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升/文
没有正确的假设,就没有正确的方向;
没有正确的方向,就没有正确的思想;
没有正确的思想,就没有正确的理论;
没有正确的理论,就不会有正确的战略。
——《任总在Fellow座谈会上的讲话》(2016)
任正非的这段话充满了哲学思考的味道——方向大致正确,来自企业家的思想正确;企业家的思想正确,来自对企业的正确认知;思想正确、正确认知来自企业家对事物本质的认识,企业家需要掌握哲学这个工具。
任正非认为,领导干部要学习哲学,提高认知水平,提升分析事物的能力,学好哲学才能做好工作。在华为的管理问题上,任正非多次提到“华为的管理哲学”。
华为所有的哲学就是以客户为中心,就是为客户创造价值。
任正非的这句话强调了以客户为中心在华为的重要性,这也是华为所有动作的出发点和归宿。
华为没有管理哲学,华为管理的核心就是四个字:实事求是。
任正非说华为没有管理哲学,或许也是一种事实——华为包括任正非自己并没有提出明确而系统的管理哲学体系,任正非只是在日常讲话中提及众多管理原则、思维模式,涉及大量认识论、方法论等。任正非更没有创立新的哲学理念,从学术的角度看,华为和任正非的确“没有哲学”。
但是,从实用主义、商业的角度看,任正非执掌华为30多年,带领20万人,将华为从一个小公司发展成为营收最高达8000多亿元、在行业内排名第一、众多技术领先世界的公司,没有一定的哲学认知、哲学高度,这样的成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任正非说华为没有管理哲学,显然是他的一贯风格——自谦,但并非否认华为有独到的管理哲学。
实事求是本身就是一种哲学,实事求是才能自我批判。从西方哲学的角度看,实事求是的假设前提是承认一切商业原理、商业成功都只是暂时的,都可能是错误的。这种假设的本质就是哲学上的怀疑论。
在任正非看来,规律是可以被认识和尊重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所有结果都符合规律。也就是说,即使你掌握了公司成功的规律,也并不意味着你总是可以成功;何况,你认识和掌握的不一定是真正的规律。
很多企业家在取得了初步成功之后,就忘乎所以,以为自己掌握了企业的规律、行业的规律,甚至掌握了成功的规律,企业还没有做多大,就开始多元化,看到一个项目挣钱就想介入。这其实是一种投机心态。
这样的企业家,往往将运气等同自己的能力,以为时代给他的机遇、好运,是他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他以为自己的成功是一种必然,其实不过是一种偶然。
我辞职创业以后,收入比之前在政府机构、公司都高。一些朋友说,看来你在原来的单位受限制了,能力没有发挥出来。我告诉他们,我自己的市场价格也就是每月四五万、每年几十万的收入。现在我的收入多了一些,并不代表我的能力强,只是我的运气稍微好一些,而且是当下的运气好了一些,也许过几年运气不好了,能力再强,也只能获得市场给的价码。当然,通过持续不断地学习,我们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进而让市场给我们更高的定价;规避风险,进而少犯错误;积累更多人脉,进而让运气更好。
学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功能——让我们对自己的判断和能力保持怀疑,明白外界的不可知性,清楚学习的重要性——通过学习,可以逐步接近事物的真相、理解真相、掌握真相。
学习华为就是学习任正非的商业哲学
从1999年起,我们开始关注、研究华为,2003年出版《华为真相》。之后,我们一直在跟踪研究华为,到2023年,已经有24年的时间了。这24年中,华为从一家电信行业的小企业,成长为国际一流的IT与信息技术供应商、世界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在全球范围拥有很高的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
尽管任正非不承认华为已经取得了成功,在他看来,“华为没有成功,只有成长”,但从行业地位、销售规模、市场占有率等指标来看,华为的确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取得了巨大成就。
华为的成功,与任正非的经营管理密不可分。从我们这24年对华为的观察来看,华为的成功就是任正非商业哲学实践的成功。任正非从华为具体的经营管理中,总结、提炼了一套独特的华为经营管理哲学,已经从一个企业家成长为一位商业哲学家。这也是很多著名企业家的成长路径——从企业家到教育家,再到商业思想家、商业哲学家。
早在2005年,我就在《华为经营管理智慧》一书中提出了“商业思想家”的概念,并提出,任正非算是中国少有的一位“商业思想家”。今天,我觉得用“商业哲学家”更为恰当。因为企业家到了一定的高度,必然会从哲学层面思考问题,探究问题的本质。企业家到了一定的高度,必然成为教育家、商业哲学家。
