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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不接我们电话！
只有一面之缘我也还记得，是隔壁小王的爸爸。
因为那天他来看他的儿子，我妈把爸爸珍藏的茶叶送给了他，还警告我不许多嘴。
我突然就感觉我跟爸爸都是个笑话，大半夜满街地找她。
即便气的浑身颤抖，我还是靠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4.
我纠结了一路，该怎么跟爸爸开口才能让他体面一些。
除非在涉及到子女的时候，否则平常爸爸都是大众口中的”老实人”，我实在舍不得伤了他。
可到家后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掩面感叹：”只想好好简单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我只好暂时缄口不提。
但是有我妈在，简单过日子真的就这么难。
我妈一回来就冷眼质问我：”周心暖，你确定不配合给小王重新生一个赔给他是吧？”
刚在外面答应了老王，这就迫不及待立功了。
“绝对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
闹了一夜，我疲累至极，无心再跟她拉扯。
只是也没想到她会无耻到闹到我公司里。
“心暖姐，不好了，门口有人说你...是杀人凶手。”
前台告诉我的时候，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同事争先吃瓜的好奇心，令我难堪不已。
直到我看到门口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大声嚎啕的妈妈，血压直线飙升。
她一看到我出来，就更卖力地哭诉：
“周心暖这个坏种，害死了邻居刚出生的孩子，是个杀人凶手，领导们千万别要这样的人啊...”
“我老周家作孽啊，生了个这样恶毒的人啊...”
同事们开始从吃瓜的表情变得狐疑，甚至有人开始打算报警。
我倒平静下来。
反正面子已经被撕开了，那就撕的彻底。
“你别鬼哭狼嚎了，我自己来说。”
“很抱歉家事打扰到大家了。”我对着大家鞠了一躬，”事情其实很简单，我邻居之前搬来了一家人，其中有个孕妇。她老公一来就不准我用wifi说有辐射影响胎儿，为此闹过我无数次。”
“怀孕期间的无理要求我暂且不提，半个月前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是个畸形儿，没几天还夭折了。”
“于是邻居要赔偿要起诉我，说出来估计你们都不信，我这亲生母亲出了个主意。”我转身指着还在嚎啕的妈妈，继续说道：
“就是她，让我去跟邻居生一个孩子赔给她，我拒绝后到处造谣我，没想到还闹到这里来了。”
我妈一听又急了，停止了嚎啕对我大骂：
“就是你用wifi辐射太大害得人家孩子畸形，害死了孩子，没让你偿命就已经不错了。自古以来都是这个理儿，杀人偿命！”
她还想继续说，可被保安强行拉了出去。
我躲到洗手间隔间里，捂着嘴肆意流泪。
自尊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众扒开，肆意践踏，而自己也变成笑话。
不明白明明曾经也爱极了自己的妈妈，会到了这个年纪，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害自己的女儿。
哭了许久，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回到工位上。
领导走过来，轻轻拍了怕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同事们也没了吃瓜和怀疑的表情。
我以为我会被带有色眼镜看待，可她们都心善的安慰着我。
我又哭又笑地感谢着，突然觉得，生活也没那么糟。
前台犹豫地问我：”心暖姐，我刚才录了视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能不能发网上去？”
“哪有这种wifi辐射害死胎儿的歪理，你妈妈简直...”
我知道后面不是好听的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简直不是人。
更枉为人母。
我当然同意，感谢都来不及，我相信正义的人永远更多。
没想到结果比我预想的更好。
5.
