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上有“则天年十四,时太宗闻其美容止,召入宫……”,《资治通鉴》上也有“故荆州都督武士彟女年十四,上闻其美……”,那么,武曌的美,到底是如何美法呢?
在谈到她的美以前,先看一看中国古代传统的“美女条件”,究竟是什么。
美女的条件,最早明确记载于《诗经·卫风·硕人》:
“手如荨黄,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所谓荨黄,是荨麻的纤维,浅褐色而有光泽。凝脂是鲜丽的白色,如凝固之乳脂。瓠犀是瓜的一种,用来比喻美女整齐洁白的牙齿。螓首是一种蝉头的形状,额为方形而色白。蛾眉是蚕蛾的触角形状,用那种细长、纤柔的曲线美,代表美女的眉毛。
除此之外,眼睛要凤眼,也就是细长的大眼睛,半闭着眼睛时,眼睑下会有淡淡的黑影。像栗子一般的大眼睛,被认为是最下流的。经常盯着人看,或经常转动眼珠的,叫作狂眼或盗眼,也不受人们欢迎。
鼻梁过分细长且高的,并不算好;鼻头圆而小巧的,是最佳的鼻子。嘴唇不可闭得太紧,微微松弛较好。脸颊以稍瘦削为上。下颏要丰满,尖细的被认为是贫相,不受欢迎。肩要“如削玉一般”,有柔美的曲线。乳房以丰满隆起的为佳。腰要细,腿要直而修长,足部以瘦削为美。
在西汉时,便以上述的条件,作为选妃的标准,沿至东汉亦如此。
随着时代的变迁,美女的条件也会发生一些变化。在“楚王好细腰”的时代,腰细而体轻的人受到欢迎。所以,后宫的美女,有“节食”的记载,相传有不少人因营养不良而饿死,和今天因美容节食过度而弄坏身体的情形相同。
汉成帝的宠后赵飞燕,是身轻如燕的细腰美女的代表。反之,后来唐玄宗的宠妃杨玉环,则是个丰满性感的美女。
又从隋唐以后,以小脚为美,此嗜好病态的发展,终于演变为缠足的习俗。形状美好的缠足,成为美女的条件之一,大概是五代以后的事。
随着时代变迁,人们对肥瘦的喜好虽各有不同,但明眸皓齿、方额宽颐等相貌,和乳白色光泽的皮肤,以及身材等,自古以来没有多大的改变。
史书上具体描写武曌相貌的,除袁天罡的形容之外,最有具体特征的,就是有一段记载上说,她的女儿太平公主的容貌很像母后,所以特别受宠。而太平公主最大的特征就是“方额宽颐”。
这几个关于则天武后的字,使得现在许多作家、文学家感到很困扰。因额头是方形,脸颊很宽,并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观。可是,《旧唐书》或《通鉴》上,明明记载着“上闻其美”云云,有史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