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能源安全环境较为严峻。一是石油对外依存度超越警戒线。从各国经验看,50%的石油对外依存度是一条“安全警戒线”,意味着一国能源环境已从“比较安全”向“比较不安全”转变,会对该国能源安全乃至国家安全产生较大影响。中国在1993年石油进口量首次超过出口量,成为石油净进口国,从此石油对外依存度“节节高升”,2007年石油对外依存度就突破了50%的“安全警戒线”。而现在,石油对外依存度更是达到了65.4%,几乎追平美国石油对外依存度最高时期的66%。二是我国现有石油储备规模太小。战略石油储备诞生于石油危机,第一次石油危机后,成立了国际能源署,并要求成员国必须储备60天石油净进口量;第二次石油危机后,这一标准提高到了90天石油净进口量。西方发达国家非常重视,一般都储备了更多的石油,像美国目前的战略储备为6.93亿桶,足以支持142天的进口保护,日本的战略储备接近150天,德国的战略储备为100天。相比较而言,我国石油储备起步较晚,目前建成的规模也较小。截至2016年中,我国共建成9个国家石油储备基地,利用储备基地及部分社会企业库容,储备原油3325万吨,仅为40天石油净进口量,与西方发达国家战略石油储备规模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正是因为石油对外依存度“节节高升”,突破了警戒线,而国内石油储备规模又小,与西方发达国家差距较大,一旦出现突发事件,没有太多的应急措施,势必影响到我国能源安全乃至国家安全。我国石油储备规模较小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储备工作起步晚,国家石油储备2004年才开始启动,一期工程已建完,二期工程尚未全部完工,三期工程尚未开展前期工作。另一方面,企业义务储备法规体系不完善,石油储备主要还是依靠国家储备。企业储备工程建设投入较大,且经济效益不好,因此企业义务储备的积极性不高。
我国天然气资源勘探开发已逐步进入高潮期,把天然气培育成主体能源正在成为共识。天然气是最清洁的化石能源,在非化石能源成熟之前,天然气是替代煤炭和石油、降低用能污染排放和温室气体排放的最佳选择。在非化石能源成熟之后,天然气作为灵活能源仍将具有广泛的应用空间。因此,随着各种非常规天然气资源探明程度的不断增加,把天然气培育为继煤炭、石油之后的新的主体能源具有重要意义和可行性,是推进能源供给革命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是,目前我国天然气调峰应急方面仍存在如下问题:一是天然气调峰能力不足,天然气管道和地下储气项目建设周期较长,经济效益不如预期,建设进度远远滞后。二是天然气价格未完全市场化,峰谷气价难以落实,且民用气与非民用气的价格倒挂严重,影响了储气设施建设。三是天然气调峰应急机制不健全。
此外,能源运输通道和调峰储备等基础设施建设压力大。管网大规模高效建设难度增大,管道等基础设施统筹调度管理难题待解。管道输配环节多、成本高,输配企业投资回收难,管道建设过程中与城乡规划、生态环境保护等敏感领域的矛盾时有发生,管道及储备设施建设难度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