视频发酵后，全网都是声讨”奇葩母亲”，我转发到自己的个人账号，卖惨哭诉，并发布了那天用于报警的录音。
没多久”奇葩母亲和奇葩邻居”便被冲上各个平台热搜。
以至于几天里，小区的吃瓜大军竟向我致歉：
“小姑娘对不起啊，之前我们没了解全面就说你。”
我报之微笑，接受道歉但不原谅，她们永远不知道谣言有多伤人。
小王被人肉了出来，两个人成了过街老鼠。
于是我妈天天在家里谩骂，一出门被人认出来就被指责。
我想把她赶回老家，却碍于爸爸爱她，他不忍心，而我不舍得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弟弟带着女朋友不远千里来我家，来指责我。
“你同事也太坏了吧，拍视频到网上。还有你，你就这样纵容那些人网暴妈妈，你还是人吗？”
我也不想惯着他，冲他吼道：
“第一，是我允许同事发布的。”
“第二，如果你看过视频了，觉得那样离谱的事该我承担，认为我要作践自己去跟一个垃圾男人睡觉给他生孩子，那你也不配当我弟弟，可以从我家里滚了。”
他却言之凿凿地认为妈妈不可能这样。
而我那无耻的妈妈，也矢口否认，说视频是合成配音的。
得到爸爸的证实之后，我转而问他女朋友：”姑娘，你怎么看？”
小姑娘不负所望，随即开口：”奇葩婆婆我可不敢要，分手！”
进来不到十分钟就分手，我简直想拍手叫好。
我弟急了，冲着他前面还维护着的亲生母亲吼道：
“都怪你，我现在工作的公司都是我女朋友家的，如果我分手失业了，以后我也不要你这个妈了。”
又对着我埋怨到：”还有你，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纲上线，害我被分手你很开心是不是？这下好了，如了你的意。”
爸爸想过去安抚他，被他狠狠甩开，扬言再也不回来。
满眼愤恨扫视我们后，转身去追他的小女朋友。
我只觉好笑，你看，孝心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也不过如此。
我妈见状便又开始撒泼打滚。
眼瞅着我无动于衷，倒打一耙打电话给姥姥说老公孩子都欺负她，当她没娘家，要姥姥来收拾我们。
可她没想到，她等来的援手是舅舅。
打开门看到来的人不是姥姥而是严肃的舅舅，她讪讪地开口：
“哥，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她一向怕有原则又好面子的舅舅，于是在她打电话之后，我便也打给了舅舅。
我跟爸爸向舅舅说明原委之后，舅舅二话不说，让我拿出我妈的行李箱。
强行把她的东西都装进箱子里，不顾她的认错央求，将箱子和妈妈都拖出门外。
爸爸想缓和一下，却在看到我哀求的眼神后，愧疚的低下了头。
我妈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对我如何，他最是清楚。
如今由舅舅带走是最好的局面，如果他再帮着她，我也将对他寒了心。
舅舅也愧疚地向我说道：”心暖，如果家里还有她的东西，你就直接扔了。”
“以后就当没这种畜生不如的妈，你跟你爸好好过日子。”
6.
我妈被带走后，难得清净了两个月，却也不敢放下心来。
毕竟她答应过她的老白月光，以她的性子，定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因这一段时间的诸多烦心事，加之公司聚餐时同事的宽慰，多喝了几杯。
带着醉意回到家时，爸爸还没有回来。
可没睡多久，便感受到身边一沉。
我陡然惊醒。
床头灯映照出小王猥琐的样子，此时光着膀子盯着我。
眼瞅着我醒了，欺身压了过来。
我尖叫着奋力推开他，却因着醉意走路不稳，又被他拉回床上。
他像猫捉老鼠一般，被我推开又不待我走到门口把我拉回来。
大概是怕我尖叫声引来楼上楼下，或是没了耐心，他一巴掌扇的我嘴角流血，疼的失了声音。
一梯两户爸爸又没在家，我流着泪绝望地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求他：
“求你放过我，你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你还年轻，不值当的。”
“臭女表子，身材那么好，你以为老子真的是为了生孩子啊？反正你那蠢妈自己说要让你给我睡的，老子不上白不上。”
边骂着边强行扯开我的衣服。
眼见自己身上只剩最后的遮挡，我闭上眼疯了一般手脚并用挣扎着尖叫。
突然听到”嘭”的一声，身上没了动静，身边又是一沉。
我讶然睁眼，看到小王媳妇手抖着站在床边，而我脚边躺着一动不动的小王。
挣扎这么久我清醒了不少，赶紧起来开灯重新找衣服穿上。
才看到小王后脑勺有着红色血迹，而响声则是他媳妇用碗砸的。
她颤抖着身体，反复呢喃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彻底清醒。
颤颤巍巍地伸手探了一下还有鼻息，转身抓着他媳妇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别怕，没死，你没有杀人。”
反复强调告诉她没有杀人后，她终于冷静下来，转而变得悲戚。
确认小王没有生命危险后，我报了警，决定用法律保护自己，彻底绝了后患。
可在我表达她对我相救的感谢后，她却哭了。
流着泪告诉我：
“不需要感谢，整个孕期对你造成的麻烦太多了。”
“你很勇敢，不被道德绑架屈服于你的妈妈。其实我当时也是被他用强才有了孩子的，我妈要死要活不让我告他，说被人知道丢人现眼。”
“我妈背着我收了聘金，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我软弱的接受了。我们根本不是人工受孕，都是他为了讹诈你们又垂涎你，编出来的。”
“孩子畸形大概率也是因为他一直逼着我吃各种乱七八糟的药说安胎导致的，宝宝没了也好，说实话我是松了一口气的，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是害了宝宝。”
我静静地听她说完，抬手拭去她不断落下的眼泪，轻轻地抱住了她。
也向她道歉：”谢谢你，也对不起，此前我还觉得你跟他们一丘之貉。你也很勇敢！”
7.
