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研究思路与技术路径

1.5.1　研究思路

本书遵循“探理—建模—实证—启示”的研究逻辑板块，按照提出问题、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思路，分别从融合理论、模型构建、实证检验等方面对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概念模型、指标构建、质量测算、时空演化、空间溢出效应等进行归纳和总结。

（1）探理：针对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进行理论阐释。首先，将国内外已有文献的研究现状梳理和归纳为文化和旅游关系及融合效应阐发、产业融合及新兴业态发展实践、产业政策即融合体制机制改革、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等方面。其次，重点阐述了产业融合、条件趋同、技术效率等理论在本书中的运用。从理论上分析了文化和旅游产业的相互作用机理，并从文化和旅游产业价值链视角出发，分析了文化促进旅游产业、旅游促进文化产业融合的价值链条，阐明了两个产业融合的实现机理。最后，基于技术效率思想，并结合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形成逻辑，依据条件趋同理论，将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界定为：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相互作用与相互促进，以实现技术效率趋向于最优目标的过程或过程状态。

（2）建模：建立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概念模型及测度方法模型。综合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实际情况，考虑到两个产业在融合过程中会受到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部门协作、组织管理、技术水平、市场开放水平等外部环境制约，形成摩擦阻力，产生实际融合水平与理想状态偏离的现象，从而降低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水平，本书借助数理推导，构建了未考虑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演化过程中摩擦阻力问题的完全竞争模型，以及将摩擦阻力和主动协调行为纳入模型之中的不完全竞争模型。需要说明的是该假定并未考虑在现有技术条件制约下，文化和旅游产业能否实现充分融合的问题，这种假定在经济学中常见的有理性经济人假定、完全信息假定、市场出清假定等，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概念模型。为使研究方法与概念模型相契合，运用非参数随机前沿模型，以技术效率理论为指导，通过测算“以文促旅”和“以旅促文”两条融合路径（融合过程）综合作用下的协调水平（融合结果），从两个层面来测度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

（3）实证：全面分析了我国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时空格局演化及空间溢出效应。为进一步探究我国地区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是否充分和发展是否平衡问题，尝试从空间溢出效应视角找寻其深层次原因。首先，从时序和空间两个视角分析了我国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时空格局和演化趋势。时序研究基于文化和旅游产业相关发展政策，梳理出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阶段性特征。其次，从静态差异和动态演化两个角度展开空间特征分析，运用极差、标准差、变差系数等解析其静态空间差异，动态分析则通过核密度估计判断其运行状态，并通过Bayesian层次时空模型精细化描述其时空线性、非线性演化速度过程。再次，采取空间统计分析方法，基于探索性空间分析法中的全局和局部Moran’s I指数对两个产业融合质量的空间关联性进行分析，并验证了空间关联网络建立的可行性。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分别从整体及个体两个层面解析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网络结构演化特征。最后，构建了空间溢出对地区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发展影响机制的空间计量模型，并基于“五大发展理念”设计了两个产业融合质量空间溢出效应的驱动因素分析框架。

（4）启示：在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理论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一方面，针对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要素、发展效应和发展环境所面临的问题，遵循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主线，逐步实现系统结构的优化发展；另一方面，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针对产业融合发展中存在的问题，逐步完善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驱动力支撑。最终提出了强化文旅融合发展要素协同、提振文旅融合发展效应水平、补齐文旅融合发展环境短板、增强文旅融合发展创新驱动、优化文旅融合协调发展空间、深挖文旅融合绿色发展潜力、建设文旅融合开放发展体系、推进文旅融合共享发展服务等推动地区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1.5.2　技术路径

首先，探理分析。在国内外相关研究分析基础上，结合本书研究选题，将产业融合、条件趋同、技术效率、耦合、TOE框架、空间相互作用等作为本书研究的理论基础。其次，建模分析。在产业融合和趋同理论基础上，以随机前沿技术效率思想为指导，构建了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评价的概念模型。基于扎根理论、专家访谈、层次分析等方法，从发展要素、发展效应和发展环境三个维度构建了文化和旅游产业的3E指标体系，借助非参数随机前沿模型分析了31个省（区、市）文化促进旅游产业融合指数、旅游促进文化产业融合指数，借助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了两条融合路径的协调水平。再次，实证分析。通过静态空间差异分析、动态演化分析分别探究了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时序和空间格局演化特征，并进一步划分出热点区、温点区和冷点区三种发展类型。从全局和局部考察了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的空间关联性，借助社会网络从整体特征、个体特征和块模型上，分析了其融合质量的空间网络关联特征；提出了空间邻近竞争机制假设，运用“五大发展理念”建立了面向高质量发展要求的驱动力因素框架体系，综合运用空间计量模型进行空间溢出效应及驱动机制的实证分析。最后，启示分析。在前述理论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推动地区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本书揭示了我国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质量发展的时空演化规律特征及空间溢出效应，为探讨“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融合发展实践、理解和把握两个产业深度融合发展方向提供参考和借鉴（见图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