我们之所以将任正非定义为商业哲学家,是为了限定任正非哲学理念的范畴。任正非显然很难算是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哲学家,更非一位学术界的哲学家,但他的确有深厚的哲学修养、深刻的哲学认知及成功的商业实践。我们将任正非定义为“商业哲学家”,就是强调他在商业领域应用哲学、提炼哲学。
这些年来,研究华为与任正非管理理念的书越来越多,但从商业哲学的角度进行观察、分析的还比较少。我们策划这套书的初衷就是从更深层乃至商业哲学的视角解构任正非的管理理念。
这些年,尤其是近年来,很多企业,包括很多国有企业都在学习华为。我们认为,华为当然值得学习,华为也应该去学习。不过,学习华为有不同的层次,在企业家层面,尤其是有一定规模的企业,企业家学习华为其实就是学习任正非的商业哲学,就是学习任正非的底层逻辑、学习任正非的思考方法、学习任正非分析问题的路径……
其实,不仅国内的企业,国际上也有很多企业在研究华为。从一定意义上说,华为的管理理念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影响世界企业界的重要因素。华为和任正非正在重塑中国企业和中国企业家在世界的地位和影响力。
我们希望这套书能够为各界学习、研究华为和任正非的管理理念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企业界学习商业哲学的样本
读者们可能注意到了,本套书的联合主编有一位非常引人关注的人士——徐晓良先生,徐先生是博研教育(博研商学院)创始人、董事长,博研商学院院长。徐晓良先生及博研教育深度参与了本套书的内容策划、创作和运营。
我们之所以选择与徐晓良先生及博研教育合作,是因为博研教育一直在引导和鼓励企业家们学习哲学。在中国企业家培训市场,这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博研教育起源于2009年创办的中山大学管理哲学博士课程研修班(简称“博研班”),在发展过程中融合了中山大学CEO总裁班、北京大学BMP商业模式班、明伦堂国学班、广州美术学院艺术研修班的课程内容,并与清华大学合作进一步完善了教学体系。
经过10年的砥砺前行,博研教育以其富有哲学智慧的人文课程、科学赋能的管理课程、与时俱进的金融投资及商业模式创新课程,跨行业的、创新性的教育实践,在华南地区的企业家学习园地独树一帜。博研教育坚持“培养商业思想者”的发展使命,“学习成就人生”的教育理念,“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的教学方针,致力发展成为“中国高端人文教育第一品牌”。
博研同学会已形成拥有两万名企业家学员、二十万名企业家会员、影响力覆盖百万华南高端人群并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学习型社群。
毫不夸张地说,在对中国企业家进行哲学启蒙、从哲学高度提升中国企业界整体认知水平方面,博研教育功不可没!
正是由于对博研教育的高度认可,我们邀请徐晓良先生和博研教育共同参与了本套书相关的工作。当然,按照我们与徐晓良先生和博研教育的共同规划,本套书的出版只是工作的开始,未来,我们每年都将推出类似的出版物。我们还与徐晓良先生和博研教育开发了针对企业家的商业哲学课程体系。徐晓良先生主要讲授“商业哲学”和“哲学漫谈”,我和我的团队主要讲授“任正非商业哲学”。这些课程内容包括中西方哲学流派的演变、任正非商业哲学认知及在华为的实践,既有哲学素养的普及,又有哲学在商业中的实践,企业家在学习过程中既要动脑又要动手,既务虚又务实,有助于提升认知能力和实践能力。
基于对博研教育的认可,我本人也报名参与了博研教育的金融哲学班,以及博研教育与法国克莱蒙商学院合作的工商管理博士学位班的学习,当时这两门课程的学费是49.8万元。与华南其他民办企业家教育机构的课程相比,这个费用不算低,但与很多高校EMBA课程的收费相比,这个学费可谓非常实惠、性价比很高了。
在博研教育学习的过程中,我接触到了大量优质的企业家同学,既有创一代,也有大量创二代、创三代,这是一个充满活力、富有创造力的群体,大家的互动交流,尤其是线下交流非常多,我收获了很多友情,这是在其他很多教育机构无法实现的。就我本人而言,在博研教育学习非常超值。
我们在博研教育学习还有一点非常值得推崇——大家互为老师,相互赋能,比如,我在这里学习,同时讲授“任正非商业哲学”;著名企业家、博研金融哲学班校友、芬尼科技联合创始人宗毅讲授“裂变式创业”的课程,等等。
基于上述学习模式,我相信这套华为“商业哲学”的内容会不断完善、课程体系也会不断优化,不但赋能给博研教育的企业家同学,还可以赋能给全国乃至世界更多国家和地区的企业家。
我们希望各位读者朋友也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您的任何建议、意见,可以随时反馈给我们(助理联系方式:15013869070),在此表示诚挚感谢!
2023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