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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朦胧的玻璃门，可以看到程心柔气得跳脚。
而她身后的沈卓诚已经彻底爆发，将一桌饭菜挥洒在程青阳身上。
他发出惨烈的叫喊。
我妈见状想去帮忙，亦是受了不少伤。
程心柔也不敢再嚣张，拼命的喊救命，这场闹剧以饭店服务员报警结束。
程青阳送去了医院，而沈卓诚被警方带走。
有趣的是我这个妹妹，竟然去警局悄悄保释沈卓诚。
我跟在身后，瞧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我一直觉得奇怪，以程青阳的地位，怎会认识那样的泼皮无赖。
原来又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程心柔似乎不满意他今天做的事，眉头紧蹙，沈卓诚则是耐心的哄着。
我没有心思多待，转身去了医院。
见我姗姗来迟，我妈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我。
她冷哼一声：“你还有脸过来，看看你爸都被你害成什么样。”
我睨了眼病床上浑身是伤的程青阳轻笑。
“那你们呢，介绍这么个玩意给我，是何居心？”
我妈语塞，大底是想到沈卓诚凶残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恐惧。
“这都是意外，难不成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狠心么！”
她嘴硬的狡辩着。
可不是啊，就是那么狠心，在上一辈子才会将我推进深渊。
我没接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我刚刚看见你们捧在心尖上的女儿去保释打伤你们的罪魁祸首，你们说有不有趣？”
闻言我妈顿住，脸上带着错愕。
“不…怎么会……”
还未来得及多言，程心柔就闯了进来，眼底带着担忧跟急切：“妈妈，你们没事吧，我处理完事情就迫不及待赶来见你们了。”
她担忧的模样在我妈那又挽回不少形象。
随后程心柔主动交代起事情经过。
保释沈卓诚是因为那是我的未婚夫，不想我们一家人因此闹僵。
我唇角扬起一抹讥笑，瞧瞧，这才见一面就冠上我未婚夫的头衔。
他们是有多迫不及待。
可惜我妈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随后转头看向我，那张脸立刻染上了厌恶：“看看你妹妹，处处为你着想你竟还敢诬陷她，果然就是在外被教坏了，天生的坏种！”
如此恶毒的字眼，我却没多大触动。
我意味深长的看向程心柔：“看来妹妹对沈先生很满意啊，那不如让给你……”
话没说完，就被我妈打断。
“柔柔怎么可以嫁给那样的人呢。”
我勾起讽刺的笑容，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盯着我。
“原来你也知道是那样的人啊。”
说完我便离开了医院，这样恶心的一家人，多看一眼我都觉得厌恶。
之后连程青阳出院我都懒得出现。
还是程心柔回归学校后，便处处营造人设，讨好旁人，听说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邀请不少同学过去。
可谓十分高调。
她如今是连装也不想装了。
也好，是时候揭穿他们的假面目了。
程心柔生日那天我特地穿的破破烂烂，尾随前去的同学来到一栋豪华别墅里。
花园内，程青阳正挽着程心柔致词。
程心柔如同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十分耀眼。
她亦注意到我。
或许应该说她策划这场生日宴就是为了让我过来，看他们一家三口如何幸福。
很可惜这回她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红润后便怯生生的上台喊住程青阳。
“爸爸，你们租了个这么好的房子给妹妹过生日得花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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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不明所以的同学纷纷低头议论。
而程心柔脸色逐渐铁青。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便下来拽我：“逆女，你怎么过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能来么，抱歉…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我的亲生父母怎么瞒着我。”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旁人的议论就愈发激烈。
程心柔忍不住了，她上台拿过话筒：“快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她就是来闹场的，你们别信她的鬼话！”
她狰狞的吼着，比起我的平静她更像是一个疯婆子。
我淡淡的看着眉心紧皱的程青阳，显然他也十分反感程心柔的言行。
