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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玲玲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石宽过户给她的。
手里又多了一些证据了。我内心感慨,就快到可以摊牌的时候了。
周六不上班,我去找了玲玲,她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态度不算友善。留着门,转身就在客厅坐下。
这房子不错,就是一股烟味,有点呛鼻子。
“你离开石宽!”我淡淡地说。
玲玲抬眼看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条件?”
看来她不爱石宽,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钱,真可笑!
“我能去个为卫生间吗?”我没理会她的话,条件?她还以为石宽能值几个钱吗?
玲玲不置可否,我就当她同意了。
卫生间里,一个儿童牙刷映入我的眼帘,我将它收好放在包里。
“十万。我立马走。”玲玲见我从卫生间出来,立马说。
我嘲弄地笑了笑,“他不值!”
“这些是给孩子的。”我拿出一万块,权且当做是补偿吧!面对孩子,我总有一种无力感。
玲玲毫不犹豫地接过钱,却一直没管正在哭闹的孩子。
我看了看他,或许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吧。
从玲玲家离开,我将儿童牙刷和石宽的头发送到医院检验科做DNA比对,医生告诉我,结果大概一个月后出。
夜校的生活还在继续,我赖在娘家不肯回去。
爸妈心疼我,任由我住着,只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欲言又止,眼底满是担心。
“爸,妈,我准备离婚了。”早餐的时候,我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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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好,离了好。”我妈早就看不惯,石宽游手好闲,婆婆的刁难,一家子还总是拿我家当“血包”。
我爸沉思片刻,“保护好自己!”
我点点头。
一个月后,玲玲拿着法院的传票,找到了我单位。
“你什么意思?”她把传票摔在我脸上。
我轻蔑一笑,“你现在这么不要脸了吗?当个小三,还敢来我单位闹?”
玲玲又想打人,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怎么?还不长记性?”
她捂着脸,恶狠狠地等着我。
围观同事蜂拥而上,站在我和玲玲中间,纷纷指责玲玲,不要脸,破坏人家家庭。
玲玲受不住,哭啼啼地跑了。
几个小时后,石宽带着玲玲来兴师问罪。
我将离婚协议书丢给他。
他撇了一眼协议书,“你个贱人,还想跟我离婚?”
“就因为我不是贱人,所以才要跟你离婚。”我气得五官乱飞,丝毫不顾及形象。
石宽将协议书撕得粉碎,“想让我净身出户,门都没有!”
“那我们就法院见。”我抬高声音,试图压过周围这乱糟糟的声音。
“都吵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工作!”单位领导叫保安将石宽“请”了出去,随后又朝着围观的众人训斥道。
“小高,你跟我来一下。”
“领导,这是我的辞职信。”刚一进领导办公室,我就将信封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小高啊!”领导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事到如今,石宽他们一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辞职早就在我的计划内了。
“你工作能力强,我个人真是不愿意让你走,但我们毕竟是国营企业,影响不好!”领导无可奈何地说。
我收拾好工位的东西下楼,刚巧碰见吴宇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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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抱着纸箱子笑看着他。
“好巧吗?”他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奥迪a6后备箱里,“我特意来找你,上车吧。”
“吴宇,我还没……”话还没说完,吴宇打断了我,“关于离婚的事儿,我需要和你沟通一下。”
我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案件的事。
“高迟,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背着我偷人!”我刚要上车就被石宽扯了下来。
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的手臂也被他拉扯的脱了臼。
“石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问题,麻烦打这个电话,现在我要和我的当事人确认一下离婚协议书的具体事宜,如果有必要,我们法院见!”吴宇将名片递给他,一只手握住石宽的手,石宽疼得龇牙咧嘴,瞬间松开了手。
“就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我要曝光你!”石宽喊着,“大家都来看看啊,我媳妇偷男人了!”
“如果你再这么污蔑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动武。”吴宇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我不想让他掺和进来,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先走吧,我晚点再去找你。”
吴宇却不肯松手,“去车上等我!”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塞进了副驾驶,落了安全锁。
隔着窗户,我看见吴宇将一打照片扔在石宽手里,那是石宽出轨小三的证据。
石宽顿时傻了眼,他疯了一样朝着我走过来,“你TM蓄谋已久,早就想和我离婚是不是?少痴心妄想了。我不同意离婚!”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吴宇将律师函递给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话语坚定,我一颗悬了很久的心,突然就落下来了。
很疲惫,很想睡一觉,这个想法很危险,经历了石宽的事,我不敢再轻易交出自己的心。
石宽盯着律师函,吴宇转身上车,开车离开,石宽反应过来,追着跑了几米,十分狼狈,真是活该。
车子驶出一公里后,终于安静下来,手机滴滴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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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院通知我明天开庭。
吴宇是我的辩护律师,他一身西装笔挺,看起来稳重帅气,我不由得欣赏起来。
玲玲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连律师也没找。
毫无意外,我收回了石宽给玲玲的一切,除了那微不足道的爱,不过石宽应该也不爱她,只是拿她当个生孩子的工具吧。
因为石宽没来参加。
玲玲恶狠狠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想杀了我,可惜眼神动不了手。
闭庭后,吴宇送我回家,半路上去买了个蛋糕给我,美其名曰胜利的庆祝。
我提着蛋糕,心里五味杂陈,那个孩子哭泣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不知道他跟着玲玲会不会流落街头。
“开门,开门!”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被婆婆一阵砸门的声音吵醒了。
爸妈在我之前给婆婆他们开了门。
“你们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怎么欺负人,还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婆婆一上来就开始控诉。
我匆匆下楼,不想爸妈跟着我受这个老太婆的气。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吧。”我爸冷冷地说,丝毫没有和别人谈判时的从容。
婆婆顿感挫败,“小迟呢?让她把杂货铺的价格涨涨吧。这么定价,便宜都让外人占了。”
我嗤笑一声,看来高利贷小弟做事不错。
“马上就不是自家人了。石宽没给您说吗?我们正在办理离婚。”我下楼坐在椅子上,眼也不抬,漫不经心地说。
对于他们家的人,一点也情面也不需要留,更别提尊老了。
一家子骗感情又骗钱的恶人。
婆婆马上哭哭啼啼地诉苦,“小迟啊,石宽做的是不对,他不该赌博,可事情不都过去了吗?”她殷勤地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