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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即便娘千防万防,父皇看着娘的眼神还是一日日不对。

5

“盈盈,这几日,边境可还安定?”父皇玩着手串,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阴郁。

我和我娘交换了个眼神,狗男人要开始搞事情了。

“阿辰,边境可是又起战事了?”我娘眉头微皱。

“我未与父兄通信,不知边境境况。”

“按理说,后宫不应干政,阿辰,你问到我这来,可是文臣又为难你,压了边境的折子?”

娘满脸担忧瞧着父皇,心疼两个字被她演绎得恰到好处。

被娘反问,父皇反而有些无措。

他掩饰地咳嗽一声:“无碍,只是想着,岳丈与兄长们,是否有需要而已。”

“父皇,外祖跟舅舅们没有,但我有。”

我拉着他的衣袖,瞪着大眼睛愣是瞪出了眼泪。

“我想要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宫里的东西不够你用了?”父皇问道。

我低垂下头,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陈太医说,贵人不夺贱人之业。王侍卫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傅大师说,武人上阵杀敌,多造杀虐,不如文人清贵。”

“父皇,我是不是不算贵人了,商虽不入流,可,可也不会造杀虐,等我挣了银子,就让祖父同舅舅们回来,让他们做生意,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我眼眶含着泪花,说到最后一句,豆大的泪珠从一滴一滴掉下来。

父皇眼中愧疚和愤怒越聚越浓。

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宫里拖出去了三具尸体。

想必明日他们主子就该去小倌楼赔银子了。

6

次日一早,内务府捧着银子,送到了我宫里。

我乐颠颠找娘要了静嬷嬷,一口气买下几间铺子。

直接把大公主的名号挂在铺子上,我看谁敢不来买东西。

挥霍完,我又转头去找父皇要银子。

只要父皇不给我就哭,娘在旁边配合得相当到位,我哭一次他便内疚一次。

以至于最后父皇见我都绕路走。

正巧我也不想见他。

因为我要把手伸到米粮盐糖,这些官家掌控的生意里。

这些生意与经商天赋无关,而需要官家势力。

父皇对我无条件地宠溺和愧疚,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稳定了粮糖生意,大笔资金回流。

在娘亲支持下,我暗地里买了几家青楼。

青楼里的瓜真是又大又甜。

比如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太傅,喝多了,抱着姑娘说皇上不行,后宫就娘一个,没个三宫六院肯定是怕隐疾传出去。

更厉害的还是内务府大公公,他说,皇上想吃什么,用什么,得看他高兴不高兴。

我娘把这些消息拿到父皇面前时,父皇脸都绿了。

三天后。

父皇开恩科,殿前亲选。

而这次恩科的举子,大部分在我店里免费吃住过,甚至有一些家眷,还在我店里帮忙。

恩科后,以太傅为首,不少老臣因病请辞。

朝堂上突然冒出了很多年轻的新面孔。

而我正忙着跟外祖父讨要商队。

7

那日我正在同商队谈话。

宫里来人,说我娘,急召我回宫。

入宫后,娘拉着我满面忧心。

“你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娘眉头紧锁,脸色还有些发红。

还是她身边嬷嬷,同静嬷嬷说后我才知道。

父皇这几日竟然一直,将娘囚禁在床上。

时不时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脸色奇怪,拉住娘小声问道。

“父皇近日是否同您说想要一个弟弟?”

娘脸上顿时一片羞红。

我默默握拳,这该死又躲不开的剧情。

“娘,你还记得那个异国皇子吗?”

娘脸上出现几分晦暗,眼神中带着寒冰。

前世父皇便是因为异国皇子吃醋,两人闹了别扭,娘逃跑后,才发现自己揣了弟弟。

而父皇因为娘逃跑,将外祖一家全部推上前线。

口口声声说爱,却为了爱伤害娘最在意的人,真是虚伪自私至极。

8

我同娘正商量着。

父皇身边大公公前来传话:“皇后娘娘,狄国皇子来访,皇上说,请您一同出迎。”

我和娘对视一眼,这是……提前了?

