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文学家王安石是个比较注重个人的精神层面,不太注重生活细节方面的,按照我们现在的理解,王安石认为人只要能活着就好,吃喝住行那都是外在,没必要太过在乎。
根据史料记载,他扬州太守幕府时,都是通宵达旦的读古人的诗书,天快亮的时候,才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恰好上司是韩琦(日后著名的宰相),对下属的形象面貌要求比较高,王安石这一睡,往往睡过头了,一看上班时间快到了,就和现在的理工男差不多,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理,胡子也不整理就到办公室打卡上班。
来到办公室的韩琦一看王安石这副模样,还以为这个下属夜生活太过丰富难免劝说几句,大意是年轻人要洁身自好,趁着年轻多读点书,多干点事才是正道。
王安石坐在那儿也没解释,等到调岗位时,王安石才对朋友说韩琦不赏识他,还来了句:“韩琦别无长处,惟面目姣好耳。”意思说,韩琦虽然外表英俊,但除此之外,并无显著的长处或能力。
这个评价自然不对,但也说明了王安石确实是不太注重个人生活方面的修饰。
据北宋文人邵伯温在《邵氏闻见录》记载:北宋著名的清官包拯在担任开封群牧使的时候,文学大咖司马光和王安石都跟在他身后干活。
一下子得到两个得力干将,包拯自是很高兴,平日里高兴的时候,就带着司马光和王安石一干人等饮酒赏花,酒席上气氛比较不错,大家都很高兴,这一幕让包拯很有面子,就亲自向王安石、司马光等一帮下属敬酒。
上司亲自起身给下属敬酒,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不常见,搁在一般人身上那都是受宠若惊,司马光就是如此,即便是平日里极少喝酒,面对着包拯黑漆漆的笑脸,司马光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全干了。
此举赢得了包拯连连称赞。
接下来,轮到王安石了,这位仁兄仿佛没看到包拯黑漆漆的笑脸和头上的那轮明月,迟迟没有起身不说,还丢下一句“我从不喝酒”,断然拒绝。不管同事如何劝酒,就是不喝,气得包拯脸黑的发紫,从今往后但凡有宴会,自然不会找王安石了。
王安石平日里不太喜欢打扮自己,一日两日,别人没在意,可架不住时间长,一来二去,堂堂朝堂官员邋里邋遢不说,由于长期不洗脸,王安石的脸上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味儿,家人以为他生病了,慌忙请医生来给他看病。
等医生来的时候,王安石说我没病,家人不信,认为你脸都黑了,身上都臭了,不是病了谁能忍受这种模样,面对家人的质疑,王安石也不理会,任由医生给自己瞧病。
医生也是个聪明人,认真看了一下王安石,就说只要把脸上的灰泥一洗就好了。
家人让王安石洗脸,王安石黑着脸说:“我天生就长得黑,再怎么洗也白不了,别浪费工夫了!”弄得家人尴尬不已。
长期不洗脸脸上蒙上了厚厚一层灰,长期不洗澡,除了浑身散发着一股腐酸的味道外,还滋生了另外一种物种——虱子。
有次王安石面见宋神宗,藏在身上的虱子爬了出来,沿着脸一路爬到了胡须上,一旁的宋神宗看到这怪异的一幕,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王安石莫名其妙。
事后询问同僚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王安石让人将虱子抓走,同僚还挖苦他说:“这是宰相脸上的虱子,还被当今圣上亲自鉴赏过,哪能轻易抓走啊。”
不看南宋初年的那段史料,很少有人会知道杨沂中这个人,他是南宋初年的名将,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杨家将的后裔,他的一生干了两件大事,其一;是在读书的时候,杨沂中竖起中指对着苍天说了一句豪言壮语:“大丈夫应当靠战功取富贵,光是埋头念书当个穷书生能有什么出息。”于是学习孙武、吴起兵法,宣和末年,山东、河北地区群盗四起,杨存中应募从军击贼,积功至忠翊郎。
相比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他拘捕了抗金名将岳飞,并担当杀害岳飞的监斩官。可谓是莫大的讽刺。
岳飞被杀后,秦桧作为主谋遗臭万年,但杨沂中却升职加薪,被封为恭国公,最后以太师身份退休,死后被追封为和王,谥号“武恭”。据说宋高宗在追念旧臣的时候,为他流泪不少,赠送银钱十万。
但历史终究是公平的,原本视杨沂中为名将的将士开始嘲笑他,给他取一个新的外号——“髯阉”,意思他没有名将的风骨和气节。
北宋书法家,文学家黄庭坚在文学上的成就是不亚于苏轼的,尤其是书法一道上,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作为北宋书法四大家,黄庭坚的书法取书法大家颜真卿,柳公权,智永,张旭,怀素,包括同时代的苏轼的优点,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对此黄庭坚也颇为自豪。
一次,黄庭坚和苏轼以及钱穆父游玩京师宝梵寺,玩的高兴,黄庭坚忍不住提笔写了几幅草书给苏轼看。
苏轼赞赏连连,轮到一旁的钱穆父时,这老头却不以为然,看了半天说:“鲁直(黄庭坚)的书法太俗了点。”这个评价有些打脸。
黄庭坚自然不服,就问为什么俗,钱穆父也不客气,说:“你应该去看一看怀素的草书就知道了。”
宋哲宗绍圣年间被贬四川,在进士石扬休家见到了怀素的草书真迹,仔细品读之下,黄庭坚自然心服口服,从此日夜临摹,一度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自此顿悟草书书法真谛,下笔飞动,充满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