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我拿着银行卡杀疯了
阳和绥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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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时,父亲跪在棺材板前痛哭流涕,恨不得自杀殉情。
我暗道他情深义重。
转身却看见他和保姆紧握的双手。
妻子苦言相劝:「父亲有了保姆才不至于孤家寡人!」
我惊叹妻子的体贴,却发现保姆竟然是她的母亲。
她支持的黄昏恋,不过时贪图我母亲的全部遗产。
而那张被我父亲保管的银行卡,早就被妻子拿来包养情夫!
一、
母亲死得突然。
我带着妻子赶回家时,她已经浑身冰凉。
父亲坐在母亲身旁,瞧见我,眼中闪过泪花:
「回来了?葬礼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不等我询问母亲的死因。
父亲就在保姆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回到了书房。
我看向他和保姆相握的手掌,莫名觉得有些不对。
正欲上前追问,妻子看出了我的意图,上前拦住我:
「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母亲的葬礼重要。」
「更何况父亲这么伤心,你现在去问,就是在往他撒口上撒盐!」
母亲死得很突然。
我和妻子即使日夜不歇,也过了两天才从其他城市赶了回来。
如今看着妻子眼中的关切和严肃,我叹了口气:「也是。」
妻子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去收拾母亲的遗物。
我原打算让妻子帮忙,但她摆了摆手:
「我和她生前不对付,死后恐怕也不希望我帮她收拾,你用心些,我去整理宾客名单。」
想起之前妻子面对母亲时的冷漠,又看着她如今的理解和善意。
我心里又是一暖,当即给她发了个红包。
妻子笑眯眯地转身出了母亲房间。
我蹲坐在地上,一边收拾遗物,一边回想与母亲的点点滴滴。
可翻遍所有东西,我都没有发现母亲曾反复提起的银行卡。
那卡里存着这些年来母亲所有的养老金,还有我逢年过节给她发的红包转账。
零零碎碎加起来,起码有个五十万。
这么贵重的银行卡,怎么可能会不翼而飞?
我慌忙走出房间,刚好撞见厨房内保姆和父亲紧挨着的场景。
父亲拄着拐杖站在保姆身边洗菜,偶尔抬手替她整理碎发。
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郎情妾意。
「林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听见妻子的声音,父亲慌张收回手,扭头看向我。
「你妈的葬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回答,目光在父亲和保姆之间打转,许久我问到:
「妈的银行卡不见了,您知道去哪里了吗?」
「能在哪!当然是我来保管了。」
迎着我怀疑的眼神,父亲欲盖弥彰地擦了擦手:
「小翠啊,下次炒菜别把油又溅到我的手上。」
「真不好洗啊......」
「我得去换件体面的衣服......」
说完,父亲疾步走到房间。
我看着并未开火的灶台,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抿了抿唇。
二、
母亲的葬礼急忙而仓促,下葬那天,许多亲戚才刚赶来。
她们围坐在父亲身边,不知是谁轻声提起父母那些年的伉俪情深。
一贯高大冷漠的父亲突然红了眼。
他跌跌撞撞地绕开人群,跪在母亲的棺材前,大声哀嚎:
「老婆!你死了让我这个活着的人怎么办啊!」
眼见父亲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向棺材,「老伴啊!我来陪你!」
我连忙冲上去挡在他的面前。
父亲伤心过度很快晕了过去,我强撑着精神忙完葬礼。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父亲的伤心和保姆之间的亲昵,忍不住跟妻子抱怨了起来。
妻子打断我:「真的又怎样?妈现在去世了,爸这么大年纪也需要人照顾。」
「更何况你也看见了,妈死后,爸恨不得殉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又爱上另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起那并未开火的灶台。
无声叹了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
没想到过两天我回家,就见父亲牵着保姆的手格外缠绵。
他暧昧地笑着,丝毫不见伤心模样。
我莫名感到生气,大声的咳嗽打断了他们。
父亲白了我一眼:
「你不刚走几天,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保姆,保姆识趣地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爸,你和保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之前你不还为母亲要死要活,怎么现在……」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毕竟眼前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能指着他怒骂「冷血」。
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实话告诉你,我和小翠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你妈死后我情绪低落,总想着有的没的,是小翠陪在我身边。」
他撇了我一眼:「没有小翠,我现在早就死了!」
父亲都这么说了,作为子女,我只能压住心底的猜疑和感叹,艰难地点头:
「我不会反对您和她的,只是您要小心……」
「少爷,今天中午在这吃饭吗?」
保姆出现的时机太巧,刚好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看着父亲望向保姆时温柔的眉眼,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了。」
哪怕在心里多次说服自己,接受保姆。
但我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接受父亲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真相。
听见我的拒绝,保姆黯然地点了点头:
「好,但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说话,少爷你可要多多注意」
她转身要走,柔软的侧脸一下子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眼神一定。
莫名在保姆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
瞧着他眼中的不悦,我无奈告别回家。
三、
一回家,看见客厅里的行李箱。
我换鞋的动作一顿,愣愣地看向正准备洗澡的妻子:
「又要出差啊?」
妻子点点头,她脱下外套,修身长裙显得身材格外动人。
禁欲好几个礼拜的我有些心猿意马。
解开西装扣子,我大步走到妻子的身后。低头细嗅她身上的芳香:
「老婆,这次又要去多久?」
「一个礼拜。」
我有些烦躁。
自打结婚以来,妻子总是会被上司带着出差。
以前还只是半年出一两次差,最近变得越来越频繁。
导致结婚五六年,我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我动作暧昧地抚摸着妻子纤细的腰肢:
「老婆,要不我们现在……」
一边说话,我一边感受着怀中娇妻的身体。
可下一秒,妻子毫不留情地挣脱开我的怀抱:「能不能别闹了?我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门。」
我试探着开口:「那等你回来,我们再……」
「林海,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就只有这些吗?」
哪料一向冷淡的妻子突然变得严肃:
我有些恼火。慌乱反驳:
「我作为你丈夫就不能想这些事情吗?」
「更何况你都能体谅爸孤家寡人难免寂寞,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我?娇妻在怀却碰不得,我又比爸好到哪里去?」
「体谅?你觉得我不体谅你?」
妻子娇美的面容上出现厌恶和烦躁:「好!我体谅你!」
我心中一慌。
眼睁睁看着妻子发泄般脱下身上的长裙、体面的贴身衣物。
她手一抬,带着女人芳香的衣服砸在我的身上:
「我体谅你!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我也不去工作了,就老老实实在家伺候你!」
看着眼前赤裸的妻子,我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
我抬眸心疼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捡起衣服小心翼翼地盖在妻子身上:
「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看看脖子都被抓红了。」
妻子倔强地抬着头:「你不就想着这些事吗!现在装什么假惺惺!想干什么就直接干!」
眼见她眼眶湿润,我连忙低声下气:
「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应该说这些话。」
妻子咬牙,并不回答。
无奈之下,我只能上前一步,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
所幸妻子这次没有抗拒。
「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心疼地直叹气。
过了许久,怀中才传来细微的挣扎。
我松开手,妻子退后半步:「我不是不体谅你,我只是太忙了。」
看着她微红的眼角,我压根说不出反驳的话。
叹了口气:
「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等会我送你去机场。」
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不用了,你难得请假,好好休息。」
我目送她进浴室后,着手开始替她收拾行李。
却在隔间里发现了成堆的住房账单。
还没来得及细看,妻子一把抢走账单,慌乱地合上行李箱:
「林海,谁允许你翻我的行李箱?」
我紧紧盯着妻子: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