坚决不能让异国皇子和娘见面。

“大公公,娘身体不舒服,我替他去。”

我横在大公公和娘之间。

9

在娘的控制下,如今我还是宫里唯一的公主。

大公公并不敢同我执拗,一同去寻了父皇。

而娘这边也找了太医院太医。

站在勤政殿门外,我揉红了眼睛,两步扑到殿内。

“父皇,娘她病了。”

小孩声音本就尖细些,装起哭来更像。

父皇顿时慌了神,眼中神色深了深,却依旧不动声色。

“皇上,异国使臣可还等着您呢!”

“不可为一人,而坏千千万万世之大计!”

那些大臣跪了一地。

我一掐大腿,瞬间泪眼朦胧:“什么使臣,无非是一小国皇子,父皇要去看娘,我是长公主我去迎他!”

“也好,太傅您同宁儿一并去。”父皇留下一句,起身离开。

我瞧着那些大臣,唇角勾起:“太傅爷爷,户部礼部,如今可还有银钱迎异国皇子?”

户部尚书同礼部尚书对视了一眼,之前父皇几征几战,虽然稳定了国家,但劳民伤财,户部早就是勉励支持了。

只是瞒着父皇一个而已。

再加上内务府银子被我拿去做生意,他们如今即便想折腾也没处折腾。

若我没料错,这次招待的银子,他们是想同外府索要的。

“长公主莫非有办法?”户部尚书开口问道。

我缓缓点头,如今京城的商业命脉在我手里,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10

有了银子的支持,大臣不管心里服不服,拿银子的手是软了。

异国来使听闻是年幼的长公主迎接,脸上有些难看。

我做好了应对准备。

“小丫头,才这么小,就被推出来干活了?你们皇上是无人可用了?”

使臣被一个男子拦下,他身上坠着松花石,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长得并不精致,但这种纯净带着野性的美,足以让人失神。

“父皇不是无人可用,而是迎接你,我就足够了。”我仰起头,无论关上宫门怎么吵,站在宫门外,我依旧代表着整个国家。

使臣没来得及发怒,男子大笑出声:“有趣,那这几日就劳烦长公主陪我了。”

男子欠身行礼,使臣不甘心叫了一声皇子,也跟着行礼。

这就是一心想带着我娘亲逃跑的异国皇子?

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也咧着嘴冲我笑,许是皇宫太过阴郁,看着他反而有种被阳光充满的感觉。

11

我陪着异国皇子玩了一整天。

第二天就以侍疾为由,把他扔给了礼部尚书。

要是我没记错,当初散播娘同这皇子流言的,就是礼部尚书一党。

回到宫里,父皇正同娘腻乎。

我暗暗佩服娘,明明不喜欢父皇了,还能装得一点都看不出来。

“宁儿。”娘也瞧见了我,冲我招了招手,又转身推了父皇一下。

“我同孩子说几句女儿家的话,你去书房看看折子。”

父皇好似很享受娘这么撒娇,临走之前还把腰间玉佩给我拿着玩。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一瞬恍惚。

似乎,只要娘温柔一些,父皇就会变好,我们一家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身后娘突然紧紧抱住我,她嗓音带着哽咽的嘶哑:“宁儿让娘抱你一会儿。”

我僵硬着身子,感受泪水一滴一滴滑入颈肩。

“娘,你说话呀。”

无声的沉默让我很不适应。

我娘吸了一口气:“前世……也是这般。”

“前世你父皇也是这样笑着离开凤仪宫,可他再回来时,便说我私通异国皇子。”

“他妄下论断,不听我解释,江家上下一百余口,尽数被他斩首,父兄被他推入阵前,无兵无卒,苦战而死……宁儿,你见过流成溪流的鲜血吗?”