最后这场生日宴是以闹剧收场。
程心柔再次颜面尽失。
他们将我带到大厅，里面豪横的装潢亮瞎了我的眼。
就是这样的一家人，竟不知足的压榨着我。
我妈冷冷呵斥我跪下。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
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
我妈干脆承认：“就是骗你的又如何，你自幼在外不知被什么人养大，贸然把你认领回来，万一心思不正图谋我们的家产怎么办？”
哈？
荒谬至极。
她并未觉得不妥，接着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是早日跟卓诚结婚，别再肖想这个家的一分一毫！”
我低低地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凭什么认为你还可以左右我呢？”
她瞳孔收缩，不满的反驳。
“逆女，我是你妈！”
这话我懒得在搭理，转身离去，刚到门口却遇到了鬼鬼祟祟的沈卓诚，似乎是专门等我的。
一见我出来，他便殷勤的上前要送我回去。
看着他眼底的算计，我当下了然也没拒绝。
他送我回学校时，我冷不丁的开口：“你不觉得比起我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程心柔会是你更好的攻略对象么？”
他眉心蹙起，似乎在思考。
“你不会真以为，你娶了我之后程心柔还会心甘情愿的嫁你吧，别妄想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沈卓城是程心柔忠诚的舔狗。
以程心柔为诱饵，不信他不上钩。
“闭嘴——”
他大声怒喝着。
显然他已经听进去了，我并不恼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想想吧，我相信我会成为你很好的合作伙伴。”
说完我便转身进了学校。
诚如我所言，沈卓诚选了我给他的路，之后来找我时，必然有程心柔在。
每回沈卓诚忽略我，我总会装作伤心的模样，这让程心柔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渐渐的她就将沈卓诚视为私有物。
计划比我想的还要顺利，直到她约我回去吃团圆饭时。
程心柔在家大大方方承认了与沈卓诚在一起，话音刚落我妈急的跳了起来。
“柔柔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马上给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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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阳虽没那么激烈，但脸色也不好看：“柔柔听话，跟他分手我们会给你介绍更好的男人，卓诚是你姐姐的。”
“是啊柔柔，那样的男人配不上你的。”
我妈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还真是可笑。
他们被程心柔的话乱了心神，全然没注意在场还有另外两个当事人在。
我无所谓的看着这场好戏，反倒是沈卓诚气得脸色铁青，几乎就要发作，还是程心柔先站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管我，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何况先认识卓诚的人本就是我，他跟我在一起天经地义，你们就是偏心，我不是亲生的，什么都要给你们的亲生女儿是不是！”
瞧瞧，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真佩服她哪来的脸说出这番话的，我妈一脸受伤，不敢相信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竟会说出这一番话。
“程心柔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那么疼你——”
话没说完，就被程心柔冷冷打断：“既然疼我，就不要阻止我们。”
说完她便带着沈卓诚离去。
我妈想去追，我适时拦住了她：“妈妈别生气了，妹妹年纪还小，我相信她今后会想通的。”
如此善解人意，她终于拿正眼看我。
抓着我的双手，一脸无措：“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我们…宠坏了你妹妹。”
现在才知道吗，已经迟了。
我唇角轻轻勾起，也并未久待安抚几句也就离去。
之后的日子，程心柔不再回去，就连学校也不去了，成天跟沈卓诚厮混在一起。
陷入爱情的女人，果真是盲目的可怕。
她跟我妈逐渐离了心，但每回没了钱还是会找他们要，我妈一心软也就给了，但母女感情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偶尔回去还会听见她跟我唠叨。
要是程心柔也有我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这话我只当笑话听。
毕竟他们再失望，也从未放弃过程心柔。
就这么一直耗着，直到过年时程心柔大着肚子回来了。
