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针对煤炭格局的新变化及时调整区域经济发展目标以及生态环境要求。从煤炭能源的开发上来看,陕甘蒙晋宁煤炭数量多、质量好、条件优,是目前煤炭的主要生产区和调出区,目前占全国煤产量的70%以上。华东地区是我国的粮食生产基地和工业基地,浅层煤资源开发殆尽,是我国目前的限制开采区。经过长年的高强度开采,东北地区剩余的煤炭资源质量严重下降,开采深度大、开采难度高,容易发生多种灾害,综合治理困难,是主要的收缩清退区。华南地区虽然煤炭储量比较丰富,但是开采条件也普遍较差,多是小煤矿,无法达到安全规范的机械化生产要求。新疆和青海地区的煤炭资源储量丰富,质量较高,但受制于当地薄弱的工业化基础、落后的交通运输条件和较低的本地消化能力,煤炭资源的开发利用以及运输面临着重重困难,因而该地区适合作为我国的煤炭储备区(王金华等,2018)。
绿色矿山对煤炭资源的开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在节能、降耗、减排等要求的基础上把握三个重点:一是要明晰碳排放核算的界定;二是加大技改升级,减少排放;三是实施生态修复,增加碳汇。碳排放约束已经成为煤炭开采和加工的重要行政约束,但是行业监管以及对煤炭企业碳排放监测及信息披露要求还不够完善。要全面推广煤炭产业中的碳排放信息收集与监测,为判断实现碳中和提供数据支撑,构建高精度、长时序、动态化的碳排放监测系统。结合资源开发区的生态环境,及时采集与评估碳足迹,厘清煤炭资源开发对气候风险和碳减排的贡献度。此外,还要及时进行碳排放信息披露,形成政府、行业和社会协同的监督体系。
目前,我国的煤化工基地主要分布在陕甘宁晋蒙新地区,生态脆弱,水资源缺乏。煤化工虽然延长了煤炭产业的价值链,但对生态环境的污染比较严重,为保障经济环境的协调发展,有必要基于本地的生态承载力进行煤化工产业的开发。本地的生态承载力核算要根据地区面积、绿地和水域等生态环境条件进行核算,在人口、生活和生产的基础上考虑能源化工产业所需要的生态承载力。对于生态脆弱地区,如果煤化工产业需要高于生态承载的能力,则可以通过增加植被面积等方式提高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为煤化工产业提供良好的环境基础。
建立起政府管制主导、市场资源配置有效的煤炭行业管理体制,为推动能源革命进程、响应“双碳”目标提供制度保障。通过行政引导,推进煤炭开发的区域格局的西部集约化发展,逐步引导东北、西南等地区产能的消解和退出。推动煤化工的基地化发展,着力培育起规模大、产能高、技术强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煤炭企业。与此同时,根据要素、产品的市场化机制,结合煤炭产品的特点,搭建煤炭及煤化工产品的现货和期货交易平台,促进煤炭资源要素市场、产品市场以及金融市场上的供需平衡,推动建设现代化煤炭市场体系。
做好城市供暖的支持和设备升级以及农村地区的示范和推广,全面推动清洁化取暖。城市以集中供暖为主,具备规模化、集约化的优势,要紧跟供暖技术前沿,协同供暖企业、科研机构和设备制造企业进行技术研发,实现高效热泵、低氮天然气和煤炭清洁高效利用等技术的攻关,以及设备设施的自主化,并且形成供暖行业的标准体系,为全面推进清洁化取暖提供储备。广大农村地区要充分认识到用户分散、承受能力有限的基本现状,将农业生产与生活取暖相结合,充分利用生物能、沼气和太阳能等分布式能源设施进行生活区供暖。打造农村地区和偏远山区的示范工程,结合当地情况进行广泛推广,推动广大农村地区的清洁化取暖进程,最终形成城市引领、农村协同跟进的供暖清洁化格局。
煤炭落后产能的处置方面,要结合社会经济现状修订和完善企业职工安置政策,处理好改革与稳定之间的关系。统筹资金和技术,对落后产能进行二次开发和利用,实现产能的循环利用。及时了解产能消解的工作进程,对产能退出与改造、职工安置以及资产处置进行监督和记录,形成产能退出与消解的系统性跟踪报告,以供政府和社会监督管理以及整改之需。最终,实现落后产能的科学化处置、最大化利用、公开化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