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夫君杀疯了
锦瑟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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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高中状元这日,我满心欢喜的等他回来,
等到的却是他与公主赐婚的圣旨。
原本我想,左不过与他和离,恭贺他与公主琴瑟和鸣,
可我却带着腹中的胎儿,被公主凌虐至死。
我死后,夫君与公主恩爱更甚从前,甚至面不改色的任由杀了我们的定情马。
我恨自己真心错付。
可他却在我的尸身被焚烧殆尽后,将我所有受过的凌虐,还给了公主。
1
夫君霍染高中状元这日。
我将府邸张灯结彩,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回来。
可直到夜幕降临,宫中落钥,他也没回来。
我坐在门口,痴痴等了一夜。
没等到我恩爱的夫君,只等到了圣旨。
圣旨上说,新科状元霍染,清风俊朗,惊才绝艳。
与天家公主,堪堪为配。
我捏着明黄的圣旨,将下唇,咬出了血。
我摸着小腹,问我那尚未出生的孩儿。
娘该怎么办呢?
心中游移不定时,霍染回来了。
他衣裳凌乱,原本光华无双的眼睛,此时却暗如古井。
我上前想要扶住他“夫君,你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起开。”他神色不耐,一把将我推开。
我一夜未眠,脚下虚浮,被他推倒在地。
看我跌倒,霍染似有一瞬的担心,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扶我。
可那手,却在距我咫尺间停住。
霍染居高临下,神色漠然的看着我:“今后,安分守己,好好侍奉公主。”
“否则……”
他面上一片迷茫,重复了好几遍,直至神色涣散,也没说出个结果,最终拂袖而去了。
我呆愣的跌坐在地,顾不得小腹中传出的疼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从前恩爱不疑的夫君,变成了这样。
2
“清风俊朗的状元郎,在宫宴之上,救下了自高台之上跌落的公主,两人一见钟情了。”
“这可不就是佳偶天成?”
“谁说不是呢?”
人人都在艳羡状元郎的天赐姻缘,却从未有人提起,那状元郎早有发妻。
我苦笑,公主天潢贵胄,若是进府,我又该如何如何自处?
罢了,左不过,和离便是了。
我摇摇头,将这碗药尽数喝下。
可突如其来的黑暗将我淹没。
耳边传来了丫鬟的惊叫,和药碗打碎的声音。
在一阵钝痛中,我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时,眼前出现了一位,装扮精巧,雍容华贵的女子。
“你就是宛娘?”
莹润的嘴唇微动,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确实是个美人,怪不得染郎,如此舍不得你。”
我被黑布捂住了口鼻,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我匍匐在她脚下,拼命对着她磕头,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原是本宫对你不起,原想着让染郎休了你便罢了,可你竟然有孕了,想来,定是不肯罢休的吧?”
她掩住了口鼻,有些嫌恶的看了我一眼。
我拼命摇头,想要告诉那个金尊玉贵的女子,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母子平安。
“状元郎的原配夫人,赏给你们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生死。
“你成了厉鬼,也莫来找本宫,毕竟,是你的贱命配不上染郎。”
公主走后,她身后的那一群侍卫,争先恐后地扑向我
3
我以为,我的生命便是如此终结了。
可那些人却把我拖回了霍府。
透过柴房的窗框,我看见霍染一身喜服,映衬得他苍白的面容更加俊美。
他拉着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巧笑嫣然的公主,孔雀尾羽的却扇映衬得她的容颜更加娇媚。
真是一副金童玉女图。
我却觉得无比刺目,我被凌辱的这一日。
从前发誓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夫君,却在迎娶我的仇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窗框撞去,我想要引起霍染的注意,我希冀着他能看我一眼,救我一命。
司仪的声音在高喊:“礼成!送入洞房。”
满堂宾客喧哗,人人叫着好。
我一刻不停的朝着窗框撞去,先前的嘶吼已让我的喉咙喊出了血,如今我只能发出残破沙哑的声音了。
柴房的们忽然被打开了,我欣喜万分的回头看去。
是那些恶鬼般的男人,他朝着我走来,我惊惧的大叫,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动作。
一块破布塞进了我的口中,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他靠近我,黏腻的呼吸喷在我的脸庞上:“状元夫人,不会还想着求救呢吧?”
他拎起我的头发,猛力的让我的头与窗框相撞,嘴里说着:“臭娘们,不是爱撞吗?老子帮你啊,让你想着逃……”
眼中火冒晶星,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口中的破布也不知去了哪里。
等撞击停下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不明白,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杀了我,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
那人狰狞得怒到:“臭娘们,你以为我不敢?”然后双手掐上了我的脖颈。
“头儿,公主说了,她不能死!”有侍卫出声劝到。
“老子知道!”脖颈上的力道有所松懈。
“今日是你们的公主……大婚之夜……我便要这满堂宾客给我评评理,你们的公主,是如何……”
“找死!”男人暴怒之下,左右开弓扇了我两个耳光。
我低笑出声,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你们的公主,巧取豪夺……心狠手辣……我一定……”
“闭嘴!”男人暴怒之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扎进了我的喉咙。
旁边的侍卫想要阻止:“头儿,你杀了她,我们没法跟公主交代。”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是老子杀了她?”
“她这样的疯妇,若是找到机会跑了出去,我们都得死!”
滚烫的血液喷洒出来的那一刻,他拿起我的手,握住了发簪,拔了出来。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发簪,任由他将我像一块破布般扔在了地上。
血液濡湿了我的衣裙,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举起了那根发簪。
不含杂质的琉璃簪,染上了鲜血。
这根簪子,是是霍染进宫前,亲手给我簪上的。
那日,他俊美的容颜印在夕阳的余晖下,俊美得让我有些恍惚。
他说:“娘子,这几年苦了你了,待为夫回来,便能让你享福了。”
那时我以为,我是能与他白头偕老的。
有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晦暗的夜色。
可惜我看不清了,朦胧中。
我仿佛回到了与霍染初见时,那明朗的少年郎站在广袤的草原上,低声问我:“你愿意与我赛马吗?”
那场比赛我输了,按草原的规矩,我要将马输给他。
可他却握住了我的手,唇边带笑:“若你给我做娘子,那马我便不要了。”
……
4
再睁眼时,我竟穿戴整齐的坐在房中。
我有些不解,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吗?
不,不可能。
那痛感如此真实,绝不会是梦。
我抬起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
手却穿过了杯子。
我看着没有挪动半分的杯子,有些难过。
虽然我知道还活着是妄念,可我,真的好不甘心阿!
“染郎,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浑身震颤,这个娇俏的声音,莫说我死了,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我都记得!
我一阵风般飘了出去,看见身着喜服的霍染,神色黯淡的站在我房门前,手上还拿着一支琉璃簪。
公主满头珠翠,眼神愤懑的盯着他。
他却像是浑然未觉一般,讨好的将琉璃簪递到了公主面前:“你最喜欢的,我给你戴上可好?”
公主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任由他将那根廉价的簪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他语气温和:“宛娘,为夫没有食言。”
公主一惊:“染郎,你说什么?”
霍染的手顿了一瞬,然后捂住了头,痛苦的瑟缩在地上。
公主立时蹲下身去,神色紧张:“染郎,你想起什么了吗?”
霍染没有回答她,只是神情痛苦的蜷缩成一团,额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滴落。
公主惊慌失措,忙命人请了大夫来房中。
直折腾至天色泛白,霍染才醒过来。
“宛娘……”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呼唤我的名字。