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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十月怀胎，一朝生产。
我躲清闲去了二皇子府找上官喜，我俩喝着酒，听着古琴曲子，看着舞。
一曲终了，我抬手赏了琴师一支金簪。
上官喜好奇凑近我问：
“你今日兴致怎么那么好？”
我畅快喝了一杯酒，她急忙过来抱住了我：
“你醉了。”
我傻笑一声，抱着上官喜不撒手，轻声说：
“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在天山雪莲里加了点药。”
“什么药？”
“当然是血崩的药啦。你受过的苦，她也必须受一回。”
我从没忘记上一世，只因为穿书女的一句话，上官喜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我擦去眼泪，开始灌自己酒。
底下人不停来报：
“月婕妤难产，太子殿下传召了所有太医，二皇子殿下带上了府里所有的药也去了。”
“太医院院正也没了法子，说此胎凶险，只能保一个。太子殿下吩咐保大，可月婕妤一直苦苦支撑着要生下孩子。”
“月婕妤昏死过去了三回。二皇子取来了陛下的千年人参，这才保住了月婕妤的命。”
“月婕妤生下了一个死胎，身子已然大亏。”
上官喜最后问道：
“二皇子还在东宫吗？”
“二皇子殿下……被陛下传召，现在正跪在御书房门口。”
毕竟，千年人参是陛下备着危急时刻才用的。
上官喜点了点头：
“哦，随他。”
我苦笑了声，继续听着古琴，赏着舞。
天亮了，唯有上官喜陪在我身边，她知道我想肃儿了。
我也曾是一个母亲，上一世也算是个善人。
如今我已经手染鲜血，往后只会更多。
我看向上官喜，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打趣说：
“怎么苦着一张脸，复仇还没结束呢。”
白日里，坊间疯狂传着一桩秘辛——
太子宠爱的月婕妤产下了一个死胎，而死胎的亲生父亲是二皇子！都是报应啊！
兄弟阋墙不是稀罕事，稀罕的是皇族秘辛！
12
太子自然完全信任穿书女，二皇子也权当没听过这等传言。
谣言渐渐平息了，
此时我放出了第二个秘辛——
太子不行。
当日，太医再次来东宫报到，一个诊脉完跪一个，最终跪了一地。
太子脸绿了。
他再信任穿书女，可事实摆在眼前，
太子囚禁了穿书女，二皇子为解救心爱人，和太子正面对峙：
“月娥才刚丧子，你身为太子更是她的夫君，怎么可以任由谣言把她吞了。”
“哦，二弟想如何，不如孤把她送给你？”
二皇子自然听出了太子的阴阳，没敢收下，却没忍住说：
“她既然选了你，你就该一辈子护好她。”
这时候太子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猫腻。
而此时茶楼里，上官喜为我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算时间，穿书女夺舍时，真正的月娥已经怀孕了，而孩子真正的父亲是一个嫖客。
看上官喜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开口：
“你想等一切结束后，留二皇子一条命是吗？”
谁知上官喜摇了摇头，坚决反对：
“他活着一日，我上官军就多一日的危险，他比不上我父兄的一根手指头。还是说你想留太子一条命？”
“看不起谁呢！”
可我此时担心另一件事，陛下快不行了。
前世，陛下忽然驾崩，太子匆忙登基，这才打了个措手不及，将我下狱，灭我母族。
得快点给二皇子加一把火。
当日我回了府，去见了穿书女，
她向来宅心仁厚，我以她的婢女的性命要挟，逼她写下了一封向二皇子求救的信。
她写完后朝我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逼我写下这封信，太子殿下就会舍弃我？你尽管拿去，就怕太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我没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派人将信给二皇子偷摸送了过去。
几天后，二皇子趁着太子不在东宫，在我的故意配合下，他将穿书女偷了出去。
13
太子则派人满城抓着二皇子，结果二皇子指挥着禁军，在太子登基前夜造反了！
陛下听着消息，一病不起。
黑夜，我和上官喜一人一边扶着皇后去了御书房。
白天上官喜担心我非赖着我一起去给皇后请安，故意等着晚上的逼宫。
我们正巧赶上了御书房的热闹。
二皇子执剑要杀太子，可穿书女挡在太子面前。
二皇子心碎吐血。
乱了，彻底乱了。
见到亲生儿子为了个女人竟然逼宫，皇后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放肆！承钦住手，他是你哥哥。”
二皇子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了疯批本色：
“母后，今日过后，您只有一个儿子了。”
别说他生得好看，再带上点疯子的味道，更好看了。
我看了眼上官喜，她朝我翻了个白眼，眼疾手快扶住了被气着了的皇后。
二皇子看到了上官喜，恢复了点神志，冷冷地吩咐：
“来人，送皇后和二皇子妃回宫。”
这是把我漏了？
皇后被禁军强行带走，上官喜突然出手抢了身边禁军的剑，挡到我身前：
“萧承钦，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拼命。”
我伸手拍了拍上官喜的肩膀，朝她摇了摇头：
“要不你关个门，我说几句？”
我看向二皇子萧承钦，提议说：
“你刚说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不如就让这位月娥姑娘来选，她选谁谁就能活？”
二皇子和太子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向了穿书女。
穿书女慌了，她的眼神在太子和二皇子身上流连。
她若选择太子，二皇子会毫不犹疑一剑杀了太子，再囚禁她一生。
她若选了二皇子，二皇子仍旧会一剑杀了被抛弃的台子镇，而她可能会母仪天下。
我冷冷地看着她，上一世你不是还要皇后之位吗？
现在机会摆在你眼前，
爱情还是后位，由你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