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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刚见面太子张口就要天山雪莲：
“御医说了，十天内再无天山雪莲入药，月娥凶多吉少。孤知道你难受，不论你想要什么，孤都依你，只要你愿意拿出天山雪莲。”
我抓着杯盏就扔向了他，他不偏不躲，额间红肿了一块。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太子眼神瞬间变得温情，自嘲说：
“世间只有她，最懂孤。”
我只感觉好笑，转念一想看了戏本子的人，的确能更懂其中主人公的想法。
“孤答应你，以后只有你一个太子妃，往后孤登基了，你就是一国之后，你生的孩子才是太子。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因为肃儿已经死了！
我冷眼下了逐客令：
“我得好好想想，不是还有十天吗？对了殿下，别妄想从我父亲那边下手，照他老人家的脾气，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你。”
“来人，送客！”
话音未落上官喜亲自送客：
“太子殿下，请吧。”
赶走了太子的第二天，二皇子回府了。
他回来是深夜，上官喜拦着不让他扰了我的清梦。
我自然没理会，结果隔天开门就看到了一尊门神。
二皇子开门见山：
“只要你给我天山雪莲，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我倚靠在门框上，说：
“跪下。”
二皇子二话没说，朝我跪了下来，还附赠了一个响头。
直觉告诉我眼前的人比太子更狠，更难对付。
可那又怎样？
敢伤害我闺蜜，我就不能放过他。
我问：
“我要听真话，那女人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他犹豫了：
“我不知道，那几晚我神志不清……”
明白了，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重要的是让他以为就是他的。
我看到不远处，上官喜含泪躲在了柱子后面。
我只好沉声对二皇子说：
“你先进来吧。”
我转身点了香，故意将香炉放在了他身侧。
7
我刚转身，
三、二、一，二皇子晕了。
上官喜冲进了屋子，她眼睛哭得红肿：
“真是他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我必须让他确信孩子是他的。”
上官喜忽然释然般笑了：
“是不是他的还重要吗？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你放手去做吧，我不会心软的。”
上官喜眼神坚定，恢复了以往轻松的神态，还说着：
“我给你把风。”
我走到二皇子身边，不停问着他那晚发生了什么？
可他一直回答：
“我不记得了。”
我放缓了语速，温柔说：
“不，你记得很清楚，那晚她为你包扎了伤口，紧紧抱着你为你取暖。还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记得。”
此时上官喜沉默垂眸，我继续说着，直到香尽。
已经入夜。
上官喜眼中聚起冷意：
“这样就好了？”
“这香是我外公特制的，百试百灵。他快醒了，你先回避一下。”
我转身朝二皇子脸上泼了一杯冷茶。
他突然惊醒。
“二皇子殿下，可想清楚了？”
二皇子擦了擦脸，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是我的孩子。此事不能告诉上官喜，她行事冲动。”
“冲动的人是你吧？”我翻了个白眼。
上辈子她就是太有分寸了，任凭你们双宿双飞。
二皇子小心翼翼问我：
“就这样？你愿意拿出天山雪莲了？”
我弯起嘴角，反问他：
“心爱的人怀着你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
“如果我是你，恐怕早晚起兵逼宫，正好你的王妃是大将军之女，假传军令也不是不可能。”
“二皇子殿下，我说得对吗？”
二皇子眼底闪过一瞬心虚，垂眸问我：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以皇族之血发誓，此生绝不陷上官家于不义，绝不伤害上官喜一分一毫，若违此誓，你心爱的月娥和你们的孩子将死无全尸。如何？”
“好。”
二皇子重复着誓言，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放弃皇位的决心。
我满意笑了：
“明天一早我定将天山雪莲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