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玲玲再也不假装陌生人了,跑过来伸手就要薅我的头发。
我侧身躲过,反手就薅住了她的头发,逼着她仰起头,又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婆婆呆在原地,根本来不及反应。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小男孩跑过来,脚上渗出血迹。
我内心愧疚,祸不及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我松开玲玲,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在意孩子,甚至还把他狠狠地扔在玻璃碴子上,瞬间浑身是血。
玲玲报了警,她控诉我故意伤人,我们被带到了警察局。
她十分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受伤的那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到了警察局,我们分开陈述事情经过,我如实说,自己是正当防卫。
我给警察看了我手机上的视频。
那是我前两天偷偷在小卖店里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玲玲打人在先,虐待孩子污蔑我的也是她。
我从审讯室出来,玲玲不知从那冲过来就要打我。
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这是警察局,不是你打架斗殴的地方,注意素质。”
我朝着她笑了笑。
她眼里都是怒火,身子不听扭动,妄图想要挣脱警察的束缚。
石宽这时懒洋洋地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玲玲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石宽,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打我,我白给你生儿子了。”玲玲破口大骂,眼泪鼻涕的,真是自作自受。
她也不想想,石宽现在还没跟我摊牌呢,怎么可能向着她呢?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警察气得黑了脸,当即将我们带到培训室,又上了一堂普法课。
我看着他们,心里高兴极了。
最后,玲玲因为故意伤人、故意诽谤、虐待儿童,被关了7天。
我配合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时,石宽正站在门口等着,头顶的血已经凝固,“那个疯女人,我已经帮你教训过她了,竟然敢打我的女人,呸!”
“哎呦,我的大孙子!快跟奶奶回家。”一切结束后,婆婆抱着已经被警察处理过伤口的孩子,口不择言。
我冷眼旁观,默默用手机录了音,只是可怜了这孩子。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玲玲不仅没听石宽的警告,反而蓬头垢面地冲到小卖店。
10
“高迟,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邻居看到她,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围观,上次报警的事,让我们家一夜之间在镇上出了名。
吴宇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候,得知我没吃亏后,满意地低笑了一声,“做得不错!”
我正准备下楼,石宽抢先一步将玲玲拉进小卖店,关了店门。
“你别再折腾了,再折腾钱拿不到,咱们还怎么过好日子。”石宽低声呵斥。
玲玲推开他,不再叫嚷。
石宽伸手准备搂住她,我轻咳一声,他瞬间将玲玲推到在地上。
我看着玲玲屁股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笑笑,“把你的东西处理干净。”
“知道了,知道了。”石宽毫不犹豫地将她轰了出去,忙不迭地回来哄我,“老婆,你千万别生气!”
我没生气,只会让你一无所有。
隔天,石宽拿着我的钱养小三的事就在镇上传开了,一向喜欢炫耀的婆婆几乎门口不敢出,要不是小卖点还能赚点钱,她甚至都不会开张做生意了。
好消息接踵而至,我的杂货铺许可证下来了。
我偷偷将杂货铺开在了小卖店的对面,大价钱雇了高利贷小弟卖货,卖什么都比小卖店便宜伍角。
石宽知道卖货小弟的背景,也不敢招惹,婆婆每天在家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我笑死,不知道她将来知道这杂货铺是我开的会是什么表情。
婆婆在没有我的支持下,很快她就把赚来的钱都赔进去了。
“小迟啊,妈做了红烧肉,你下班回来吃。”婆婆给我打电话,又恢复了婚前的温柔。
11
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今天,我要回我妈家一趟,就不回去了,您和石宽吃吧。”我表现得遗憾万分。
婆婆停顿片刻,哀求地开口,“小迟,你总不能看着咱家的小卖店关张吧!算妈求你了,你先借妈点,下个月赚回来,妈就还给你。”
我果断拒绝,“妈,我这个月想报夜校,学费还差一部分,能不能把石宽交给您的工资给我点?”
“你都三十了,还学什么学。”婆婆不屑一顾。
我挂了电话,原本也没指望她能借钱给我。
报名了夜校的经济学,我开始变得忙碌,石宽和玲玲的事被我抛之脑后。
“你怎么也在这?”在我上课的时候,吴宇突然坐在了我隔壁。
吴宇一身运动装,拿着一本宏观经济学。我恍惚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同学们总说吴宇喜欢我,但是我和他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来听课,报了班。”他指了指手里的书,淡定地说。
“律师学经济学?“我诧异。
“嗯,技多不压身!”
我没考上大学,听课听得昏昏欲睡。
一阵下课铃将我吵醒,抬头正对上吴宇温柔的目光,但他很快用笑容掩盖,“醒了?”
“走吧!”我假装淡定地起身,衣服从我身上滑落。
“怕你冷。”吴宇接住衣服,不以为意地笑笑,“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我托房产局的朋友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