“我江家代代镇守边境,满门忠烈,却因我死在了菜市口,而不是敌人的刀下。”

娘亲字字泣血。

在书中,不过几行字,可对娘亲来说却是无法磨灭的伤害。

我突然想回去,给恍惚的我一个耳光。

至亲一一离去的痛,本就不该是一个笑容片刻温馨可弥补的。

“宁儿,你说我现在杀了他,是否就能阻止一切灾难发生?”

“你外祖同舅舅都不在京中,你今晚随商队出宫,让你舅舅接应,不会有事,我们在边境大漠村会合。”

娘一双眼睛闪烁着杀意。

她是真想杀了父皇,而且做了充足的准备。

商队今晚动身,用我长公主的身份,那些人不敢阻拦。

而娘今晚动手,从皇宫翻出,让静姑姑在宫墙外接应,然后……不对!

京中金吾卫上百,巡城兵数千,京城外另有天子近卫驻扎。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刻一巡。

更不论各府亲兵。

“娘,你一开始就没想走是不是?”

未入宫之前,她也随外祖驰骋沙场过,不可能不知京中部署,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根本没想走。

她要跟父皇同归于尽。

我娘目光闪烁,明显十分心虚。

这应该是她从一开始就策划好的。

她苦心拿了兵权,让外祖同舅舅出京,又让我参与商队生意,好为之后送我出京做打算。

她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最后启动棋局的,竟是自己。

我急了,抓住她的手:“为他那么一个渣男殉葬值得吗?”

不管她是不是书里的人,我已经同她相处五年,说没感情是假的。

对我来说,她就是活生生的人,也是我的亲人。

我拉着她坐下:“娘你听我慢慢说。”

“他上辈子他杀了咱们家那么多人,这辈子你就杀他一个,还把自己搭上了,你甘心吗?”

“大好河山,你不想同祖父和舅舅们一起去看看?上一世失去亲人的痛你经历过,难道你忍心让祖父和舅舅再体验一次?”

我一句句劝说,娘冷静了下来。

“宁儿,你父皇最恨背叛,更怕丢了脸面。”

娘同我细细分析着父皇的弱点,她终究是用心爱过父皇的。

不过如今不爱了,反而更加清醒。

“你去同宇文瑾一同商量,告诉他,我叫江盈盈,他会帮你的。”娘说道。

我感觉,娘和异国皇子宇文瑾之间,似乎除了书上写的以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过往。

12

我把娘亲的信带到时,宇文瑾失神了。

他瞧了我好久,那眼神让人心疼。

到最后,他只是咧着白牙笑了一下。

他说,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我没有多问,若是有缘分以后自然会知道,若是没有……问了也是白问。

而父皇那边,连下了几道诏书,诏祖父同舅舅们入京。

又向宫内安插了大批太监宫女,连娘身边得脸的大宫女也被送出宫了。

他到底是不信娘的。

13

祖父同舅舅们依诏命入京,刚进京城,就被囚禁在大牢。

外面传言,皇后想要干政,惹怒了皇上,但皇上舍不得动她,只能抓了皇后家人。

就连我也见不到娘,每每入宫请安,只能在殿外问一声安。

天长日久,我便也不去了。

只等娘亲传话说要什么,我去时便带去。

每去一次,宫里嬷嬷瞧我眼色就变一分。

我听小宫人八卦,说娘被父皇贬去做厨娘了,我这个长公主也当不久了。

可娘没给我送信,我想她应当有自己的打算,便也没管。

宇文瑾那边也没麻烦过我,更没麻烦礼部尚书。

反而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姐,最近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着实买了几件华丽的首饰。

我拿着账本,乐的眉眼具开。

从西海边来的舶来品,进货无非一二两银子,转手卖给礼部尚书就是几千两银子。

这油水当真丰厚。

14

我再见到父皇时,已是三个月之后。

我被作为皇商请入朝堂。

“父皇,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

我撅着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父皇。

他依旧是龙精虎猛的样子,只是头发少了很多,人看起来也有些佝偻。

父皇看着我笑得有些无力:“宁儿,过来,让父皇看看。”

“不,我是来上朝的,要正式一点。”我傲娇地一仰头。

我自然不会坐到他身边去,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坐在他身边,就是第一个被控制起来的。

“长公主,皇上最近身上不痛快,您……”

父皇身边大公公话没说完,就被父皇抬手打断。

“也罢,宁儿是大孩子了,也该有些正经模样。”

“同父皇说说,如何你成了皇商?朕记得,那皇商不是叫敬什么的妇人吗?”