她跟沈卓诚称得上狼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大包小包进来。
我放下碗筷，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好戏。
我妈盯着她的肚子晃了神，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完了”两个字。
我爸生气的将筷子朝他们身上扔。
“混账东西，还回来做什么！”
程心柔不在意的抚着自己的肚子，眉眼间带着无赖：“这里是我家，我为何回不得？”
沈卓诚一脸讨好的盯着他们：“是啊岳父岳母，大过年的我们回来给您拜年，别那么扫兴好么？”
程青阳被两人无赖的模样气得心梗。
他捂着心脏：“你们滚…给我滚！”
反倒是我妈有些不忍。
程心柔这会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瞬间楚楚可怜的看向我妈。
“妈妈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在外的这几个月可一直都很想你呢。”
我适时的轻笑起来。
“妹妹找妈妈要过不少次钱吧，怎么之前就没想过回来看看呢？”
“你——”程心柔气急。
但又答不上来，只是楚楚可怜的盯着我妈。
良久，我妈叹了一口气：“既然怀孕了就住下吧，也别乱走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8
目的得逞，程心柔喜极而泣。
很好，他们终要引狼入室了，我适时开口：“我也会搬进来，妈妈不会嫌弃我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我。
我妈一脸不可置信：“晓霜你不是不愿意住进来么…如今怎么也……”
我冷眼定盯着他，唇角带着讥讽。
“很奇怪么，这个家也有我的一份。还是你们不欢迎——”
“不，这样挺好的，以后妈妈一定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这段日子，我妈对我改观挺多。
这话被程心柔听到，她双眼如同毒蛇一样盯着我，脸上带着浓浓的妒意。
我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安顿下来后，她修复好与我妈的隔阂g后，便迫不及待找我耀武扬威。
“白晓霜，你别以为住进这里这个家就是你的了，别忘了你姓白。”
无时无刻提醒我是个外人么？
可惜，我从来都不在意。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肚子。
“那又如何，今后我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切，至于你年纪轻轻就只能当个宝妈，荒废一生。”
这话刺激到了她，但我说的是事实。
她脸上掠过一丝悔意。
我懒得与她纠缠，转身进了屋。
第二日我准备下楼吃早餐时，程心柔拦住了我。
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
“你昨日说的我想过了，这个孩子确实是不能留，不过她可以帮我这个妈妈最后一个忙。”
我眉眼间带着不解。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往楼下仰去。
砰——
巨响夹着着惨叫声，我茫然的看着她身下的鲜血。
意味深长的笑了。
愚蠢至极。
他们闻声赶来，我妈看着我恶毒地骂出声：“逆女，她可是你妹妹呀，你竟敢害死他！”
我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们，一言未发。
等他们将程心柔送往医院。
我曼斯条理的吃了个早餐后，才慢悠悠赶过去。
孩子没保住是肯定的，我妈正抱着程心柔哭着。
嘴里一句句恶毒的言语往外吐出…我的笑声适时打断两人的哭声。
我妈猛地冲到我面前，双手扣住我双肩。
“你这个畜生，差点就害死你妹妹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屑的挣脱开。
拿出手机递给她：“这里有你们要的真相。”
那是我装在房门前的监控，没想到刚装上就派上了用场。
程心柔的话清晰的从手机里传出，沈卓诚脸色彻底铁青下去。
程青阳也不再多待转身离去。
我妈呆愣的看着程心柔：“柔柔，你姐姐说的是真的么？”
她无辜的摇着头。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着急，你相信我好么？”
我妈眼底满是失望，程心柔又焦急的抓住沈卓诚的双手。
“卓诚，你会相信我的是不是……”
他摇着头将程心柔甩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妈已经慌乱神，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
她只能将所有的怨念对向我：“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她的辱骂我并未在意。
我惋惜的摇着头：“妹妹这桩买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9
她更气了想要起身打我，却因疼痛无可奈何。
我亦是没有多理。