爸爸回来时，小王正好要被带走，他陪着我们去做了笔录。
办完一切回到家已是深夜。
小王媳妇将钥匙递给我，”钥匙还给你们，当时你妈妈把钥匙留给他的时候，我便察觉不对劲，好在最终没有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爸爸千恩万谢地送走她，转身老泪纵横。
“心暖，爸爸对不起你，如果不是爸爸一直对你妈心软，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种事。”
我扶着他坐下，打开手机，把那天晚上拍的图片给他看。
他脸上从对我的愧疚，变为难堪，又从愤怒变为平静。
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决定跟你妈妈离婚了。”
只是还没等他提出离婚，我妈又找上门来。
出事的第二天我便换了锁，她进不来把门拍的震天响。
一开门就听到她让人恶心的声音：”周心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报警起诉小王，我要你马上撤诉，否则你就滚出我们老周家。”
“一个被人上过的二手货睡一下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
这次换我给她一巴掌。
“温淑芳你给我闭嘴吧，要滚出周家的是你。我爸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你跟你那老白月光抱在一起的照片我已经给我爸看过了！我是二手货那你是几手货？”
她没想到我会动手，嘴巴张了张傻了一瞬，才继续叭叭个不停大骂，不相信爸爸会要离婚，又是骂我各种不孝。
我将收拾好的她的东西丢出去关上门，把她的污言碎语隔绝在门外。
叫了物业保安把她赶出去。
小王强”女干”未遂的罪名判了下来，被判了一年六个月。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爸辞职回老家处理离婚后的第三天，小王媳妇也来跟我告别：
“我也打算起诉离婚了，这个是我婆婆的电话还有这些照片，给你，我想你用的上。”
原来真的看似软弱的人狠起来一点都不简单，我对她报之微笑，送她离开。
我本想父母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可在看到手上的照片之后，我当即向公司申请了几天调休。
8.
照片上，我妈跟老王相拥在隔壁的房里。
看照片上的日期，甚至有时候是爸爸在家里的时候。
我记得每次老王来的那几天，她都特别勤快的找各种理由去隔壁，原来是...
为免老王媳妇因小王的事对我怀恨在心，我注册了个微信小号加她为好友，把照片发给她。
看了她朋友圈的体型，我相信加上作为原配的战斗力，定能让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在跟爸爸确认了他已经把我妈赶出去了，她已经回娘家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去。
提着礼品到姥姥家，正赶上开战。
姥姥家在镇上，家家独院独栋，此时老王媳妇正把那些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姥姥的院墙外破口大骂。
自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多，骂声吸引了周围的人都前来观看。
“温淑芳你个浪蹄子给我滚出来，找男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丢人，这时候装缩头乌龟。”
“你们温家教出来的好女儿，人老珠黄了还没脸没皮出轨找男人，给我把温淑芳交出来，看我不打死她！”
难听的骂声还在继续，舅舅大概是在外听了消息赶了回来。
一进去片刻便把我妈提着衣领丢出来，”我们温家没有这等伤风败俗之人，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在我这里吵闹。”
姥姥也佝偻着身体抹着眼泪走了出来。
舅舅满脸怒气将院墙上不堪入目的图片一张一张撕下来。
“姥姥，舅舅，对不起，对不起！”
我终究是伤到了无辜的他们，令他们也跟着没了体面。
舅舅透过人群远远的看到了我，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依然有对我的愧疚，但更多的新增了失望。
我低下头不敢面对，再抬首已经大门紧闭。
门前我妈跟老王媳妇扭打在一起，可因体型悬殊，不出一会儿，我妈便被按在地上。
我匿名报了警，就当这辈子，作为女儿，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9.
