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我们都断绝关系了,你爱和谁结就和谁结。”
舆论中心一出现,人群迅速涌了上来。
“陈锋她妈说的是真的啊,夏言倒贴啊。”
“我们老师以前还夸她,有上进心、成绩好,想不到是个恋爱脑。”
“听说孩子都三个月了,你看她肚子。”
周围的讨论声让夏言胆怯了,我趁机收回手。
李海扶住颤抖的夏言轻声安慰,义正言辞的对周围人说:
“言言没有倒贴,他们是自由恋爱,陈锋的给了二十万彩礼。”
“他们去年已经订婚了,孩子是意外。我们也在商量他们的婚事,请大家不要听信谣言。”
“我也是为了保护言言的利益,这个人是言言的姐姐,她卖了她们父母的房子,还骗了言言三十万。”
夏言立马摆出受害人的模样,委屈的啜泣。
“姐姐,你怎么可以骗我,房子可是爸妈唯一的遗物啊。”
我无视周围不间断的讨论声,掏出手机把音量放到最大,点开了录音的播放键。
“你把房产证给我,我们就断绝关系······”
夏言和李海面色突变,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
推搡间,李海一不小心把夏言撞倒在地,夏言捂着肚子哀嚎。
我关上录音,冷冷的看着他们。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别来惹我。对了,夏言你去查查那个房子是什么时候卖的。”
“别像个傻子一样,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四周乱糟糟的,李海抱着夏言冲着我怒吼:“交出欠条和房子,不然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已经提醒了夏言,只要她用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我们都被骗了。
如果她肯悔改,我们可以联手拿回父母的遗产。
可没多久,我就改变了这种想法。
7
夏言似乎咬定房子就在我手里,一连几天来学校骚扰我。
闹得学校看不下去了,让保安见人就赶走。
在我以为她终于消停的时候,夏言把我曾经去酒吧打工的照片和我站在医院妇产科前的照发到了表白墙上。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的私生活混乱人品败坏。
加上李海一家的推波助澜,我的名声在学校和县城里烂透了。
李耀在学校中带头孤立我,刻意用话语引导同学对我恶意揣测。
有同学来他表白墙上是真的吗,他就会添油加醋的再讲一遍,然后扯到我是怎么私吞遗产抛弃妹妹,辜负了辛苦的舅舅舅妈。
“她就是个贱人,当初问我爸说卖房子也供她读书,结果她自甘下贱跑去那种地方上班。”
“我以为她是没钱,但是她父母的遗产还在她手里,她就是缺不了男人,她现在想读书也是为了更好的男人。”
“我们一家被她莫名抹黑,她才是那个白眼狼。”
原本对我还不错的同学渐渐开始不搭理我,甚至有些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无数次暗讽我,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依附更好的男人。
镇子里也充满了对我的流言蜚语,曾经声名狼藉的妹妹因为有我的对照,又成了好榜样。
我只是想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却不想人言可畏,那些谣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8
班主任多次暗示我不适合继续待在他的班级,把我的东西搬出了教室。
我的书本卷子都杂乱的堆在教室门口,精心编写的错题本也掉了页。
李耀站在班级门口冲着我笑:“臭婊子,活该。”
怒火涌上心头,我知道我应该保持冷静,可回过神时,李耀被我打的鼻青脸肿。
我心下一凉,现在学校有绝佳的理由开除我了。
直到李耀推开我,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脸上,老师和同学的惊呼声传来,我才回过神,鼻血弄脏了校服,头发也被扯的乱糟糟的。
没人上前帮我,我狼狈的躺在地上。
就像前世躺在医院里一样,无法挣扎、无力反抗,如同砧板上的鱼人任人宰割。
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像前世那么窝囊。
一瞬间,我用尽力气将李耀压倒在地,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狠狠的给了他几巴掌。
“你爹霸占了我父母的遗产,你还来抹黑我。”
“除了荡妇羞辱,你们还会什么?我今天就打烂你的嘴。”
李耀被打懵了,我擦了擦鼻血,扒开围观的人群捡起书本,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学校。
买了药和绷带,处理好伤口后,我躺在旅店的床上。
估计学校是回不去了,我的钱不足以支持我换个地方上学。
难道又要继续打工赚钱吗?可是不解决李海和夏言,我的生活根本不会安稳。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奉陪到底吧。
9
李耀和我受的都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李海为了好人形象,也没有闹到学校,只是逢人便抹眼泪,说自己没教好我。
这一切无疑佐证了一切谣言。
前世他就是一副好人模样,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对外他是收养妹妹孩子的善人,对内他顾家勤劳,是家里的顶梁柱。
没人知道他用着我父母的遗产养小三和私生子。
我偷偷的跟踪了他好几天,终于拍到他和小三一家在一起的画面。
那个女人还很年轻,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李海满脸幸福的牵着女人的手。
我又找到房产中介,假意要买房子,打听出李海卖房子的时间。
经过几天折腾,我拿到了许多可以揭露李海真面目的证据,现在只差一个好时机。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旅店,却在门前看见了陈峰的姑姑——陈澜。
她是我辍学前的班主任,我辍学时,她失望至极,哪怕重生归来,我也羞于见她。
陈澜走到我面前,见到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想揪住我耳朵的手一顿。
“你不去上课,在这闲逛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拿出电话,上面果然好多未接来电,我心虚的挠挠头:“老师,真不好意思,我手机静音了。”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您说学校没开除我?让我回去上课?”
“还是重点班,现在我是你的班主任了。”
我激动的抱住陈老师,眼睛又开始不争气的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