经此一事，程青阳对她彻底失望，甚至提起让我进公司帮忙。
自然沈卓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是一个地痞流氓在这样的公司注定是混不下去。
他处处不如我，程青阳逐渐高看我，不出三月我就升了部门经理。
我势头太猛，就连我妈都着急了，在她眼里一直是属意程心柔的，哪怕这个女儿暂时让她失望了。
终于是把他们逼急了，程青阳突发中风住院。
我妈立刻将所有事务交给沈卓诚打理。
他们三人小动作不断，我只是平静的待在急救室等着，终于警察来了，他们来到沈卓诚面前：“沈先生，我们怀疑你与程先生中风一事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当即他就慌：“谁报的警！”
“爸爸出事得蹊跷，报警何错之有！”
闻言，他暴怒，双眼染上腥红就要冲上来打我：“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未走几步路，他便被警方拦下，带走调查。
有此转变，是我妈没想到的。
目的达成我也不愿多待。
听说沈卓诚当天就招供了，是他在程青阳的药里动了手脚。
而程心柔也是个无情的，对他不管不顾，与我妈狼狈为奸把控整个公司。
交给两个没经验的人，不出几日就会出事。
也省得我在多费心神。
如我所料，三个月，公司已经没办法在正常运转下去。
那母女两人急的团团转。
程青阳醒后，我将公司情况告知他。
他紧紧拽住我的手：“晓霜…那是爸爸…的心血，你不能不管。”
他自醒来，口齿就不太利索，整个人如同枯朽老人。
我将他的手拂去，残忍地笑出声：“很抱歉我做不到，妈妈现在完全不听我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不…噗——”
大概是气急，他一口鲜血吐出再次昏过去。
被这么一刺激，他病情又加重了，而程心柔他们只顾着挥霍，完全不管还在医院的程青阳。
从医院出来后，我去警局见了沈卓诚。
他见到我后，一脸失望。
我低低笑出声：“以为是程心柔？”
被说中心事，他羞恼的呵斥我闭嘴。
“别痴心妄想了，她现在正在找下一个金龟婿呢，哪还会记得你？”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他狰狞的吼着，脖颈上青筋凸起：“让我出去，我不相信。”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我直到，他又犯病了。
随即意味深长开口：“信不信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闻言，他急切的望向我：“你有办法是不是？”
我拿出一份病例放在他面前。
“精神病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不是么？”
一向厌恶这个病的他，竟直接答应，很配合的做了检查终于得到释放。
出来后我将他带到一处高档会所。
远远望去，可以见到程心柔谄媚的讨好那群男人。
沈卓诚呼吸沉重了几分，双拳紧紧握紧。
事实上，程心柔正在为公司业务忧愁，找他们也是为了公司。
但抛弃沈卓诚确实是真的。
我好笑的望着这幅场景：“瞧瞧你才进去几天，她就另寻他欢，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他忍不住要冲上去，我急忙拦住：“你就是现在冲上去又有何用，这里是会所，很快就有保安上来，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们？”
他停住，那双眼阴沉沉的盯着程心柔。
我有些想笑，且等着吧，被这样一个男人盯上是没好日子过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
“用脑子好好想想吧，你的精神病就是你最大的护身符不是么。”
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我不再多言。
几日后，我妈浑身是伤的倒在我家门口。
我眉心紧蹙，喊了几声她便清醒，疯癫的抓住我的双腿。
“晓霜，你快救救你妹妹，她被卓诚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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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她也不觉得尴尬，低声开始啜泣：“晓霜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沈卓诚根本就是个精神病。”
满心眼的程心柔。
倒真是个好母亲，可惜求错了人。
我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可是找错人了，程心柔被抓你该去报警不是么，与我这个外人有何关系？”
她哽住，眼底几斤绝望。
但依旧不愿意放弃我，她紧紧握住我的手。
“不…不能报警，他会杀了你妹妹的，只有你能救她。”
我冷漠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
还真是偏心的可以。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说完我便进屋，将她拒之门外。