事情最后，如我所愿，他们身败名裂。
老王最后也离了婚。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妈和老王竟不顾流言蜚语，双双离婚后，住到了一起。
听爸爸说的时候，他声音挺平静的，我很欣慰。
虽然嗤之以鼻，我原倒也以为他们是真爱，却在两个月后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心暖，你报警有经验，你帮帮我，老王那没良心的，把我跟你爸离婚分的财产骗走了。”
“或者你先转一些钱给我，没有钱我没安全感啊心暖。”
“你打小就懂事，你得帮一帮妈妈，否则妈妈不想活了啊...”
我直接笑了，我报警有经验到底是因为谁？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不想活了也不用告诉我，我不会再管你任何！”
挂断拉黑她号码后，我赶紧打电话给爸爸：
“我妈怕是会找你，她的钱被老王骗走了。你还是先来我这里躲一躲吧，我已经跟保安说过了，不会让她进来。”
果然，爸爸来的当天，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是到家里找不到人，舅舅也不帮她。
我直接也拉黑了。
“爸爸，你千万不要心软，想想她跟老王那些破事，她不值得她不配！”
她来我小区门口闹过几次无果之后，最终只能重新回老家去。
听老家的邻居跟爸爸抱怨说，她回去后骂我没良心白养了我，骂爸爸没良心白给他生了一对儿女，骂姥姥不关心她，骂舅舅没同情心。
可没骂她杳无音信的儿子。
我笑笑，只当曾经的孝顺喂了狗。
10.
平静生活的一年后，爸爸经介绍认识了小区里的林阿姨，儿女不在身边，丈夫早年去世。
她说：”对于你们家的事，曾经可算小区里她们的茶余饭后谈资，我自然有所耳闻。但是我看重的是人，你们父女俩不是那种人不就行了。”
林阿姨很温柔，我替爸爸高兴，能开始他自己新的生活。
而我也在公司的一次聚餐中，被跟我竞争主管之位的陆稳表白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心暖，你跟你爸能回来看看我吗？我查出了癌症，在人民医院住院...”
声音那头哽咽着诉说，没了曾经的戾气。
商量过后，我带着陆稳，爸爸带着林阿姨，一起回到了老家的医院看她。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在我妈身上却不是。
我以为电话中的沧桑是她的忏悔，没想到进入病房后，她看到我跟爸爸身边都有了人，随即就本性表露无遗。
“你们父女俩什么意思？带着别人来看我笑话是吧？”
她看着陆稳说：”她是个二手货，还差点被强了，脱的只剩内衣，都被看光了。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怎么会要周心暖这种人？”
又看向林阿姨继续说道：”看你人长得不怎么样眼光也真差，老周他那方面根本不厉害，我劝你早点离开。”
病房里另外的人都惊讶于她的嘴脏。
柔柔弱弱的林阿姨却在这时牵住爸爸的手，陆稳也将我揽在身侧，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们四个相视一笑，心下了然，都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唇舌。
越说她会越来劲。
临走时，我却不甘心走这一遭，将提来的水果一个个扔到垃圾桶里，朝着她留下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眼见挑拨离间没有成功，她又换上哭哭啼啼的模样，她赶紧起来拉住我们：
“心暖，对不起，妈妈错了。还有老周，我再也不骂你们了，求你们帮我出医药费，我还不想死啊。”
我用力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要离开，她突然跑到医院走廊哭着跪在我们前面：
“我生你养你，你不能到我老了不管我吧？”
“还有你。”她扯住爸爸的裤脚，”我嫁给你这么多年都没过过好日子，如今我病了你却找了别的女人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对得起我吗？”
医院其他人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陆稳将我护在身后扫视众人说：”虽然我不是本地的，但是我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上过网。这个人，你们好好看清楚，就是那个逼自己女儿跟邻居陌生男子生孩子，自己出轨还被小三骗了钱的。”
“我女朋友跟周叔好心来看她，她却出口脏话连篇，刚才病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们觉得，这种人值得别人对她好吗？”
一瞬间变了风向，认出她来后，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她。
她依然口气强硬，继续坚持着让我跟爸爸出医药费。
我将爸爸拉了过来，冷声告诉她：”你放弃治疗吧。”
不顾她破口大骂，嚎啕大哭，我们决然而去。
后来，林阿姨跟爸爸简单把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饭就领了证，她的孩子也由衷的祝福着自己的妈妈。
我跟陆稳也在新一年的情人节里，办了婚礼。
我相信，此后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