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卷发女孩从滕坤的房间里出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回头对他说:“你别出来送我了,屋里还有学生呢。”
滕坤的眼里根本没看见离他只有两米远的我,估计眼睛里全是那个长卷发女孩。他微笑着点点头:“那你到学校给我发条短信。”
女孩的手指几乎要触摸到了他的眉心,又立刻收了回去,转身轻快地下楼,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时,滕坤才看见对面的我,对我耸耸肩,说:“放学了?简萝。”
我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似乎也没笑,直到他的房门关上,我才反应过来:我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没礼貌?
我把这件事告诉小左时,他正为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发着呆,心不在焉地说:“是吗?”
我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到底听我说话没?我很受伤呢!”
居然,我的眼睛潮湿起来,心有点痛的感觉。
“何必呢!”小左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状,低头解他的数学题,我凑上前一看,那题我做过,不是特别难,就是有一条辅助线需要用另类一点的思维才能想出来。活该累了他一堂自习课的时间才解出来,其实只要我手指一点,他立刻就能明白。
解完题的小左颇有心花怒放的感觉:“你还有工夫吃干醋?那是个老男人,明白吗?你总是喜欢莫名其妙的人。不哭啊,简萝。”
嗯,小左说得对,我是在吃醋,而且是在吃不相干的人的醋,吃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的醋,真是好无聊。
我立刻拿出物理卷子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