除却父皇,其他大臣也支楞着耳朵。

“回父皇话,皇商一直都是宁儿,只是娘担心宁儿年幼受欺,才命静嬷嬷先顶了名头。”

我唇角噙着笑意,目光一寸寸瞧着大殿里的官员。

比如汗如雨下的程太尉,试图把戒指藏起来的王司徒,还有时不时摸系汗巾位置的刘太常。

他们可都没少在我店里使银子呐。

我把他们的丰功伟绩一一告知父皇。

连着谁同谁在一个屋里找姑娘,拜把子,事无遗漏。

我每点到一个人名,就有一个大臣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口中喊着臣该死。

而龙椅上的父皇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伯伯们当真是好心,知道父皇需要钱,就提前送到我那儿去了。”

我眨着眼睛笑得一脸天真。

父皇捂着胸口,指着下面的大臣:“你,你们……”

“这就是你们同我说的,国库亏空。”

“这就是你们日日说的家中无粮?!”

“这个国家是朕……咳……咳……”

父皇脸色越来越白,猛然咳出一口鲜血。

“皇上!”

“父皇!”

我努力压住嘴角,同朝臣一同露出惊慌的表情。

“抄家!抄家!”

父皇额上青筋跳动,连手上都绷起一道道青痕。

我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出一丝笑意。

毕竟,这些大臣家,还藏着我给父皇的惊喜。

15

金吾卫抄家极快。

几箱的金银珠宝,流水似的搬入大殿。

父皇脸色随着摆满的大殿越发难看。

但,我要给他的礼物还在后面。

“皇上,礼部尚书勾连外国!”

金吾卫跑进来,高举手中证据。

不过片刻工夫接连进来几个,全是告发这些老东西的。

我赶紧让大公公取参片给父皇含在嘴里,免得戏还没演完,父皇先倒下了。

“你,你们,还有何话说?”

父皇看着那些老臣,这全是跟他一同打天下的人,有多少在他还是皇子时,便力保他得登龙位。

又有多少,是出了名的清官。

可现在,受贿的受贿,结挡的结挡。

眼看他们不出声就是认了。

“杀。”父皇说完,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那些文臣得知回天无力,一个个愤慨激昂。

文人本就毒舌更何况要死的文人。

他们骂父皇暴政。

骂他专宠母后。

父皇眼中神色一丝一丝暗了下去。

我唇角比AK四七还难压。

他总是轻易执掌旁人生死,有错要杀,无错也要杀。

如今他被自己心心念念护着的老文臣,骂得狗血喷头,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我瞧着宫外,这倒是我第一次见鲜血汇成河流。

就如同娘说,前世外祖一家百余口被杀时一般。

然而,这里没有一个冤枉的。

他们鱼肉百姓,祸害乡里,争斗朝堂,打压武官。

一个个手上不见血,可身上又何止一条人命?

想必上一世,他们陷害外祖时,也从未想过,外祖到底是不是冤枉的。

16

杀了一个上午。

大殿里显得有些空荡,余下的老臣也人人自危。

父皇环视一圈,大叫一声,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我同大公公急忙喊了太医。

17

宫里彻底乱了。

乱到那些宫人都来不及监视娘。

而我和娘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

不过一炷香时间,父皇悠悠转醒。

瞧见娘的刹那,他竟哭了出来:“盈盈,朕就只有你了……”

我娘瞧着他眼神冰冷。

许是娘没搭话,父皇也感觉到不对,猛然抬头看向娘。

“盈盈,你怎么不说话?”

可他话没问完,外面就响起了大公公的声音:“皇上,边境宣战,可……可将军们谁也不愿带兵!”

