教育程度情况来看，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高等教育的发展，年青一代的教育结构有了很大改善：接受高等教育人口的比例在不断上升，说明经济的发展和高等教育扩招政策对教育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二）农业耕地及生产经营情况

1.农业耕地情况

冶南村全村共有耕地870亩，目前人均耕地面积0.32亩。四府王村全村共有耕地1045亩，人均耕地大约1.78亩。其中，冶南村人均耕地面积低于河南省平均水平（1.12亩），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36亩）（见表1-4）。

冶南村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60.37%，1~4.9亩的占比为37.80%，5~9.9亩的占比为1.83%，无10亩及以上的家庭。四府王村家庭实际种植面积在1亩以下的占比为17.50%，1~4.9亩的占比为50.63%，5~9.9亩的占比为24.37%，10亩及以上的占比7.50%（见表1-5、图1-4）。从实际种植面积来看，冶南村土地经营面积最大的是7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红薯；而四府王村土地经营面积在30亩以上的有4户，最大经营面积为37亩。

从对两个村的调研情况来看，冶南村仅有部分土地流转，流转户数占比仅为1.22%，且均为土地租入；四府王村土地租入的户数占比为2.94%，土地租出的户数占比为10.59%。其中，四府王村最大流转面积（租入面积）为150亩。由于调研村庄土地流转大多存在于亲友邻里之间，流转价格普遍偏低，冶南村的土地流转价格为400~500元／（亩·年），四府王村的土地流转价格为400~1000元／（亩·年）（见表1-6）。

2.农业生产经营情况

冶南村、四府王村都是以春冬季小麦、夏秋季玉米的一年两季的粮食为主，少数农户会种植少量的花生、红薯、大豆等其他作物。正常年份下，冶南村小麦每亩产750斤左右，售价为1.5元／斤左右，每亩产值为1125元左右；玉米每亩产600斤左右，售价为1.4元／斤，每亩产值为840元左右，其中每亩土地补贴金额大约为60元／年。四府王村小麦每亩产1000斤左右，售价为1.4元／斤左右，每亩产值为1400元左右；玉米每亩产1000斤左右，售价为1.3元／斤，每亩产值为1300元左右，其中每亩土地补贴金额大约为130元／年（见表1-7）。除此之外，两村还有村民种植红薯、花生，其中花生每亩产500斤左右，售价为5元／斤，折合每亩产值为2500元左右。由于人均耕地数量较少且农业种植机械化普遍，农忙时间普遍较短，一般为一年的6—7月和7—10月（按照阳历日期）。

从农业生产经营的风险来看，冶南村被调研农户认为农业生产经营面临的风险主要为政策变动，占比为53.92%，价格波动占比为39.22%。四府王村调研农户认为农业生产经营面临的风险主要为农业自然风险，占比为29.32%（见表1-8）。从农户采取的应对风险的措施来看，两个村在应对农业生产经营风险时的态度和采取的措施有所差异，四府王村多数村民选择靠农业技术和基础设施以及政府帮助，冶南村村民则更多地选择听天由命，无人购买农业保险，四府王村仍有部分村民购买农业保险以规避农业生产经营风险。具体来看，四府王村选择靠农业技术和基础设施以及政府帮助的分别占70.90%、79.10%，选择听天由命的占比为8.96%，选择购买农业保险的占比为63.43%；冶南村因为土地较少，更多家庭选择听天由命，占比为96.39%（见表1-9）。

冶南村可耕种的土地较少，农业上的关注重点不在土地上，表态的农户都不购买农业保险，但是在四府王村调研中发现，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民的思想也越来越开放，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逐渐提升，越来越多的农户开始选择使用较为基础的市场化风险管理工具来降低农业风险，如购买农业保险。具体来看，四府王村已购买农业保险的占比为70.68%，未购买但愿意购买农业保险的占比为12.03%，不愿购买农业保险的占比为17.29%（见表1-10）。在调研过程中，四府王村农户都购买了农业保险，而且政府在其中扮演着推广者的角色。部分村组全额补贴农业保险购买费用。从对两村的调研中可以看出，初始资源禀赋的差距决定了两个村庄农户对农业保险的态度，四府王村人均土地较多，所以对农业保险更为重视。

（三）宅基地及房屋情况

1.宅基地情况

冶南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2.5分，其中0~2.5分的占比为11.73%，2.5~3分的占比为87.65%，3分及以上占比为0.62%，与其他村庄相比，宅基地面积水平处于下等水平。宅基地来源以继承上一代为主，事实上，继承上一代的宅基地基本上也是集体划拨的。

四府王村户均宅基地面积为3.3分，宅基地的面积均为3.3分，调研过程中发现，除了部分在村内赡养五保家庭面积小于3.3分，其他农户的住宅用地均一致，不存在大小不一的现象（见表1-11、表1-12、图1-5）。与其他村庄相比，平均宅基地面积适中。