她绝望的喊出声：“你这个畜生，你妹妹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并未在意，看着她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心里终于尝到一抹报复的快意。
公司也因为她无心管理，宣布破产。
他们终于…一无所有。
一月后，警方发现程心柔的尸块，这才确定她已经遇害。
当天他们便抓捕沈卓诚，唯一可惜的便是他在途中逃了出来，不得已被击毙。
一死了之，真是太便宜了。
再次见到我妈，是在程心柔的葬礼上。
她神情癫狂，疯魔的质问我：“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你妹妹，现在高兴了是吧！”
我低低笑出声。
“是啊，我现在很高兴。”
这都是他们欠我的不是么？
她突兀的笑出声，声音刺耳又凄凉。
“就是你这个灾星，祸害了我们全家，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要是我当初在狠点心就好了！”
如此恶毒的言语，还真不像是个母亲对女儿所说的。
“灾星？”
我低喃着，神情扬起淡淡的笑意。
“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你痛恨我，不惜一切要丢掉我，到头来还不是摆脱不掉命运。”
她震惊，猛地后退几步：“你…你怎会知道？”
我没有回答。
“您还是好好操心一下今后的事情吧，没了父亲，没了公司你一个老年人又能做什么呢？”
她终于察觉到什么都没有了，缓和了态度。
“不，晓霜妈妈刚刚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好么？”
我停住脚步，斜睨着她：“你如今这样，真让我恶心。”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家里的房子也被充公，我妈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根本没有任何生活能力。
她过来找我几次，全被我拒之门外。
到最后她成了一个流浪女，朝不保夕的。
晚年也算是凄凉。
至于程青阳，一月后医院给我打电话催缴费。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累赘没处理，是时候去一趟了。
到医院后，他已经瘦的皮包骨，程心柔他们的事他已经全部知道。
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是我做的手脚：“白…晓霜，你还真是好手段！”
“不过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我女儿，公司没了你依旧摆脱不了我。”
“那真要让你失望了，你有没有想过妈妈为什么会一直对我这个亲生女儿有成见，又为什么那么厌恶我。”
他顿住茫然的摇着头，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
我将一张亲子鉴定递给他：“因为我是她出轨的产物，是她豪门生活的隐患，所以她千方百计要丢掉我，但因为你的不甘心，她只能找个女孩冒充，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让你发现了。”
这是之前在程心柔葬礼上，我从她的话里察觉到的。
没想到这一查，所有事都解释得通了。
仔细想想，程青阳开始大抵是不讨厌我的，只是他一直纵容着。
所以他并不无辜。
程青阳紧紧的捏着那张鉴定书：“贱人…我…我要杀了她！”
说着他便要下床，可他早已半身不遂，这么一折腾又摔倒在地。
惨叫出声。
我只是冷眼盯着这一切。
他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爬过来紧紧拽着我的脚：“晓霜，你会…照顾我的是不是，怎么说我们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父女不是么？”
我冷笑着。
这一家人还真是般配，脸皮比天还厚。
从前那样对我，如今也好意思说父女，我蹲在他面前，轻佻起他的下颚。
“真是抱歉，我不是什么圣母，不过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找来妻子，你也不至于过的太凄凉。”
语罢，我转身去办理手续。
出院当天，我妈不情不愿地来了，两人见面分外眼红。
程青阳对她恨之入骨，我妈则是不满这个累赘。
将程青阳交给她后。
我便要离去，我妈不满的喊住我。
“白晓霜我是你亲生母亲，不赡养我是犯法的！”
大概是走投无路了，她只能提起这段她最为厌恶的关系。
我轻笑着步步紧逼：“没错，但抛弃孩童也是犯法的，需要我帮你找个律师么？”
淡淡的威胁让她歇了心思。
听闻他们搬回农村老家，程青阳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逐渐瘫痪在床。
我妈逐渐不耐烦，到最后竟毒杀亲夫。
当然她也没逃过法律制裁，只是被抓时她已经疯了。
只能被特殊看管，对于她而言比死还难受。
这就足够了。
而我，这一世会有属于我的新人生。
不在受任何人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