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策是清华才子、美国读研,毕业回国创立SS公司,是互联网界新秀。
而我,是时策见不得人的隐婚妻子,是他白月光的平替。
爸妈最后的骨灰被收拢后,我乘船亲自洒在江中,那天下了一场华市六年以来最大的雨。
“对不起。”时策一袭黑衣撑伞站在岸边,他将伞移过来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巴掌。
愧疚是有时效的,我不会错过每一次。
我大学学的是软件工程,但没有机会毕业,SS公司人均985高材生,自然看不起我这个走后门进来的程序员。
“沈岚,我老公到楼下了,你帮我调试下代码。”
“都这个点了,我接孩子迟到了,沈岚你看下这个……”
显示屏的光让我止不住地头晕发痛。
不得不看向窗外时,雨后阴云消散,刚洗过澡的月牙格外透亮。
结伴打卡的同事从旁边经过,免不了指指点点,我保持着全公司加班时长最多的头衔已经两年多。
每天多努力一点,仿佛就能提前刑满释放,这几年来,我已经触到了自由的边缘。
现下比起回到那个不能自由呼吸的家,只亮一盏灯的公司更让我放松。
只是——
我看了眼时策的办公室,他今天没有提前走,此刻距离秘书小姐得意地走进去,已经快两个小时。
几位还单身的同事并不觉得老板花心是什么错,海归、有钱又有颜,谁不想跟这样的人来段露水情缘呢?
可放在已婚男人身上,就让人作呕。
孕初期反应太大了些,起身太猛带倒了凳子,也顾不上去扶,我小跑着冲进洗手间却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我漱着水,嘴里的苦涩却怎么也散不去。
紧接着身后传来高跟鞋刺耳的声音,秘书小姐捂着嘴冲进卫生间,看起来也不太好受。
秘书小姐怀孕了,时策的孩子。
“你陪她去医院,检查全部做一遍,确保身体无恙。然后——”
“打掉孩子。”
我张口想拒绝,时策却冷哼出声:“这件事你做起来最名正言顺不过了,时夫人。”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想起我是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