对于宅基地是否出售的问题，村民普遍不愿意出售自家的宅基地，即使全家在外已经有固定的工作，将来也不打算回乡，宁愿让宅基地闲置也不会将其出售。

由于调研对“户”概念的严格划分（子女已经成家并且与父母分户的视为新的一户），冶南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处的占绝对比重，占比达到95.03%；没有宅基地的占比为4.97%，该村不存在农户有2处宅基地的现象，但仍存在子女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现象（虽然调研过程中存在分户，但实际仍住在一起）。四府王村宅基地数量只有1处的占绝对比重，占比达到90.06%；有2处以上宅基地的占比为9.94%，而有2处宅基地的大多也是双子户（见表1-13）。

2.房屋及村外房产情况

冶南村建筑面积在0~60平方米、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180平方米以上的占比分别为0.62%、0.62%、50.00%、48.76%。四府王村年青一代的房子以新盖的砖混结构为主，老人则以瓦房或者平房为主，建筑面积在0~60平方米、61~120平方米、121~180平方米、180平方米以上的占比分别为1.26%、54.09%、33.33%、11.32%（见表1-14、图1-6）。

冶南村在村外有房产的占比为7.41%，其中位于本乡镇的占比为92.31%，位于本县县城的占比为7.69%。四府王村在村外有房产的占比为35.40%，其中位于本县县城的占比为19.30%，位于本市市区的占比为49.12%，位于郑州市区占比为5.26%，位于省内其他地区的占比为8.77%，位于外省地区的占比为17.54%（见表1-15、表1-16）。

（四）非农就业与人口流动情况

1.非农就业人口情况

调研村庄适龄劳动力人口（15~64岁）共有1060人，剔除正在上学的以及部分信息不完整的后，得到有效样本共657个，其中非农就业人口占比为62.13%。可以看到，农村劳动力有一半以上从事非农工作（见表1-17）。

2.非农就业地点与非农就业行业情况

从非农就业者总体工作地点来看，在本村的占比最高，为32.72%；其次是郑州市区、本县县城、本市市区，分别占14.46%、13.09%、9.59%（冶南村为郑州市下属区域，表1-21、表1-22中的本市统计数据为除郑州市区以外的其他县市）。具体来看，冶南村非农就业者工作地点在本村、郑州市区、本县县城占比分别为43.13%、20.63%、19.38%；四府王村非农就业者工作地点集中在本村和本市市区，占比分别为22.85%和18.69%（见表1-18）。

冶南村有丰富的煤炭资源，为该村村民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四府王村地处建安区、禹州市和长葛市交接处，接近商贸流通较发达的石固镇，因此村民外出务工更多选择村内或者周边寻找就业机会。

总体来看，两个村劳动力行业占比最高的是生活服务，达到18.87%。其次是从事零工，占比为15.37%。具体来看，冶南村由于地理位置因素，非农就业劳动力大多数从事采掘业和生活服务，占比分别为23.75%和20.63%；四府王村地处平原和多个行政交叉区域，非农就业劳动力大多数从事零工和生活服务、建筑（含装修），占比分别为28.49%、17.21%和10.39%（见表1-19）。

可见，调研村庄非农就业劳动力相对集中在技术含量低、对劳动技能要求不高的行业，如对体力要求较高的建筑工、工厂普工、矿工、服务员等脏、累、险、差工种。从事金融、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等组织管理型、高新技术和技术创新开发性行业的人员相对较少。

从空间位置来看受教育程度差异，各个学历人群都倾向于选择在本县就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有31.39%选择留在了本县，这是出现的最新趋势。但另外一种现象是，大专及以上学历人群，除了愿意选择在本县就业外，更加倾向于到省会郑州市区就业，郑州地区在省内的人才聚集效应在加大。由此可以看出，本省对于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见表1-20、图1-7、图1-8）。

从空间位置来看性别差异，性别对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空间的选择没有特别大的影响，男女非农就业选择地点的占比相近。具体来看，女性选择在本县、本市比例略高于男性，男性选择在郑州市区和省内其他地区、外省地区就业的比例略高于女性。同时，无论男女，大部分人都选择在省内就业。但省外就业的比例也是不可忽视的，其中男性出省就业的比例为15.91%，女性则为12.71%（见表1-21、图1-9、图1-10）。

从空间位置来看年龄差异，调研的两个村庄45~65岁的农村劳动力进行非农就业主要是在本县或本市；在郑州市区、省内其他地区、外省地区进行非农就业的16~44岁人口占比均比45~65岁人口占比高（见表1-22、图1-11、图1-12）。

可以看到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在本市、郑州市区、省内其他地区和外省地区的比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而在本县的比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上升。年龄对农村劳动力外出就业空间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一般来说，年龄越小越倾向于在更高层次、更远距离的空间就业，而年龄较大者更倾向于在离家较近的空间就业，这样一种特征在调研村庄中同样存在。