“朕,朕亲战……”

他勉力支撑起身子,却又一下摔回床上。

“皇上,这药,是我家中秘方,没有解药。”我娘缓慢开口。

我能看见她眼中的快意。

“是你,盈盈,是你?你对我下了药,让我日渐羸弱,不能思考,借机替我批改折子,以把持朝政?”

“乱我思绪,令我日渐暴烈,以,以失人心?这宫里,是否,早已有了你的人?连让宁儿出去,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对不对?”

父皇是个聪明人,一通百通。

我也没想到,娘背着我,竟做了这么多事。

“盈盈,为什么?”

父皇呕了一口血,依旧看着娘。

娘瞧着他却是满脸嫌恶。

“你是不是都忘了,京兆尹大牢里,还关着我爹?”

娘眉目冷然,把前世种种说给了父皇听。

然而父皇到死也是满脸困惑。

看看,如他这种人,永远只会对自己好,别人的痛,对他来说都是应当的。

娘给他合上了眼,似哭似笑:“我竟为了这样一个人,耽搁了一生,宁儿,你万万不可学娘。”

我应了一声,我不会为男人奉献一生,因为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我的一切都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在男人身上。

18

安葬了父皇。

朝中暗流涌动,几个有子嗣的亲王,都想把儿子推上皇位。

直到我娘穿了一身龙袍,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踏上宝座,那些人一个个都傻了。

“祸国妖后!”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自古从无女子为皇的先例!”

“牝鸡司晨,天下大灾啊!!”

那些老臣一个比一个哭得欢,娘抬手拍了拍,舅舅带着兵上了大殿。

“谁再哭,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舅舅去边境这几个月,竟多了些匪气,瞧着更英俊了。

刚刚哭得最欢的老臣,这会儿站得最直。

“诸位臣工,若还有异议,尽可以说,除去这宫中卫兵外,我江家三十万大军,都驻扎在城外,诸位臣工不要害怕。”

娘坐在龙椅上扫视着下面的大臣。

三十万大军,一人一脚都足以把他们家踏成平地。

“先皇未去之前,身体羸弱,便已是当今圣上代为批阅奏折,那时,怎不见诸公站出来说一句不好啊?”

“若我没记错,当初孙老您还说,这折子皇上回得前所未有的圣明吧?”

那些被娘提拔的青年才俊,看准时机站出来歌功颂德。

才从皇开恩科开始,我和娘就在暗中资助那些学子,凡是能选上,九成都是我们的人。

剩下一成,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他们不管谁当皇上,只要皇上对百姓好,对天下好就行。

至于舅舅和外祖,虽被扣押于大牢,可我说了,京兆尹是他的至交好友,只是没人知道。

这三十万大军,也是从那日起,缓慢入京。

正正好好在我同娘宫变那日,抵达皇城外。

朝堂上没人敢说个不字。

我同娘昭告天下,命女子同男子一般,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可把身家性命,满腔热血,系与一人之身。

未及成年不可婚配。

多行多看一些,总归会少些把控制欲误认为爱的悲剧。

番外

成年后,我去了大漠。

去看我娘那位故人。

他一生未娶,到如今年迈依旧笑得爽朗,如同留在人间的太阳。

“谨叔叔,大梁的边境就那么难走吗?”我咬着肉干,感觉牙有点疼。

宇文瑾叹了口气:“你娘没让我去,一达边境,她就要兴兵打我。”

他说得委屈极了。

我捂着腮帮子看夕阳:“大梁的醋可酸了,你就说你是去游玩的,我娘年纪大了,也没那么爱打人。”

宇文瑾也看着夕阳,突然翻身上马。

“诶!你干什么去?”我被吓得一蹦。

他回过头,映着夕阳,露出一口大白牙:“去尝尝大梁的醋酸不酸!” tGr2RsPmVM4zZZ5VwYPAEVdDY60Fi0FjgDVYTHvP+BMohNEgIPN3iYYKqj4uo2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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