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期待已久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提前半年预定的米其林餐厅,大师定制蛋糕和新款小礼裙,看似完美的一切里,越扬却微昂着头与侍酒师攀谈。
他今日整整迟到一个小时,让我的欢喜在等待中冷却。
我想要个解释,却看到越扬含笑接过餐酒时,手指似有若无与侍酒师相触。
我被晾在对面,忍无可忍之下将桌上的蛋糕狠狠砸过去,奶油挂了他半身西装。
一旁乐手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侍酒师醒酒、倒酒酒香四溢。
按下暂停键的好像只有我和越扬这一小方空间。
“平乐,你在闹什么?”
“越扬,你装什么蒜?”
我攥着酒杯的手腕不住颤抖,越扬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此时令人恨到咬牙切齿。
两个月前妈妈因故身亡,我也在医院住了许久。
不知是我病中太过憔悴,还是少了妈妈这座压在头上的大山,越扬他不再如这七年般待我周到温柔。
他的目光开始追随面容姣好的护士、公司新来的女实习生,甚至在沪圈应酬中抛下我和上市公司千金举杯热聊。
都说七年之痒是婚姻与爱情的一道考验,我曾对此嗤之以鼻,为了今晚精心准备。
但越扬,毁了一切。
我抑制住再次朝他泼酒的冲动,举杯至唇前,却被越扬起身捏住手腕。
他用了些力气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想要拉着我离开。
显然不远处宾客投来的目光,已经让他如芒在背。
拉扯间掀翻了桌布,餐酒菜肴倾洒在我裙子上,餐厅中又多了一个狼狈之人。
我赌气坐在凳子上,不愿妥协。
对峙许久,越扬甩手而去。
有侍应生上前收拾残局,从掉在地上的蛋糕中取出对戒指,他用餐巾纸怎么也擦不净上面的奶油。
“扔了吧。”
我摩挲着指腹的伤痕起身。
那是我花两天时间做的纪念日礼物,跟当年我用来向越扬求婚的是同款。
差点忘了,我们的婚姻从开始就是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