3.非农就业人员工资情况

由于涉及收入情况，调研时准确的数据获得比较困难，部分被调研人员不愿回答，整理之后共得到有效数据656个。从调研的两个村情况来看，农村非农就业劳动力的年收入平均数为37812.1元，折合月均收入为3152.008元。如果从占比角度来看，冶南村大部分人年收入在8万元以下，折合月收入为6666.67元；年收入在6万元以上占比为5.46%。四府王村有超过97%的人年收入在8万元以下；年收入在8万元以上占比为2.61%。两村均未访问到非农就业人员工资超过10万元的（见表1-23、图1-13）。

（五）家庭收支情况

1.家庭收入情况

从冶南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接近半数家庭收入在5万~10万元，并且收入大部分来源于非农收入，占比为99.78%，农业收入占比仅为0.22%。由于冶南村土地资源禀赋较差，较少种植农作物，而且村内有煤矿企业，一般家庭都以务工为主。

从四府王村家庭总收入来看，该村大多数家庭总收入在3万~10万元，来源于非农收入占比为87.97%，而农业收入占比仅为12.03%。由于四府王村的人均土地较多，大部分家庭并不会完全脱离农业，仅仅在农闲时外出务工，而且村内还种植有经济作物，故相对而言四府王村农业收入的占比较大（见表1-24、表1-25、图1-14、图1-15）。

两个村庄调研获得的家庭总收入结构差别较大，其中四府王村农业收入占比比冶南村高11.81%，一方面，是因为四府王村人均耕地面积远大于冶南村；另一方面，四府王村还种植有葡萄、大蒜等经济作物。而且冶南村的地理资源也决定了该村村民更多采取务工作为整个家庭的收入来源。

2.家庭主要支出情况

从总支出情况来看，冶南村和四府王村村民大部分支出都在建房／购房和非农业生产投资上。调研发现，在有生病或者住院的人的家庭中，医疗费用将成为其开支的一大项（见表1-26）。

3.借贷情况

调研的两个村年轻人群有旺盛的借贷需求，借款金额相差较大，最高上百万元，最低几千元；借贷周期基本都在5年以内。从借款首选对象来看，两个村的情况有所差别，冶南村借款首选对象为正规金融机构，而四府王村借款首选对象中亲戚最多，占比高达76%，主要原因在于，村民首先认为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利息高，其次他们不了解贷款渠道，认为贷款手续繁杂、时间长等（见表1-27、表1-28）。

（六）被访者长期迁移意愿情况

从长期迁移意愿来看，两个村的情况略有差别。冶南村受访人员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占比为13%，愿意在农村生活的占比为87%；四府王村受访人员将近半数有长期迁移意愿。总体来看，受访人员没有长期迁移意愿的占比为73.68%（见表1-29）。

从计划迁移地点来看，绝大多数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为省内，占比高达94.77%。具体来看，冶南村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多为本县，占比高达48%，计划迁移地点为郑州市域内的占比为35%，计划迁移地点为外省地区的占比为2%。四府王村受访人员计划迁移地点多为本市，占比为60%，计划迁移地点为本县的占比为24%，计划迁移地点为外省地区的占比为7%（见表1-30）。

调研两个村的受访者有长期迁移意愿主要原因是城市有更好的发展机会（78.30%）、城市有更好的医疗教育资源（20.75%）及子女或其他亲属要带自己一起生活（20.44%）。因此，调研村庄年轻人向往城市主要与其当前的生活质量有关，对于以后的医疗和子女教育没有太多考虑。受访者没有长期迁移意愿是因为在城市无法获得足够高的收入（56.40%）、城市生活成本高（51.57%）、认为城市与农村生活并无太大区别（32.81%）及在城市生活还存在子女受教育或医疗等不便利之处（14.16%）、不愿放弃土地（12.13%）（见表1-31）。

三、调研结论

一是非农劳动收入已成为农村家庭收入来源。一方面，农村劳动力大部分从事非农产业，调研农村劳动力村庄非农就业人口占比为62.00%。另一方面，非农劳动收入占农户家庭总收入比重超过八成，以冶南村为例，非农劳动收入在农户家庭总收入中占比为99.78%。

二是本县县域是农村劳动力最为重要的就业空间。从调研的两个村庄来看，本县县域（本村、本乡镇、本县县城）承载的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比率超过四成，占省内非农就业的比重高达97.14%。

三是农村劳动力素质水平偏低。劳动力的素质水平不仅仅是指劳动力的知识水平，还包括身体、职业等方面的素质。从长远来看，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国家对高新技术产业的重视，对高素质劳动力的需求越来越大。由于经济相对不发达，农村地区教育发展也相对落后，农村劳动力素质水平整体偏低。调研村庄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从事的多为建筑工地的杂工、工厂普工、饭店服务员等一些低端体力工作。随着经济的发展，教育结构着重在青年人口中得到优化，但是与经济发展的要求还有较大差距。

四是农民进城意愿不强。调研发现，农民进城意愿不强，其不愿进城的原因首先是城市生活成本高，无法获得足够高的收入；其次是认为城市与农村生活并无太大区别。 rFPqWQNAagCqCzI2KWReLzXLqeyechHywiLAqbCr6frJUhOs7qV6O/dfs+PE57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